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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里又飞进来一个人,一瞬间就飘在我的身边,一指点出,我已不能动了,“什么人?”我低声问了一句,窗外裴逍还在和那个黑衣人纠缠,屋里的人一瞬间又点了我的哑穴,我焦急的看着外面,脑后一沉,暂时陷入黑暗。
是颜陵毓吗?对我真的要用上这种手段吗,可是是不是太快了,才一天的时间,你就决定要亲自动手了吗,我还是低估你了,为什么不问我的意愿,你们强加给我的一切,我受不起,如果今夜的人是你的人,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第二十六章 忘忧谷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只觉得心里恶心,上下律动的节奏弄得我很不舒服,努力的睁开双眼,身上盖着锦被,头顶上是金色的顶棚,柔软的流苏垂下来,在风中瑟瑟的飞舞,这是床吗?可是不是‘弄潮居’的床,我又在哪里?
想爬起身,可是浑身酸痛,大量一下四周,终于看到一个人,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公子,一身白衣晃的眼睛有点疼,腰间垂下来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抬眼看向他的脸庞,修长的脖颈,白皙干净的皮肤,弯弯的绢烟眉,眼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暗影,此刻他正在闭目养神,秀挺的鼻子,单薄的樱唇,这个男子,长得太好看了,英气之间透着一股灵气,绝非池中之物,他是颜陵毓的手下吗?
我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被点穴了,稍微抬下手,幸好能动,看来他们是为我解了穴道,我微小的动作似乎惊扰到了他,一双淡澄色的杏眼猛然睁开,扫上了我的脸,看见我睁开的眼睛,他似乎微微有点惊讶,不过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淡漠的飘来一句,“你醒了?”声音有些清冷,听着很不舒服。
我张张口,努力的吐出一个字,“恩。”
然后我们之间又陷入沉默,我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此刻我正处于一辆马车中,从窗户微微透进来的亮光告诉我此刻已经天亮了,虽然我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但是这个季节天亮一般都在七点以后,而昨夜和狐狸师傅聊过之后,时间差不多是十点左右,那我已经离开了至少十个小时左右了,心里猛然一惊。
不知道裴逍怎么样了,他们知道我被人掳走了,现在会慌成什么样,依依姐会不会让时焕词动用朝堂的力量,可是要动用朝堂的力量找一个青楼女子是不可能的,那么我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他们不要找我,还有裴逍和暗卫,掳我的人很明显武功不弱,他们千万不要以身犯险才好……
心里的想法不断的涌出,脸上的表情应该也在不停的变化吧。
“放心,你的同伴没事,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掳人,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会轻易伤害无辜。”那个人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的丢给我一句,心里还真是安然多了,裴逍没事就好。
我又陷入了沉默,他不开口,我也不说话只有马车‘咕噜’的声音一直在律动,单调的重复着。
“你不问我们为什么掳你,也不问我们要带你去哪里?”过了很久,还是他先沉不住气。
我淡淡的看着车顶,“问了你会告诉我吗?”他眼睛里有一丝迷惑,“问了你未必会告诉我,至于要到哪里去,到了不就知道了,你们有什么目的,想让我知道的时候肯定会告诉我的,我还不如趁这段时间养养身体,想着怎么离开吧。”
他轻笑了一声,“离开,我已经试过了,你一丝内力也没有,就凭你,还想离开?”
我瞥了他一眼,“世事无绝对,不是吗?”
他止住了笑,“坊间的传闻到还有一些可以相信,琉璃姑娘果真是与众不同啊!”
我转过头,不看他,既然他知道我是谁,证明没有掳错人,他们要的就是我,可是我实在想不通最近除了颜陵毓,我还和谁结过梁子,可是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朝廷上的人,暂时判处颜陵毓派人掳我的嫌疑,可是他们究竟是谁,掳我是为了什么,钱?色?可是都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啊!
“我是东方逐月,驾车的是西门绝尘。”很久以后他突然给我来了个自我介绍。
我心中猛然一惊,其实我这人也挺八卦的,因为这个时代可以供我消遣的人和事实在太少了,所以小的那时候,没事就和夏家三姐妹讲讲江湖,我给他们讲金庸古龙梁羽生,她们则给我讲江湖上生生发生的事,什么弃尘轩的绝尘公子这些日子又惩处了多少恶贼,弄月山庄的逐月公子追了多少地方,终于把天下第一采花大盗“香弄玉”诛杀于剑下,离影阁的南宫公子听说长得可俊俏了,忘忧楼的北辰公子更是神秘……
虽然我身处朝堂,可是这四个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我却是时时如雷贯耳,童年的生活就是伴着他们四个的故事长大的,总觉得他们跟那些小说一样,都是书里的人,可是今天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此刻竟然和四大世家的两大公子共处一车。
“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想不到四大家族的人也有这种行为的时候。”我的话说的不阴不阳,明显的是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们做的事,与家族无关,况且只有尘哥继承了家住之为,我们三个还都是自由之身,二十岁的时候才能和家族扯上关系。”他也不生气,不愠不火的解释着。
不过此刻我的心里多的是迷惑,我什么时候和江湖上扯上关系了,是因为裴家兄妹,还是那三十多个暗卫?可是四大家族的人也不会这么迅速的就知道一切,他们的情报网也不会里还到如此地步,就算他们洞悉一切,那也没有必要派出最有地位的下一代接班人来抓我,况且一派还是两位,一切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我抬起眉眼看着眼前清秀的东方逐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可是好像一点破绽都没有。
“姑娘不必这样看着在下,美色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冷不丁的他就丢过来一句。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他在想什么呢,色诱?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省的他又以为我动什么歪脑筋。
走了一天,晚上马车就停在小树林里,生了一堆火,三个人围成一个小圈,我映着火光看清西门绝尘,眉直如剑,目亮如剑,唇薄如剑,整个人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他静静的拨弄这火堆,而东方逐月正在烤几只打回来的野鸡,时不时的扫我一眼,难道是我白天的话起作用了,害怕我逃跑,我在心里轻笑,如果我此刻起身跑的话,估计走不了五步就会被拎回来,他们的轻功,昨天晚上我都见识过了。
鸡烤好后,他扯给我一只鸡腿,我撕下肉,慢慢的嚼着,真不是一般的难吃,我忍忍咽下去,看见他拿起第二只要烤,不要在折磨我的胃了,“等一下。”
他停下手,青色的双眸中充满了疑惑,我微微一笑,“还是我来吧。”不理会他,接过他手里的野鸡,起身在旁边债了一些花瓣,刚才才看清,这里的景色环境还真好,周围很多花都是上好的佳品,将花瓣放入野鸡的肚腹里,再加入些许简单的调料,顺手开始在地下挖坑,用树叶将鸡包好,埋了进去。
在我起身采花瓣的一瞬间,东方逐月的手已经放到了剑上,刚才他动了杀机,“把火移过来。”我不理他,冲西门绝尘喊道。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剑一样的气息,风凉犀利,不过眼神中没有杀气,他移了一些火过来,我就开始弄我的鸡,过了好一会,我移开火堆,刨开土,拿出了野鸡,掏出肚腹里的花瓣,放到他们两个面前,“尝尝吧。”没人动,怕我下毒吗?不理会他们,我扯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嚼着,刚刚好,肉滑而不腻,花香留于肉中,下咽之后唇齿留香。
西门绝尘扯下一条腿放入口中慢慢的轻咬,依稀看见他变得很柔和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丝的惊喜,看来他是被东方逐月的破厨艺折磨的久了,对什么都比较敏感;东方逐月一直看着西门绝尘,看他吃了后自己也小心的扯下另一只腿,撕下一块放入嘴里,然后边品尝边回头看着我,满脸的惊讶之情。
“这里地处荒原,没什么好材料,调料也不齐,两位就凑合着吃吧。”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东方逐月,我就气死你。
果然,东方逐月的眼神变得更加清亮,“想不到琉璃姑娘的厨艺竟是如此之好,怪不得……”
西门绝尘看了他一眼,他的话生生的截住,我恼怒的瞪了西门绝尘一眼,知不知道话听一半会急死人的。
吃完东西后,西门绝尘起身来走到树边,此刻他离开了火光,黑夜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之间他手中多了一支白玉箫,不一会儿,清幽的箫音响起,在漆黑清凉的夜里显得格外嘹亮,东方逐月靠在马车辕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我不知道他吹的什么曲子,可是他的箫音几乎丝毫不逊色于凌的,我本以为今生我再也听不到那么好听的箫音了,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回到了以前的很多时候,静静的看着凌吹箫,我低低的唱着歌,那个场景,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旋。
无意识的,歌声就顺口而出: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轻轻的唱完这首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绝尘的箫声已经跟上了我歌的曲调,分毫不差,而东方逐月此刻认真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
我轻轻的起身,拍拍手笑道:“该休息了,明天我可不想在车上睡,那个感觉太难受了。”说完我利落的上车,爬进去,窝在被子里,不知道狐狸师傅和依依姐他们现在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眼睛,东方逐月丢给我润湿的帕子,我擦擦脸,然后他有丢给我一样东西,“人皮面具!”我惊呼道。
“带上吧,省的麻烦,你那群保护着已经在四处搜索你的踪迹了,连夕国的各处关卡也开始严密盘查,白家更是悬赏一百万两白银寻找琉璃姑娘的下落,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惹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他淡淡的说道,似乎有一丝的不屑。
我无奈的笑笑,伸手戴上人皮面具,东方逐月还点上了我的哑穴,幸好肢体还能动,马车意识在前行,经过关卡的时候,他们就说自己的妹妹受了风寒,偶尔有几个官兵探进头来看见我的容貌也都摇摇头失望的放下帘子,真是一群饭桶!
也不知道裴逍和暗卫们冲哪个方向找去了,该不会是怀疑到颜陵毓吧,我失踪估计狐狸师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了,可是他们肯定斗不过颜陵毓的,只有祈祷颜陵毓不要为难他们,让他们一个个安安全全的我就放心了,白影枫那个傻瓜,一百万两,多大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