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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着打回票,“这个心愿未免也太煽情了点……”她画的又不是春宫图。
“无邪,我愿为你实现其他八十个心愿。”他认真地在她的耳边低语。
她突地中止所有的动作,慢吞吞地在他怀中转身。
“你说什么?”
“尽我可能,我会为你做到的。”他诚心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按向他的心口。
“我……我很讨厌人反悔喔。”她的语气有些颤抖。
他笑了笑,将她的没把握看在眼里,低首给她一个保证的吻。但渐渐的,在她的两手环上他的肩时,这个吻很快就走了样,他不安分的大掌开始扯向她的衣衫。
就在他把她的衣裳扯下香肩时,他突然止住了动作,一脸的犹豫,像是不知该不该问。
“你与陛下……”
“嗯?”满面红潮的她还不太能镇定。
“你们之间有没有……”很犹豫很犹豫,但不问他又一定会一直搁在心底。
马上听懂他想问什么的无邪,很无辜地跟他装不懂。
“我与他怎了?”心火暗暗上升中。
“就是……以往你们可曾……”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干脆用眼神一直暗示她。
她还是故意跟他装不懂。
他只好两眼大刺刺地定在她形状美好的胸部上,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接口问。
“可曾有过夫妻之实?”
“咳!”他掩饰性地咳了咳。
“你不清楚?”她微偏螓首,直接把问题扔回他的身上去。
流连花丛多年,他会不清楚这事?只是……
他低声在嘴边喃喃,“又不是每个女人头一回都会一一”
“都会留下证据?”她接得好顺口。
“对……”他实在是太感激她的善体人意了。
无邪二话不说,马上拢好了衣裳转身就走。
他追上去,一手按住她的肩,还在问。
“有没有?”
她笑得好温柔,“你很介意?”
“我……”这……这该怎么说呢?她本来就是有夫之妇,问她这个问题本就很不合理了,只是她昨晚的反应……就是让他有点怀疑嘛,而说不介意……其实只有一点点而已……好吧,这是骗人的,他介意,他就是那种很愚蠢、很小心眼、该拖去大街上被牛车辗死的男人!
“你爱了夜色多少年?七年,还是八年?”无邪却挑在这时,神色自若地反问起他另一个问题,并自问自答,“就算是七年吧。”
他隐隐嗅到了不对劲的味道,“你我之事与她何关?”
哼。关系可大了。
她柔柔轻笑,“因我决定在七年后再告诉你答案。”在那之前,他就梗着这个心结吧。
“无邪……”在她姑娘撩起裙摆大刺刺地走人时,孔雀忙想追上去,但身后一串几不可闻的足音,又马上让他止步。
他才回首,就见一张哭花的脸庞直接朝他扑来。
“主子!”哭得乱七八糟的纺月,直搂着他声声地喊:“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好啦。我没死。”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纺月拉起了水袖,抽抽噎噎地泣诉,梨花一枝泪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怜。
“喂……喂,你别搂搂抱抱的行不行?你没事又穿女装做什么?”眼看停下脚步的无邪,看他们的眼神愈来愈冷,孔雀忙指着怀中的男人澄清,“等一下,他是男的!男的!”
无邪的反应只是挑挑黛眉,不置一词。
“主子?”被他一把推开的纺月,纳闷地看着他微绋的脸庞,“主子,你的脸怎这么红?”
“哪有?”正与无邪四目相接的孔雀,随即撇开视线。
他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从大宅那边过来时,听他师父说,他好像中过毒。
“没有!”反驳得很快。
“可你的样子好像很……”纺月还是很怀疑。
“你哪只眼瞧见我心虚了?”孔雀用力瞪向他,完全不知自己不打自招。
他有说心虚这两个字吗?
纺月讷讷地。“好吧,没有就没有……”
一直在忍笑的无邪,干脆转过头去笑个痛快。
“主子,她是……”纺月这才发现她的存在。
“她……”也不知该不该透露她的身分,孔雀以眼神问无邪。
笑过一回的无邪很大方。一副不介意的样子。
孔雀只好介绍,“她是皇后,咱们帝国的皇后。”
“微臣参见娘娘!”纺月忙不迭地跪下。
“免礼。”她沉稳地应着,仿佛方才在这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这在孔雀的眼里看来却觉得很刺眼。因她,头一回在他面前变回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虽明知她的身分就是如此,但真正见着了,他却很不是滋味。
他情愿她当个小画师也不要她当什么皇后。
纺月在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时,小小声地挨在孔雀的身边问。
“主子。皇后怎会与你走在一道?”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官都见不到皇后,而他的运气就这么好,居然能在这见到皇后。
他随口应着,“她绑架了我。”
“啊?”
“不,我只是依后命行事。”这个故事说起来太长,带过,他也不打算解释清楚。
“主子,乐天呢?”此次任务不仅是找他,也在找乐天的纺月,在这见到他后.以为他也一定见到乐天了。
“在我师父那。”说起乐天,孔雀的神情就泛着内疚,“师父说,得择日才能将她带回去。”
其实也大约早料到会是这种局面的纺月,心底早已做了准备,只是一时之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瞧了瞧脸上都是自责的孔雀,不打算在此时再多增他的愧疚。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日子!”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渍,转身跑向宅
在纺月离开后,无邪动作快速地凑近他的身旁,踮高了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让心情转换不过来的孔雀,只是不解地看着她。
她先是走去一旁的石椅上拿来他的上衫,再慢条斯理地帮他穿上。
“当心点。”
“当心什么?”他狐疑地看着四下。
“说话的时候,当心点,别露了口风。”她边说边帮他整理衣衫,并顺手拢了拢他仍湿着的发。
“口风?”
“你偷了陛下的人,现下的你,可是人人得而诛之。”她干脆挑明了对他说,“我可不希望你在人前不小心透露了什么,因而掉了人头。”
“……”
“记得,当心点。”她还刻意朝他眨眨眼,然后,笑意一收,再一脸正经八百地走向宅子。
等到孔雀的脑袋总算恢复运转时,他只觉得今日的天空既是打雷又闪电,而他未来的人生,似乎也正是这等光景。
“天啊……”想起他做过什么好事后,他忍不住掩着脸呻吟,巴不得从没活回来过。
这下祸闯大了!
“我真的不能进去?”站在无邪门口的孔雀,一脸失望地问。
“不能。”她笑得好诱人。
“……最多不留下过夜。”她微敞的襟口,露出一片雪白凝脂,他挣扎了一会,忍痛放弃一些甜头。
“不行。”闭门羹再奉上一碗。
“……我保证定会在天亮前离开。”他的表情几乎已经是闺怨了。
“晚安。”房门直接关上。
“无邪……”他隔着门低叫。
一旁的窗扇顺道关上,杜绝门外的噪音。
夜半三更的,睡不着的孔雀……应该是想回房睡却又回不去睡的孔雀,满腹抑郁地站在自宅的门前。
搞什么,有必要这样吗?他们又不是什么偷情的野男女……其实也有点像啦,不,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偷情男女……
唉,白日里,他得在人前与她划清皇后与臣子的距离,夜里好不容易趁所有人都睡了,他才偷偷溜出来找她,他都这么小心翼翼下让他人察觉他俩的关系了,她却防范得比他更紧,不要说进房里再与她缠绵一夜,她就连让他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偷香机会也都不给。
看得到,却吃不到……他已经开始恨纺月为什么要来这凑热闹了。
高昂的欲望无法平抚,他想,等会他又得去湖里泡上一阵子。哪天他要是染上风寒,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侧首看着无邪映在窗上窕窈的剪影,他的心中就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的不舍,他实在不明白,美好如她,浩瀚怎会舍得让她独守空闺?
若他是她的夫君,他会在夜晚来临时,在闺房里点燃一个个红融融的灯笼,在灯笼下,脱光了她的衣裳,让她躺在红色的丝绸里,任她乌黑的青丝披散了一床,再以珠宝为衣,点缀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
糟了,光只是想想他就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
一手捂着着鼻子的孔雀,满心郁卒到极点地准备走向湖边,好去消消方才他在脑子里乱想的绮念所带来的后果。
“主子。”永远都挑在不该出现时机出现的纺月,让他看了实在是很想狠狠揍他一拳。
“何事?”他还是捂着鼻子。
“夜色将军有动静了,将军知你在此,故命人来联络你,将军有事与你商议。”
许久不再想起的名字一入耳,他就像被冷水淋湿了一身,整个人霎时再清醒不过,而这时在屋里也听见这些话的无邪,则是悄悄地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夜色找她?向来就无所不能的她,会需要找他商议?听他师父说,夜色近来大举动地在迷陀域里招兵买马,正在为陛下组织另一支属于帝国的大军,治军向来就很有一套的她,会需要他的帮忙?
他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就去吧,或许夜色将军真碰上了麻烦也说不定。”无邪在他还在反覆思索的当口,直接代他下了决定。
她居然叫他去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孔雀不带表情地看着她,可在她脸上,他找不着她往常的无辜与天真,他只见着了皇后该有的威严和气度。
她是不是又在对他演戏了?若她开口不要他去,他可以不去的,可为何她偏要将他推向夜色?是他证明得不够,还是她给他的两只小舟,她认为放得不够远,而她不足以留下他?
“你派人来这保护好娘娘。”他别过脸,握紧了拳心下再看她。
“是。”
在他转身离去时,他看见屋前的无邪又再度失去了笑容,芳容上的神情,显得有点落莫。
为此,他有点想回头,但他还是跨出了脚步。
月儿西斜,夜露愈来愈浓重,站在门口再也见不着孔雀的身影后,无邪在好下容易才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后,朝旁弹弹指。
北斗与南斗立即来到她的跟前。
“南斗,丽泽回京了吗?”他有他要做的事得去做,她也不能一迳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去尽自己的职责。
“西凉王已回京。”
“三道有何动静?”那夜在见过丽泽后,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以天宫为首,三道正积极协商对中土战事,三道团结已是事实。”她最不想见的事情果然已发生。
她推测地问:“朝中可有人立场下坚,想要转头投靠天孙与海皇?”
“人心确有浮动。”不少具有混血神子血统的大臣,在见三道似有复苏之状后,已在心中摇摆,若是两界之战再起,他们这一回该赌哪边。 “浩瀚有什么反应?” “尚无。”
无邪忍不住有些气恼。真是的,她最看不过的就是浩瀚那家伙慢吞吞的性子。他到底在等什么?等神子先出手吗?还是他要等神子先占住了先机才要来收拾残局?
思索不过一会,她快人快语地下旨,“北斗,通知日月二相,不许他们离开浩瀚寸步,还有,立即派人除掉丽泽,绝不能让丽泽有机会接近浩瀚。”
除掉……西凉王?北斗难以理解地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