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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组长不认得我,态度无礼的在叫嚣:“就是你教唆部属行凶的吗?先铐上了!”我被一连串事搞得心头烦恶,大喝:“谁敢!”那组长被吓退了几步,定定神又要发威。
倩倩拨通了电话,赶紧递给我,我大声说:“是杨东环厅长?你部属正准备捉我李某人,劳烦你好好交代他该用哪只手来捉?”说完将电话拿给那组长,叫道:“听电话!上面找你。”那组长惊疑的接过去,只听了两句,面如土色的连连称是,想必电话那端正骂得凶。
倩倩姐弟三人放下心,感激的看着我。我发现江筱惠突然脸色大变,转身低头藏住脸,似乎在躲避什么,我一追问,她声音颤抖说:“我……我继父在……人群里……”
这一番折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家伙抢看热闹,自己送上门来了!柔声叫筱惠别怕,问明是哪个人,转头跟陶述交代清楚,他跟王祥绕过人群走到一名中年男子身旁,强押着那人往巷子内走去。
人群仍是熙嚷吵杂,救伤车来抬走了几个受伤的无赖,傅大鹏也不知向那矮子放了什么狠话,只看他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犹如世界末日一般。
避开人群,随傅大鹏来到码头边的一处栈仓,王祥跟陶述正押着那名男子等在那里。筱惠一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脸色仓皇的就想逃,被我紧紧搂住肩,她才安心下来。
那男人一看到筱惠,便即冷笑说:“好啊,你这贱丫头,勾结这帮无赖想来谋杀父亲是不是?这男的可是你姘头吧?”倩倩没等他说下去,上前给他一个耳光。
他兀自倔强的在嘴上轻薄:“打我?你敢杀了我吗?这会儿你人手多,要不敢趁现在杀了我,我等会叫了公安押你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
我向筱惠问明了他继父叫胡邦昌,便开口问他:“姓胡的,你身为人家的继父,是否欺负她年幼,强暴了她?”胡邦昌吃了一惊,但又破口大骂:“不要脸的骚胚子,把这种事告诉你姘头,想来讨什么公道吗?”这人真无耻透顶,不想自己违悖人伦,还敢大骂筱惠。
听得他又骂说:“你这恶棍,诱拐良家妇女,还想对我怎样?嘿嘿,你是否也尝到我女儿那销魂的好滋味,迷上她了?行啊,让我先带回去管教管教,你等新春过了,备好聘礼过来求亲吧!”
江筱惠脸色惨白,无力的叫着:“你……你……不许侮辱董事长……”
我忍住气跟倩倩交代了一下,倩倩点头表示明白,走过去跟陶述和王祥说:“放了他!”两人犹豫了一下,陶述对姐姐唯命是从,立即松开手,王祥不明所以,也只好放开胡邦昌。
我问筱惠:“你愿意跟你父亲回去吗?”筱惠惊楞在那里,不明白我为什么改变态度。胡邦昌看到情势大变,惊喜地上前抓住筱惠的手腕,淫笑道:“嘿嘿嘿!筱惠,你几年没见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爸爸天天都在想着你呢!先回去好好孝敬我几个月,嘿嘿!等爸爸高兴了,会考虑你跟这位先生的婚事。”他那表情简直就像色狼在盯着猎物。
筱惠心头纷乱,完全失了主意,被继父拖拉着要离去,哀怨的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大叫:“筱惠,你先前怎么承诺我的?你忘了吗?”
筱惠猛然清醒,奋力甩开胡邦昌的手,叫喊着:“你别碰我!走开!”
胡邦昌讶异的看着筱惠,这个一直柔弱好欺负的女儿,突然变得坚毅刚强,他不相信的又伸手要来抓筱惠,筱惠一个耳光掴在他脸颊上,用充满坚定的语气说:“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杀了你!我白天杀不了你,我就等晚上你睡着了再杀你。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你!”
胡邦昌额上冒出冷汗,睁大眼睛好像看到鬼一样。他忽然目露凶光,怒喊:“好!老子制不了你,我就先宰了你!”不等他扑向筱惠,倩倩一掌切在他脖子上!胡邦昌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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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傅大鹏:“把他交给那个公安组长,叫他自己设法将刚才的事栽赃给这姓胡的,我一辈子不想看到这个人。”傅大鹏满脸钦佩的说是,跟王祥抬了他走。
筱惠惊魂未定,呆在那里娇喘,看我笑着走到她身旁,惊惧地扑进我怀里哭泣。我温柔地安慰着她:“好筱惠,乖筱惠,你好勇敢,再也没有让你害怕的事了。”筱惠渐渐平复,倩倩也过来勉励她。
我愉快的说:“大陶,小陶,愿不愿意跟我做事?”两人大声应好。我交代倩倩安排他们年后向警卫组报到,等明年总部外的新社区建设好了,买个新楼屋接妈妈过来。姐弟三人喜极而泣,不迭地向我道谢。
我这时才注意到一脸倦容的铃儿,舒展双臂紧紧搂住她,轻声的问道:“铃儿,再陪我去喝茶好吗?”铃儿强装笑容说:“好……好啊。”突然小嘴一扁,抱着我哭起来,我不断安慰,铃儿仍是抽噎着:“铃儿……好怕……好怕那些人……伤了您……”我怜惜的不住亲吻她。
虽然挨了一些皮肉痛,但我这时心情愉快,突然游兴大发,也想慰勉这一行人,便要傅大鹏开车到市区北边的走马溏。一路穿过市区时,陶家兄弟和铃儿都兴致盎然的东张西望,我还在第一百货帮陶家兄弟装扮了一身体面的行头,两人顿时显得英姿焕发,铃儿忘了之前的惊险,开心的拍手称赞他们好帅,弄得两个朴实的小伙子脸都红了。王祥一路殷勤恭敬的招呼,很得我心,便购置了一部卫星电话送他,这在黑社会中是大哥级角色才有的配备,王祥惊喜的配挂上了,立刻显出颇具自信的气势。
走马溏在这几年发展成高级娱乐地区,胡飞霞的红狐俱乐部是这地区最气派的营业场所。我没事先知会就直趋而至,弄得胡飞霞一时慌了手脚,拼命吆喝人手加紧张罗。她陪笑着说:“李董,您都没先捎个讯给我。嗐,我一会儿得去个电话向红姐问罪,莫非故意派个难题给我这作妹妹的……”
我笑说:“英姐也不知道我要来,是我欣逢佳节倍思亲,想念你得紧就自个儿来了。你打电话叫英姐来凑热闹倒好……”胡飞霞被我逗得开心,更加殷勤招呼。
一会儿收拾定了,胡飞霞看看我身边的人,小声问我:“李董,今儿个准备要招待哪个贵宾呢?我得安排些啥阵仗不?”
我告诉她:“几个小伙子今天替我拼了一身汗,你安排他们去洗洗澡,找些清纯的女孩服侍,记得交代别给我使嗲弄手段,这几个是我贴身的人,要让你那些姑娘勾了魂去,回头我可叫你赔。”
胡飞霞听得心头明白,转身看见傅大鹏,装着脸说:“大鹏,你也在啊!”傅大鹏不好意思的叫:“霞姨,我……我是随董事长来的……”
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哥人物,在胡飞霞面前却扭捏不安像个孩子,王祥瞪呆了眼看着。
傅大鹏称呼赵英红二姑,胡飞霞又是赵英红的拜妹,所以算起来是傅大鹏的长辈。胡飞霞绽出笑脸道:“得了,大男人家出来寻些风流,怕什么羞?你带这几个小兄弟随我到后排包厢去,松了束缚尽去胡闹,别在董事长面前露出些丑样子。”傅大鹏乖乖点头说是。
陶家两兄弟看了倩倩一眼,脚下却不敢移动,原来倩倩正寒着脸瞪他们。我笑说:“去,怕什么!不听老板的话,也该听姐夫的吧?”倩倩吃了一惊,随即羞红了脸,喜孜孜的低下头不再说话,陶家兄弟也高兴地去了。
胡飞霞把事务交代给左右,自己陪着我聊了一会儿,指着两名在一旁陪坐的小姐说:“李董,您身边都是绝色天香的美人儿,我也抬不出啥牌面来招呼您,这丽君和韩云还是完整干净的身子,我瞧两人乖巧听话,当是女儿一般疼着,个把月了还舍不得让人给破身。若您这几位小姐不吃飞醋,不如趁今儿请您……”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飞霞,你可别逼良为娼哪!既然讨你喜爱,何不收了当女儿,日后有人孝敬你,岂不更美?”
胡飞霞知道我说笑,也笑着说:“我还须逼良为娼么?就算是名媛淑女,我也是说得让她自己痒了,心甘情愿的来作。我要收个女儿也可,但叫我胡飞霞真有个亲女儿,我一样替她洗净了身子送到董事长那儿,相烦您帮我掂掂养够肥了没?”
这胡飞霞说话比赵英红还露骨,男人听了忍不住骚痒起来,女人则要让她逗得羞不可抑,欢场之中就是要这点本事,才能烘托出一些香艳气息。
我瞧着倩倩跟筱惠都脸红了,铃儿天真又一心为我奉献,反倒不以为意,还娇笑着说:“阿姨,董事长气度高,见人家妈妈在,绝不肯欺负小女孩儿的。”胡飞霞奇道:“你这小姑娘倒了解董事长的脾气?妈妈在不行,等她妈妈走了不就行了?”
铃儿脸上没了笑容,低声说:“妈妈不在,他也不肯的……”她想到自己,因而这样说。忽然又想到些事,抬头又高兴的说:“除非等到二十岁就行!”
大家都笑了,铃儿天真烂漫,两三句话就让人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事。胡飞霞啧啧叹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董事长定是疼你像个心肝儿肉似的,你莫非就是铃儿?”
铃儿奇怪的说:“咦,阿姨您怎么识得我是铃儿?”我也好奇的问她,胡飞霞说:“还不是英姐告诉我的,我们这几个老鸨头儿,也拿不出什么来报答董事长,还不就调教一两个女娃儿来讨您欢心。英姐说这铃儿她当亲女儿一般疼,管教了好久,董事长您都说年纪小,还不想用了她……”
铃儿忽然插话说:“铃儿就快二十岁了。”又惹得一阵笑声。
胡飞霞脸上笑意不息,继续说:“董事长,我这丽君跟韩云不巧昨天刚满二十岁。”铃儿“啊”了一声,羡慕的说:“真好……”胡飞霞简直快笑岔了气,强忍着说:“唉!我是永远也比不上英姐的眼光,竟挑得到铃儿这么一块玉。董事长,趁我的女孩儿已经有二十了,您不如接受了我这一番心意。话说回来,她们若有这福分请您这天字号的人物破了身,那等于是全身的肉都镀了金一般,行情身价可不同了。”
我笑着说:“飞霞,你意思是有许多人抢着要跟我李唐龙当婊兄弟?”胡飞霞忙摇手说:“不……不不,哪个配呀?是人人抢着要您用过的货儿,您没听说么?让您赐点儿雨露滋润过,好比让观音娘娘撒了莲花水一般,那逼儿特别滴溜香滑呢……”我忙摇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几个年轻女孩已经是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胡飞霞手下得力的助手——领班经理王熙英。她看我在场,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胡飞霞说:“没瞧见我和董事长在聊事吗,来吵扰什么?”
我知道王熙英很精明能干,有什么事非要来请示,那必定是有难题了。问她说:“王经理,有什么话直说了。”王熙英才说:“清华厅有一厢客人提些无理要求,我拿不了主意。”
胡飞霞不悦的说道:“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大人物,怎么要求都是有理的。若要玩些特别花式,叫女孩们绷紧皮肉接了就是。”王熙英插口说:“不是这一回事,他们说要见一位刚进来的客人,我问明白意思,居然是要找董事长。”
胡飞霞跟我一样讶异,她问:“是哪一位相熟的老板或长官吗?”王熙英摇头说:“都不是,我弄清楚了,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