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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智元骇了一跳,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拉开和倚廷洛的距离,“终于是要露出你们 残暴的本性……”话还未说完,一个硬物疾射向他的嘴巴,重重地撞击上去。“唔—— ”
飞射过去的物体是倚敬辰手中的那一把枪,敲落了章智元的几颗牙齿,和着血掉下 。倚敬辰冷笑了一声,“这才叫残暴,还有更残暴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也不 介意表现一下。”
纪左司较没耐性地欺上前去,“不用再跟他废话,我来解决他。”
章智元迅速地捡起掉落身前的手枪,顾不得嘴巴还在淌血,立即将枪口对准了倚廷 洛,忍不住得意地大笑,“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下子我可以一举将人狼歼灭了。”
倚廷洛扬起嘴角,“那就试试吧,你手上的枪顶多有七发子弹,目前在附近的人狼 约莫有近百个,你要如何歼灭?”
彷佛是要印证他的话,屋外忽地响起一声又一声的狼嗥。
“ㄠㄨ——”
他先是一惊,随即把心一横。“没关系,我能杀一个是一个,我要你们为我弟弟偿 命。”语毕,就要扣下扳机。
“自作孽不可活。”倚敬辰把玩着手中闪着的银色光芒的子弹。
章智元扣下扳机,只听闻“卡卡”的声响,却没有半发子弹射出,顿时,一阵彻骨 的寒意自脚底窜了上来。
倚廷洛头也不回地离开,“左司,他交给你处理了。”
纪左司点点头。
倚敬辰建议道:“看是要红烧还是要清蒸都可以。”
唔!好痛。
风伊文一睁开眼瞧见巫白衣,随即别开头去。
“伊文,你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巫白衣关切地询问。
“我不想看到你。”一想起他不信任的质问她就生气,伤口彷佛也更痛了。
“别这样,我很担心你的伤,你……”他的话没机会说完。
她依然是撇开脸不看他,“放心,死不了的。”伤口传来的灼痛感让她忍不住频频 深呼吸。
即使是此刻,她依然清晰地记得他来质问她时脸上狂怒的表情,他就这么在乎姜毓 芳吗?
他眼尖地察觉到她忍痛的举动,“伤口很痛吗?我去找倚二哥来。”他转身就要离 开。
“站……住。”她不得不出声喊住他。
他又踅回床边,“怎么了?”
“这种痛是银子弹造成的,找谁来也没用。”她还是没看向他,冷汗自她的额头一 颗一颗地冒了出来。
巫白衣见状,立即掏出手帕来替她拭汗。
她不想让他替她擦汗的,但是,伤口传来的痛楚让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你应该照 顾的人是姜毓芳才对。”
他现在不想谈和姜毓芳有关的事。“我在乎的人是你。”
她挑了挑眉,自嘲地一笑,“哦!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在乎?我只知道你为了她怒 气冲冲地跑来质问我,甚至连我受了伤也没有发现。”她还记得他抓住她的肩膀引起一 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很抱歉。”
她冷冷地瞧着他,“你不是有话要诘问我吗?现在可以问了。”
“没事。”他已经决定不再追究。
她却执意弄个明白,“你问我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对吗?”
他没有否认。
“我倒想请问你,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会让你以为我是要置她于死地?”她忍不 住激动了起来,又引来胸口一阵剧痛。
“你别激动,小心伤口。”他可不希望她的伤势又加重。
“说啊!”她催促。
他没得选择了,“毓芳受到攻击,全身伤痕累累地住进医院接受治疗,她说是你想 要杀死她……”
“因为她说我想要杀死她,所以你就信了?”事情不会这么荒谬吧!“你宁可相信 她也不肯相信我?”
巫白衣的心情十分复杂,“我不想相信她的,但是,事实却令我不得不相信她的指 控,那一天你们的确是见过面,也发生争吵。”
“没错。”她承认。
“她说……她说你变成了一只大灰狼扑向她,想用锐利的牙齿将她撕裂。”他神情 凝重地道。
姜毓芳怎么会知道她会变身成狼的事?
“所以你相信了?”也难怪他会相信。
虽然错不在他,但是,她仍旧有些伤心他竟然怀疑她。
“我能不相信吗?你会变身成灰狼的事是秘密,她若没有受到你的攻击,又怎么会 知道这个秘密?”他的眼神流露出痛苦。
他不愿相信她是残虐无道、草菅人命的人。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在他的眼里看见他为了这件事受到的煎熬,稍稍抚平了她 被冤枉的怒气。
“毓芳的伤会慢慢地痊愈,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不会 再轻易伤人。”说他自私也好,他就是不想失去她。
听了他的回答,她的心暖和了起来,他还是在乎她多一些“。
“要是……我办不到呢?”她故意问。
他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只好再把你炼住了。”这是下下策,非万不得已 不用。
吓!再把她炼住?
那种经验一次就够了,别又再来一次!
“如果我说我没有攻击她,你相信吗?”风伊文不愠不火地问。
巫白衣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眸底,脑中浮现出她因见义勇为而落入别人圈套的那一幕 ,还有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情形和她待人处事的态度,完全都和凶暴残忍的野兽不搭 轧,“我相信。”
那么问题是出在毓芳身上了。
“这还差不多。”她哼了哼。“要是你的回答是另一个,到水落石出的时候,别想 我会轻易原谅你。”
他瞧见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心也随之纠结。“很痛吗?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减 轻你的痛楚?”
她摇了摇头。
“射伤你的人是章智元?”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嗯。”
巫白衣冷凝着脸,“他竟然敢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不用费事了。”醒来之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为什么?他想要杀你,难道你不恨他?”他想不通。
只怕这会儿他已经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章智元 这个人。”
他生平头一遭也有杀人的冲动,“那种人死不足惜。”
风伊文话锋一转,导回正题上。“虽然你相信我,不过,你还是要去求证,弄清楚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还我一个清白。”
问题肯定是出在姜毓芳身上。
“当然。”解铃还需系铃人。
“叩叩。”忽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巫白衣扬声回答。
佣人端着刚煮好的营养粥进来,“二少爷吩咐我煮这个粥端来给伊文小姐吃,补充 一下体力。”
巫白衣起身接手,“我来就好。”
佣人没有异议地将托盘交到他手中,退到房间外,反手将门带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让她斜靠着床头坐着。
她探手想要接过汤匙,却又牵动了胸口的伤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几乎要握不 住手中的汤匙。
他抽走她手中的汤匙,“我来喂你吧。”
风伊文的脸飘上淡淡的红晕,她长这么大还没让人喂过,不太习惯。“不……不用 了,我……”
“把嘴张开。”他像在诱哄小孩子似的。
她只好硬着头皮张开嘴巴,让他喂她吃东西。
他边喂她边道:“看到你受伤昏倒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二那一 摊血迹一直让他心悸,即便是此刻。
她慢慢地咀嚼口中的食物,没有时间开口说话。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他不想再有那 种恐怖的感觉。“为了我。”
她点点头。
第十章
巫白衣又到医院来看姜毓芳。
在进病房之前,他已经先去找过她的主治医生,却没有得到任何讯息,医生说了一 大堆什么职业道德啦、病人的隐私权……反正,结论就是不能说。
不过,无妨,他还有PlanB。“白衣,我好怕……”一见到他,姜毓芳又是一副受到惊吓的可怜小动物模样,想 要博取巫白衣的同情。
他只是敷衍性质地随口问:“伯父、伯母怎么没来陪你?”
“他们来看过我了,刚刚才回去。”她可怜兮兮地道。
心中的怀疑一旦萌芽,她的一举一动落在他的眼底都得经过评估,“你的伤好些了 吗?”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她缠满绷带却用力抱紧他的腰的手臂,这样子压迫她手上 的伤口不痛吗?
“唔……”她及时呻吟了一声,“还是很痛。”
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异样也没有?章智元不是要除掉风伊文吗?难道他失手了?
“我找了个医术更高明的医生,他待会会来看看你的伤势。”巫白衣不动声色地道 ,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姜毓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女人美丽的身体上不该留 下丑陋的疤痕。”
待会过来看看?她的脸上疾速掠过一抹慌张。随即迭声道:“不……不用了,现在 这个医生很好,他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巫白衣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反正我都已经把医生请来了,你就让他 瞧瞧吧。”他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真的不用了!”她的语气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嗯?”他佯装诧异地挑起眉毛。
她立即察觉自己过于激动的语气,连忙将语调放柔,“我……我是说不用麻烦了。 ”要真让另一个医生看了,肯定穿帮。
“可是医生已经在途中,应该快到了。”事情的真相慢慢地清晰起来。巫白衣深沉 的黑眸里有一丝怒火跳脱出来。
彷佛和他的话相呼应,敲门声响起得正是时候。
“请进。”
姜毓芳闻言像触电似地松开手,霎时乱了头绪。“我……我不要让别的医生看…… ”
病房的门打开来,走进一个斯文俊秀的男子。
怎么又是一个有着碧绿色眸子的人?姜毓芳不由得一愣。
莫非他也是人狼?
“毓芳,这位是台大医院外科主任倚仲君,让他帮你瞧瞧。”巫白衣平板的声音拉 回姜毓芳的思绪。
倚仲君似笑非笑地上前,“姜小姐,请你躺下来……”
“我不要、我不要,你别过来!”她神色慌乱地挥舞着双手,不让倚仲君靠近分毫 。巫白衣好整以暇地凝娣着她,“你的手不是被伊文咬伤了吗?这么用力挥舞不痛吗 ?”
她的动作僵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
他都知道了吗?
巫白衣的俊脸罩上一层寒霜,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她动弹不得。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手臂上缠绕的绷带,露出完好无瑕的肌肤。“你说你被伊 文咬伤了?你说伊文要置你于死地?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谎言当场被血淋淋地拆穿。
巫白衣的眸子里冒出熊熊火焰,怒极反笑。“你戏演得真好,嗯?”他隐忍着想杀 人的冲动。
“我……”她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要着别人玩很开心吗?”他轻柔的嗓音字字如刀。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是章智元找上我要我这么做的,一来可以让你对风伊文产生 误会,二来可以乘机绊住你,好让他能在伤心酒店动手除掉她!”她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