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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黑呢,你换夜行衣做什么?”蒋青更不解了。
敖晟一笑,叫进文达来,让他找宋晓和王忠义到寝宫,让他俩在房间里头等着,半个时辰后让他俩走就行。
文达也不太明白敖晟的意思,不过还是转身出去传话了。
“你做什么?”蒋青被敖晟闹糊涂了,敖晟也不说话,就是强行拉了蒋青进屋子,翻箱倒柜找出两套夜行衣来,两人换上。
换好了之后,蒋青看了看眼前一身黑的敖晟,问,“然后呢?”
敖晟打开了一旁的衣柜,对蒋青招手,“青,进来!”
蒋青皱眉,似乎不愿,但是敖晟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塞进了柜子里头,关上橱门。
衣柜虽然很宽敞,但是装进两个活人还是有些挤,橱门上有格子的纸窗,所以里头还挺亮。
蒋青坐在一推衣物上面,敖晟挨着他,坐在一旁,整个人几乎将他圈住。
蒋青有些纳闷,心说……敖晟疯惯了,自己干嘛跟他一起进来发疯?就想推开敖晟出去。
这时候,外头响起了脚步声,敖晟将蒋青按住,低声道,“嘘,来了。”
蒋青不动了,盯着眼前的敖晟,就听到外头有人走到了门口。
“皇上不在么?”宋晓的声音传来。
“呃……刚刚还在的。”文达看了看里头,对宋晓和王忠义道,“皇上说让二位在寝宫之中等着。”
“进寝宫……不太好吧?”宋晓有些犹豫。
“哎呀,你啰嗦什么啊?!”王忠义大踏步走进了寝宫里头,对宋晓说,“皇上既然说了让我们进来等,那就进来等么,总好过在外头喝西北风强。”边说,边背着手好奇地打量寝宫的摆设,道,“我说,真华丽啊……”
宋晓走了进来,道,“这是先皇布置的寝宫,皇上只不过拿来用而已……皇上还是很勤俭的,你看他的书房。”
文达看了看四周,也觉得有些蹊跷,转念一想,估计这是敖晟特意安排的吧,就对宋晓和王忠义说,“二位将军先等着,奴才还有事情做。”
“哦,公公请便。”宋晓点头,文达就转身跑了。
不久之后,下人奉上茶来。
宋晓也不坐,就是在一旁站着,边等,边往外望。
“喂。”王忠义大大咧咧地在桌边坐下,拿起那上好的铁观音咂了一口,道,“宋晓啊,你坐会儿等不行啊,干嘛晃来晃去的,晃得老子眼晕。”
“你个愣子,你不觉得不对劲么?”宋晓忍不住问。
“不对劲什么?”王忠义不解。
“你……你见过哪个臣子在皇上寝宫里头喝茶的?”宋晓跺脚。
衣柜中,蒋青看敖晟,就见他一边听,边挑起嘴角笑。
“咱俩不就是么……”王忠义回答,又看到了那张大床,道,“呦!”
“什么?”宋晓不解地看他。
“唉,我说,你猜那四根柱子是纯金的么?好像床也是金的啊。”王忠义好奇地往龙床的方向走过去。
“喂。”宋晓一把拽住他,道,“你要疯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龙床你也敢看?!”
“有什么不能看的啊?”王忠义撇撇嘴,“不就是睡觉的地方么……唉?对了,你猜,青夫子睡哪儿?”
“呸!”宋晓狠狠啐了王忠义一口,“这事儿没我们说话的分,你胡说八道小心脑袋。”
“干嘛呀?”王忠义不满地道,“青夫子不就是皇后么,这有啥不能说的,皇上跟他挺般配的,我就是不喜欢男人,不然我也喜欢青夫子。”边说着,边凑到龙床前面仔细看,边道,“唉,上头还镶着玉那!”
衣柜里,敖晟嘴咧得大大的,满脸笑意,蒋青则是脸微红,大概是靠得太近了吧,敖晟的气息就在耳边,脸烫烫的。
“这先皇真舍得花银子啊。”王忠义不禁感叹,“我记得那会儿还闹过饥荒兵荒马乱的呢,怎么就肯用金子做一张床呢,这能够好几百人一辈子有饭吃的了。”
“自古皆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宋晓摇摇头,淡淡叹气。
“那凭啥?”王忠义不解地问,“也不是谁天生下来就是皇帝的……历代开国的皇帝不都是靠兵马得的江山么?说白了也是抢的,连皇上的王位都是抢来的。”
“你……”宋晓赶紧看了外头一眼,见无人才松了口气,有些无力地瞪王忠义,“大哥,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啊?想杀头啊!这么不知道轻重?!”
“那有啥啊?”王忠义坐回桌边喝茶,道,“俺娘死那会儿,连口薄棺材俺都是去棺材铺赊来的,再看看现在,俺娘要是还在,我能用黄金给她打个棺材……当年我总想,当什么官争什么钱啊,陪着我娘那就叫孝顺,可是现在看看,早两年出来考这个武状元,我娘死前就能吃香喝辣了。”
宋晓听完,微微皱眉,伸手拍拍他肩膀,道,“唉,人么,生死有命,再说了,皇上不是答应了给你娘盖祠堂的么,你也不用难过。”
王忠义斜眼看看他,道,“我说宋晓啊,你他娘的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这脾气要不得。”
蒋青就见敖晟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他嘴,继续听。
“我怎么了?”宋晓瞪眼看王忠义,心说,你这愣子还说我?
“你看看,我平时跟你横你就跟我对着来,然后我今天一叹苦经你立马软了。”王忠义道,“这以后谁要是苦哈哈地求你,你立马就心软了,这不是给人占便宜么?”
蒋青和敖晟听后都忍不住点头,别看王忠义愣,不过看到的都是正经,这的确是宋晓的弱点。
宋晓也让王忠义气乐了,道,“没法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所以我只能是大将军的料子,像邓子明那样的才是帅才。”
“拉倒吧。”王忠义笑呵呵,“老邓那也跟你半径八两。”
“什么意思?”宋晓看王忠,道,“你小子可以啊,连邓子明都敢不放在眼里?”
“不是不放在眼里。”王忠义道,“这人啊,我觉得得有个度,不能太呆,也不能太油滑……这邓子明奸过头了,这也不好,满肚子心眼,有时候没什么阴谋阳谋他也能凭空想出些来,这活着多累啊?”
宋晓皱眉想了想,道,“你还挺通透啊,那你说说,咱晟青,哪个是帅才?”
王忠义笑了笑,撇撇嘴,道,“青夫子!”
“呵。”宋晓乐了,道,“我说王忠义,皇上和夫子都不在这儿,你别拍马屁行么,拍了也没人能听到。”
“去。”王忠义白了宋晓一眼,“我是实话实说!”
“就算你实话实说……”宋晓摇摇头,道,“你若说皇上是帅才,那我还真服气,你说青夫子是帅才……青夫子为人是好,功夫好人也聪明,但是他心肠比我还好呢,也没什么霸气,怎么做元帅?”
“嘿嘿。”王忠义架起腿晃了晃,道,“我说老宋,你们别看自己都比我老王见过世面,不过我老王会看人……你等着吧,这青夫子啊,整天让皇上看得太紧了,所以都看不真切,等哪天全露出来,说不定吓死你们。“
“你怎么知道的?”宋晓不解地问王忠义,“你看到他露过?”
王忠义咳嗽了一声,凑过去对宋晓说,“我听人说,青夫子真正身份,以前是黑云堡的三当家。”
宋晓点点头,道,“虽然没人直接说过,不过这也不算是秘密了吧?”
王忠义点点头,道,“你单看他的人,能想到他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么?”
宋晓想了想,摇摇头。
“嗯,所以说么。”王忠义笑道,“我只知道,他和齐赞那小子,都不简单。”
“怎么又扯到齐赞了?”宋晓不解。
“他俩都看不出能耐来啊。”王忠义道,“你一看就是个武将,邓子明一看就是老狐狸,牛显是愣子,就连皇上也一眼就看得出是个了不得的皇帝……可是这青夫子还有齐赞啊,我总弄不明白他俩是什么人,你说他俩厉不厉害?”
“呵……”宋晓听后良久才笑了笑,道,“我说忠义啊,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傻。”
王忠义撇撇嘴,道,“所以说我也很厉害,大家都当我傻子,但是我不傻……对吧?”
宋晓摇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两人喝了三盏茶,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王忠义捶捶腿,道,“娘啊,怎么还不来啊……皇上别是忘了吧。”
正想着,文达跑了过来,对两人道,“二位将军,皇上突然有事说不能来了,让您俩先回去忙吧。”
王忠义和宋晓对视了一眼,问文达,“皇上原先找我们什么事?有事情耽搁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哦,不是。”文达笑着摆摆手,道,“估计是皇上见你俩准备物资太累了,想让你俩在这儿坐坐喝喝茶吧。”
宋晓和王忠义对视了一眼……茶叶是不错……不过皇上好像也太有心了吧。
但毕竟听从君王命令是臣子的本分,两人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别过文达,回去了。
等人走了,敖晟打开了衣柜,下来,将蒋青也拉了下来。
“如何啊?”敖晟问蒋青。
蒋青最开始觉得敖晟躲在衣柜里听臣子说话的行为有些小孩子气,不过……在背后听人说话,的确是可以听到些不一样的,特别是在高位者。一般人见到你大多谨言慎行,就捡你喜欢听的说,而事实上,好听的那些话,基本都是没什么用处的。
“文达,准备晚膳……对了。”敖晟叫住文达,道,“将朕这金床拆了,换成银子。”
“啊?”文达吃了一惊,看敖晟,蒋青也看他。
敖晟笑了笑,道,“这金床拆了可够好几百人吃一辈子呢,还有啊,找人去王忠义的家乡,给他老娘盖祠堂,盖座气派的!”
“是。”文达转身出去了。
不多会儿,晚膳上来了,敖晟和蒋青吃饭,文达带着人进来,将龙床搬走了。
蒋青喝着汤,问敖晟,“你把床都拆了……那你以后睡哪儿啊?”
敖晟一笑,道,“将墙移开……你那张搬过来。”
蒋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道,“像话么……皇帝的寝宫里头放一张木床?”
敖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青,这么多年我睡了那么多张床,从冰凉的石头床到纯金的龙床,你知道我悟出个什么道理么?”
蒋青摇摇头。
“床什么做的,不重要。”敖晟往蒋青嘴里送上一筷子剔出来的蟹肉,笑道,“重要的是睡你枕边的人是谁。”
蒋青脸上有些动容,赶紧忍住,低头继续喝汤。
这时候,文达来了,对敖晟道,“皇上,齐大人说,都准备好了,他一会儿去顺风楼。”
“嗯。”敖晟点了点头,对蒋青道,“顺风楼可是好地方,快吃饭,青,我们一会儿看热闹去。”
第九十三章,过往
敖晟和蒋青吃完了饭,便穿着夜行衣,悄悄地从后门出去,趁着夜色,来到了顺风楼后头的巷子里。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渐少,敖晟和蒋青就看到二楼一间的窗户打开,有一个影卫探出头来,朝两人招手,两人一个纵身上了楼,从窗户进入了房间。
“皇上。”影卫将敖晟和蒋青引到了虚掩的窗边,就见这房间角度甚好,窗户外头就直接是底楼的大堂,可以看到喝酒的客人……今夜客人很是稀少,而大堂正中间的座位上,齐赞正在喝酒,他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一杯杯地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