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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侯门-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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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因此众人揣测苏太师主考的可能极大。”

卓昭节暗自将这些弯弯绕绕记下来,她究竟不在长安长大,虽然是侯爵孙女,却缺乏长安土生土长的小娘子们早已熟悉和习惯的政事觉悟,才回长安到底要吃亏些,须得自己慢慢补起来。

不过因为游若珩的关系,卓昭节对时家的孙辈虽然不是太了解,但时斓膝下三子还是有些知道的,就道:“若是这么说,时二郎君与苏太师也有些关系的罢?苏太师不用避嫌吗?”

时斓有三子,长子娶妇苏氏,就是苏太师之女,因此时采风才要叫苏语嫣为表姐,时雅风虽然是时家二房之子,但时、苏既然是姻亲,到底有些关系的。

“苏太师向来公允。”淳于桑若道,“而且满朝皆知时相和太师的政见也不是很和睦,若是苏太师主考,恐怕到时候只会对时二郎君更严格呢。”

小娘子们反正自己也不能考,来年下场的人里也没有三个人特别关心担忧的,所以说了这么几句也不提了,重新议论起了苏语嫣这次筹划的曲子到底是什么:“往常苏宜笑也有曲子传出来,但最多来个琴箫合奏也差不多了,这会动用的人手可也太多了点,更难得古娘子居然也答应参与。”

淳于桑酝道:“初岁你大约不知道吧?你那没过门的八嫂与苏宜笑关系可算不上好,这回她竟然也答应参加,我实在好奇得紧那曲子到底有多好,叫古娘子为了舍不得放手,也不在乎从前和苏宜笑的争执了。”

卓昭节在之前的晚宴上就已经看到古盼儿对苏语嫣的敌意了,其中缘故也不难推测,古盼儿是古太傅的孙女,卓昭粹的未婚妻,父家夫家都是延昌郡王一派,苏太师却是坚定的真定郡王派,两个人受长辈影响能好才怪,实际上卓昭节一开始听说古盼儿与苏语嫣一道练曲时就惊讶得很了。

这么议论猜测着,到底到了最后一日的晚宴——

众人都带着好奇与期望入了席,卓昭节和淳于姐妹特别抢了一个好位置,果然酒过三巡之后,苏语嫣一行人退了场,义康公主掐着辰光,待铜漏到了一定程度,轻轻击掌数下,满堂灯火次第熄灭,预示着长安著名的才女苏语嫣并号称谪仙的时雅风并赤羽诗社一干人精心预备多日的曲目上演了……

黑暗中,布置席位时就特意留空的场地上,升起一对半人高的赤纱宫灯,一灯书“相”,一灯书“思”,合起来正是相思二字。

灯光亮起的刹那,琴声亦同时响起,铮铮数下,缠绵悱恻之意,脉脉而出。

时雅风琴技号称冠绝长安,如今又得九霄环佩之助,这几下听似信手拨来,却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当真妙到颠绝,众人闻声,心下都是微微一荡,卓昭节不由想起了宁摇碧:“他如今坐在什么位置?今儿……怎么没来找我?”这么想着,心头就有一抹怅然并甜蜜升起。

赤纱灯如血的灯光照亮附近尺许距离,影影幢幢之间,似乎是时采风,手持折扇,背对众人而立。

“相思?”宫灯并照不远,席上仍旧一片黑暗,黑暗里,卓昭节听见淳于桑若轻轻的道,“咦,难道苏宜笑……”

她接下来的话却没说完——因为洞箫响了。

箫声悠然,融入缠绵的琴声里,使人想起了或独自凭栏、或伫立舟头,那样洒然一身的时候,忽然入神回忆一个人时的景象与心情。

在这样浮光掠影的回忆与下意识的屏息期待里,少年清朗的声音温柔的开声唱道:“一入相思门。”

这是时五的声音,卓昭节立刻认了出来——这好风月之名满长安皆知的少年,不想有一把好得出奇的嗓子,这区区五个字,他唱得漫不经心,却带着仿佛经历万水千山后的感慨、以及那份不为外人所道来的、说不清楚是酸是涩的沉郁之情,犹如半生辗转后,于山野孤栈,偶逢故人,相对唤酒闲说往事,那样欲语却停留、欲诉而无意,因而升起的澹然,引人回味无穷。

琵琶很自然的加入先前的琴声与洞箫,如珠落玉盘,脆生生的、利落又果断的,伴着时采风唱出下一句:“始知相思苦。”

简简单单十个字,却让原本带着期待而沉默的席上寂寥下来。

即使淳于姐妹这样尚无心上人、可谓无忧无虑又开朗的小娘子,也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怆。

“晨、昏、无、或、忘。”时采风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唱出这句,却极快的带出下句,“泪落常如珠!”

琴声的缠绵依旧,洞箫却悄然隐去,只琵琶还是那么不识愁味的、不受影响的,脆声伴着时采风继续:“二入相思门。”

洞箫声似有还无的一声呜咽,与呜咽声同时,时采风低吟,“箫、弦、皆、似、呜!”

“衣带连夜瘦,情字不堪书!”昏暗的宫灯下,时采风抖开折扇,轻轻一摇,复收起。

“三入相思门,摧藏复凄楚!”琵琶声忽而转骤!洞箫激越,惟琴声潺潺,倾诉哀怨之中那份斩之不断的缠绵与梦牵魂萦。

“见影疑卿来。”时采风语带哽咽,“扶栏又恍惚。”琵琶声缓,洞箫沉默,琴声加快,众人眼前,似浮现一个青衫寥落的少年,独立高楼,俯瞰楼下熙熙攘攘经过的人群,疑在人群里看见伊人之影,正自喜悦,欲下楼追逐,不想恍惚之下,却又不是。

许多人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初为相思客,后作此间人。”时采风掩去哽咽之意,转为惆怅满怀,“因被相思误,使我心魂枯。”

座中安静得出奇,甚至可以听见隔着碧纱窗外惊蛰之后未到盛夏时早出的微弱虫鸣。

“枯心不能寄,惟忆卿时路。”

“路转山不定,遮我望穿目。”

时采风唱完最后一个“目”字,赤纱宫灯忽而一动!随即,那两盏灯带着“相思”二字,袅袅升起——却是一对宫灯样式的孔明灯!

显然这是掐好了辰光,时采风恰好唱完,两盏灯正好烧到可以飞起的程度。

宫灯离地,时采风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里,然而四周灯火未明,显然还有——

这次是个女声,婉转、清亮,并无缠绵,很干脆利落的唱着时采风方才陆续唱完的词:

“一入相思门,始知相思苦。晨昏无或忘,泪落常如珠;

二入相思门,箫弦皆似呜。衣带连夜瘦,情字不堪书;

三入相思门,摧藏复凄楚。见影疑卿来,扶栏又恍惚;

初为相思客,后作此间人。因被相思误,使我心魂枯;

枯心不能寄,惟忆卿时路。路转山不定,遮我望穿目【注】。”

这是古盼儿,她连身影都未露,只是很淡然的唱着,没有哽咽,没有惆怅,甚至连琴声、洞箫都歇了,只有琵琶偶尔拨响几声,大抵是她在清唱——可这样清清亮亮毫无悲伤的歌声,衬着字字句句的“相思”,以及方才时采风唱时酝酿的伤感缠绵,偏有一种相思到极致、情深难为言的痛彻心扉!

黑暗的席上,陆续传出樽倒杯倾声,也不知道是触动了谁的心怀,以至于失态,还是激怒了何人,惹了嗔心?

卓昭节怔怔的听着,明明知道宁摇碧就在此地,与自己同处一堂,也许灯亮之后,转头就能看见,偏就觉得空空落落,心想:“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呢?若他这会就在我邻席也好。”

她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有指尖触到自己面颊,轻柔的拭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卓昭节愣住。

就听宁摇碧极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与期待:“昭节,你喜欢这曲子么?”

“嗯。”卓昭节惊讶于这黑暗里他是如何过来的,又怕被左右的淳于姐妹发现,又不想误了听曲,茫然答应了一声——随即,她听见宁摇碧很明显的松了口气,轻声道:“那时候我想你想得紧,所以写了这首曲子,原本在你写来那首七绝时,我是想寄给你的,但时五说……请人谱曲成歌,唱与你听更好!你喜欢就好……”

卓昭节脑中嗡的一下——宁摇碧接下来的话竟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满堂箫弦歌声顷刻远去,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这相思之曲,竟是他为我写的?!

【注】作者自己写的,作者水平极其有限,作者还是个音盲,作者不能代表男主滴水准!但为了剧情,请大家就当男主文学功底还……不……错……吧……

第三十九章 归府

一年一回的春宴,向来就是最易出名的辰光,尤其今年压轴的本来就都不是无名之辈,返回长安的路上,车马之间喧嚷一片,大抵都在谈着那首《相思曲》,虽然苏语嫣是长安第一才女,并且宁摇碧也没有出来承认,但熟悉于苏语嫣的人还是一眼认出这不是苏语嫣之作——所以议论《相思曲》时,倒有大部分人在感慨苏语嫣、时雅风等人技艺越发高明、时采风、古盼儿歌如天籁之余,好奇的猜测着作词之人的身份。

惟独卓昭节的马车内沉默得出奇。

这是因为卓昭节从登车后就一直支颐不语,神色变幻不定,忽喜忽忧,使女不敢打扰,皆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

“原来他这样喜欢我。”卓昭节托着腮,一只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腰间的香囊,痴痴的想,“晨昏无或忘——我在秣陵时,也没有这样想过他,那时候总以为回了长安,一切就都好了,使我们不能常相见的无非是秣陵与长安之间的山山水水罢了,但是我知道我终究有一天是要回长安的,我以为我回了这长安,自然就能和他在一起,所以也没什么特别想念的……

“可到了长安之后,我才发现,虽然敏平侯府到雍城侯府怎么都比秣陵游府到长安近,而且近得多,但实际上,若想见面,却比在秣陵还要难……如今事情还没告诉长辈,兄长和没过门的嫂子已经先反对了,更不要说祖父与雍城侯乃是政敌……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求义康公主提前开这春宴,央长安出名的才女苏家娘子出面,压轴这一曲《相思曲》,眼看满长安都要传遍,谁会相信素来被说成纨绔的九郎会用心写这样缠绵入骨的句子?

“之前他让我等他,说要设法洗脱从前的纨绔放纵之名,《相思曲》不正是个好机会吗?但他却只悄悄问我喜欢不喜欢,根本没有让众人知道这曲子其实正是由他所写的……他这么做,无非是怕我难堪,回家之后恐怕挨罚……

“昭节呀昭节,你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娘子,纵然有几分颜色,可这正当好年华的时候,有几个小娘子不好看呢?何德何能,竟得这样的深情?”

卓昭节怔怔的想着,“怪道当年鱼玄机风流之名满长安,竟也写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之句……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当年我身子不好,父亲母亲特意送我到江南长大,这后福……也从江南发生吗?”

这样想来,之前无论是青草湖上的猎隼惊魂,还是后来遭遇陈珞珈的亡命逃生……如今都染上了一层宿命的神秘与期盼。

“若非我身子不好,父亲母亲当然舍不得把我送到江南去,若非在江南长大,又遇见那些事情,我也未必会和九郎彼此心许……”卓昭节抿了抿嘴,目光透过帘子望出去,遥遥碧草延伸如无垠,在天边连接着碧青的苍天,长安春日的天空,空阔而辽远,碧蓝明朗的天色,那样温柔那样宽广——这本不稀奇的所见,却因为此刻的思索,让卓昭节心中没来由的涌上一层敬畏……

“也许冥冥之中都有天数。”卓昭节垂下眼帘,嘴角勾起,心想,“凭着两家之间多少阻拦,总是一步步的走罢了,不论九郎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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