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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给他莫测高深的压迫感,难以捉摸他的真心性。
可她对他就是情不自禁啊。
“你愿意与我一块待在小岛上,与外界隔离吗?”他的冰眸亮灿灿,盯向怔忡的她。
“犀狼,你……”这算什么?要她的誓盟?
“如果你答应了,从此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她大胆的反问,心跳得好急,生怕惹他不快。
犀狼的褐眸依然如冰似雪,但是里头隐隐藏了抹誓在必得的霸爱。他轻笑,“我会将你五花大绑的捆起来,然后带到小岛上伺候我的需要。”
“需……”殷追欢不禁羞得双颊染上绯红。
“你、你爱……我吗?一点点的爱……”
“不知道,也不必分析。”他要她随侍在侧即是。
“你不爱我……”明知是这样残忍的答案,她怎么还自取其辱呢。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免得你生气、烦怒。”
“或许是因为你是唯一能使我心痛的女人。自从八岁以后,我已经不知道心痛或是心喜的滋味。
“也或许是因为你宁愿死也绝不割舍胎儿的那一份勇敢无私的感情,打动了我的冷心。”他的手紧了紧,感觉到掌心中的纤小柔荑的温润滑嫩。
“可是我已经没有子宫,再也不能生宝宝了。”
“正好。”犀狼的冷眸渐有笑意。
“啊?”殷追欢一脸迷惑不解。
“我不喜欢人。男人、女人、男孩、女孩都不喜欢,即使是我的骨肉,我也吝啬给予亲情,所以你不能孕育正合我意。”
“可是你不曾好奇你的亲骨肉会是什么模样吗?你是南家的独子……”
“传延香火?”犀狼不屑的勾起笑,“南家绝子绝孙又如何?我说过了,我憎厌人与人之间的亲近与牵扯,即使是我的种也一样。”
“可是你把我抓在身边,也是一种亲近与牵扯。”
“总有破例。”殷追欢呆了呆,“犀狼,你会不会……将来……你会抛弃我吗?”或是另结新欢?
凝睇著她的楚楚荏弱,犀狼以右指勾起她哀愁的小脸蛋,认真的对她说道:“二分之一的可能。”
“啊?!”她以为他这难得一见的温暖神色是要对她说情说爱。
他真的是冷极、酷极、孤寡至极,连这少得可怜的爱也是冷冷的。
她可能一辈子也听不到他对她说一句甜言蜜语了。
可她不能有怨。因为他是犀狼,是她情之所系的命定男子。
“我们的最初是因为我被卖,你会不曾因此而看轻我呢?”他曾经鄙贱她委身于他。
“殷追欢。”犀狼垂眉敛笑,将薄薄的爱情隐藏起,说道:“你的身子给了我,第一次是我的,未来的无数次也是我的,你是我犀狼一人专属。”他说……无数次!
殷追欢从头到脚全红透了,她的臊热传达到他的掌心晨曦微照的海面上拍打著点点浪花,他的褐眸依旧冷淡,然而,心窝不自觉的流过一股暖情。
“都怀过孩子了还害羞。”他将她的脸压入他的胸膛。
他不再是孤凉的一个人。
他的怀里已经有她……
** 尾 声 **
晦暗脏污的小巷道内是两则低矮平房,平房的屋檐下三三两两的坐著好几个中年妇女。
她们个个浓妆艳抹,喷洒刺鼻低俗的香水。
“这儿是特种营业的茶店吗?”殷追欢缩进犀狼的怀抱里。
“嗯。”犀狼一手拥紧她,一手揉搓她已及肩的乌丝。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昴起脸儿,她惶恐的抓著他的袖口,战栗道:“是不是你厌倦我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你要卖了我?”
“你的今生只能‘卖’给我,只有我能‘养’你。”她是他永不背弃的小宠“那么你为什么……”殷追欢偷觑一眼,巷道旁的霓虹灯已亮,她甚至闻到腐
霉味。
“我让你见一个人。”他拥著她往前走。
“少年家仔:::”
“英俊桑来喔,来:::”几名看起来仿佛已届更年期的风骚浪妇纷纷招手,甚至有人已经掀高裙摆,频频以粗野的举止企图招徕来客。
但是当犀狼的褐色凤眼冷光一射,卖春妇和体格壮硕的三七仔不禁后退,避至角落。
于是犀狼和殷追欢仿佛如入无人之境地直直走至最里面的矮屋前。
屋前仅有一名中年妇人,她低垂著头,见到突来的名牌皮鞋,立时拔尖细嗓唤道:“董仔,来交观哦,我给你好好按捺一下:::”说笑著,还抬起头来抛记媚眼。
然而她的笑却条地僵住了。
她扯了下脸颊的肌肉,扭曲著五官骇叫,“追欢,你!”
“舅妈?!”殷追欢的惊愕更甚于她。
面前干瘦、色衰的憔悴妇人竟是张君蕙,她的亲舅妈。
浓厚的粉妆掩饰不了她的灰败气色,也添不了一丝艳美。
“你来瞧我的笑话!”张君蕙摇头晃脑的狂笑。
她好想一头撞死!
但是她既没撞墙,也没有拿利剪自裁,只是像臭水沟里的脏虫子任人嫌弃。
“这两坪大的木板就是我卖肉的地方,你满意了吧,这就是我的下场,哈哈哈!”张君蕙悲哀的狂吼著。
殷追欢一直在犀狼的羽翼护卫之下,她有点儿害怕的看著乱叫的张君蕙。
简陋的小房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盒卫生纸和一个塑胶垃圾桶。
殷追欢不禁鼻酸了,她问:“舅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哈哈!罪有应得,是老天爷给的惩罚,是因果报应啊!
“两年前,我怂恿李育把你卖给吴董那个人口贩子,我是存心要糟蹋你的玉洁冰清,要你这个殷家千金女陷入水深火热的痛苦深渊,但是却应验在我的身上。天理循环啊。”
“舅舅呢?他不管你吗?”
“李育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猪,就是他把我抵押给高利贷的债主,他明明知道那个钱庄的负责人和酒家有挂勾,竟然还没心没肝的把自己的老婆卖了,供人玩乐!”
“舅舅卖了你?”天!殷追欢打起寒颤。
“他不但卖了我,还来交观过一次,而且是白玩,由我代忖我的皮肉钱。”舅妈看起来好像厉鬼,又好像疯女十八年。殷追欢不禁又挨紧护卫著她的犀狼。
“李育他死了,活活被赌庄里的保镖打死了。死得好!他的肉就算是喂狗,狗还嫌难吃。”张君蕙一边咒骂,一边扭曲著丑笑。
“舅舅他不是带了钱……”
“你说那一笔把你卖掉的钱啊!咍哈,他那个赌鬼没几下就玩光了。殷家上亿的家产都被他败完,何况是几叠钞票。是我眼瞎、心瞎,自做恶的结果,竟然让自己的丈夫给卖了还赌债。”
“犀狼。”殷追欢仰起脸,恳求道:“她是我的舅妈,我们将她带离苦海好不好?”真的是于心不忍啊。
但是犀狼丝毫不为所动。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处于崩溃边缘的张君蕙这时才正眼对视高挺的犀狼。
这男子似乎很有能耐。她的眼一亮,立时趴伏在地,双手抓著他的裤管干嚎道:“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我都已经四十几岁了还要卖肉、卖尊严。只要你把我赎出去,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报应,是老天爷的惩罚吗?我是凡人,哪敢逆天而行。”他噙著一抹快意的笑,对趴伏在地上的她一脚踹过去。
这一踹,张君蕙跌了个四脚朝天。
她的尊严仿佛连一块钱也不值。
“犀狼!”殷追欢抗议著。
但是抗议无效。
***
犀狼带著殷追欢离开使人作呕的花街柳巷。
跑车急速飞驰当中,殷追欢探问道:“是不是你对舅舅和舅妈采取制裁行动?
你设计舅舅背负巨债,并且使舅妈成为那种地方的女人?”
“你认为如何便是如何。”
“你不否认?”
“如果我否认,你相信吗?”
“相信。”因为他根本不必顾虑任何指责。
“是我的设计或是老天爷的旨意,有何分别?撗竖他们夫妻都尝到苦果了。”
“如果有一天……你可能……嗯,我的意思是……”她咬了咬下唇,难以启齿。
“害怕成为我的折磨目标?”
“嗯。”其实他已经狠狠的折磨过她的身体和心灵。
紧急煞车声骤然响起,他转过头,邪邪的眉眼含笑。
他的笑令她怦然心动,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除非你背弃我,否则我绝不伤你。”犀狼俯首,吻住她微张的檀口。
“嗯犀……”她想问他,这一句话算不算是爱的许诺,算不算是犀狼式的甜言蜜语。
可是她的启齿欲言却使他的舌尖寻到了空隙,深深的探入其中,辗转吮吸她的香甜滋味。
她的滋味唯他独享。
他的爱酷冷至极,但却是弱水三千,只取伊人这一瓢饮。
薄薄的爱。
恒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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