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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思忖着,少女的心脏砰砰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她低声问道:“在你离开之前,可以帮我生孩子吗?”
顾明道:“……”
尽管和部族人相处了足足七年,可他还是很不习惯部族人开放的思维方式和习俗,例如说——他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少女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可她还是鼓起勇气退而求次之,更小声地说道:“如果不可以,那么我只求与你有一个愉快的晚上,这要求真的很低了。”
“……”顾明道没吭声。
小片刻,顾明道转过头来,很认真地打量着少女:“我不得不说,你很美。”
少女心花怒放,美滋滋地想:这是当然的事情!整个部族里,她的美貌是出了名的!
但亲口得到顾明道的承认,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所以你愿意与我共度良宵吗?这真是太好了!”
很可惜,少女并不懂得北边人的含蓄。
顾明道阻止了她的亲近,语气很温和地说道:“然而你仍不如我的妻子美,我心悦她,曾发誓不再亲近别的女人。”
“所以,我感到很抱歉。”
少女:“……”
确实很抱歉,听到后面的这两句话,她心口中了无数箭。
少女毕竟是少女,她恨恨地瞪了顾明道一眼,很坏心地推了他一把,便怒气冲冲地跑开了。
部族人的队伍整顿好受伤人员,又清理了战场,继续往北边去。
可天道并不眷顾他们。
部族中最德高望重的老者忽然号令所有人停下,他苍老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冰风暴马上就要到来,立刻在原地建立防线!”
队伍顿时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按照往年的习惯,不是一个月后才会到来吗?”
“为什么它提前了?”
“冰风暴将至,我们的原部族遗址只怕早已被冰雪覆灭!”
顾明道将神识化为细丝,向四面八方延展开去,果然感觉到那股仿佛天地破灭般的恐怖气息,他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
与北原荒城常年被冰风暴和灵气风暴所扰不一样,最南端的不冻海固然免不了遭受风暴的侵袭,可是这边的风暴极有规律,既不会提前到来,也不会过早离去。
现在这个规律正在被打破。
按照目前的速度,只怕不出五年时间,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段海域将会成为扩大的禁区的一部分!
修士的直觉告诉顾明道,这绝不是寻常的气候变化!
也许他应该想办法将此事汇报宗门,哪怕只是粗略地提个醒!
部落人还在准备建立防线,远在数十万里之外,冰风暴早已肆虐成灾。
在天穹之上,冰雪小屋静静地飘着,丝毫不受风暴影响。
一声抱怨忽然从小屋里传出:“红衣这个小气鬼!不就是吃了她的一顿霸王餐,结果都派给老子什么任务?计算风暴移动速度?计算风暴的笼罩范围和风速?特么的!老子只会打架不行么?!”
囚徒懒得思考这些弯弯道道的数字,他从狭小窗子内伸出一手,掌心向下朝着下方的风暴轻轻一压。
天地间无形的“势”登时被勾动,然后演化成独属于囚徒的特殊规则,不过短暂的三个呼吸,冰风暴已经被停止了时间。
囚徒收回手,冰雪小屋同时撞开虚空,竟是从红衣设下的封锁中遁逃了出去。
囚徒自言自语:“此事耽误不得,还得去寻红衣过来一趟,我去找她最是简单容易了。老子待在神荒几万年都没有意外,神荒有她设下的封锁,一时半会的,大概不会出什么岔子…”
冰雪小屋穿过血土魔界,沿着虚空通道进到另一个天路顺畅的大世界,只一瞬便破碎虚空进入了天界。
囚徒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可意外时时都能发生。
血土魔界之中,混有巫族血统的老占星师把一块龟甲从火中捞出,用玄冰之水一浇,龟甲在蒸气中裂开了纹路。
老占星师挥开蒸气,只瞧了一眼便摇了头。
他正欲再起龟甲,却见龟甲上的纹路还在缓缓裂开,过了小半会才停止。
此时的卦象已与老占星师先前所见迥然相异。
盯着新的纹路研究了半饷,老占星师眯着眼睛,侧头对弟子说道:“去把王喊来,我想我们大约是有结果了。”
血土魔界虽与其它大世界存在着少部分交流,可它的情况却比神荒糟糕许多,修行资源早已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他们必须向其它世界发起战争以掠夺资源补充自身,那些天路顺畅有背景的大世界自是无力打歪主意,隔壁的神荒却不然。
血土魔界的统治者老早就盯上了神荒,可惜通往神荒的空间通道早已废弃,想要进到其中千难万难。
老占星师没日没夜地占卜,便是为了寻找可用的空间缝隙,奈何许多年都没结果。
在今天,他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
这也是整个血土魔界想要的。
他们要踏平神荒,以神荒的累累尸骨来铺就血土的天路!(未完待续……)
453。来自妖族的截杀
对血土魔族这个不友好邻居暗中谋划的算计,神荒世界几乎无一人能知晓。
就连神荒世界最优秀的占星师,她也只是在龟甲继续裂开的时候看到漫天耀眼的繁星忽然暗了一暗,快得犹如错觉。
“神荒恐有大乱起。”这位天机门的门主站在天机门距离星空最近的观星楼上,望着星空低声说道,“祸起于东洲,我已看到招来灾厄的那颗凶星,它已经搅乱了许多颗耀眼星辰的轨迹。”
天机门门主俗名吴晓,二十年前才成为门主,如今骨龄不过百岁,却预言了许多次即将到来的灾祸,在修真界的地位能与纯微等顶级势力掌权人相提并论,甚至犹有过之。
从来都没有人敢质疑她的预知。
但是……
“我看未必。”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来自外世界的占星师玄机子,他也是天机门门徒,只是所属的世界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
“祸源并非起于东洲。在我离开三元界,看到神荒的星空的那一刻,我眼中所见的星辰都染上了血色。”
吴晓还是第一次听到玄机子谈起这件事,她蓦地回头朝这个同门望去,眼中俱是震惊之色:“此事当真?”
接触过占星!无!错!小说 m。bbokbao。一道的修士当中,只怕没有谁不知道血色染红星辰的寓意。
玄机子已有四百多岁,与年轻的吴晓站在一起,就如爷爷与孙女。
可他对吴晓却是毕恭毕敬:“确是真事。但是没有噩兆。想来那结果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门主不必过于担忧。”
吴晓缓缓呼出一口气,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说道:“师兄可是将我吓到了。”
玄机子不觉摸了摸胡子,望着吴晓说道:“请恕师兄斗胆,你实在是太容易将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这个习惯并不好。”
吴晓下意识地反驳:“不,不是习惯,而是我所见到的事情只有灾厄……”
说到后面,她倒是自觉不妥,渐渐熄了音。
玄机子悠然一笑。对吴晓眨了眨眼睛。促狭说道:“那是你师兄看到的,不是你看到的,可你却按照自己的思维习惯去思考。”
吴晓脸上红了红,她看着自己面前清亮的茶汤。小声问:“师兄能再帮我讲一讲天眷者大人的教导吗?”
“当然可以。”玄机子说道。
问世间占星师。无一人不知天眷者红衣。
送走了玄机子。吴晓孤单地站在观星楼上仰望着星空,面上不见面对玄机子的轻松之色,只余一片凝重。
“不是错觉…我看到的不是错觉。星空确实黯淡了一瞬间。”夜风冰寒,吴晓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声音低得只有自己一人能听到,“其实,师兄看到的我也曾看过,但我还看到了噩兆……”
只是这些预知不能对他人言,否则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下来,吴晓便会随了无数前辈葬身雷劫之中。
皆因天机不可泄露。
吴晓缓缓叹息。
她回到石桌旁,看着杯中凝成冰的冷茶,脸上带着轻微的惘然:“占星可以预知未来,但预知的未来不能告诉世人,做一位占星师又有何意义?”
吴晓伸指弹了弹茶杯,望向观星楼下方的风景,低语道:“……这几年,当真是一年比一年冷,一年比一年冷得早了。”
远在东洲大陆,同样知晓部分未来的顾凉却没有如吴晓这般有闲情,她平静地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妖修,淡淡问道:“道友有何贵干?”
挡在顾凉面前的妖修长得很另类,一对招风耳也就罢了,他还有一双占据了整张脸一半位置的死鱼眼,看起来十分不符合修真界的审美。
以顾凉的速度和实力,同境界修士中能挡下她的人不会有多少,此妖却是其中之一,且来意不善。
“我要与你生死战!”对方这样说,他悦耳如银铃的声音与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名乌鸣,与朱雀同属凤凰木一脉。”
顾凉微微蹙眉,她并没有落了凤凰木的面子,也不曾与凤凰木交恶,此妖修何故而杀她?
乌鸣盯着站在虚空的顾凉,死鱼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十年前,凤凰木的妖修乌啼与顾元成开战,本欲决出胜负,最终却被对方无辜斩杀……”
“我对此事很抱歉,但我兄不会无故杀人!”顾凉打断对方的话,冷静地为顾弦辩解,“若非你兄长触动了我兄的底线,或者他与我兄打的就是生死决战,否则我兄绝不会对他下杀手!”
顾弦的行事手段她很清楚,虽然他在原著里是大反派,但是滥杀无辜这个词用在现在的他身上并不适合。
可乌鸣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他向前伸手,握住一把横刀将其拔出刀鞘,继续陈述道:“乌啼是我兄,顾元成是你兄。他杀了我兄,让我倍感切肤之痛!如今,我也欲让他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你受死吧!”
无需赘言其它,解释完双方的恩怨,乌鸣已握着横刀,身形宛如蛟龙般迅猛,霎时间便已杀至!
他手中的横刀外表华丽,刀刃如水流般透明,于忽然之间绽放出璀璨光芒,就连虚空都被割开细小缺口!
它直取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