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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眼睛,迹部皱起了眉头。
“……好疼……”
低低的声音竟也意外的沙哑。
撑着床费力地坐起身,一阵刺痛从身下直窜上头顶。
“怎么搞得……”
迹部用手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垂下的视线无意中捕捉到身上与自己硕长白皙的完美身躯完全不搭调的点点红印。
KISSMARK……
而且还有这么多……
伸手戳戳其中甚至已有点青紫的一块印记,迹部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
果然,很痛……
昨晚的记忆随着意识的清醒而慢慢涌了上来。
挑挑眉,迹部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意料中看到一具全裸的男“尸”。
“竟然还能睡得这么安心……”
把本大爷的身体搞成这样,竟然还敢睡得这么舒服,啊嗯?
冷冷的盯了身边那具目前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凶手”许久,迹部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准备用来当作“凶器”的枕头。
再用眼角瞄瞄身边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的人,迹部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略带无奈的笑容。
唉,算了。
一、二、三……一鼓作气的站起身,又一阵剧痛清晰地传了上来,脚一软,迹部差点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腰也几乎用不上力。拖着疲软的身体,到浴室这段极短的路程似乎也变得艰难起来。
做得太过火了吧,那家伙……
热水顺着冰凉的肌肤冲下,昨晚使用的过多而红肿起来的部分火燎燎的刺痛着。
昨天,迹部被拉到对方独居的公寓,一进门就被强奸一样压在床上,两人拉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迹部让了步,成了情欲的俘虏,“施暴者”的共犯。
在折腾了大半夜,两人都精疲力尽之后,迹部用软绵绵的拳头象征性的教训了对方一顿。当然,对方也不痛不痒地笑着全部坦然地接收下来。
当被问到原因,原本还一副偷笑模样的男人,竟演戏般立即换上了一副小媳妇脸,怨妇一般扯出一把可怜到肉麻兮兮的声音回答出了两个字:妒嫉。
与其说是因为看到自己白天陪慈郎“亲亲热热”去看球拍,还“甜甜蜜蜜”的一起去吃了晚餐,却留下他一个人“凄凄凉凉”的度过了一个寂寞的周末而妒嫉的话,还不如说这个恶质的男人只是想追求刺激,找个借口玩点什么新花样罢了。
这一点从他说完还不忘在哭笑不得的迹部唇上偷个香里轻易地看出来。
所以迹部边懊悔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纵容这种家伙,边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起身边大大的抱枕用力砸在那张笑得刺眼的脸上,然后转头睡起了闷觉。
虽然最后还是敌不过某人的死缠烂打,无奈的成为了某人的抱枕。
不过事实证明,纵欲的后果就是带来了咱们伟大的迹部大爷都无法忍受的腰酸背疼。
难看地用手按着腰像刚出生的小马一样一拐一拐的从浴室里挪出来,迹部不禁被一股无力感包围起来。
坦白说,迹部的人生一直可谓是一帆风顺,事事如意,而且迹部做事从不后悔,说一是一,说二不三,再加上迹部完美的外表,完美的智能,完美的家世,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什么天之骄子,那一定是在形容咱们的迹部大爷。然而如此完美的人生,目前却出现了一点问题。
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问题。
真的,应该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
迹部景吾,第一次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
追溯回去,事情的开端还是在两年前。
迹部的女朋友超漂亮的。
这是当时冰帝里公认的事实。
迹部也对自己目前的女朋友挺满意的。开始是这名被冠称为“冰帝的百合花”的女孩主动向迹部告白的。迹部开始也纯粹是觉得她的外貌还过得去而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答应的。不过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迹部发现她确实是一名单纯可爱的女孩,两人的关系才终于这样确定了下来。
本来一切就这么平静的发展下去,迹部依旧会这样生活得好好的,偶尔和女孩子谈谈恋爱,然后在不久之后成为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再然后去参加全国大赛……偏偏中间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令一切都发生了变动。
忍足侑士,一名转学生。
一名超帅,超聪明,总是带着迷人的深不可测的笑容,来自大阪的转学生。
这是当时冰帝女生们对忍足的一致评价。
与迹部大人超配的~
这是当时冰帝女生中奇奇怪怪的一群人的秘密发言。
说起来,开始的时候迹部根本没有在意过忍足的存在。只是常看见一名戴着眼睛,笑容一看就让人觉得有阴谋的高挑男生,总是站在球场附近看自己打球,身边还总是围着一大群女孩子。
讨厌的家伙。
迹部当时下了这样的结论。
可惜当时迹部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就是当初这名讨厌的家伙,再后来毫不客气的侵入了迹部的生活。
真正开始留意到忍足侑士这个人,还是在一场以决斗为名的网球赛。
那是当时网球部的一名正选向忍足发出的挑战。
起因果然是一名女生。
“果然”两个字就充分的显露出迹部对忍足的印象。
虽然忍足笑着推辞说自己对网球并不在行,那名正选听了却更像是得了便宜一样强硬的要忍足答应。
讨厌归讨厌,但对于这种卑鄙的比赛,迹部一向是不屑的。于是想都没想的,迹部冷哼一声走了出来。
——别丢网球部的脸,正选就是这样当的吗?啊嗯?
忍足和那名正选加上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一同转过头来,当发现发言者是迹部时,忍足竟露出了比他人更惊讶的表情。而那名正选先是愣了愣,随即就闹了个大红脸,似乎是恼羞成怒的将箭头转向了迹部。
——迹部!?……我们的事你别管!!别以为连高年级都要听你的话!!
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人都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迹部却不怒反笑。
——轮不轮得到我管也要看实力吧?你,要来试试我的实力吗?啊嗯?
那名正选也显然是在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碍于围观的人,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同时还不忘瞪了忍足一眼。
迹部见了没再管对方的态度,只是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座位,悠闲得拿起球拍,径自走向球场。在进入球场的前一刻,迹部突然停下脚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过身,用球拍指住一脸玩味注视着自己的忍足,说了一句迹部的专用用语。
——陶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中吧!
然后在忍足缓缓扯出的深奥笑容中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这场比赛如预想一样,迹部赢得轻松到不能在轻松了。
只用了5分钟,就将对手打得瘫在地上没有了丝毫反击之力。
微喘着气从球场走出来,无视周围惊叹的目光和声音,迹部直直的走向休息室,可没走出两步,一条横插过来的毛巾截住了迹部的去路。
皱着眉顺着毛巾望上去,只见对方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迹部君对吗?和我比一场吧。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大阪腔。
好笑的挑挑眉,迹部推开面前的毛巾。
——你和我?
——嗯……迹部君身边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本来是不应该在意的,可不知怎么看着对方自信坦坦的笑容,迹部就有一点的不爽。
只有一点而已。
这种家伙怎么会影响本大爷的心情呢!为了证实这一点,沉默了片刻的迹部转身再次走向球场。
——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华丽的技巧吧,啊嗯!
听见身后尾随而来的脚步声,迹部露出了一抹傲然的笑容。
迹部赢了比赛,又是预料中的结果。
但迹部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迹部险胜最后一局,赢了比赛。
好久没有碰上过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但是……这个家伙,不应该这么强啊!!
不容忍足喘气,迹部将他一路扯到了休息室。
——喂!你这家伙,打过网球吧?
——也算打过一段时间,不过不太在行就是了。
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迹部“哼”的一声别过头。
——看来本大爷多管闲事了,根本不应该管你这种家伙!
忍足听了竟立即露出一幅“我很受伤”的表情。
——哦呀哦呀,迹部君怎么能这么说呢?看到意中人来为我解围,我可是很高兴哦!
无暇理会忍足似乎靠得过近的呼吸,迹部被“意中人”三个字引开了注意力。
——意中人?你说什……!?
皱着眉转过头准备质问忍足,可话还没说完,双唇的气息已被某人不客气地夺走。
看着片刻失神的迹部,忍足笑着又吻了吻迹部有点汗湿的额头。
——我喜欢你,小景。
之后的发展,说实在的,迹部自己到现在也还是有点搞不清楚。
开始明明是避着那个“变态”的,为什么到后来却会推不开他的拥抱,避不开他的吻,迹部真的怎么也想不通。
算起来都要怪那家伙缠自己缠得太紧,害迹部一天到晚大半的时间都是面对着他度过的,甚至完全忘记了女朋友的存在,所谓习惯成自然嘛。更要怪的,是那家伙的拥抱,怎么会这么温暖?迹部从小就怕冷,真的,单纯是因为怕冷而已。
到现在迹部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因为那家伙去和女朋友摊牌时,对方那梨花带泪的样子。
当女孩抽泣着怯生生地问自己现在喜欢的人是谁时,迹部想了想,正要开口,那个原本答应在校门口等自己的人竟一下子从角落里窜出来,一脸理所当然的搂住迹部的腰,然后那把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景,今晚来我家吧。
抽动了几下嘴角,在迹部的怒火喷射出来之前,刚刚还一脸泪光的女孩已先尖叫了一声。
——迹部君!你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忍足君?!
已经预见了明天的轰动,迹部不禁有种脱力的感觉。虽然本也不怕被人知道,但这家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迹部也只能点点头承认下来。
谁知女孩见迹部点头,竟兴奋过度般的忘了一向的矜持一把握住迹部的手,令忍足的眉头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微微皱了皱。
——迹部君,忍足君,请一定要幸福!
虽然也和迹部一样觉得不知所以,忍足还是不动声色的将迹部的手从女孩手中抽回来,露出了必杀的迷人微笑。
——谢谢你呢,我们会努力的。
忍足的微笑成功的令女孩红了脸失了神,待女孩好不容易回过神,竟会意地对忍足点点头,就这么兴奋的挥着手跑了开去,还不时回望迹部被忍足握死的手。
迹部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那名明明很单纯的女孩好像露出了一种“奸奸的”笑容……
当然,在后来知道原来忍足曾在刚入学的时候对自己的女朋友下了手,而那天那名正选正是想帮迹部出气,这也是那名女生为什么会在刚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时那么惊讶的原因,忍足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害迹部为自己犯了一次不算错误的错误,还戴了一顶小小的绿帽子而大发雷霆的事,也都已经是后话了。
而据说那名女生后来竟成为了真正的“百合”,那就更是后后话了。
待女孩跑远后,迹部才不爽地将手和身体从忍足怀里抽开。
——笑什么笑?你当自己是发电机吗?啊嗯?
忍足听了迹部的话轻笑一声,竟也露出了那种“奸奸的”笑容。
——小景,你吃醋了?
——去死!谁吃你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