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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衫和小花褂在戏班里,长的是最好看的,又是唱青衣的,因为这样,受凌辱的次数最多,有时在她们来月经期间都难以幸免,所以患上了严重的盆腔炎、附件炎、淋病,还有崩漏。
检查时,发现她俩都在发烧;荫道里流出大量的脓性分泌物,恶臭无比!小花褂的脓性分泌物中,还带有咖啡色的血液,一问她,才知道是在一年前例假期间被两位师傅同时糟蹋,以后身上就一直没有干净;
不是人啊!自己一边替她们上药,一边流泪。这么大的孩子,在现代都是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可她们有的身上有烟头烫伤的疤痕、有的身上有鞭打的痕迹,大部分都有荫道炎和月经不调,轻重不等的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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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替她们医治,自己又羞于问医,都是痛苦的实在忍受不住,才去抓点药洗洗,所以,才会把病情耽搁至今。逃到济南病的实在走不动了,又没钱医治,才出现了偷银子的那一幕,谁知又遇到了虎狼大夫,把偷的银子都花光了,也没把病治好。
若洁跑了好几家药店,才配齐了肖若洁外公留下的,治这些妇科病药方上所需的药。内服加上冲洗,又熬成药膏天天上到荫道里,再配上西药退热,终于在三天后受到了成效。
病情较轻的女孩子们,已经没有了临床症状,小花褂和小翠衫也退热并能起床行走了,荫道里脓性分泌物大量减少,恶臭的味道也没有了。
就这样,在第四天,她们才启程南下。半个多月的相处,使大家从反感、疏离、淡漠,到相识、相知、相亲、相爱。
看到姑娘们在自己精心治疗,大家的爱护关心,支持鼓励下,重新鼓起了生命之帆。自己不由想起有人曾经说过的话:“爱心是冬天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凛冽的寒霜;爱心是久旱后的一场甘霖,滋润了龟裂的心田;爱心是汪洋中的一个航标,指明了新生的希望。”
到了江宁,找了个便宜点的客栈住下了。倒不是若洁舍不得花银子,而是她们现在人多,花销也大,又得吃饭,又得看病,将来还得靠这些来投资办厂,安家落户,所以不省着点花,是不行的。
白天不敢出去,因为她们太显眼。八位姑娘,除了两位唱丑角的,长得都不差,特别是小花褂和小翠衫经过这半个月的调理,水灵了很多,一看就是小美女,还有一位姑娘和新之是唱小生的,长的女生男相,有点像唱越剧的茅威涛和萧雅,扮成男的很英俊。这样一群人走在大街上,不引人瞩目才怪。所以,若洁她们选择夜晚来到了著名的秦淮河边。
没敢让好奇的姑娘们都上街。实在是怕涉世未深的她们,遇到突发事件没法招架。若洁跟她们说了其中的原因之后,许诺她们以后还会带她们来。然后,就扮成男子带上“娘子”小花褂,和新之、小蕊扮成的一对小夫妻,还有扮成她们妹妹、弟弟的小花和石头,走出了客栈。
若洁之所以选择她俩和自己一起出来,是因为新之的胆大心细、机智灵活,和小花褂的自卑胆小。这群姑娘如果没有新之的领导和坚强,怕不会有今天;而小花褂在心理上,却明显比别的姑娘要脆弱得多,恐惧、话少、怕生,看到男人会莫名其妙地想要躲避,这让若洁担心不已。这年代,哪有治疗心理疾病的药?只能慢慢进行心理疏导了。所以,这些天,她没少开导小花褂,给她讲那些身心受创后,仍自强不息的、勇敢者的故事。
倒是有成效,渐渐地,她话多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就是太粘若洁了,走那都跟着她。
秦淮河沿河两岸,那些精致华丽的河房朱栏曲槛,描金画檐,彩色窗帘,绣花帷幔,五光十色。此刻已是灯火通明,倒映在河里,更显得鲜艳夺目
河上载有歌妓的游船曼声度曲,管弦声、猜拳斗酒声、拍手欢笑声,响彻夜空;岸边的茶馆、小吃摊子、来来往往的行人,揽客船夫的吆喝声,把这六代豪华的金粉之地,点缀的热闹非凡、繁华异常。
众多来来往往的游人中,有一行六人格外引人瞩目,那真的是男的俊、女的美,特别是其中的一位公子,更是引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已经被若洁改名怜之的小花褂,此刻走在女扮男装的若洁身边,被十三年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冲击的晕晕乎乎,如入云端。
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好;原来自己也有人怜爱。她一遍又一遍地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若洁。
在这之前,一旦有人触摸她的身体,她就会心惊胆战、痛不欲生!可是,现在若洁每次给她换药时,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羽毛拂过,舒服的让她忍不住想呻吟。可又怕被若洁看轻,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怎么会这样?明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换药,明知道她是个女人,明知道她把自己当做妹妹一样,可依旧芳心深陷,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她。
今天也是,当自己听到她要带自己逛秦淮河,并让自己扮作她娘子时,自己真是惊喜万分,眼泪都流了出来。满怀崇拜和爱慕地看着她为自己化妆打扮,竟然恨不得时间在此停留。
她从不嫌弃自己肮脏。换药时,自己下体流出的脏水,腥臭难闻,她不嫌弃。现在更是拿出自己漂亮的披风和帽子给自己戴上了。她为自己改名怜之,说是让大伙和自己,都要怜惜自己,不可轻易放弃。
若洁是一点都不知道怜之的心思,见人多,怕她害怕,怕河边的冷分把她吹感冒了,不仅停住了脚。
怜之身材太过娇小,她的帽子和披风戴在怜之头上、身上,显得太大,直往下掉。若洁关心地把披风的带子给她紧了紧,又挽住了她的手。
她这一举动,不仅让怜之激动万分,还引起了行人中太太小姐们的妒忌。
哎呀!这人比人是气死人。人家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命,能嫁一个那么英俊潇洒、温柔体贴的相公?那小娘子是娇娇弱弱的挺漂亮,可和这位相公根本就没法比吗。
你看他穿一身蓝色云纹长袍,外罩白色马甲、马甲的领边、低摆镶嵌了一圈白色狐毛,头上戴着一顶同样镶着白色狐毛的冬帽,显得他是高贵优雅、超凡脱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怕是潘安宋玉再生,也不及他吧?
意识到了行人的异常,若洁快步走进了一家豪华的茶楼。
“伙计,来个雅间“她对茶楼的小二说道。
小二眼都直了,在小蕊的催问下,才不好意思地回道“这位公子,对不住了。雅间已经客满,要不,您在楼下就座。”
开什么玩笑,自己是无所谓,可怜之还要不要活?若洁无奈地只好转身往外走。
“这位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和在下共用一间雅间吧。”她们刚转身要走,就被靠近临江窗边一座雅间的、撩起帷幔的客人叫住了。
若洁驻足一看,哇!又是一位帅哥。不过,不同于胤禟的阴柔美;不同于胤禩的温文尔雅;这是一位古铜色皮肤,身材健硕,二十八九岁的成熟男子,外形和气质都有点像现代男演员杜淳。他旁边还立着两位家丁,看样子,应该是有身份的人。见若洁看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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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情商本来就高,见面五分钟就能交上朋友,更何况是位帅哥邀请?
“这位公子,您是在叫我吗?”若洁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是啊。反正在下只是一人,如果公子觉得方便,咱们就一起坐。好吗?”帅哥继续发出邀请。
“求之不得。”若洁带头就走了过去。略施一礼继续说道:“如此,在下就多谢公子了。”
帅哥大咧咧地坐着抱了一下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若洁也没再跟他客气,撩袍坐了下来。
小蕊跟着她连皇子都见过了,当然不在乎,接着也坐了下来;小花和石头略迟疑了一下,也坐了下来;新之和怜之就不行了,特别是怜之,吓得拉着若洁的衣角,直往后缩。
该死!怎么把她给忽视了。若洁忙温柔地对她说道:“别怕。来,见过这位公子,是人家给我们让的座,你得谢谢人家。”
怕帅哥起疑,忙又对他笑着解释:“这是在下的娘子,没见过世面,特别胆小,让您看笑话了。”
回头又对新之使了个眼色说道:“表弟,你怎么也不谢过这位公子?被人家的风采迷住了?”
新之的脸噌就红了,手忙脚乱地抱了一下拳:“多谢这位公子!”腼腆地坐在了一旁。
怜之这才胆怯地道了个万福:“奴家谢过公子。”靠着若洁坐了下来,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人。
陈浩宇看着这奇怪的一家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来,今晚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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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佰零九章 漕 帮 少 帮 主
落座后,若洁对着帅哥抱了抱拳:“在下姓白,公子贵姓?”
陈浩宇看着眼前这位比女子还要美丽的“男子,”忍不住笑了。
谁家的女孩子,这么大胆?竟敢女扮男装带着自己的仆人,在夜晚,到金粉之地秦淮河玩耍?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听口音不像是江宁人士,从哪冒出来的?
他的兴致被勾起来了。能不被勾起来吗?若洁这样的人物全大清又能找到几个?
这位漕帮少帮主,走南闯北,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所以,打从若洁一进来,他就看出若洁是个女子,后来再仔细一看若洁身边其他的男男女女,他更加断定若洁出生良好,一定是主子,而旁边那些看若洁眼色行事的人,一定是她的奴仆。因为一个人再穿上华丽的衣服,容貌再美,气质和神韵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抱了抱拳:“免贵,姓陈。听白公子口音不像是江宁人士,是从外地来的?”
“陈公子好耳力。您说的没错,在下乃京城人士,随家父刚刚定居江宁。”若洁多了个心眼,抬出了个父亲,怕被人欺负、欺骗。
陈浩宇愣了一下。京城人,随家父定居江宁。难道是官宦子女?看她气度不凡、落落大方,很有可能。可没听说有姓白的官员来江宁上任啊?难道她没说真话?
看着她吩咐伙计上茶具、茶叶、水壶、点心,然后表演茶道,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流畅、仪态万方、风姿绰约、状如舞蹈,他竟失了神。
直到若洁跟他说话:“陈公子,承蒙您让座,今晚的茶水、点心在下包了。尝尝我泡的功夫茶吧?”陈浩宇才反应过来。
不觉有些汗颜。陈浩宇呀!陈浩宇,亏你家中美妾成群,阅人无数,怎么会被一位小丫头弄到失态?
他也没客气,一句谦让的话都没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若洁哪知道他心不在焉?见他牛饮,以为他渴了,忙端起茶壶又给他晾了两杯,放到了他的面前。
“您是不是渴了?慢点喝,小心烫着。”
陈浩宇又被若洁自然流露出的关心、真诚雷住了。怎么她都不担心自己对她有所图吗?他看向若洁那双剪水双瞳,突然间仿佛明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