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了,我儿男身女命,乐意伺候你,我这做娘的能说什么,左不过我心里堵得慌,得同你说道说道。」
章月娘唉声叹气一番,幽幽道:「冯有财那老货当着你们不敢再闹,背地里要出阴招,你若不肯拿钱堵他的嘴,早晚不得安生。这老东西要坏我儿名声,我却不能不管,说不得,今儿个勾了他魂儿去,陪着我一道做鬼去吧。你同竹青只管安心过日子,日后莫忘了给我上坟便好。」
郑屠子哪儿有不应的,当下点头称是。章月娘放了心,再看一眼儿子,飘悠悠去了。
郑屠子这下去了心病,心中安乐,在竹青脸上啪的狠亲一口,搂着睡了。
狼狗
青石垒就的院子里三间瓦房,修葺得整整齐齐,沿院墙又盖了间低矮圈舍,却不是用来养鸡养猪,倒住着条皮光毛亮的雪白母狗,因才下了崽,正躺在稻草上给自己那毛色灰麻的儿子喂奶。
小狗才甫满月,却已长得有尺长,挤在母亲身下拱来拱去寻那奶 头,叼住了便不松嘴,一口口喝的香甜。
「爹,别人家狗一下四五只,咱家白花倒好,肚子挺得老大,却只下了这一个。」
木连蹲在狗窝前看小狗吃奶,见小家伙睁着双乌溜溜圆眼,毛团一般,煞是喜欢,一面给白花食盆里添肉,一面回头问父亲。
木山正给新猎来的獐子剥皮,一边干活一边同儿子说话。
「白花不知同谁鬼 混去,怀了这么个崽子回来。看那毛色不像狗,倒像狼。咱村子后面这座云蒙山上历来就多野狼,指不定有那个头大的,见白花生的漂亮,下了种在她肚子里,生个杂 种出来。」
木山做了四十来年猎户,手艺精湛,虽一心二用,活计却丝毫不乱,不一时便剥下整张皮子来。
「唉,这狗崽混了狼血,日后养出来不定驯不驯得服,连儿,要不就扔了它,免得日后生祸。」
木连一听,腾地跳起来连声叫,「不行,白花只生了它一个,若弄死了,白花不得伤心难过。爹,我来驯它,定把它驯成条好猎狗,比白花还强,你让我试试吧。」
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一站直,脑袋已到老爹肩膀,双手一攀,抱住木山脖子摇晃。
「爹,让我养吧。」
木山知道儿子心软,又素来疼惜他没了娘,虽不乐意,到底还是应了,只叮嘱道:「狼性不好驯,要养的话,比寻常养狗更要上心。」
木连欢呼一声,将吃饱了的狗崽一把抱起,「爹放心,待它大些我便同它一起吃一起睡,还怕它不同我亲。」
说罢拍了拍狗头,「你娘姓白,你爹是狼,以后就叫你白狼吧。」
云蒙山上树木遮天蔽日,极是阴凉,山脚下却是平原一片,夏日炎炎,晒得人好不口干舌燥。
木连这日猎了几只野兔抗在肩上,下山后没走几步已热出一身汗,见身后跟着的白狼也是气喘吁吁直吐舌头,脚步一拐,先往进村头一家去讨水喝。
村子不大,统共百十户人家,人人相熟,那头一户家中的李氏婆娘又是个热心肠,见木连来讨水,忙让进屋里,沁凉的井水端一碗出来与他喝。
木连道过谢却不急着解渴,先舀一捧水在手上递与白狼,李氏见了便笑,「你这狗养了得有七八年了吧,什么时候瞅见你待它都似待自己兄弟,吃喝都先尽着它,怪道能长得小豹子般大,打起猎来恁般机灵,咱全村这些狗加起来也及不上它一个。」
木连听了不言声,只微微笑,圆圆脸上露出对小虎牙,衬着浓眉大眼,端的讨人欢喜,李氏见了不免又道,「不止这狗,咱木连大侄子也生的好,全村二十来个小伙子,没一个及得上你,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你上山猎头狐狸回来,卖的钱顶得上咱庄稼人苦干一年,难怪这村儿里姑娘都上赶着同你搭话,就昨儿个,我还听隔壁王家翠凤说非你不嫁。」
一说起东家长西家短,李氏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木连啊,你也二十了,家中又有点子银钱,还不趁早娶个媳妇回来。你爹去了也有三四年,你一人过日子可不冷清吗,娶个媳妇生个娃,家中有人照应,你爹地下有知也好心安。你看看这村里谁家女娃相得上,同李婶我说,婶子帮你牵线保媒,怎样?」
一说起娶亲,木连霎时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不,不急,我……我还没想好……」
李氏一拍桌子,「这有什么想没想好,难不成这村里没一个姑娘你看得上?那陈家碧莲也入不了你眼睛?」
碧莲姑娘实是这村里头一份的贤惠漂亮,要说不好当真是不大厚道,木连不知怎生拒却才好,吭哧半晌,憋出一句,「碧莲挺好的,就是我配不上人家。」
李氏一听乐了,「这有什么配不上,我看就挺好,你等着,我这便去同陈家老爹说,问碧莲乐意不。」
说完,风风火火去了。
木连不料讨水喝讨了个媳妇出来,吓了一跳,见白狼蹲在一旁恶狠狠瞪着自己,双眼似冒出火来,登时又急又窘,水也不喝了,扔下碗便跑,白狼跟在后面,一前一后急冲冲穿村而过回了家。
一进自家院子,木连才松出口气,放下野兔要去剥皮割肉,还未动手,却见白狼挡在身前,大嘴一张,利齿叼住他裤带便往屋里拖,木连气得骂道,「又不是我想去相看人家姑娘,你吃的哪门子干醋。」
白狼低吠两声,却不松口,几下里咬开木连裤带,又往裤 裆里一阵猛舔,木连招架不住,提溜着裤子让白狼逼进屋里,直退到炕沿,仰天栽倒,让白狼窜到身上压住了动弹不得,登时又气又臊,嚷道:「这才晌午,青丨天白日的,你要作甚?」
嚷完又放软声音央求,「你想要,等晚上我再让你弄,行不行?」
白狼哪里答应,低吠两声,爪子一划,将木连衣裳撕开,眨眼扒了个光 溜溜身子出来,血红舌头吐出,低了头从木连脖子舔到腿间,直往臀 缝儿里钻,热乎乎滑腻腻,只将木连舔得直喘,再说不出一句话,两条腿颤巍巍抬起缠在白狼腰间。
那白狼胯 下早撅起根儿臂粗细的棒槌,见木连动了性,再不迟疑,一挺身捅进木连下面孔洞,大动起来。
这一番床事直有大半个时辰才完,只将木连折腾得浑身面条一般提不起半分力气,趴在炕上昏睡过去。
白狼见木连睡了,叼床薄被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紧贴着躺下,不一时也盹着了。
木连累过了头,这一睡直到太阳落山才醒,睁眼一看,身边躺着个赤丨 裸 裸男子,瘦长脸上浓眉入鬓,极是英挺,闭着眼正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出,将男子蹬下炕去。
啪嗒一记巨响,男子摔了个四仰八叉,一下惊醒后又爬上炕来,揉着摔疼的屁 股抱怨,「小连你又生的哪门子气,连个觉也不让人好睡。」
木连一张面皮阵青阵红,指着男子骂,「你才是抽得哪门子风,大白天门也不关便来弄我,要是让人瞅见,我还活不活。」
男子见他气得直哆嗦,晓得今儿个这事儿做过了头,忙陪笑道:「我不是让那李婆娘气着了嘛,无端端的给你做什么媒,让我心里怎生好受。」
一边说一边靠过来搂住木连撕磨,「你素来知道我心意,咱两个从小睡一起吃一起,我娘和你爹过世后咱两个更是相依为命,自幻成人身那日起,我便立了心意要同你厮守一世,那李婆娘冷不丁跑来做媒,要断了你我缘分,我如何不气,陈家姑娘再好,能像我这般日日陪你进山打猎?偏你还不肯回绝,我一时心急才憋不住拿你出火,好连儿,饶了我这遭,可千万莫往心里去。」
见男子提起旧事,木连垂了头不言声。
原来这白狼生父乃是云蒙山上成了精的狼王,一日出游撞见木家的白花狗,一时兴起结了遭露水姻缘,生下白狼这杂种来。待白狼长到三四岁上,同母亲跟着木家父子进山打猎,可巧撞上只熊瞎子,几个回合将木山同白花咬死,眼看木连和白狼也难逃一死,正是危急关头,狼王寻了来,救下白狼并木连,又传些道行与这儿子,送了他们下山。
白狼有这一番奇遇,自此便能变作人身,只他道行忒浅,唯有太阳落山方能化成人形,白日里依旧是只灰狗模样。饶是如此,白狼亦喜不自胜。木连失却亲人,只剩下这一个贴心伙伴,哪里还去顾他是人是妖,待白狼亲厚一如从前。一人一狗白日里同去打猎,晚上归来便睡在同一张炕上,天长日久,那白狼起了别样心思,勾 搭着木连滚做一团,结成这段孽缘。
木连起初还不大乐意让人压着,日子久了尝出滋味,便由得白狼折腾,且知道他待自己的心意,心中欢喜,渐渐地娶妻成家的念头也没了,只想着同白狼厮守一世,此生倒也圆满。谁想今日撞见李婶热心做媒,木连抹不开面子直言不娶,招惹得白狼不悦,似也情有可原。
眼见说的木连消了气,白狼涎着脸又搂过来,摸着怀中精瘦结实的身子,不由欲丨 火又起,伸手去掏木连下面,想再弄一回。
木连今日已是腰酸骨软,又见白狼犹不知足,登时火气腾地窜上半天高,双腿一并,打开白狼爪子骂道:「滚。」
说罢披衣起身,自去洗剥野兔烧火做饭。
白狼下面涨得老大却不敢造次,讪讪地跟在后面打下手,憋得难受实在挺不过,也只得打桶井水浇在身上,淋得落汤鸡般,这才灭了火去。
翌日一早,木连因腰疼懒怠上山,只在家硝制兔皮,白狼怕他又气,不敢招惹,自己进了山去打猎。
他前脚才走,邻家柴伯便进了门,牵着自家养的一只土黄母狗同木连商量。
「木连,你看我家阿黄也到了年纪,该配 种了,全村公狗里数你家白狼壮实,往日里又喜欢同阿黄玩儿,大伯跟你合计合计,让阿黄留你家给白狼做几天媳妇,生几只好狗崽与我看家护院,怎样?」
木连一听,心里咯噔一声,似打翻了醋瓶,一肚子酸气险些从嘴巴直冲出来,忍了又忍才算挤出个笑脸。
「这有什么不行,大伯只管把阿黄留下,过几日待怀上崽我再给您送回去。」
柴伯听木连恁般好说话,留下狗笑呵呵去了。
木连牵着阿黄到狗圈里拴上,活儿也不干了,阴沉着脸进了屋。
傍晚时分,白狼叼了两只野鸡回来,一进门便直扑锅灶,待掀起锅盖一看,内里空空如也,又见木连睁着眼一动不动躺炕上,登时心中一紧,扑上去挨在一旁,伸手摸木连额头。
「怎的了,可是身上不舒坦?」
摸来摸去不见木连发热,一双手便又顺势伸进衣裳里来回摸索。
「摸我做什么,外面拴着你媳妇呢,摸她去。」
捉住身上那手,木连气哼哼啐了一口。
白狼见他神色不对,且话中有话,怔愣片刻后便往院子里窜,转了一圈子回来,问:「柴伯家阿黄怎的拴在咱们院里?」
木连憋闷良久,方才别别扭扭将白日之事说了,边说边拿眼横他。
「你没事便往人家院子里窜,招猫斗狗,惹得人家惦记,如今媳妇都给你送上门来,倒还有脸吃我的醋。」
白狼哑口无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