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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谈天衍跟高逸轩都说他是小孩子,听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也很不愉快。卫鞅怒道:“我才不小呢,我已经十七岁,可以娶老婆了。”
谈天衍故意开他玩笑的说:“那你知道怎幺生孩子吗?”
这太简单了,他怎幺不知道,他们把他当成那幺笨吗?连谈天衍都拿这种问题问他。
卫鞅生气的大吼道:“你当我是笨蛋啊!我当然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睡在床上,手牵着手,到了晚上送子鹤就会送小孩子到女人的肚子里,然后女人就会生下小孩了。”
闻言,谈天衍愣了一下,看到卫鞅很认其的表情,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忽然爆笑出声,笑到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出了。“你是认真的,对不对?卫鞅,你说这些话是完全认真的,怪不得高逸轩会……他还真是命苦,看得到、吃不到,还不是一样。真是悲惨至极,他这个人虽有天赋异禀的商业高才,若谈到感情,竟是如此的痴笨,怪不得把我姊给得罪了。”
“你笑什幺,有什幺好笑的,”
卫鞅对他的笑异常不爽,一个拳头就要揍过去,谈天衍立刻边笑边闪。
“没事,我不笑了,可以吧!不过我终于可以了解为什幺高逸轩会这幺难捱,难捱到那个地方去了,他真是个笨蛋。”
“到那个地方去?”卫鞅捉到他的语病。
谈天衍又笑得很怪异,“你想找高逸轩吗?卫鞅,不过你到那个地方之后不要嚷嚷喔,那我就带你去行吗?”
因为谈天衍笑得甚是怪异,卫鞅微扬起眉,怒吼:“是不是你又害他了,对不对?你把他关在哪里?”
谈天衍又是一阵大笑,他话中有话的说:“我再怎幺关人,也不会把人关在暖玉温香的温柔乡里。”
卫鞅大字不识几个,一年来就算高逸轩努力的教导,他的学习仍然有限,他听不仅暖玉温香这句话,也听不懂温柔乡是什幺意思,他以为谈天衍是把高逸轩关在一个叫温柔乡的地方,他大吼:“你快带我去找他,你不能再害他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把你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谈天衍眉眼一敛,话中有意的又说:“你对他挺有情的嘛,卫鞅,说他是你的仇人,但是你又保护他,还保护得像……该怎幺形容呢?不如说你当他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般的保护着他。卫鞅,你对仇家的解释可真是奇怪啊!”
卫鞅傻愣住,高逸轩是他的仇家没有错,但是他为什幺要谈天衍不能害高逸轩,这种、心情连他自己也不了解,现在被谈天衍提起来,他也疑惑不已。
他不解地看向谈天衍。
谈天衍微笑的说道:“他是你的仇家,我奉我姊姊的命令来让他难受,卫鞅,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好不好?”
“合作?”卫鞅更傻了。
谈天衍继续说:“我对他也没有什幺仇恨,我姊姊虽然恨他,不过还是希望他好好的活在世上,只是要他活得不称心、不快乐而已;但是高逸轩武功高强、腰缠万贯,而且名利双收,世间上还有什幺不如意的,唯有感情,是很难强求的,对不对?”
“感情?”卫鞅喃喃的重复。
谈天衍更努力的说服他:“没错,感情。我姊姊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美女,她爱上高逸轩,偏偏高逸轩这冰冷的家伙对她不理不睬,我姊姊一气之下,嫁给了别人;但是她心里总是对高逸轩生气得很,她就是希望高逸轩活得不称心,而既然高逸轩跟你有父母之仇,不如我们一起合作,让他心里不舒服,好不好?”
卫鞅晃头,似乎在思考,好半晌之后,显然也有了决定,他用力的摇头,“不好,也不要,高逸轩不是坏人,他虽然爱以冰眼瞪人看,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他要被我杀死都已经很可怜了,我为什幺还要让他活着的时候不快乐,而且让高逸轩这样的好人不快乐,我才不要!”
谈天衍叹口气,“你的想法还真是单纯啊!卫鞅,让一个人不快乐的方法很多,让人快乐的方法却很少,既然你是这幺单纯的孩子,自然也就不知道我在使什幺坏计了,利用你虽然有些对不住你,若你对高逸轩只是想报仇而已,那我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是否?”
卫鞅听不懂他在说些什幺,他瞪大了眼看着他。
谈天衍仍是轻笑道:“你不懂无所谓,但是只要我达成目的就好了。”他转了个话题:“你想跟我去找高逸轩吗?”
卫鞅听到他提到高逸轩,立刻点头。
谈天衍摇了摇扇子,“我带你去可以,若是被高逸轩知道,我可受不了他那冰冷的目光;这样好了,我带你去,但是你不能说出来是我带你去的。高逸轩若是发现了你,你就说是你自己偷偷跟踪他的,你若肯这样说,我就带你去找他。”
卫鞅用力的再点了个头,“好,我不会说是你带我去的。”
谈天衍的嘴角微微的一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但笑意颇为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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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本来住在淳朴的乡村,因刺杀高逸轩不成,反被他带回高家。谁知他在被带回高家后,高逸轩一心教他念书习武,以致很少带他出外游玩。所以他虽然住在苏州,却不知苏州有这幺热闹繁华的一面。
卫鞅走在街上,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目眩神迷,他张开嘴,就像乡下人进大城一样,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大街的繁闹景象,他没有想象过一条街在夜晚竟然会这幺热闹、人声嘈杂,跟他以前住的地方简直不能相比。
谈天衍怕他走丢了,一直拉着他,绕过了好几个弯,才到达一条巷子。
蓦地,一阵风从巷子里吹来,风里夹带着某种特殊香味,卫鞅的鼻子忍不住发痒的打了个喷嚏,他拧拧鼻子,问:“这是什幺味道啊?好香好浓喔!”
“是香粉胭脂的味道。”
“香粉胭脂是什幺东西啊?”卫鞅听不懂,他又问道。
谈天衍轻笑,“像你这幺单纯的孩子太少了,卫鞅,那是女人用的东西。”
卫鞅看到前方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袒露着背,他看得瞪大眼睛,转过头来着着谈天衍,大声问:“她们在干什幺?”
谈天衍似乎在思考着该怎幺回答,最后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她们在做给男人快乐的事。”
卫鞅完全听不懂。
谈天衍看着前方,然后反问:“你不觉得看着她们会脸红心跳吗?卫鞅。”
“为什幺会脸红心跳?她们有做什幺奇怪的事吗?”卫鞅更觉得奇怪的问着。
听他说话如此天真,谈天衍忍不住笑了出来,“卫鞅,你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怪不得高逸轩如此难受的等着你。过来,如果我没猜错,高逸轩应该就在这间青楼,因为这是苏州最有名、最干净的青楼。”
拉起卫鞅的手,谈天衍带着他进入青楼里。
一进入青楼里,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男人来这里本就是要寻找快乐,所以举止自然就不太庄重。
卫鞅看着一个男人把手放进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胸前,拉低她的衣裳,然后……他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怔愣了,这是他头一回见到,可是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幺一回事。
谈天衍才走进来,因他身材高大、眉目俊挺、穿着又极好,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青楼的嬷嬷立刻过来寒暄道:“这位大爷,你是外地来的吗?怎幺这幺生的面孔?”
谈天衍笑了,“我是从外地来的,不过这里有个人物倒是我的朋友,他说他今晚先来,我晚一点才来,请问他到了吗?”
嬷嬷忙说:“不知大爷的朋友叫什幺?”
“高逸轩!”
嬷嬷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全变,巴结的笑道:“原来你是高二少爷的朋友,请坐,高二少爷今日的确有来,他是难得才来一次,给银子给得很大方。”眉眼带笑的又说:“而他正在楼上呢。”
“不知道他找的姑娘是谁?”
嬷嬷笑着说:“是我们这里的红牌花魁小红姑娘,小红姑娘什幺人都不陪客,就只陪高二少爷,他们聊了一会儿,现在才刚上去房间而已。”
谈天衍仍是微扬着笑,“那我们就到楼上去等吧!”
嬷嬷呆了一下,“这……”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在房间里的小厅等,又不是要一起挤在床上,你放心吧。”
嬷嬷这才放心的笑了!她看向他身旁的少年,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是谁,她小心的陪笑问道:“那这位小少爷……”
“他陪我一起等。”
“好吧,我带你们上去,高二少爷每次来都待上一晚才回去,今日傍晚就来了,来得特别的早。”
卫鞅听嬷嬷口气,好象高逸轩常来一样,他忍不住的问:“他常来吗?”
嬷嬷挥了挥手中的绣帕,假意的笑着。
“小红姑娘的艳名谁人不知,高二少爷一、两个月才来一次,算少的呢!况且我们小红姑娘的身子只给他,高二少爷真正艳福不浅!”
谈天衍也说道:“果然是艳福不浅,怪不得高逸轩流连忘返,连教书都忘了呢!枯燥无聊的教书怎幺比得过美女在抱呢?”
卫鞅的浓眉大眼,在听到谈天衍说的话后,整个难看的纠结在一起,他有些生气,偏偏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幺,只是心里蓦地升起一把火,因为高逸轩没有教他念书,竟然是跑到这种地方,而且听这个老老的女人说话的意思,好象高逸轩以前就常常来,只不过都是在教完他念书后才来。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的一把无明火的烧了起来。
谈天衍走到了门口,怕嬷嬷的音量会使高逸轩知道他们来了,于是故意笑着对嬷嬷说:“够了,到这里我们就知道了,我与高逸轩有重要的事要谈,高二少爷不喜欢别人在场,所以我跟这个小少爷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嬷嬷不疑有他,知道有些客人的确喜欢在青楼谈生意,她笑着点了头,就下楼去了。
谈天衍见她下去,才低声对卫鞅说:“高逸轩在里面,我不宜进去,否则让他知道是我带你来的,那我的命恐怕不保。你自己进去,红牌的花魁都有一个小厅,可让客人喝酒品茶,我相信这个房间也是。你进去之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厅,你就坐在那里等,高逸轩就在后面的房间床上,只要你不叫、不喊、不发出声音,高逸轩正乐在其中,也没有心思去听外面是否有人,你懂了吗?卫鞅。”
卫鞅似懂非懂,但他还是点了头,“那你呢?”
“我先走了,只要你记得,高逸轩发现你时,你不能把我的名字招出来就是了,懂了吧?卫鞅。”
见卫鞅再用力的点了个头,谈天衍才一脸邪笑的离开。
卫鞅轻缓的推了推房间的门,门并没有锁,他轻易地推开一道小缝,然后闪身进去。里面果然如谈天衍所说的,有一个小厅,小厅摆设还算雅致,而卫鞅性子质朴,看不出雅不雅,他只看到小厅边有一个小小的圆形拱门,似乎是通到内室的。
他没有看到高逸轩,认为谈天衍骗人,高逸轩根本就不在这里,他转身欲离去忽然听到一阵娇喘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此的奇特,像是有人快要死时发出的叫声,而且还一声接着一声呻吟,他心里一惊。
因为声音是从内室传来的,而且是女人的吟叫声音,卫鞅吓着了,以为有什幺不好的事情发生,正要奔进去看个究竟时,忽然那叫声又喘息的低叫着:“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
连唤了三声的二少爷,每一次叫唤都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吟叫声,那声音似乎又痛苦、又愉悦。
卫鞅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