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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了!终于不用被隔离了!
这一重大的决定意味着子璃以后出门再也不用钻狗洞,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做人。
子璃那个兴奋啊,感慨啊,得意啊;;就像小时候得知周末会去游乐场嘉年华一样!
咽下口里的点心,子璃一抹嘴巴。接着自认潇洒地“刷”的一声打开一把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题有香艳四言的大折扇,光明正大地,不可一世地,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
其实,如果要问他究竟要到哪里去,子璃是没底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瞎逛逛呗!反正早就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子璃怀着游客特有的雀跃心情,摇着恶俗的折扇,悠哉游哉地赏花阅容,一路上亭台楼阁的富丽堂皇让子璃不由得想起杜牧的《阿房宫赋》。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啧啧。”子璃摇头感叹,“这么恢弘华丽的宫殿不知消耗了多少百姓的血汗和金钱!如此忽视百姓的生死,只顾自己安逸享乐的王朝必定不会长久!”
“大胆。”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呵斥。
子璃吓了一大跳,他惊魂甫定地转过身,看见一个挥着拂尘满脸横肉的公公样人物正眯着小眼,目露凶光地瞪着自己。一旁还气势磅礴地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目光更加让人飙汗的男子,脸倒是很帅,但是配上那深沉得可怕的眼神就算再帅也成了阎王阿修罗了!
子璃再不济,也知道现在是在古代,而且是在古代的皇宫,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但是当有些不能乱说的话却一不小心说了出口并很不走运地被别人听去了,那么最有效的自救办法就是——“诈傻扮懵”。
“啥?”子璃对着眼前这两位,特别是那位危险系数更高的帅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地咧嘴一笑。换来的却还是有型大哥冷得可以当冰镇酸梅汤的视线。
子璃紧张地在心里抹了一把虚汗。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那公公又往前一步嫉恶如仇地呵道。
咋办?咋办?子璃有点腿软了,陛下呀!眼前的人居然就是这座皇宫的主人,那,那刚才说的话不就是被最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了?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古代的规矩这么变态,说一句公道话也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要啊,我才刚死了一次,现在还没活够呢!我不要被五马分尸,不要被斩首示众,不要被生剐活剥呀——
子璃哭丧着脸看着那一直盯着自己的让他脊背生凉的男人慢慢走到他跟前,很恐怖地抬起右手向他颈项间伸来。
我要死啦!他要掐死我啦!
男人用两根手指,看似不着力其实足够子璃骨头生疼的力道捏起他细致的下巴,不发一言地打量了一阵,然后甩开手,绕过子璃走了。
公公见他离开了,也立刻小心跟上。
子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消失在假山后的背影,就这么放过我了?
好像是这么放过我了!
醒悟过来的子璃怕他突然反悔又折回来行凶,所以立马撒腿开跑。
但是,跑吧,跑吧,跑得和尚跑不了庙啊!
………
嘎嘎,嘎嘎~~~~
终于见面了!
对了,各位,这几天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更新很慢,请见谅!
第九章
这几日,一向没心没肺的子璃终于深深地体会了到什么叫提心吊胆,什么叫惴惴不安,什么叫杯弓蛇影,什么叫草木皆兵,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
他一想起那个目光可以吓死无数脑细胞的楚荆王就忍不住直打哆嗦,太可怕,那样的男人绝不会是大度的主,自己得罪了他,虽然当时他没有立刻发作,但是并不代表他会就此罢休。 这几天他毫无动静,很有可能是在想着什么法子来惩治自己。
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天忐忑不安地想着种种可能,门外一有动静立刻紧张兮兮地屏气凝听。
子璃越想就越觉得恐怖,越觉恐怖偏又越是想,再想就更觉恐怖;如此恶性循环,子璃终于病倒了!
他蜷坐在床上,用衾被把自己紧紧地裹好,只露出一张面白眼青的小脸。
“殿下呀,您,您躺下睡一会儿吧!”明月杏眼濡湿地走到床前,边轻声哄着,边着手去掀子璃头上的锦被。
子璃立刻警惕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纤纤素手,大有“再伸过来我就咬你”的阵势。
春岚瞧着他眼里的光唬了一跳,连忙拉过明月说道:“莫要动他,姐姐,你瞧殿下的眼睛,蒙了层暗纱似的,莫不是撞上了什么脏东西失了心智?”
明月听她这么一说也唬了一跳,再看子璃那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目如今果真空蒙呆滞。
“这,这可如何是好?”明月急道。
春岚想了一会儿道:“对付撞了邪的人,在我的家乡倒是有一种土方法可以医治,只是;”
“只是什么?春岚,你倒是快说呀!”明月焦急道,“失了心智这病可拖不得,你瞧殿下如今的这模样已是这般浑浑噩噩,若是耽误久了,那可真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唉,我又何曾不知这拖不得,只是这里毕竟是皇宫,同不得外头。宫里的规矩是不准侍人私自弄巫招魂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下场可是;”春岚为难道。
明月见春岚温吞犹豫,已猜出她的心思,宫里头的规矩对她们这些卑微的奴才来说就是金科玉律,谁敢明知故犯,定定是那不想活的主。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就像明月,只见她拧了拧秀丽的眉,看着哆嗦不止的子璃道:“春岚,你来得比我迟,你并不晓得殿下对我的恩情,我这条命也还是殿下救的,若不是那时殿下替我向公公求情,那会儿我可能早就被打死了。殿下小时也是个聪明伶俐,善良和顺的孩子,只是后来让那些纨绔士族带混,才变得乖张暴戾。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誓死追随殿下的。所以,春岚,为了救殿下,我不怕犯宫规,你就告诉我方法吧,让我自己做,不会连累你的。春岚,告诉我是什么法子吧?”
“你说的是什么荤话。”春岚咬着唇看着明月,“我犹豫是因为这事不好做,中途是不允许打断的,否则适得其反。我春岚虽不是什么高尚的主儿,但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姐姐你这般说法不就把我认成那无情无义的小人了么!”
“春岚妹妹,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月瞧着春岚气得脸红,不禁内疚一番。
“好了,好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替殿下招魂,否则就凶险了。”
第十章
根据春岚家乡的说法,人有三魂七魄,一旦撞了邪就会失了一魂三魄,为了招回流散的魂魄,村民会在子时把病人抬到阴气最盛的地方,提着白纸灯笼喊着病人的名字把迷路的魂魄引回来。{ }
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的子璃努力撑着映出两个黑眼圈的眼睛盯着门口,对于有可能会忽然踢门闯进来的挥着明晃晃大刀的假想敌,子璃认为保持清醒躲在被子里是比较有安全保障的一种做法(别信,这孩子病糊涂了!)。
搁置在寝室中央的金猊袅袅娜娜地升腾着几缕淡薄轻盈的熏香。描有金蕊牡丹的涅白屏风上,一豆橘黄的烛火像是氲开的墨汁,朦朦胧胧地摇曳着暧昧的光晕。
子璃眼皮耷拉地看着眼前仿佛梦幻般飘渺的事物,头慢慢垂下,身子一歪,终于睡倒在了床上。
稍隔了一会儿,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两个容貌妍丽的少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撩起床前的纱缦探头往里瞧看。
“熏香起效了,殿下已经睡着了。”其中一个少女小声说道。
“那好。现在已是戌时,我们须得在子时前把殿下移到冷宫去。”另一个少女也小声回道。
这两人不是明月和春岚是谁?
只见她们把子璃就着锦被裹好,一头一尾地抱着走了出去。
皇宫,自是那戒备森严的地方,巡逻的侍卫以十二人为一小队,每隔一刻钟就会错峰一次,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清点人数换班一次,这是为了避免外来者鱼目混珠。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皇宫严密的防守里也存在着一丝纰漏,例如某条巡逻路线的侍卫换班的时候,中间就有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空置下来。
寻得这一松懈之处的明月和春岚就计划着这当口把子璃抬到整个皇宫阴气最盛的冷宫去。现下宫廊四处无人,两个救主心切的侍女谨慎地抬着她们的主子向目的地行进。亥时的月亮已升到头顶,她们还有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布置。
两人刚走到百蕊苑,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喝止:“前面的是何人?”
明月和春岚皆惊得一大跳,回首一看,暗呼不好。原来是一队巡逻侍卫。
不是换班了么?今个儿怎会叫她们给撞上了呢?这可如何是好?正当她们惊疑不定时,巡逻队已来到她们跟前。
“你们是那个宫的?三更半夜的抬着什么东西?”领头的侍卫犀利地质问道。其他侍卫已经拔出长剑截了她们的道。
“我们;”明月和春岚额上冷汗微渗,不知该如何搪塞才是。
正在这时,忽然又听到一把尖细的声音气喘吁吁地道:“哎哟,你们这两个小贱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叫你们把连公子抱到东门,你们倒好,跑到西门来了,若是耽误了时辰陛下怪罪下来,不但你们的小贱命没了,咱家还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臃肿的公公气急败坏地颠着脚尖跑来,身后还缀着一顶四人肩抬的小轿。
众侍卫一听,大体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百蕊苑”,里边住着是新进的秀女和男侍。看这个阵势,被里裹着的该是今夜要给陛下侍寝的男侍了。
侍卫们皆目光暧昧地飘向那个包着软香暖玉的被衾,里面的必是个未着片缕的美貌少年,只是不知道那会是何等的潋滟春光。
当然想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可不敢表现出任何窥视的欲望。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耽误公公了。咋们走吧。”
听了侍卫长的话,明月和春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下。真是要命,敢情还没给殿下招魂,她们的魂就要散了。
几个内侍过来抱走她们手里的被衾,小心地放到软轿里。
“起。”公公挥挥拂尘尖着嗓子道。
这一声倒把两人拉回了神来。
糟糕,这,这是要送去给陛下侍寝?
第十一章
撩人的月色透过微敞的轩窗陈铺到那张宽敞的垫有黑狐毡子的床上,盈盈的月光仿若缓缓流动的泉水,渗着那头铺散开的乌发,淌过那线条柔和的侧脸,润湿那精致的颈项,沿着那细窄的腰肢流向那紧贴着衣物的修长纤细的双腿,最后到达那圆润的小脚尖;
这幅活色生香的美人春睡图,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气血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