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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堂曜日微微一笑:「子星果然是可造之材。」
司耀辉蹭了蹭他的手:「这些我们不要再想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以后再不可这样了……」
北堂耀日听他声音哽咽,抬起他的脸,却见他面颊上挂着滴滴泪痕。
北堂耀日心下感动,低声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司耀辉紧紧抱住他,哑声道:「下次你再丢下我,我决不原谅你!」
北堂耀日摸了摸他的黑发,轻声应道:「好。」
「……我们回遥京吧。」
「好。」
全文完
番外一:回京
灵州叛乱终于解决了,西厥人也被赶回了草原上。北堂耀日与司耀辉一起浩浩荡荡地回京了。
因为此次马背生产,北堂耀日身体亏损严重,好在司耀辉医术高明,一路严加看护,不准他再操心劳累,小心调养着,到了京城已好转许多。
北堂耀日经历这场战争后,身心都疲惫很多,尤其生了儿子,心态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在回京的半路上遇到寻来的老北堂王和言非离夫夫。当时北堂耀日正与儿子在马车中休息,司耀辉坐在一旁笑吟吟地逗着婴儿,忽然外面毫无预兆的打开了车门。
司耀辉大怒,正想发飙,待看清眼前人,不由吓得闭上了嘴巴。
北堂傲脸色铁青地站在车门口,直直盯着北堂耀日和他怀中的婴儿,言非离则眉宇紧蹙,担忧地立一边。
「父、父王……」司耀辉呐呐。
反而北堂耀日却十分淡定,平静地唤道:「父王,爹爹。」
外面的禁卫军虽见北堂傲有令牌在手,但他们并未见过老北堂王本人,见他擅闯皇帝御驾,不由都大惊围上来。
司耀辉此时反应过来,连忙对禁卫军喝道:「都退下!全部远远退下!」
裴素华等随行的大臣远远看见老北堂王的脸色,都不敢过来行礼,跟着禁卫军避开。
北堂傲走进车内,扫了一眼榻上的婴儿,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司耀辉想开口,北堂耀日却抢先一步:「这是我儿子,君情。北堂君情。」
他咬重「北堂」二字。北堂傲的脸色果然缓了缓。
孩子的名字是司耀辉早就想好了的,不论男女,都是「情」字。北堂耀日明白他的心意,这一代北堂家是「君」字辈,便唤二字北堂君情。至于姓氏,却是他决定的。司耀辉对此并无异议,他骨子里也还认为自己姓「北堂」,
所以对孩子姓谁都无所谓。
北堂傲直视北堂耀日:「你生的?」
「……是。」
北堂傲视线扫向司耀辉,清冷的黑眸中闪耀着某种火光。「你怎么解释?」
司耀辉硬着头皮道:「父王,情儿。……是大哥与我生的孩儿。」
北堂傲大怒,甩手一掌清脆地搧在他脸上。
北堂耀日大惊:「父皇!」
北堂傲又反手一掌,重重搧在他脸上。
这一掌却比司耀辉的重的多,北堂耀日不敢运气抵抗,受力不住,咚的一声撞在身后的车壁上。
「大哥!」
「谦之!」言非离大惊,抢上前挡在兄弟二人身前,低声快速的道:「这是在御辇上,你轻声些,给孩子们留些颜面。」
北堂傲面色冷煞:「他们还知道颜面?兄弟乱伦,我北堂家还有何颜面可言!」
司耀辉扑通一声跪到他脚下,抱着他的双腿哀求道:「父王,都是辉儿的错。全是辉儿不对。您不要怪大哥。」
「辉儿!」北堂耀日坐起身,镇定地扯过身前人,望着北堂傲静静地道:「父王,纵容辉儿的是我,生孩子的也是我。
身为大哥,此事是孩儿不对,无论您如何责罚,孩儿都无话可说。」
「你们……」北堂傲气得手指发颤,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哇……」
原本襁褓中酣睡的婴儿被车内的变故惊醒,哇哇大哭起来。这突起的哭声冲淡了车内紧张的气氛,北堂傲铁青的面色也缓了下。
言非离心中也颇为烦乱。此事可大可小,但生孩子的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离儿。
他心疼孩子受苦,眼见北堂傲动了真火,便过去将孙儿抱起来,边哄边打岔道:「谦之,瞧瞧这孩子模样生的真周正,和离儿小时候多像啊。」
说着挑开襁褓看看,尚未满月的婴儿左胸前有枚小小的梅花胎记,与北堂傲和北堂耀日身上的一模一样。
言非离将孩子的胎记给北堂傲看了,北堂傲仍沉着脸,但眼神却没有刚才那般冷锐愤怒。
北堂耀日和司耀辉仍齐齐跪着。言非离知道此时需有人打个圆场,便低声道:「离儿,你身体怎么样?孩子何时生的?怎么在灵州时为听你提起过?」
北堂耀日听到父亲关怀的话语,想起自己战场孕子、马背产子的艰难,竟一时心头酸楚,嗓子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如此软弱过,不愿在两位父亲面前示弱,但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便低头不语。
司耀辉不顾两位父亲在场,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带哀求地望着言非离:「言爹爹,大哥战场产子,十分凶险,身子也亏损严重。孩子出生尚不足月,大哥他……」
他说到这里,言非离已脸色大变:「离儿,你竟然战场生子?难怪这孩子看上去如此弱小。你身体怎么样?可又留下什么病根?」
北堂傲也颇为动容,他和言非离从言子星那里听说此事,猜出孩子是北堂耀日自己所生。想到他奔波战场,竟然还生了个孩子,都是又气又忧。
但因北堂耀日一向做事沉稳,计划有度,言子星又不明真相,说得十分含糊,所以北堂傲与言非离根本从未想过儿子竟遇到如此大的凶险。
司耀辉见言非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忙抓住机会:「言爹爹,您不知道……」他一番添油加醋,将北堂耀日战场生子的艰辛述说了一遍,原本便十分曲折的情节更加惊心动魄。
北堂傲与言非离听的几度变色,言非离抱着孙儿的手都不由轻轻发颤。
北堂君情此时已经不哭了,躺在言非离怀里蔫蔫地哼哼。
言非离看得大是心疼,责备道:「离儿,你实在太过逞强。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情儿你当时也不该让自己深陷如此险地。」
北堂耀日低声道:「是。孩儿知错了。」
北堂傲见儿子受了这么多苦,刚才的怒火早已消减下去,此时也骂不下去了,只叹了口气,道:「辉儿,扶你大哥回榻上躺着吧。」
司耀辉大喜,忙搀着北堂耀日躺回榻上。
北堂傲虽然心中不满他兄弟二人悖论,但司耀辉现在身为帝王之尊,又非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况孩子都生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北堂君情此时尚未满月,瘦瘦小小的,却十分健壮。眉目也有几分长开,十分肖似司耀辉。
北堂傲将孙子抱在怀里,蹙眉道:「这孩子如此像辉儿,将来谁会不知他的身份呢。」
司耀辉道:「知道又如何。我还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呢。」
北堂傲冷冷瞪他一眼:「让你大哥给你生孩子,你就这么高兴。」
司耀辉忙道:「父王,孩儿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情儿终究是我与大哥的亲生骨肉,让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言非离知道北堂傲只是有些遗憾孩子长得不像离儿,便道:「孩子还小,大了容貌慢慢长开,还不一定长得像谁呢。」
北堂耀日淡淡道:「像谁都无所谓,反正是我儿子。」
北堂傲看了他一眼,转头向司耀辉道:「红珠现在在照顾涵儿?」
司耀辉听他突然提起红珠,不由吓了一跳:「父王,您、您怎么知道红姨的?」
北堂傲冷哼一声,扫了两个儿子一眼:「若不是我让红珠先一步处理了赵太后,你们以为后宫那些事你们能摆平?」
二人齐齐错愕。
还是北堂耀日先反应过来:「难怪赵太后自毙得如此适时,是孩儿疏忽了,多谢父王出手相助。」
北堂傲沉声道:「你们记住,有些事是不能容情的。心慈手软,说不定最终会害了你们自己的性命。」
北堂耀日和司耀辉都心中一凛,齐声道:「是。孩儿受教了。」
北堂傲望着他们,淡淡一笑,欣慰道:「以后遥京就是你们的天下了,父王可不想再操心那些事了。」说到侧头与言非离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北堂耀日和司耀辉眼见两位父亲大人的事情解决了,都松了口气。
回京城路途非常顺利,回到遥京,北堂傲与言非离陪儿子住了些时日,直到收到东方昊晔从文国发来的请帖,才启程去逾京参加两个双胞孙儿的百日宴。
司耀辉这才想起,回京后情儿的满月酒也错过了,过些日子不如也摆个百日宴。但北堂耀日断然拒绝。
「情儿是我北堂王府的世子,我不耐那些应酬宴会,不用办了。」
司耀辉还要说什么,却见那边两个儿子正玩在一起。
「弟弟,弟弟……」司君涵已经一岁多了,迈着两条小腿晃晃悠悠地趴在床边,见北堂君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张酣睡的小脸,便伸手揉他。
北堂君情已经两个月了,小脸越发圆嫩可爱,本来睡得正香,但是被哥哥弄醒,立即睁大眼睛眨了眨,哇地哭了起来。
司君涵好像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无辜地看向旁边的父亲,做出一副不管我事的样子。
司耀辉板起脸:「涵儿,你做了什么?怎么把弟弟弄哭了?」
司君涵苦着小脸,扭着小身子不说话。
北堂耀日哈哈笑道:「不怪他。涵儿是喜欢弟弟才这样的,对吧?」
司君涵连忙乖巧地点头。
司耀辉无奈:「大哥,是你告诉我涵儿日后要继承大统,务必从小细心教育,严加要求。可你看看,你现在就这样宠着他,以后我还怎么管教他。」
「他还小嘛。还不到两岁,你那么早要求干么。」
司耀辉觉得北堂耀日自从生了情儿,性情都柔软了许多。难道是产后母性大发症?
他正胡思乱想,就听北堂耀日在耳边道:「情儿满月时,我们一家四口在府里摆场小宴,也就是了。」
司耀辉听到「一家四口」几个字,登时眼睛一亮:「大哥……」
北堂耀日望着他笑笑:「怎么?不愿意?」
「愿意!太愿意了!」司耀辉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就我们一家四口,开开心心过。」
北堂耀日微微一笑,回握住他。
——番外《回京》完
番外二:女儿
司耀辉下了朝匆匆换了衣服悄然出宫,来到北堂王府。
北堂王府的后花园十年如一日,仍然那般优美雅致,绿树如茵。北堂耀日正坐在池边的凉亭里看着儿子在草地上练剑。
北堂君情已经九岁了,小小少年身姿挺拔,容貌俊美,剑势如风,颇有气势。不过北堂耀日却在亭中连连摇头。
北堂君情很有天分,明月神功已小有进展,剑法上也略胜父亲当年一筹。只是他心意如冰,性情寡淡,虽剑势凌厉,却无法完全领略剑意。
司耀辉悄悄走进,北堂耀日回头看了他一眼。司耀辉对他一笑,举步迈入亭中。
北堂君情一套凌风剑法舞完,回身来到亭前,双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