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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偶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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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大的一个人就站在他面前,难道他看不见?他故意不看罢了,他在为昨晚生气,这小气的男孩子!

  叶爱琳打扮得令全教堂的人注目。她不浓艳,那发型、那淡淡的化妆、那名贵的套装,就连又宽又大的自色诗袍都掩不住她的吸引力。

  文仲有理由看她的!

  咏梅呢!她永远是打褶裙子、套头毛衣!虽然质料很好、颜色很和谐,但是,平凡怎能对抗时髦!

  她和叶爱琳并肩坐着简直是种悲哀!

  礼拜完了,她亲眼看见文仲和叶爱琳相视微笑,她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在教堂哀还要眉来眼去吗?

  她当然不能叫,否则只有自取其辱,不是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走出去,她知道林正平很可能在等她,昨晚她没接他的电话,他不会就此死心!

  如果文仲在场,她会跟林正平去,至少,也算一种示威、一种报复!

  果然看见林正平在对街,还是他哥哥那部二手跑车,他正在四处张望找寻她!

  她回头望一望,文仲和叶爱琳出来了,她不屑地轻轻哼一声,扬手招呼林正平。“安迪,我在这里!”她提高声音叫。

  从眼角瞄到文仲正在注视她,她夸张地奔到林正平的车旁,她看见那胖胖的男孩一脸孔受宠若惊。

  “咏梅,我以为你真不理我了!”他说。

  “怎么会?大家是同学嘛!”她装做无意地回头看,文仲正扶叶爱琳上的士,她的脸色都变了。

  “今天去哪里玩?”

  “随你?”林正平几乎跳起来,怎么幸运至此?是因为在教堂门口吗?“你喜欢哪里我绝对奉陪!”

  “那——”她再瞄一眼,叶爱琳那部的士开走了。“再去新界吧!我们俩一起玩水上单车!”

  “咏梅——”林正平大叫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静静、很威严,也很稳重的声音响起来。

  “王咏梅,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咏梅全身一震,装做那么漫不经心地转身。“文先生,有事吗?”她说。

  文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也不看林正平。“请你过来一会!”他说。

  咏梅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文仲没有随叶爱琳走,她已完全不计较刚才他冷淡了她的事。

  她点点头,随文仲走到一边。

  “什么事?”她盯着文仲。这样一个男孩子,她忍不住阵阵心颤。

  “先让那个有洋名的人走,好吗?”他说。深邃的眼睛光芒逼人。

  “他是我的同学!”她不置可否。

  “也是朋友?”他歪看头。“他上星期也来!”

  “不能来吗?”她反问。

  “给我精神威胁!”他说得幽默。

  “要我打发他走就像你打发叶爱琳走?”她问得巧妙。

  “性质相同吗?”他问。

  “谁知道!”她耸耸肩,活泼起来了。

  “让他走,我们去吃中饭!”他突然说。

  “中饭?”它的眼睛亮起来,约会吗?

  “别顽皮了,去吧!”他笑一笑。

  “他不肯走呢?”她也笑。轻松、开朗地笑。

  “那么,我们走!”他说得肯定。

  她想一想,还犹豫什么?王咏梅,这个约会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别像昨晚一样,弄得事后懊脑“我去试试!”她转身而去。打褶裙在晃动看,很青春!

  她胡乱地对林正平说了一些话,正平失望地驾车离去。她回过头,看见文仲站在一株大树下。

  他还是穿灯心绒长裤,还是穿毛衣,这样不向西装妥协的人怎能配叶爱琳?

  她向他走过去,她喜欢看站得那么直,那么挺的男孩!

  “怎么样?他生气了吗?”他问。

  “下次你自己问他吧!”她俏皮地说。

  “我希望下次见不到他!”他自语着。

  “可能吗?叶爱琳每次坐在我旁边!”她说。

  他抿着嘴笑,提起叶爱琳,难道他连个解释都没有。

  “你怎么叫她走?”咏梅问。

  “我说有事!”他耸耸肩。

  “如果是我,就没有这么容易相信你了!”她说道。

  “幸运的是她不可能是你!”他笑。

  “为什么突然想约我吃中饭”她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吧!”他说。

  “误会?”她不懂。

  “或者说——不了解!”他用手中的乐谱轻敲她的头。

  “谁规定诗班指挥要了解每一个诗班的人?”她反问。

  一不是每一个人,是你!”他认真地。

  “我?有什么不同吗?”她很高兴他这么说,但她绝不露出高兴的样子。

  “你有敌意!”他扶着她的肩,一起过街,然后,他立刻放开了她。“你眼中,有一种永不妥协的光芒!”

  “说得很像真的!”她开始有些失望,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约会。“幻觉吗?”

  “爱琳也这么感觉,”他说。他竟叫爱琳?咏梅的心更冷了。“你从不和她说话!”

  “我不需要趋炎附势?”她的险上露出不屑。“我更不会去拍人马屁,赞人头发漂亮、衣服时髦!”

  “不是这意思!”他有些着急。“我们是教会里的唱诗班,大家应该像兄弟姐妹一样亲爱——”

  “你和叶爱琳亲爱就行了,你管不了其它那么多人!”她没好气的。

  “我不要管其它那许多人,只有你!”他也变得固执。

  “为什么只有我?是我得罪了你们?”她更加生气。

  “王咏梅,吃了炸药吗?”他忍不住笑了。

  “如果只为这件事,很抱歉,我要回家了!”她不理会他的笑容。她因失望而生气。

  她真的说走就走,也不给他一点挽回的机会。

  “慢看!”他一把拉住了她,顾不得在街上、顾不得男女有别、也顾不得礼貌。“你答应过去吃中饭的!”

  “不吃!”她气呼呼地涨红了捡。“放开我!”

  他不放手,用一种更坚定、强硬无比的眼光盯住她。

  “你可以不再来教堂,你可以不再参加唱诗班,你可以不再理会我,但答应了吃中饭一定要去!”他说。

  “不!”她硬硬地。

  “那我们就站在这儿!”他也有点恼怒,这女孩是怎么回事?一阵风一阵雨的。

  “文仲,别忘了你的身分!”她提出警告。

  “我们去吃饭,我还有其它的话要说!”他的声音诚恳。

  她再看他一会,她知道若是不吃这一餐,他是永远不会放手的,他就是那种固执得无可理喻的男孩子!

  “去吧!但是——”她脸上红云未退尽。“今天以后,我不再见你、不再参加唱诗班、不再来这间教堂!”

  “随你!”他笑了,笑得很有把握。“一个教徒是不可以迁怒别人的!”

  “不是迁怒,不做眼中钉而已!”她冷哼看。

  “好象仇人!”他摇摇头,截了一部的士。

  他把她带到天文台道一间小小的餐厅,从门口经过,几乎感觉不到里面是供应食物的餐厅。小得雅致、小得精巧、小得怡人。

  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幽雅的古典乐,灯光不亮,黯得恰到好处.踩看柔软的地毯,侍者把他们领到一张卡座上。

  一共也只有十张卡座,信道中间的空地不设桌子,稀疏地放着一排棕榈,很特别。

  这是一间讲究情调,不作张牙舞爪赚钱状的餐厅,文仲选的好地方。

  咏梅的气消了一半,她喜欢这地方。

  侍者静静地放下一本餐牌走开,难得有不打扰人的侍者!这间餐厅该出名、应该好生意,可是十张卡座上只生了一半客人。

  “我要一个菲力牛排,你呢?”文仲不暇思索地说。

  “蔬菜沙律和桃子冰淇淋:”她也不思索。

  “够了?”他看看她。

  “嗯——再多一个海鲜盅!”她说。

  “你都吃冷食?”他不立刻吩咐侍者。

  “我很偏食!”她脸无表情。

  “偏食不是好习惯,有的人会太胖,有的人会太瘦,”他向侍者招招手。“也不要紧,有时随心所欲是很快乐的事!”

  她沉默地等他吩咐侍者,他说有话说,她只顾听看。

  他也没开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好一段时间,直到古典乐唱片放完。

  “你喜欢吃桃子?”他问得好怪。亮亮的眼珠儿映看壁灯,有一抹琥珀色。

  “桃子次之,李之第一,”她说。柔美的古典乐已化去她心中的不平衡,此时此地,她鼓不起心中怒气。“我喜欢那阵香味。”

  “很清、很淡的一种香味,”他同意地点点头。“像你的人一样!”

  “恭维吗?”她在嘲弄。

  “实话!”他拿起桌上的水林。“你知道,你看起来像个小女孩,但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挠人!”

  “那要看对什么人说!”她忍住笑意。

  “对我就凶巴巴、冷冰冰,”他无可奈何似的。“对那个有洋名字的男孩就好一点?”

  “当然!”她皱皱鼻子,忍不住笑了。

  “他是你的男朋友?”他盯着她。

  “不需要答复!”她不置可否。

  “王咏梅,对我友善点,行吗?”他眼中隐有笑意。“每次见到你不是垂着头就是气鼓鼓的,我以为得罪了你!”

  “就算得罪我你也不含在乎!”她说。

  “谁说不在乎?”他瞪看她。“我在乎!”

  “很幼稚的谎言,我不是叶爱琳!”她回瞪他。

  “又来了,叶爱琳和我很有关系?”他小声叫起来。

  她不回答,定定地注视看他修长的、满有艺术味道的手指,这样一双手,该天生是诗班指挥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诗班有一个对你有敌意的人?”她抬起头,问得突然。

  “嗯——昨晚?今晨?不,不,是那天在新界的渔场里,”他回亿着。“你避开不和我打招呼!”

  “一定要打招呼?”她反问。

  “除非你否认我们是朋友!”他认真地。

  “我们是朋友吗?文先生,”她说。

  “文仲!”他纠正她。“不管你怎么想,我觉得是朋友!”

  “你这个人,你要天下人都当你是朋友才开心?”她忍不住说:“朋友是什么?见面打招呼例开嘴笑一笑,虚伪地嗨一声,走开了就忘记你?”

  “那么大火气,”他拍拍她放在抬面上的手。“朋友就是朋友,用心灵来沟通的人,不是见面打招呼,也不是例开嘴笑一笑的,就像是我和你,我和爱琳——”

  “你不和我!”她涨红了脸,坚定地说:“对我来说,你只是诗班指挥,一个——比较不落俗套的男孩子,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朋友,不是!”

  “咏梅——”他感兴趣地望若她,这么火爆的女孩子实在少见,火爆表示什么?真?

  侍者送上食物,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们都低下头像是很专心地吃着。

  咏梅很难堪,在他面前总沉不佳气,以前那么渴望得到他的注意,那么渴望接近他,现在目的达到了,反而变得莫名其妙地格格不入,是没有缘吧!

  “下星期真不来教堂了?”他拿着叉子。

  “我记得这么说过了!”她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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