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只是呆呆的站了一会,伸出沾满水的手拍拍我的脑袋,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喜欢的是韩晨阳那个臭小子呢,原来只是障眼法。”
我更加意外,忽然很多疑问涌上心头,如果说我和江风捉迷藏的时候被韩晨阳看到了,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是为什么我半路落跑去南艺,韩晨阳会追过来。
我真的以为江风是第一次见到韩晨阳,寿宴上信心不足的问谁比较帅,但是他现在的口气完全是跟韩晨阳很熟的样子。
我立马表情变的狰狞起来,上前死死盯着江风,恶狠狠的威胁,“江风,你明明就是认识韩晨阳,而且跟他很熟对不对,你给我老实交代!”
他嘿嘿笑了两下,“很熟,差不多就是排骨熬成汤那个程度,过程很复杂也很曲折,我们还是先回去包饺子,让大家等可不好。”
我无奈,“你还请了别人,受不了你了,你这个到处开屏的孔雀!”
江风愉快的吹了一声口哨,“当然,我包饺子的本事可是国手级的,此等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在一个老同学家包饺子,大伙一起,颇有在外国过农历新年的意味。
绞好的肉馅加入麻油、白抽酱油、韭菜、鸡蛋,搅拌成肉糊,或是拌入虾仁,或是做芹菜馅,江风左右开弓,摊开饺皮,皮薄如纸,一手一个,包得飞快,在沸水中煮熟,再放进泡了炒米的皮骨汤碗中,浇上麻油,撒上胡椒粉、青葱花。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好像行云流水,完全是举重若轻的大师风范,我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大伙都见怪不怪。
他冲我笑的自恋,眼睛还不时的飘向玻璃,打量自己潇洒的动作,“你大哥这样很帅吧,不要太惊讶,我在英国五年锻炼出来的。”
我忽然对他留学经历十分好奇,我不问他从来也没有说过,“江风,你打工吗?”
“当然,实话告诉你吧,我打工的地方就是卖水饺、馄饨的,虽然老板是中国人也苛刻的慌,光端盘子还不行,他巴不得你从收账到包饺子到刷碗样样都会呢。”
“是不是很辛苦?”
“当然辛苦,每天半夜两点钟回来,还有很多的作业,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完全适应不了那么高强度的生活,不过慢慢的都好了,问一下周围的同学,除了寥寥几个,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每天跑学校、宿舍和打工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来,“江风,你和韩晨阳怎么认识的?”
江风抬起头来,隔着眼镜的视线与我的相交,分不清是要前进,还是后退,睫毛微微的颤动,逆光中留下浅浅浮动的阴影,他刚想开口,就有人喊道,“韩二少来了!”
他眼睛迅速地一眨,将反应无声压下,只余下淡淡的微笑在脸上,语气又恢复了如常的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伸出手将我一推,大声喊到,“小妹,快去接客。”
韩晨阳和熟人打招呼,嘴角噙着如有若无的笑,仿佛一切皆不在眼中却极具亲和力的淡然,从我这样远的距离面对面看去更显淡远和优雅,我不自觉呆了一呆,暗暗赞叹其风度教养,但是想到他和江风那种孔雀是一伙的就很不爽,合伙起来暗算我更让我觉得挫败。
大家看到他都纷纷入席,撺掇他,“韩二少,你也太架子了,不参加集体包饺子也就算了,还迟到,我们都饿肚子呢,你说怎么罚?”
他挑挑眉,从手边的纸袋里拿出一瓶酒,我仔细一看是绍兴花雕,男人们哄然,“吃饺子喝花雕,真是享受。”
瓶盖一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不似五粮液的浓烈,也不似茅台的醉人,只是馥郁的芳香,醇厚劲过了,留下一缕淡香。
不愧是十年陈的“女儿红”,只有这个名字才配的上那股女儿香。
爱情残缺的牙齿(中)
有人起身去拿青瓷酒杯,温酒取饮,我和江风站在厨房煮饺子,一边煮一边尝鲜,他不吃饺子皮,专门挑馅,我喜欢添很多醋,江风皱眉,“馊了,馊了,离我远点。”
我故意刺激他,端个碗挨在他身边,夹起蘸了醋的饺子送到他嘴边,装模作样的撺掇他,“来,大哥,就吃一口,一口就可以了。”
手上还沾着白面粉,他直接一拍,我的脸上就沾上了两个白白的掌纹,我呼拉一下丢下碗,沾了面粉直接往他头发上抹去,江风不肯认输,顺势就要把面粉蹭我衣服上。
我连忙往后跳,却撞到一个人的怀里,熟悉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没吃饭还那么有精神,是不是醋很好吃?”
我继续打哈哈,“是呀,是呀,要看是什么醋了,比如江风的醋我就很乐意吃。”
江风冷脸,捂着鼻子把我的碗推到一边去,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会让你吃醋的,你乐在其中,我可受不了馊的味道。”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转头问韩晨阳,“饺子味道怎么样,手艺尚可?”
他点点头,“不错、不错,比我在英国时候吃的好多了。”
我又开始虚荣起来,得意洋洋的夸耀,“那是当然,下次有空我做回馄饨给你尝尝。”
江风看不下去我的自我膨胀,冷冰冰的打断,“你还是把韩晨阳带去马台街好了。”
我哈哈大笑,韩晨阳在一旁相当的不解,我笑够了给他解释,“你不是南京人吧,基本所有的南京人都知道那句话‘还要辣油啊,如果你要辣油,你就讲一声’,去听听那首《喝馄饨》好了,南京著名的旅游景点——老王馄饨摊。”
他只是笑笑,拍拍我的脸,“闹腾的跟花猫一样,阿九都比你强,快去洗洗。”
江风哼了一声,“不洗也是一只猫,懒猫。”
吃完饺子,人们陆陆续续的散了,只有几个人留下来聊天,小区地理位置很好,高层小公寓,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烟雨迷茫的金陵城,霓虹灯的光华氤氲在水气中,浮生若梦。
他们留在屋里打牌、打麻将,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听雨,品酒。
说不出那时候的我是什么感受,寂静的夜里只有下雨的声音,淅淅沥沥,伴着冷风,打在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发烫的脸颊,伸手想去捕捉住一滴雨,只有指尖风雨划过,不着痕迹。
身后有清凉湿润的薄荷味道,我不由的轻笑出声,“猜都不用猜了,韩晨阳,我真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在我后面出现?”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不去看我,只是静静的瞭望远方,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身后一米的距离,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你不觉得吗?”
我侧脸去看他,他眼神深邃,薄唇紧紧的抿着,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感觉就是那么的不一样,他散发的气息是慵懒的,诱惑的,连话语都那么暧昧。
我漫不经心的笑笑,“是呀,暧昧而又危险的距离。”伸手蘸酒杯里的花雕,一滴一滴的任凭他们在眼前坠落。
他也不说话,如此静谧的夜里,我和他站在一起,远远的去看那些万家灯火,其实烟雨一片模糊,纵横的街道,斑驳的楼影,川流不息的车群,一切尽是与我们毫不相关。
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身边有一个人陪伴,此刻不孤单,也就足够了。
指尖的酒还没有流尽,我仍乐此不疲的自娱自乐,“江止水。”韩晨阳开口,声音慢而低沉,“现在,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他,耳边是苍茫的雨声,屋内乳白色的薄纱一般的灯光跟着我们的呼吸荡漾,他的眼眸就像夜的海,冷清、孤独,蜿蜒一片。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无意识的做一些事情。”
“人们无意识的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通常都是要掩饰什么。”他笃定的下结论。
我忽然失了语言的能力,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期望能够读出点什么,几乎是本能的辩解,“我只是习惯无意识的状态。”
他缓缓的开口,“你不太一样,今天。”
我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他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从心底平静过,尤其是跟我相处的时候,你从来都是习惯退避三舍,在我的眼底孤高的顺从而沉默。”
我微微笑,“是的,我习惯了在你锋芒毕露下保持沉默。”
他垂下眼帘,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半是引诱半是喟叹,“有时候太诚实也是件危险的事,你会让我看到你心底的敏感和脆弱。”
就在他的指尖微微离开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心上下乱跳,手指不住的颤抖,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太明白自己这个举动的意义,和他生命中过往烟云的那些女人一样,请求他施舍给我零星的温暖。
是这样吗,我想要的温暖,我问自己,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孩子,敏感并且脆弱。
他比我还了解我。
“别动,就一会就好了。”脸贴在他的手心里,虚弱的闭上眼睛,仍然固执的不放手。
我知道,我只是在挣扎,在过去徒劳的挣扎,一种强烈的感觉几乎把我的神志淹没,仿佛握住现世的依靠和温暖,就可以得到过往的甜蜜。
我用现在的时光来弥补过去的遗憾,是对,还是错?
良辰美景奈何天,过去的有什么用,只能给生活平添无限的烦恼,胡不归,不如归去。
也许,现世的温暖才更让人流连忘返,过去皆为烟云。
如果爱,那么就爱吧。
我踮起脚,倾上前,要吻到他的时候,韩晨阳微微愣住了,随即挣扎了一下,刚刚好将我推开半臂,有了些缝隙,却没有远离,他那双冷清高傲的眼眸落在我眼底。
他拒绝了我,但是我笃定,他不是真的要拒绝。
“江止水。”他眼睛直视着我,我却读不出来其中的含义,“你考虑好了。”
可是我忽然就退却了,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却没想到被他反握了过去,我急了,刚想说出“等等”的时候,我便被他牢牢的揽进怀中。
他猝然的吻下来,暖暖的鼻息暖暖的唇滑在我的脸上唇上,手指被他扣的牢牢的,不容我躲避,不容挣扎,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那么缠绵,他霸道的气息仿佛铺天盖地,我就那样失去挣扎,渐生迷离。
我在沉迷中忽然觉得腰间一凉,毛衣下的衬衫就被掀了起来,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所到之处一片战栗,分不清是冷的,还是被撩拨的。
他的手指渐渐变的温柔,仿佛在刻意的唤醒我敏感肌肤,和深藏在心里的欲望,那是对成人世界的好奇和渴求,还有羞耻感。我咬住嘴唇,准备随时喊停,可是却迟迟不想开口。
背后的内衣扣松了,我挣扎,他的唇舌在我的耳边轻轻啃噬,让我不能动弹,我闭上眼睛,凉意已经消失,浑身上下火燎一般,在黑暗寒冷的夜里,绝望的燃烧。
有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过前胸,我忍不住“恩”的一声轻轻低吟了出来,整个人一下绷直了身体,他却不放手,肌肤和手掌的温度相容,衍生出水和火的情欲。
我不拒绝,他却更加得寸进尺,牛仔裤的纽扣被他揭开,强制被分开的双腿,只能勉力支撑,我依附在他的身上,环住他的脖颈,他的手指每深入一寸,我只能用手指更加的用力的无声的反抗,我浑身颤抖,他的手指给我带来的是快乐也是绝望。
不由的呜咽出声,“不要了,韩晨阳,住手。”手没留意,一下扫到了放在窗沿的青瓷酒杯,应声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