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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耿家在野鹤村开始扎根发展,直至今天。
程兆儿听说了耿家发展史的时候,就觉得古人是不可小看的。真是聪明啊。耿家曾曾祖父用这种怀柔的方式迅速的扎根发展起来。而其他和他一起逃难的人却少有能够留下的。结果已经如此,过程还有什么重要,无论这耿家曾曾祖父如何想,他给老人养老送终就是好样的,王家人纵使心里清楚,也要记耿家这份情。
如今,耿以元的曾祖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曾曾祖父当年生了两个儿子,虽然都分家了,也是耿家的族人。即使如今往来的并不多。
但是,耿以元的祖父辈还有两个亲兄弟在,他的亲祖父母不在了,还有一个大爷爷和二爷爷。如今也是枝繁叶茂的。但是,和王张李赵这四大姓的人比起来还是不算什么。因此,族老的位置自然没有耿家人的。
这耿家其他人有来看热闹的,但是根本没有出头的意思。耿以元的大爷爷和二爷爷也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听说了就立刻赶来了。
但是,此时,他们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大爷爷和二爷爷对耿以元还是很疼爱的,这个侄孙子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只可惜侄子都不管,他们隔房的爷爷也就只能暗地里给点吃喝,或者有时候字里行间的提点侄子几句。只是收效甚微。
如今侄子死了,侄孙子也死了,他们其实也不想侄孙子一家再妻离子散,让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宁。尤其是耿大爷爷,他自小也被说成命硬,说克妻克子,这事情在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但是,他和他家老婆子还不是过了一辈子,两儿两女,都已经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都过的挺好的。所以,他听到这话是最嗤之以鼻的。可是张氏反将了一军,她说以元的媳妇影响的是周兴旺和以宝,这样耿大爷爷就没法说了。毕竟早就分家了,张氏要说什么还不是一张嘴的事情,外人根本无法判断真假。
因此,只能哼哼的不作声,只是脸色确实非常不渝。耿大爷爷对张氏意见很大,当然对他那侄子意见更大,居然糊涂到听了个老太婆的话,就把不是耿家种的周兴旺纳入族谱了?而张氏也是可以啊,居然和耿家那边的人勾搭上了,耿家那边的人自然是耿以元的曾曾祖父的另一个儿子的一房。
在耿以元曾祖父那一辈,因为跟他们这一支争土地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而逐渐疏远了。如今,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个劲儿的怂恿着张氏作怪。
耿大爷爷想到这些,就恨的不行。
耿二爷爷那是自小跟着大哥习惯了,他倒是没耿大爷爷那么多的想法。只是看大哥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而已。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跟着大哥,是不会出错的。因此,他也不作声。
其他族老更不好说什么了,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怕真的万一这外来的媳妇命中带煞,煞到耿家也就罢了,但是,万一煞到其他人,那就不好了。听说她娘家过的就不好,不会是她命中带煞的缘故吧。
只是,到底休了程氏吧,一来人家没犯任何事情,这休书可是要去衙门里公示的,没犯任何错误随便休,他们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二来是不忍心,觉得她一个寡妇实在可怜。因此,虽然没作声,脸色也很凝重。
王村长心里也是叹息一声,也感到头疼,但是,这事情他是必须处理的。只是心里到底对程兆儿有些高看,因此他也是尽量斟酌怎么能够多给程兆儿谋点好处。
于是,他沉声问张氏:“张氏,你是确定不想和程氏一起过了?如果分家,你看怎么样,把程氏分出去,让她自立门户如何。”
那张氏一听,怎么可能愿意,她好不容易才即将要将程兆儿赶走,一旦赶走,这耿家就再也没有耿以元那个小兔崽子的痕迹了。就是她张翠香的儿子的天下了,以后的家产和耿以元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因此,一边嚎,一边摇头嚷道:“不行啊,村长,你这是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这程兆儿是煞星啊,她不走,即使分家还是耿家人啊,还算会影响我的儿子媳妇和未来的孙子的。”她说的自然是刘氏肚子里的孩子。
村长夫人杨氏嘲讽道:“哟,我说张氏啊,你这么想把程氏赶走,这小丫头也是你名义上的孙女,你不要啊?”她平日里和张氏无什么仇怨,只是将心比心,觉得张氏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实在是难看。
张氏不作声,许久才小声道:“这丫头这么小,给我怎么养得活,自然是给她娘带着了。”意思就是不要了。
程兆儿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看了张氏一眼,心里着实放了心。别说张氏不愿意,她也不愿意啊,谁放心啊,要是张氏把圆圆作践死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村长心里很恼火,他觉得张氏实在强硬,自己一个村长这么给她面子和台阶,她居然不接。执意如此。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如今不好发作,但是到底看张氏更加不顺眼起来。
张氏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情急,忘了掩饰,在村长那留下黑历史了。
王村长又看了看程兆儿,道:“既然张氏不愿意,那程氏呢?”
程兆儿多机灵,她前世就是孤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是会看脸色的,她心知如今也只有这个村长还能帮她一把,于是很乖觉的道:“我没什么意见,村长您做主便是。”这话一说,村长心里熨帖了,对比张氏,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更加卖力的替程兆儿打算起来。
王村长又沉吟了一会儿,他也不看张氏和程兆儿了,只是看着几位族老道:“老夫决定,这程氏没有什么差错,但是张氏执意说和程氏过不下去,那么老夫也强求不得。那就和离。”
顿了顿,见几位族老没什么意见,便道:“和离的话,也要程氏的娘家人在场。”又转向程兆儿道:“程氏,你且通知你娘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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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昏厥
程兆儿一听,才想起还有这个事情,她如今已经不是前世的孤儿了,她是有娘家的人。只是,他们却把她卖了。
这样的家人还有什么通知的必要?可是如果说这些事情自己来处理,没有人撑腰,他们会不会觉得她好欺负?
可是,她的家人姓甚名谁她都不知道,怎么去通知。她想了想便准备出口拒绝,她已经想好了。等到和离之后,如果可以,她先跟汪氏借点银钱,然后去镇上找点活干,赶紧挣出一个栖身之所来,然后把圆圆好好养大,如果能找个老实顺眼的,她倒是不排斥再嫁一次。
岂料,她刚一准备开口,忽然一股非常强烈又难以言喻的力量从她的心脏处涌出,冲刷过她的四肢百骸,然后一瞬间之间,她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耿家院子里的人就看到程兆儿直直的倒下,要不是赵大娘反应快,圆圆就被摔到地上了。好些妇人惊叫了一声。纷纷涌了过来。
众人只以为程兆儿是对这个消息伤心过度,但是仍然隐忍不说,最后承受不住悲伤才昏厥过去的。心里顿时同情万分,对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想要过来看看的意思的张氏都有些怨怪起来。
此后,张氏虐待儿媳妇,致使和离的名声不胫而走,致使耿以宝说亲之时,哪怕他们家境已是不错,但是,好人家的闺女可都不怎么愿意嫁过来。
当然,这是以后。如今的张氏还在恼火,在她看来程兆儿正在对她使心眼子呢,这肯定是故意的。只不过,不急,她总有醒过来的那一天,醒来以后,立刻滚回她娘家去,可别在这碍她的眼。
王村长见到这个场景,也唬了一跳,立刻让她婆娘杨氏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又让他大儿子把李郎中唤过来。
李郎中是野鹤村李家人,但是李郎中却是这一代都比较有名的郎中,野鹤村是石磨镇下面的最大的村子之一,好些小村子是没有郎中的,因此李郎中时不时的要去其他的村子。今天恰好就去了附近的村子。好在,王村长的大儿今天偶然碰见他问了一下,所以知道他的去处。
几个力气大的妇人七手八脚的把程兆儿扶进屋里,看见屋里的摆设,又互相使了个眼色。这耿家算是村里过的比较不错的人家了,原来耿以元的爷爷是家中排行最小的,他的两个哥哥也比较谦让,让他得了最肥沃的田地。此后,耿以元的爷爷就只有耿以元的爹一个儿子。这些地就归了耿以元的爹。
家里有十来亩田地,而且都是上等田地,平时里还典给村中家里劳力多,但是穷的人家种,日子真的是过的有声有色的,村里大部分人家是羡慕的,看张氏和她的儿子媳妇的穿着,就知道日子还不错了。
可是,到了这个儿媳妇身上,穿着破衣,住着厢房,墙体甚至都不严实,有些漏风。屋里就没有像样的家具,什么都是破的,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虐待啊。这些事情,这些婆子自是要回去说道一番的。
再说程兆儿,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往旁边一摸,摸到个软软的襁褓,她轻轻的往里面触去,终于摸到了小宝宝嫩嫩的皮肤,她才放下心来。
到了此刻,她才有心思来思索自己的异样。起初,她以为这具身体原本是有毛病的,可是回想她过来之后,虽然因为生产伤了元气,体虚的很,但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她前世和一个老中医学过两年徒,虽然学艺不精,只学会一点养生的法子。最后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继续下去,但是身体的基本情况,以及一些病症的基本状况她还是有点数的。
貌似,这具身体并没有让她发现有什么异于健康人的地方。
她发现只有她想到“娘家人”的时候,她心里就会有难过的感觉。直至今日,她想要摒弃原身程兆儿的娘家人,那种难受达到了极致。
程兆儿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左手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疑惑自语道:“程兆儿,是你不想要抛弃你的家人吗?”
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
来到这个她不知道的朝代。第一次,程兆儿开始思索起原身程兆儿的娘家人。
她并没有得到原身的太多记忆,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实在对她什么助益也没有。但是,依稀她知道似乎有一些年幼的时候,被父母疼爱的画面出现,还有貌似兄姐照顾的画面,记忆很少,但是里面的温情却是不少的。
程兆儿叹了口气,罢了,也许原身被卖是有隐情的。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就是接纳了她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原身的父母如今也是她的,一个孩子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办法选择父母的,她是不是应该询问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被卖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
程兆儿用手继续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自言自语道:“我本来想要独善其身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我们的缘分。既然是你的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