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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下的纠缠爱欲(下)
眼前有光影重叠交错,我感觉到惨淡的阳光,扑朔着靡丽,空气极速流动的风穿过我光裸的脚,柔软的布料贴着我的身体微妙的闪动,暖和服帖。
我隐隐的感觉到有人盯着我,我即使睡着,也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因此我睡得极不安稳,睁开眼,他坐在床边,抽着烟,隔着淡青的烟雾看我。
见我醒来,他的身子往前探,手缓缓扬起,我下意识身子向后缩,手肘努力的把身体撑起来,脚却不知道放在何处,我的睡相太差了。
可是是我太敏感了,他的手只是越过我,在烟灰缸中摁灭燃烧到一半的烟。我这才注意到烟灰缸已经满满的一缸烟灰。
他待很长时间了么?一直在等我醒来?
我看到他额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眼睛里有浅浅的血丝,垂下眼帘的时候,眼角会浮现一层寡淡的青灰色,他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温和,“你醒了,已经中午了。”
“恩,你没睡?精神这么差。”
我努力想要在声音中加入一点软软的令人怜爱的撒娇,我估计稍微正常一点的女孩的反应大抵如此,但却遗憾的听见自己的声音硬邦邦的,像一块铅,融不进一丝空气。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薄荷烟味,缠绕住我散落在枕间的一缕头发,没有任何侵略性,我放心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问,“昨晚,几次?我不记得了。”
又一缕头发被他挑起来,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和他的话语一样,很挑逗,“如果再来一次,我想,可以称作为第N次,N大于等于三。”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我不说话,手指悄悄的伸到腿间,很光滑爽洁的肌肤,没有污渍,我笑笑,“人家说女人会永远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你信吗?韩晨阳。”
他目光忽闪了一下,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如果她的初夜是一次糟糕的性经历,那么她一定讳莫如深,至于永远记住的事情,她会记住的是作为自己处女情结的结束,也许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那个男人。”
“那你说我会记住你吗?”
他稍稍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然后他放开我的头发,手指抚上了我的脸,“你的第一次很糟糕,水水,你太紧张了,你总是在暗示自己,第一次很疼,所以你一直没有好好的感觉和享受,还有,你那样无助的样子会更让我去想折磨你。”
我一下子就感到脸上升腾出火,别过脸冷冷的回答,“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要去医院看江风,不知道他的手术结果怎么样。”
“刚才董安妍来过电话了,说是视力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了。”
我“哦”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体从被子里抽离,瞪了一眼韩晨阳,“我要起来,你走开!”
他却笑了,站起来,然后两只手撑在我的耳边,他衬衫只扣了下沿的纽扣,顺着领口,我可以看见精壮的身体,大片裸露的肌肤,和我纠缠了一整夜。
他的眸光有些泛水,眼眸修长,嘴角微微的翘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从前,那双薄情寡淡的眼睛,让我断不会料到他会有这样魅惑的一面。
“一个女孩在到了能够自己支配身体的权力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拥有了生命的价值,当你的处女情结结束时候,也是你正常性生活的开始,作为一个女人,你有资格,并且有权利去获得另一种快乐。”
我紧张的抿起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你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很介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昨晚会答应我,可是很明显,你是在强迫你自己答应,所以,你觉得自己开始堕落了,不是一个好女孩了,可是,我要告诉你,享受这种快乐并不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无论早或者晚,你会拥有自己的性生活,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只是觉得,这一切之后我很恐惧,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在我耳边轻柔又略带沙哑说道,“你抗拒不了,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人类的欲望是闸水,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闭合。”
“那你的意思是,包括你,只要是男人,我都没有办法抗拒他们的邀请?”
他的眸子立刻变的清亮冷峻,“这么幼稚的问题,江止水,你已经成人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在这种问题上,与其是问我,不如问问你的理智,你有支配身体的权利,这种权利是掌握在你手上的,而不是别人。”
我微微笑,“我知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拒绝你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明白,俊秀的面容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你有权利拒绝,作为一个女人。”
韩晨阳送我去医院,我去门诊找董安妍,门诊大楼人来人往,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各色各样的人交汇在一起,不时有轮椅在眼前推过,小孩子趴在妈妈肩膀里大哭,消毒水味道和各样的污秽融合在一起,我心里堵堵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只是一瞬间,一个高高的影子在我眼前闪过,瘦削的身姿,脸庞有些模糊,我心猛然跳了两下,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向汹涌的人群里挤了进去,可是再定睛一看,那张脸却是全然的陌生,带着漠视和疏离。
心,放了下来,可是淡淡的失落涌上了心头,我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身后有护士焦急的声音,“让一让,麻烦让一下!”
担架抬过,盐水瓶子吊在架子上,发出“乒乓”的声音,女孩子苍白清秀的脸映入眼帘,发梢上有滴落的水珠,青灰的嘴唇发出细碎的痛苦的呻吟,风一样的闪过,然后就有随救护车来的护士轻轻的叹气,“年纪轻轻的,怎么为个男人想不开,差点就救不活来了。”
“发什么呆呢?”董安妍扒在我的肩膀上好奇的问,“也不见你去找我,打电话给韩晨阳说你早就来了,呦,这件衣服你穿了几天了呀,还不换?”
她无心的话语让我一下子无措起来,说话都不利索,“我最近不是忙吗,哪管的上自己,我只是刚才看到一个女生,可能是自杀,送去急救了。”
她撇撇嘴,“以前实习的时候看的多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所以干脆远远离开这种人间百态的科室,唉,我们在这里废话什么东西,你还不去看看江风?”
推门进去,正好看到韩晨阳和江风站在窗口,冬日午后淡薄的阳光铺陈了一室的温暖,江风看到我眼睛一亮,“亲爱的小妹,看到我是不是很兴奋?”
我没好气的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嘴边的笑意,“我看到你看到我很兴奋,话说倒是你这个人,已经让我没有什么感觉了。”
董安妍难得的不摆出医生的架子,走到床头,毫不客气的拎起一只芒果,啧啧嘴,语气有些酸酸的,“大冬天的居然还有上好的台芒,江风,你这个病生的也太奢侈了。”
我暧昧的朝江风笑,有意的看了韩晨阳两眼,他并没有参加我们的讨论,静静的对着窗户,对着阳光,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人,沉默,但是深不可测。
江风挑挑眉,飞给我一个白眼,意味深长的说,“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等我出院了就请吃饭,所以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为了你的红包,董医生,接下来的日子还要请多关照。”
董安妍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分明是小女生的娇嗔,我更加意外,想拉江风去一边问问,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袋,“江止水,刚才李楠发信息问我,你去哪里了,手机关机,他问你今晚的学术论坛你去不去?”
我点点头,不假思索,“去,当然去,你说我们学校真奇怪,都要放假了还搞什么学术论坛,对了,我手机没电了,顺便帮我问下李楠师兄,今天主讲是谁?”
用他傲气的眼眸怔怔地看了我半晌,徐徐扬出一抹微笑,伴着一室静默的阳光,像春天绽放在原野上大片大片开的恣意烂漫的迎春花,让人感到清新而温暖,我听见他缓缓的开口,“今天的主讲,好像是我吧。”
我笑起来,竟然有些期许和紧张,“那么,加油了,韩师兄!”
跟他回学校,原来几天没去学校,系里的公告栏上早就在宣传这次重要的学术论坛,MSC高校行——CAE仿真技术研讨会。
那时候我正在和李楠师兄分享肯爷爷的欢乐全家桶,两人就站在公告栏前,一个专注的看MSC。Software公司SimEnterprise的简介,一个漫不经心的看中国市场部经理的照片,我努努嘴,“师兄,谁做这个布告栏的,太没有眼色了,一点都不给这个经理面子,你说把韩晨阳的照片贴他旁边,这明摆的是刺激人的。”
他不感兴趣,自说自话,“其实我对仿真还是挺有兴趣的,比如继教楼的壁虎仿真实验室,我去看了几次,真的很有意思,虽然解剖壁虎,比较挑战我的神经。”
我摇摇头,自言自语,“我是搞不懂仿真有什么意思,又不能吃,对了,你要是留校的话,你就去搞这个好了,听说拿的经费是大把的。”
“我不准备留校。”
我惊讶的转头看着他,也许是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似乎眼底还有浅浅的笑意,“因为留校有点麻烦,小师妹,我怕影响不太好。”
他的话是意料之外的,又是情理之中的,我忧喜参半,因为李楠师兄指指不远处站在礼堂前排的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对我说,“呵,如果说出去老师和学生恋爱,感觉挺糟糕的,所以不管学校怎么留我,我也决计不能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左右两难。”
我眨眨眼,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往哪里看,“师兄,那个女生,叫朱佳乐,我早就觉得,你们有情况,来,快给我八卦一下!”
“还有最后一个鸡翅,给你,我去看看老板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他紧张的居然脸都微微泛红,“我明天请你吃饭,说定了。”
我捂嘴偷偷的笑,“这算是掩口费么?李老师。”
“你再多嘴,没饭给你吃了!”
今天的学术论坛真是热闹,花花绿绿的堆满了人,尤其是女人,我随便找一个角落座位坐下来,朱佳乐小妹妹笑眯眯的走过来问我,“江师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心想,你跟李楠师兄坐好了,两个人可以坐一个位置,多节约资源,但是这种邪恶的想法仅仅是在脑袋里兜了一圈,脸上还要笑容可掬的说,“可以,只要你不嫌这里太偏了。”
学术论坛还没有开始,我跟董安妍发信息,互相调戏,会场乱七八糟,说话声、手机声、咳嗽声交织在一起,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我偷偷的瞥了她一眼,她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下,表情若有所思,仿佛周围都是真空。
挺安静、自律的一个女孩子,难怪会喜欢李楠这个没情趣的大木头,也难怪李楠会喜欢她,真是一块馒头搭一块糕,想勉强都不得。
缘分,我用手机挡住嘴角微微笑,红果果的缘分,真是让人嫉妒。
还有,这么久了,他肯定已经释怀,时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