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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心底话,今日若不是雅玲主动现身和他交谈,两人在大马路错身而过,他肯定不会相信她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妹。
“你们尽管在一旁叙旧,别太在意我的存在。”口中说得平淡,但沙南雩却故意把电视的音量调大。
江邪笑笑地走到她身边一坐,伸手揽住她,“南儿,她是我的……”
“未婚妻。”
他还没说完,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己擅自接了话。
“未婚妻?!”江邪满头雾水的瞧瞧两人。她们在搞什么鬼?他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妹妹有婚约?
“耀……安迪哥哥,你说好了功成名就便要回去接我来长住的,害人家一直苦苦的等。”她说得很委屈。
江雅玲语意模糊地往江邪另一侧坐下,双手亲昵地勾搭在他肩膀上,营造出情分很深的错觉。
“你知道我忙嘛!一直没空实现诺言。”他不认为坐在这两个女人中间有何不妥,很自然地左拥右抱。
脸色阴晴不定的沙南雩刻意挪挪位置坐离他几分,两眼专注在电视上,但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根本不知在演什么。
她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只是她极力地压抑。他竟敢无视她的感觉和“未婚妻”大诉别后衷情,未免太瞧不起人。
好歹她是他的现任女朋友。
“人家不管啦!你答应我的话都做不到,我要罚你。”江雅玲甜笑地拉着他直说话。
“罚?”江邪眉头微敛地略显古怪,可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搭轧。
“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你要陪我好好的大玩几天,不然我不甘心。”哇!她好镇定,好像没什么醋味溢出。
觉得自己在唱独脚戏的江雅玲斜龈沙南雩,心中有些气结自己是白作戏,人家理都不理她。
为什么有阴谋的味道在?“雅玲,不许胡闹,我哪有时间陪你。”
“人家难得从美国来,你忍得下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危险的城市逛?”一次就够她吓破胆。
“危险?”江邪失笑地一转头,瞧见她胸前的衣服破了。“这是美国最新流行的穿着?”
江雅玲假意地滴了两滴泪。“你根本不关心我,人家差点被强暴呐!”
“什么——”他震惊地坐直身子,连忙检视她全身上下,无形中冷落了另一旁心爱的人儿。
“你瞧瞧我的手臂都被抓肿了,还有脖子下近胸的地方全是指qi书+奇书…齐书甲痕迹,好痛喔!”现在一说倒觉得疼了。
“我看看。”江邪并未抱住她安慰,但是光是凑上前撩她衣服的动作,就够引人遐思。
要不要她脱光了给你瞧个过瘾?沙南雩气愤得眼珠子颜色逐渐加深。
“很严重对不对?我这么可怜都是为了你。”倒霉总是有代价的。
在他看来还好,“没事待在美国就好,干么来台湾自找罪受。”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好想好想你耶,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想想大哥也真绝情。
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有骨气的在台湾生根立业,从没想到家里的人会不会挂念,只能从华人电视台和报章杂志得知他的近况。
“想。”江邪随意的一应,根本没料到会触犯到佳人。
沙南雩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把遥控器丢给他。“抱歉,不妨碍你们谈情说爱。”
“我和她谈情说爱?!南儿你……”太荒谬了。
“安迪哥哥一直是我心目中最英俊的男人,我爱你。”因为你是我哥哥。这句话江雅玲省略在心里。
“我也爱……噢!天呀!你……你……”这两个“你”是指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爱字溜在口中,他才瞧见爱人骤变的风暴凝在脸上,顿悟自己被自家的小魔女耍了,故意引诱他说些令人误解的话。
而南儿似乎没搞清楚他们两人真实的关系,在雅玲的误导下有了不公的判决,以为他又滥情了。
难怪她们一开口就说了句“未婚妻”,他还当是她们联手戏弄人的小把戏,所以未加重视的予以忽视,才会开罪了他心爱的宝贝。
恶小妹,真会被她害死。
“南儿,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他的急切反被妹妹打断。
江雅玲“深情”地抱住江邪的手臂一偎,“我们是相爱的,永远也分不开。”
手足相爱是天性,当然分不开,他们是一家人。
“够了,雅玲,不要再害我了。”江邪用力的甩开她去拉住爱人的手,不使她遁走。
“我爱你是错的吗?”江雅玲语声哽咽的抽动肩膀。
他一时不察的以兄长身份回道:“没错,但……”
“江耀祖,你太过分了。”手一抛,沙南雩将他掷向墙上。
一撞——跌滑下来的江邪伤了内脏,一口鲜血喷了老远地吓坏江雅玲,她不晓得自己兴起的恶作剧会如此严重,顿时手脚僵硬地定在原处。
她……好可怕的力量。
天呀!她这口醋可吃得正是时候,“南儿,你误……误会了。”
希望肋骨没断。
“眼见为实,你撕毁承诺就用不着再装专情了,令人作恶。”一棵烂桃花。
“她是我妹妹。”她的话让他愤怒,顾不得一身痛地朝她一吼。
然而他们先前的举动与对话已让沙南雩失了理智。“是呀!妹妹嘛,哪个和你上床的女人你不是唤她们妹妹!”
“我真的是他妹妹。”内心畏惧的江雅玲小声地一喃。
可没人注意到她唇瓣间一启一阖的蚊鸣声。
“不可理喻,是谁听到我说爱她就惶恐地逃走?是谁不准别人爱她?我有说一句为难的话吗?”江邪心痛地望着她。
“我……”理亏的沙南雩仍是气愤的别过头不看他,她不想心软。
江邪拖着有伤的身子抓住她双肩,迫使她不得不看他。“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爱你?我爱你呀!相信我真的有这么难吗?”
她被撼动了——只因他话中的悲切。“她明明说……”
“她真的是我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的醋吃得毫无意义。”他声音转柔的说。
“你是一棵栏桃花。”意思是说过的话要打八折。
沙南雩才不承认自己吃醋,只是有点不高兴。
他苦笑地不敢放开手,怕她一去不返,“烂桃花也有结好果的一天。”
“我们好像不太合适……”吵架。她困扰极了。
“你敢再说一句分手看看,你答应我永远不再说的,你敢食苦口……”他错解意思地大动肝火直摇晃她。
“我不是……”他的表情认真得骇人,沙南雩竟大为动容地说不出话来。
江邪当她未竟之语是“我不是要你的”,心口抽痛地掐住她的脖子眼泛波光。
“你敢提分手我就掐死你,然后自杀。”他真的使劲地缩紧长指在她颈上的距离。
江雅玲看傻了,她不晓得大哥已爱得这么深,不然她不会开这种恶意的玩笑。
“我爱你。”沙南雩用唇形说出这三个字。
江邪顿时手一松,表情一片茫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沙南雩脸一红地推推他,“好话不说第二遍。”
“南儿,说嘛!只要一次就够了。”他哀求着。
“我干么对你言听计从,你差点杀死我耶!”那一掐,令她相信了他的真心。
以她的巫术要击开江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从他悲愤的眼底看到爱和执着,他真的爱到得不到就要杀了她的地步,他的心是真诚无伪。
当对爱的害怕与恐惧在眼前一扫而空时,她透悟了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输给了他。
或许就在那场慈善晚会上,他拒绝了一百万和美女的投怀送抱,当众允诺此后除了她之外,不再碰任何女人时,她的心就已沉沦了。
爱,来得无声无息,她几乎错过它,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昧。
“我不该伤你的,我答应过……”他懊恼得想砍掉自己一双疯狂的手,它竟用来对付心爱的女人。
沙南雩玉指放在江邪唇上。“反正我也打伤你,我们扯平了。”
“南儿,我爱你。”为了她的善妒着想,他得考虑退出演艺界。
“我也爱……你的脸皮。”没办法,他真的太帅了。
“你……唉!还好我长得能入目。”尚值得庆贺。
“阿祖呀!你回来了,咦?怎么小玲也来了,你们兄妹……”
在卧室睡了一觉的蔡玉罔市一瞧见外孙和外孙女,又表情怪异地看向她的孙媳妇瞧,话在口里打住了。
“呃,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是一棵烂桃花嘛!我不相信是正常事。”沙南雩强辞夺理地为自己狡辩。
“南儿,我不是烂桃花啦!”他是一株深情的草芦,为了拥抱她而抽出穗芒。
第九章“你们这些孩子哟!就是莽莽撞撞地顾前不顾后,小事一件非要酿成大事。”
紧绷的神经一松,江雅玲哭得比谁都大声的扑向外婆怀中,断断续续在抽搐中道出事情始末,三个胡闹的人全低着头,任由老人家训话。
他们都有错,一个是怀着某种目的来搞破坏,一个是爱的方式不对、太偏激,另一个是不承认爱也不相信爱,三个人都自私。
保护自己原是件好事,但是太过而伤到爱你的人便是一种无形牢,同时困住了两人。
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咒语,它能伤人亦能救人,维持亘古不变的节奏,教化世间所有不懂爱的人去珍惜,只因珍贵。
人人都想得到爱,但是不肯付出的心是获不到赏赐,只能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
一颗无垢的心纯洁无比,染上情爱的光芒化成一道金色,值得放在手心好好呵护,全心地培植成树,开出永恒的灿烂花朵,照耀相爱的两颗心。
“雅玲,以后不许乱开玩笑,阿嬷会生气。恍难得严肃的蔡玉罔市慎重的说。
“阿嬷,人家不敢了,都是爷爷授意的。”江雅玲不改坏心地多拖一人来挨骂。
蔡王罔市闻言表情一腼地露出少女的神色,“那个死老头一大把年纪还不知分寸,改日我说说他。”
“是呀!阿嬷,你要用力的骂骂他,好把他古板的脑筋给骂清楚。”不是陷害,是为了撮合这对老情侣。
“咳!雅玲,你爷爷是保守些,但他是传统教条下的人,不能太苛责。”她不禁为老来伴说项。
江雅玲挤眉弄眼的消遣老人家。“哦!阿嬷心疼了,这也难怪了,他是你的老情人嘛!”
“胡说八道的小丫头,一张小口就爱拨弄是非,你惹下的祸还不算多吗?”蔡玉罔市羞恼地轻轻一斥。
“人家知错了嘛!我有在诚心悔改。”她以虔诚的心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她是受洗的基督徒。
“嗯!别再胡闹了。”另一对……“你们两个节制点,我还在这里。”
一吻已毕,仍意犹未尽的江邪又补上长长的一吻才满足,沙南雩的唇儿又鲜又艳,全是他的功劳。
“阿嬷,我在为你的当外孙而努力,好歹让我把‘功课’做完善。”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
以前老是心不安,因为她的裹足不前,连带着他对这份萌芽的爱情没有信心,一度要中断。
还好他死不认输地非要把上她,在好胜的她面前摆低姿势,一步一步蚕食她的心,慢慢地以习惯的方式将爱融入她的生活中,让她不爱他都不成。
禁欲果然是有好处,若一开始以肉体关系为脆弱的底基,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拉近两人的距离,必会让她心生畏惧,最后退出。
而他也会因为太轻易得到爱情而分心,继而放弃真爱地优游花丛中不知珍惜,周而复始地在性爱中浪费生命,终会逼使她离开。
他们的爱来得正是时候,一点一滴的加温而非迅速燃烧成灰。
“去你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