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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立刻取他的性命,而是要他受尽折磨而死,因为这种毒还有一个别名,那就是钻心碎。”
“钻心碎”这三字让宏旭的身形明显一僵,心底涌起的强烈懊悔与自责顷刻席卷了他的沉稳与镇定。
“请你救他,不管多么棘手,也请你一定要将他治好!”宏旭眼神痛苦表情疲惫地恳求道。
‘圣药手’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颠覆了初次见面时那凌厉傲人的形象的男人,“这个无需你多言我也自然会做,我动手救人就一定会救治到底,否则就是污了我的招牌!不过仅凭我的医术是不够的,你还必须得找出那个下蛊的人,用蛊主的血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无需去找了……我就是那个下蛊的人!”
‘圣药手’闻言一怔,接着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宏旭脸色难看地抿着唇。
“出去,别在这妨碍我施救!”
“你……”宏旭十分不悦地看着他,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呼喝自己。
“你要呆在这是么?那你来救他好了!”
“别,我出去!”
“等等。”
宏旭连忙停下。
‘圣药手’走到矮桌上提笔“唰唰唰”地列了张清单递给他道,“你不是想帮忙么?那你帮我准备这些药材回来,越多越好,特别是这个大叶骨碎补,至少需二十株。而且你两个时辰内必须赶回来。”
宏旭一把抓过药单走出帐篷。
“主上……”十四迎上来开口道。
“你在这守着,里边有什么吩咐就马上去办!”沉声说完,宏旭急急走到了族长的营帐里。
“这些药材在我们族里的大夫那儿就可以抓到……”
“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呃,走了?我还未说完呢!那个大叶骨碎补……”
“侠,侠士,我,我们这里,里不曾有它的,存,存货!”天生口吃的大夫看着手中的药单,指着大叶骨碎补的字样结结巴巴地说道。
宏旭脸色顿黑,一把揪着大夫的衣领吼道:“你这儿不是药铺么,既然是药铺为何连这味药也没有?”
“侠,侠,侠士,您说,说,说的倒是轻巧,这,这,这大叶骨,骨骨碎补可不是容易采,采得的,它生长在,在二百,百来丈的悬崖上……”大夫被他吓得更加结巴了。
“那这里的山上究竟有没有?”宏旭全部的耐性已被大夫说得荡然无存,只见他又一把扯过大夫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
“有,有有有的,一次采,采药时我,我曾在北边的,乞乞灵峰上见过……”
“那它长什么样啊?”宏旭的脸黑得简直可以和锅底相媲美。
“根茎粗壮,横生,叶柄基部密披棕色针形鳞片,边缘有微齿。叶无毛,叶柄长十至十六寸,向上光滑。叶片三角,长宽各为二十至二十六寸,先端渐尖并为羽裂,先端以下四回羽状或五回羽裂。羽片有长柄,基部的1对最大,中部羽片逐渐变小,末回裂片常两裂成不等长的尖齿。”
被宏旭恨不得将人千插万戳的视线狠狠刮着,大夫立刻爆发了所有潜能噼里啪啦地讲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早说不就得了!”
大夫仍愣愣地杵在原地,忽然露出惊遇宝藏似的表情说道:“那,那那个,我,我我我好像,像不,不,不结巴,巴了!”
宏旭赶回帐篷将药包交给‘圣药手’接着向族长借了匹马和竹篓麻绳便向乞灵峰赶去。
乞灵峰命名为“峰”,并非因为它有多高多险,相反,它的起势及其平缓且高度只有二百来丈。之所以如此命名,完全源于它北边的突然断层,如同一个掰走了一半的大窝窝头,在最顶的位置齐齐截断,露出里边满满的石头馅。
宏旭来到峰底,抬头向上望,看到在这面赭色的岩石墙上生长着不少植物。宏旭打马行至南边的缓坡,运用轻功很快登上了峰顶,由这里向下望,植物皆横布在悬崖中层。宏旭将麻绳的一头绑在崖边的树桩上,另一头缚于腰间,背上竹篓抓着绳子慢慢爬下悬崖。
岩壁的凹凸处皆是松动的碎石,一脚踩上便会“哗啦哗啦”地坠落,宏旭不敢把重力放到脚尖,只能抓紧绳子一跳一跳地往下放,尖尖的崖边磨得绳子“吱吱”作响。
大约下放了了百米,宏旭终于摸到了第一株植物,但是外形和那大夫描述的大有出入,宏旭有些失望地继续往下,看到第二株了,但仍不是。如此再三也未曾见着大叶骨碎补的踪影。
“……为何没有?”宏旭恼怒地说着,不禁怀疑那个大夫的蒙古程度,“等朕回去立刻砸了他的店,还要他子孙十八代都不许行医做大夫!”
正说着,眼角忽然瞄见右侧的悬崖上生长着一株与描述倒有些相符的植物。宏旭剑眉一挑,小心地攀爬过去,细细一看,果然就是大叶骨碎补!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地拔下放到背后的竹篓里。放眼看去,原来悬崖的边侧才是大叶骨碎补的地盘,第一次感到这种喜上眉梢的情绪,连忙攀过去拣宝贝似的连采了半篓筐,正当他忘乎所以的时候,脚下的凸石一个松动落了下去,连带着实踩在上的宏旭也急急坠落……
‘圣药手’吁了口气直起腰,擦去额上的细汗,看着床上已安然入睡的少年说道:“还未曾试过救人要花上我整日的功夫!话说,你的男人怎么还未回来?难道是坠崖死掉了?”
正说着,忽然听到帐篷外十四惊讶的声音,“主上,你这是怎么了?”
‘圣药手’回头,便看见一个满脸擦伤,脸色死灰的男人抱着一个竹篓步履不稳地走了进来。
“……我,我迟了……这是大叶骨碎补,但是,已经用不着了吧!”他深邃幽黑的眼眸此时茫然一片,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他死了么?我知道的,你想说他死了对不对?”
宏旭忽然一把摔掉手中的竹篓双目赤红地大吼道:“我明明已经采到药了,你为什么还要死?你是第一个敢如此违逆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暴怒地走到床边扯起床上的少年狠狠抱在胸口,“你不能死,要不然我立刻掐死你!起来——”
‘圣药手’愕然,接着大声叫道:“十四,你主上得癫痫了,还不快去将人拉开?我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马上就被他憋死了!”
“我正在拉,但是拉不开!”十四掉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宏旭仍然死命勒着少年的腰,“醒过来,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把这里的人全杀光!”
“主上,主上,他没死,你别勒了,再勒就真的死了!”
“你若敢死,我就把你丢到最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去——”
‘圣药手’翻了个白眼,然后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朝宏旭后脑勺敲去。
‘咕咚”宏旭应声而倒。
“收拾收拾,真是累死我了!”
……
第22章 亡魂
无人的帐篷里,一个身体绷直,两手握拳,双眉紧蹙的男人正以这种极不安稳的姿态处在睡梦中。
“……不允许……朕绝不允许……”他摇头呓语着,“你休想离开朕……”
帐篷的帘子慢慢撩起,一双黑布棉鞋轻轻踏了进来。
“……就算死了,朕也要,将你挖起来……”男人仍然陷在梦里的争执矛盾中,对外界异者的入侵毫无所觉。
来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自衣袖间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对准男人的手腕慢慢划开一道口子,霎时,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来人连忙用一个小碗接住。
“十四,你动作可否快些?我让你取他一点血来引盅又不是要你做贼,须得这般偷偷摸摸么?”
“圣药手”站在门口不耐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怕他会忽然发狂才使唤我来干这险差的!真是讨厌,去到哪都要给人做苦力!下次再也不接这劳什子任务了!”十四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着。不过一转身立刻恢复了一副憨厚老实的表情,“请‘圣药手’再稍等片刻,很快就好!”
接满小碗,十四立刻帮宏旭点穴止了血,捧着瓷碗走了出去。
宏旭倏然睁开双眼由床上弹起,放空的眼神茫然地对着空荡荡的营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霍地起身急急跑出了帐篷,一阵风似的卷过缀满白色羊群的草坡冲入“圣药手”的营帐里。
虽然昨晚急气攻心,但意识尚有一丝清明,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谁还活着,今早醒来细细一想,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所以连忙跑来,谁知见到了却是空荡荡的床。
“人呢?”宏旭指着折叠齐整的床铺大声吼道。
正在摆弄药材的“圣药手”抬手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
“我问你人呢?你将他弄到哪去了?”宏旭逼近,眼神可怕地咬牙质问道。
“又来这发什么疯!人不是在你的帐篷里么?那么大一只人你也见不着?”“圣药手”没好气地回道。
宏旭闻言一怔,接着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莫名其妙!”
一把甩开布帘,果然看见少年正安稳地躺在床里侧。宏旭激动地一把揽起睡颜恬淡的少年连连吻着他的唇。
失而得得的情绪溢上他的眉梢,顷刻华化作了宇间满满的柔情。
耳朵贴上少年单薄的胸膛,静静聆听着那怦怦有力的心跳,宏旭满足地喃喃道:“宝贝儿,谢谢你活过来了!宝贝儿!”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只着单衣立于阁楼上的男子静静地凝望着夜色的某一点,这种自虐性的行为让他的眉鬓皆凝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王爷,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了!明个儿还得上朝呢!”年过半百的管家轻言提醒道。
“嗯……”顿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问道,“管家,你说,他还会原谅我么?”
“王爷……,这个,奴才不敢妄测!”
“也对,你不是他,你又怎能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他像在自言自语般道。
“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子璃!”
“你这个庸医,你说过他今日就会醒的!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你究竟有没有帮他解毒?还是你根本解不了但又怕砸了你的招牌所以故意糊弄我们?”一大早,刚出门口便遇上了这个只会吼东吼西的恶霸。
“哼,还真是过河拆桥!之前还‘圣药手圣药手’的叫得欢,一转脸就变庸医了?”‘圣药手’嘲讽地说道。
“那你说,毒不是解了么?既然解了为何还不醒?”宏旭大声质问道,若是以往,他绝对会下令直接将人拖出去砍了!他痛恨庸医!
“我是说过他今日内会醒,但没说过一定是这个时候!”自从认识他后,“圣药手”发现自己的忍耐力急速下降,他实在受不了这个蛮横不讲理的男人。
故意要他爬悬崖摘无用草药的这笔帐还未曾和他清算呢,现下若再添上一笔,自己绝对有理由将他办了。“好,这话可是你说的,若今日不能如你所言,我就把你的招牌砸得稀巴烂,让你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庸医!”
“圣药手”恨恨地瞪着他,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他这般嘴脸的。
正当两人进行着无声较量时,族长满脸喜气地走过来,“原来先生和侠士都在,如此甚好!省了我跑两趟的功夫。”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两人只好暂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