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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可轻轻地低下头,温柔地凝视她,“嘘,请闭上眼睛。”
“干嘛?”她愣了愣。
他缓缓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覆上了她讶然的唇瓣。
“因为我要吻妳。”
“……”
山涧的水流声轻柔湍湍,林间的小鸟轻脆呢喃,彷佛在为他们伴奏着背景音乐。
此时此刻,情人间的确只适合做某种事,而不是说某些话……
第8章
中东沙漠区
研究室里的所长正烦躁的踱着步,他几乎耐不住性子地低叫起来。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这一个月里没有研发成功的话,我们就得要死在这片沙漠里了。”
他手下的研究员们脸色霎时变白,握住显微镜的手也发起抖来。
“所长,我,我们已经成功地将CACC(化武)的威力提高好几倍了,我想这应该已经能够符合总理先生的期望了。”其中一人畏缩地提醒他。
“你懂个什么?CACC虽然能迅速地散播,致使呼吸者手足麻痹,口部严重灼伤,最后死于心脏休克,但是这是在九一年的时候;而CACC在九七年时就有特效药可治疗了,对于中毒者而言只不过像是生了一场重病罢了,”所长喘息道:“你以为总理先生会满足于这样的生物武器吗?”
“可是,我们这四年来所培养的IZ噬肉炼球菌并不稳定,它无法完全适应氧气,过多的氧气甚至就可以把它消灭得无影无踪,因此尽管它的散播力强,杀伤力大,但是遇到大气层中的氧气量增加,它就会被摧毁掉了。”
“至少唯一足以欣慰的是,它能够迅速在十秒钟内吞噬掉人体里面所有的器官,”所长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只要我们克服了氧气这个问题,只要我们让它在氧气里也得以生存,那么我们就成功了。”
研究员之一揉了揉他僵硬疲倦的脸颊,颓然吐了口气道:“可是我们已经试过了几千种方法,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最关键性问题。”
所长抓紧了自己的头发,低声道:“我们糟了。”
“所长,我有一个建议。”一位来自挪威的金发研究员迟疑地道。
“什么建议?”所长像是抓到了大海中的一根浮木般,倏地抬头,“快说快说!”
“我想,”他吞了口口水,“我们现在只能尽快赶在期限前解决这个问题,假如到最后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就蒙混过去。”
“怎么个蒙混法?”所有的人都瞪着他。
“把东西交出去,然后我们可以编一套理由。”
所长嗤之以鼻,“不行,总理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我们蒙混得过去?你知道,假如他抓到了我们的错处,他会非常非常不高兴的……不过他会很乐意把我们活埋在沙漠中当作肥料的。”
“那我们无计可施了吗?”
“我们目前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赶在期限前把IZ噬肉炼球菌培养完成。”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抽了口凉气。
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克服空气中含氧度的困难,这实在是一件再艰辛不过的任务了。
科学并非魔法,可以一挥魔棒就心想事成,科学是需要时间一次又一次的试验的。
但是显然总理先生不作如是想。
尽管研究室里的室温永远是最舒服宜人的,但是所有的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初实在不应该答应这份高薪却高危险性的工作。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领悟永远比事实慢一步。
※※※
迈可伤口愈合的状况非常好,休息了近十天,已经行动自如,像没受伤前的利落敏捷了。
其中明月的功劳自然不小。
饭后,迈可站在明月的身旁帮她擦拭盘子,动作虽然稍嫌笨拙,但诚意却是十足。
“幸好这猎人小屋里有小发电机,要不然连洗个碗都还得出去外头提水呢!”她满意地吁口气,甜甜一笑道:“好棒,如果我也住在美国的话,我一定也会去弄楝像这样的小屋来住住。”
“妳喜欢?”
“当然,这种感觉真好。”
“或者我们可以买一栋,以后来度假。”他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明月心一紧,颤抖地望着他,“我们?”
“买房子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看着她,倏地笑了,“放心,我绝对有这个能力。”
据他所知,台北的房价颇高,因此大多数的民众置屋并不容易。
他以为明月担心的是这点。
明月递给他一块湿答答的盘子,手都有点发抖,“我并非质疑你的经济能力,我想当个中校薪水应当也不少吧!”
“是不少。”他没有告诉她,他的父母亲都是西雅图的望族,因此他从父母亲那里继承了大笔他不愿意接受的遗产。
明月慢吞吞地,怯怜怜地道:“我指的是——“我们”和“以后”这两个词。”
他微蹙起眉头,“我不懂,妳的意思是?”
“你这么说是在承诺一些未来的东西吗?”她深呼吸一口气,深深地看着他,“我从来不敢奢望我们之间能够有未来,虽然我好想好想……可是……”
“可是什么?”他轻轻问。
“我知道对你而言,未来是一个毫不确定的因子,很令人怀疑的一个名词,”她垂下眼睑,察觉心底滋味复杂莫辨,说不出是酸楚是苦涩还是期待,“你身处的世界的确是灰色地带,有太多人性的丑陋;所以你不相信人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因为唯有如此,你才不会深受伤害。”
她的话像是醍醐灌顶,更像是一支箭般深深地戳进了他的心底,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恐惧与深沉感受……
迈可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觉,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共度未来;”她深切真挚地道,“可是我并不要求你一定要跟我有共同的想法,我想你身上背负的沉重包袱并没有这么容易就抛开,你长久以来所受的痛苦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就痊愈,但是我希望你能够让我帮你,至少陪在你身边,陪你去经历这一切,好吗?”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却是真真切切,句句都像是金石一般重重撞击着他的心,撼动了他每一根神经纤维……也把他的心给塞得满满……
温暖,感动,心疼,怜惜,狂喜——千万种特异复杂的感情像是江海一样地淹没了他。
他还是说不出话来。
明月望着他眼底的震惊,等待了好半天却没有半点回应,眼眶不禁一熟。
“我就知道我想太多了,”她试图用潇洒的笑来掩饰掉内心的脆弱和失落,但是唇角还未勾勒起微笑,眼泪就先不争气地街出眼眶了,“对,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贪心的……你,你也知道我喜欢胡思乱想,就当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过吧!你要不要喝杯咖啡?”
迈可怔怔地凝视着她拚命要吞下眼泪的模样,那份凄楚和心碎令他再也顾不得整理自己所有的阴影与顾忌。
他低低呼喊一声,倏然将她深深地揽入怀中;彷佛要将她整个身体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别哭,请妳别哭……”他紧紧抱住她,语声瘩哑深切地道:“老天,我该拿妳怎办才好?”
她的脸庞被压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前,眼泪却依旧扑簌簌地掉个不停。
她知道勇敢的女人不该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明月无声的眼泪颗颗地灼痛了他;迈可再也忍不住,低喊出了他最真诚的告白。
“我爱妳!老天,我也爱妳;”他深情地拥紧她,好像怕她从怀中溜走似的,“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因为我害怕一旦当我面对了这份感情之后,我会受伤,我会很脆弱,我就不坚强了……我不习惯这种软弱的感觉,我真的不习惯,可是来不及了……我已经
爱上了妳,我再也不能不承认了。”
明月瞬间呆掉,也忘了哭泣。
“我爱妳。”当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后,他发觉接下来就会越说越顺口,而且几乎是爱不释口了。
他的心突然整个轻松了起来,好像压抑在心底沉甸甸的阴霾已经倏地消失了。
原来,承认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多么畅快美妙的事!
明月仰望着她,换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我爱妳。”他柔声地道,越来越喜爱这三个字在嘴里的感觉,“爱聪明的妳,可爱的妳,还有勇敢的妳……我永远不会忘记是谁固执地敲开了我的硬壳,硬是把我从象牙塔里给拖了出来。”
明月破啼而笑,眼眶里的泪珠却依旧滚了下来,不过这次是感动到极点的泪水。
“明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他脸色霎白,紧张惊惶地望着她。
她看着他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所有的幽默细胞又复苏了。
“果然风水轮流转,以前老是我担心是不是说错话,现在也换你了喔!”她擦掉眼泪,吸吸鼻子笑道:“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颗心脏这才跳回了原位。
“妳吓死我了。”他余悸犹存地道。
“所以呢?”她突然冒出一句问号来。
饶是迈可极富机智,他还是被她的问号给考倒了。
“什么所以?”他一愣。
“所以我们“以后”,”她加强语气地道,“真的可以在山上买一栋猎人小屋喽?”
他笑了,蓝眸里尽是深情,“当然。”
“哇!”她兴奋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换来的却是迈可一声闷哼,“噢。”
明月这才发现自己抱得太用力,连他的伤口也给“抱”进去了。
她连忙七手八脚地检视着他的伤处。
“唉呀!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
“请妳现在“温柔”的爱我好吗?”他促狭地挤挤眉毛,“等我伤好了以后再“狂野”的爱我。”
“喂!”明月的脸蛋不禁又红成西红柿状了。
“哈哈哈……”迈可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轻扬地回荡在四周,也深深地激荡了他自己的心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笑”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
只不过自从遇见明月之后,环绕在他身边的喜悦和美好似乎越来越多了。
人生果然是美丽的,她说的果然没错。
迈可紧紧抱住她,心满而意足。
※※※
明月一早起床,就发现了原本睡在地板上的迈可已经不见了。
就连原本铺在地板上的毯子也已经消失。
“迈可!”她心一惊,连忙急急跳下床冲出房门口。
该不会是被那帮歹徒给抓走了吧?!
她苍白的脸色在看到迈可后,这才缓缓恢复了些许红润,然而当她的眼光触及了他手头上的工作时,她脸上的血色又褪得一乾二净。
“你在做什么?”她吞了口口水,怯怯地问。
迈可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我必须到五角大厦一趟。”
“为什么?”她想了想,“五角大厦在哪里?”
“我必须去纽约。”
“纽约?”她瞪着他,“去纽约?”
“是的,我想过了,我们现在等于在和影子作战,对方是谁我们完全无头绪,此刻就只有挨打的分,”他眸光一闪,彷佛又变成了原本她认识的那个冷面中校了,“所以我必须查出磁盘片里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我料想的没错,里头应该有一些关键性的人名或者地点,否则对方不会那么紧张。”
“可是你到五角大厦去做什么呢?”
“那里拥有国防部最精密的仪器——尖端C型计算机,我要藉助它破解密码。”他来到她身边,轻轻地道:“我必须拿到证据,要不然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我们也将会持续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