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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雩儿,你别激怒他啦!他脾气真的很难控制。(奇*书*网。整*理*提*供)”明明已经吃撑了,沙星博仍捧着一盘西式点心。
“是呀!我好怕他一拳挥来,你肉多快帮我挡住凶神恶煞的元气拳。”沙南雩佯装一颤地缩缩脖子。
花痴女巫。“你少做作了,滚远点,免得妨碍我进食的心情。”
“博儿,影响我欣赏男色也是大罪一条,别逼我上演姐妹相残的桥段。”早晚把她变成真正的猪。
“等我画下结界再打。这里的点心很好吃。”她唯一的顾忌是长桌上吃不到一半的甜点。
舞台上,一位玉女歌星的甜美嗓音轻柔流泄,以清新形象赢得众人的掌声,也让募款数字跳升到七位数,激励更多有爱心的人士踊跃捐款。
前些日子曾举办一场义卖会,参与的企业人士难免有交集,因此,一开始没几人愿意掏钱,等场面炒热,才开出一张张票子。
那场义卖会曾闹出不小的风波,所以这次大家事先打探过邀请的名单才肯进场,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你们两姐妹当我死了不成,女巫当久了,忘了尊重别人啊!”沈劲火气大地隔开两人。
沙南雩取巧的一笑,“你又不是外人,看看热闹不就好了。”
“你死了就没人逼我结婚,我干么尊重你。”理不直但气很足的沙星博口齿不清的道。
“你……你们……”沈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血压呀!酷哥哥,你还没讨老婆呢!”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博儿捡到宝了。沙南雩嫉妒地看了她一眼。
沈劲那张脸几乎全黑了,一个女巫他都没辙,再来一个是两头烧,双面夹杀,他不得不险中求胜地端走小胖猪的点心,像是诱饵。
兜着圈子领头行,微胖的身影不甘心地追着跑。人家小俩口在培养生活乐趣,再不识相走人就千夫所指,一罪两为难了。沙南雩悻悻然的暗忖。
瞧瞧哪里还有好风好景可赏,夜不明灯微亮,罩子不放亮些……噢喔!寻仇部队杀来了。
气势浩然,正义凛凛,若是再身穿黄金战袍手拿长剑,不就是复活的雅典娜从奥林匹克山狂奔而来,手刃她这位侵入者。
自古以来狐狸精才是第三者的最佳典范,没听过女巫横刀夺爱,她该不该变身成九尾狐?
不成,九尾狐是始己,不好抢她锋头。
“你,给我过来。”
口气真大。“小腿水肿走不动,你搬张椅子过来吧!”敌动我不动。
“你叫我搬张……”哪来的椅子。“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邪?”
“谈钱伤感惰,不过多多益善啦。”有人要散财,她能说不吗?
“你是什么意思,要还是不要?”董菁菁的气焰旺盛,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
习惯用钱打发人的态度是源自富裕的环境,打小她就懂得运用金钱的魅力以服人,天大地大不如钱大,砸死几个人也不会有怨言。
社会病了,人心也病了,一切向功利看齐,以为钱是万灵丹,能治百病破万劫,一个劲的抢。
殊不知一张钞票有两个面,它能保你富贵,亦能推你下欲侮,永生永世在追逐不满意的财富,百求千,千求万,万求亿,亿求兆……生生不息,轮回不休。
这叫金钱的奴隶。
“你给我就拿,和钱作对的人是傻子。”不和钱作对的是圣人——如同她。
花钱买个心安,她有佛祖割肉喂鹰的佛心,毕竟受的人是承恩,没有大福气的人是接不下入地狱的宏愿。
“你这么好说话,当更愿意离开他?”她的爽快令董菁菁裹足不前,怀疑其中有诈。
“男人遍地都是,俯拾皆宜,要我为了一棵草放弃一片草原实在不划算,顺水人情就推给你了。”得之我不幸,不得才是命。
沙南雩说得顺口极了,没注意台上的主持人正用超乎寻常的兴奋口气,介绍下一位出场的巨星,现场激动的群情差点淹没她的声音。
偏过头一瞄,哎呀,我的恶魔骑士,怎么会是他来串场,不都说唱压轴了。
人太出色想躲也没位置,一双电光眼活似雷达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她送来飞吻,十分狼心狗肺地拖她下水,还大喊我的达令。
这……万千嫉剑妒箭笔直射来,她不千穿百孔才怪。
手指头倏地发痒,他头顶上那盏大灯够分量吧!沙南雩正想念咒语弄断铁索,不意却遭人打断。
“这是他骗女人的手段,以前他都叫我亲爱的心肝。”发光的男人理该是她董菁菁的。
既然知道是谎言还百听不厌,女人的软弱。“是呀!我绝对不相信,你也别认真,艺人爱搞宣传嘛!”
“宣传?”
“不瞒你说,我是左经纪人聘请照顾江邪的保姆秘书。你看影剧版吧?”沙南雩刻意的压低声音。
“嗯!”董菁菁高傲的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受她左右。
“这一阵子江大牌闹得太不像话,表面上我是他的女伴,私底下却是负责约束他行为的监视器,他快慢死我了。”
“真的?”她几乎被说服了。
沙南雩两眼一直地望着刚走过去的男侍者,“他好帅是不是?你瞧他屁股精瘦得无赘肉,真想拜托他出写真集。”
“男孩子出写真集?”背影是不错,就是稍嫌年轻点。
“台湾的同志量激增了许多,他来拍有一定的销售量,绝不蚀本。”起码她跑第一捧场。
“我刚好认识个书商……咦?我干么跟你一起疯。”猛然一顿的董菁菁回神一瞪。
“要为全天下的女人谋福利,我们要自救,打倒男权社会。”为了“男色”,沙南雩高喊起口号。
本来她就引人注目,而江邪的另眼看待更是让她如桂冠加身般散发光芒,一句止不住声浪的“打倒男权社会”,灯光突然打在她身上。
一时间她成了女权斗士,水绿色的瞳眸被形容成来自湖底的颜色,人声鼎沸,连主持人都以麦克风邀她上台。
“呃?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全疯了吗?”她才不要上台丢人现眼。
事关女巫的尊严呐!
“上去吧!要人抬轿吗?”不怀好意的董菁菁由背后推她一把。
她死不如人死,沙南雩反客为主的挽着想挣脱的手臂,“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你少乱攀我,我和你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该死,她力量大得挣不开。
“总会有一点点平均值的误差,早晚会交会。”沙南雩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了个垫背上台。
主持人笑得阖不拢嘴,八卦地将江天王的女伴送到他身边,插花的女士也算是一场意外,同样的置在自己左手旁,问明姓名及代表的公司行号。
“原来董副总裁和江大牌的女友是闺中密友,要不要来谈谈他们相识的过程?”主持人自作主张地挖起秘辛。
我根本不认识她。“既然是好朋友怎好出卖呢,你问当事人吧!”
董菁菁竿子一推把问题推回去,因为她根本回答不出来,但在媒体前得摆出女企业家的风趣和机智,即使她心底气得快吐血。
“董副总裁是个重视友谊的女强人哦,好吧!我来请问一下这位幸运儿是谁?”麦克风凑上前。
“沙南雩。”
有人代为回答。
“江大牌很爱护女友,是不是担心我们会欺负她?”
“她很内向。”睁眼说瞎话的江邪乘势搂了沙南雩入怀,造成既定的事实。
“喔!那你一定追得很辛苦喽?”主持人插科打诨地做了一个汗流浃背的动作取悦众人。
“是‘把’,她不许我追她。”哎唷,踩我脚。江邪不笑地微眯起眼像是制造笑果。
其实是脚痛。
“哗!”现场一阵笑声。
“看来你的女友固执又内向,有没有考虑换个人追?咱们的董副总裁明艳动人又多金,是男人的宝库哦!”
主持人以玩笑式的幽默逗笑大家,唯独台上三人不以为然地笑不成笑,一心想要宰了话多的他。
江邪在沙南雩的发上一吻,“她是我的女朋友,永恒的恋人。”
唯美的宣言让所有人都动容,镁光灯不停的闪着,穿着一袭紧身黑色及膝礼服的沙南雩撩下头发蔽面,明丽的脸蛋直偎向惟一的港口。
登上影剧版徘闻的女主角并不光彩,全世界有多少女巫呀!一经报纸披露,不笑掉她们的牙才怪,最少也会掉了一片指甲。
“一百万买他一个吻。”
众人还陶醉在破天荒的浪漫誓言中,主持人左手边的董菁菁突然发出惊人之语,一张填上数字的即期支票大方地递出。
“哇!好贵的吻,莫非董副总裁要听从我的建议,和好朋友来一场男友争夺战?”
主持人啦的一声现宝,和台上台下打成一片。
董菁菁心怀不轨的靠近江邪,“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我帮内向的沙沙试验一下她男友的真诚度。”
是喔!今天她是傀儡任人摆弄,等下了台再一一算帐,有债不讨,豆子开花——长霉。
“不好吧!我看江大牌的鼻孔在喷火,待会儿翻桌子怎么办?”懂得看人脸色的主持人反应极快的打圆场。
“一百万一个吻是做善事,江先生不致拒绝才是。”董菁菁舔舔唇,藉着媒体力量欲逼使他屈服。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就算得不到他也要搅搅浑水,弄脏一池清。
“江大牌、江天王,你意下如何?一百万不只救一条人命哦!抛砖引王的成效就在你一念之间。”
大伙屏着气等他下结论。
须臾,剑眉不展的江邪微露诡笑,“好,我同意。”
震耳的鼓掌声大起,有人当场为一吻加注,接着是看热闹的企业家抛出支票支持,叫好声混着口哨声。
“不过不是她,是她。”
时间的钟摆在一瞬间凝结,他托高沙南雩的下颚倾心一吻,画面美得令人叹息,连呼吸声都觉得是亵渎,女人们眼泛泪光,像是看了一出令人落泪的精采好戏。
吻了差不多五分钟之久,杯盘落地的轻脆声打破了美好的迷咒,大家一脸责怪地看向失手的胖女孩,坏了憧憬的一刻。
“地呀!我的撒旦王,你瞧见没?是小雩儿耶!”哈!她被男人吻了,以后不敢嘲笑人了吧!
沈劲好笑地握住沙星博的手,将她带离一地的碎片免得受伤,她的兴奋不是来自姐妹的手足情,而是多了一个“同伴”好“同病相怜”。
她们沙家女巫把感情视如病菌,婚姻是穿肠毒药,能避则避,不能避就打马虎眼,看谁的耐力较持久。
“你吻错了人吧!一百万拿得太轻松了。”脸皮僵硬的董菁菁笑得很假。
江邪斜眼一睨,“既然是测试我的真诚,对象当然是你的好、朋、友——”
想玩他,门都上了锁,休想进出。
“你还真爱她呀!我替她感到欣慰。”站在舞台上,董菁菁必须说出得体的违心话。
“我答应过绝不碰她以外的女人,我正在实现对她的诺言。”江邪大声地召告。
微微一怔的沙南雩有些愕然,她都忘了他曾说过的话,没想到他竟收在心坎里当了真,用行动表示他的诚意,她不由得心慌。
就怕人认真的她有一丝惶恐,五味杂陈地分不出舌蕾上的味道是甜是涩,她开始害怕起他了。
不是真怕他而是怕自己,怕会无理性的爱上他。
爱上一个大家的情人。
隔日。
“死人,你给我滚下床。”
外力将被子一抽,睡意正浓的江邪由床上滚下来,光溜溜的身子宛如初生的婴儿般不着一物,打着呵欠揉揉摔痛的尾椎,翻个身爬上床继续趴睡。
一会儿,他的大脑神经才起一点点作用,是谁在吵他?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