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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才发现自己的手抖着,而那针已然划进了耳洞的一旁,她定了定心神,对准耳洞,将耳坠子准确得穿入洞内:“我知道了,这就出来。”她整了整衣裳,站了起来,那摇曳的裙裾扫过绣墩儿,只留下些许扬尘,飞扬,
将面纱覆在面上,她轻轻得掀开帘子,从外面扑面而来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迟疑了一下,迈步走了出去,她的身后,帘子慢慢得飘落,
一个士兵对着她弯了弯腰,说:“请姑娘跟我来。”他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就先跨步往前走去。
清雅跟在他的后面走着,旁边喝酒的笑着喧闹着的士兵都有些醉了,没人注意到沿着帐篷的阴影处走过的两个人,她前面引路的士兵不曾回头看她一眼,清雅的心有些砰砰直跳,走了一阵,她突然站住了脚步,问道:“这不是主帐的方向,你要将我带往何处?”
前面的人侧了侧身子,停下来,回过头来稍稍抬起了头瞄了眼清雅的衣着:“今日将军宴请沉国的王公大臣们,并不在主帐。”说着他就举步朝前,只是在心底微微赞叹了一下,那柔美的身段,想必面纱下也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沉国?她的心咯噔一跳,转念一想,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只是该来的,还是来了,清雅本来有些忐忑的心却突然平静了,等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这个结果了,她没有再迟疑,继续跟上前去,
一顶大帐篷前面簇拥着很多的士兵在互相喧闹着,比之前看到的那些三三两两围着的士兵堆儿热闹了许多,引路的士兵并没有将清雅往那热闹的入口处领,而是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一顶连着的小帐篷里,
一踏进那所帐篷,她的眼前看到的情景是十多个聚在一起的身着轻纱的女子,她们正在说着什么,清雅走了进去,她们的目光就上上下下得打量着她,清雅一愣,转念间就明白了她们是怎样的身份,心里泛起了一阵苦,也许她设想的,都不是最糟的,
“姑娘请这边。”见清雅看着那些舞姬们定住的脚步,士兵回过头来,对着清雅的方向提高了些声音有礼节得说道,
清雅感到那些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刹那间就变了,嫉妒如刀子一般剜在她的身上,她淡淡一笑:在她们的眼里,自己竟是幸运的?她迈着步伐,那浅碧色的衣裙慢慢舒展开,犹如一汪泉水般,缓缓流动,
她并不知道这个帐篷有多大,只是好奇得穿过了几道帘子,到了一个安静的单独的空间里。士兵退下了,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面,看着冉冉升起的香,心里又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竟然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那声音里有惊讶还有一丝隐隐的愤怒,
清雅浑身一震,觉得脖子处有些不能呼吸,那双手仿佛还圈着她的脖子,将她的气息从肺里慢慢得被挤出来,她转过身子,抚着胸口的手慢慢垂到了身侧,眼睛直视着眼前的人:“欣恬。”
请大家多多支持熊丢丢。今天头晕,眼花,积攒了一个星期的不舒服,终于全线爆发…好在,下午吃了药,都好多了。大家如果留评,我都会认真看的。
第二卷 旅程 第六十九章 霹雳
那个印象里柔弱的女子此刻正亭亭得立在她的跟前,眼眸里噙着笑意,却还有着一些些惊讶,双颊上抹着淡淡的胭脂,看着她,唇角突然弯了一下:“欣恬给姐姐请安了。”说着她作势要行下礼去,
清雅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了她的腹上,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妹妹不必多礼,你的身子要紧。”脑海里那个披着头发惨白着一张脸的人影慢慢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清雅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看着欣恬,慢慢敛起了笑意,
而欣恬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她笑着直起只是微微弯了下的腰,然后招手让身后的人摆上了果品,然后她对着清雅说:“姐姐请坐。”
清雅点点头,径直走到了一张椅子前,理了理裙裾,款款坐下了。而欣恬笑了笑,两个丫鬟连忙上来扶着她,走到清雅旁边的椅子处坐下,欣恬坐下后就有些歉意得说:“姐姐,恕妹妹无礼,这身子有些沉,实在有些走不动。”清雅看着她,脸上浮起了一阵笑:“无妨。”欣恬笑了笑,将还没有说完的话咽了回去,眼睛里有着一些得意的神采,
手交叠着放在身前,衣裳上那微凸出来的针线有些硌手,清雅慢慢将手绢捏在了手里,垫在了绣花的上面,看着欣恬,却突然觉得,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她更可怜,她伸出手去桌子上端起自己这边的茶,揭开茶盖,一阵茶香,她笑道:“想不成能在这里见着妹妹,也算是缘分了。”
“姐姐说的是,我们姐妹两的缘分还不只这么浅呢,想当初在天颐宫妹妹冒犯了姐姐,还请姐姐恕罪,妹妹也没曾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姐姐,之前听说姐姐出使烈国了。”欣恬看着清雅端起的茶杯,突然莞尔一笑,只觉满室生春,
清雅面色不变,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盖的沿儿,眼睛也没有抬起,笑了笑:“妹妹不必客气,过去的事情是一场误会罢了。”她轻描淡写得将那些话里的刺儿挑开,丝毫不接她的那些茬,
“是吗?”欣恬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有些讪讪的,她用手绢沾了沾唇角,眼睛里的笑意渐渐加深:“姐姐,王爷他待姐姐定还是一样的好。”说着她顿了顿,用手绢掩住了口,看了清雅一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得说,“哎呀,妹妹可忘了,昨日到的时候,下人们回报说的,王爷最近都是独宿主帐的。”
清雅的手指在茶杯盖儿上顿住了,她偏起头看向欣恬,脸色有些白,目光有些飘:“你说什么?王爷?”
欣恬看着她的动作,有些诧异:“难道姐姐不认识王爷了?”她心下一阵狂喜,却强忍着做出一番惊异的表情,
“这里,不是沉国吗?”清雅手里的茶杯倾斜了一下,那滚烫的茶水立刻淋在了她的手上,手瞬间变红了,她一惊,手一松,茶杯骨碌碌滚在了地毯里,水漫过的地方一大片深色,
“哎哟!翠儿,快来帮姐姐擦拭下,小心烫伤了。”欣恬看着清雅的手,脸上一阵焦急之色,连忙吩咐着人。来回的几个人都慌乱地忙着,清雅只觉得头晕,她索性闭上了眼,心里乱乱的,直到一声清亮的女声唤着她:“姐姐,让翠儿给您上上药吧。”清雅睁开了眼,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旁边站着的一个丫鬟将一瓶东西倒在她的手上,轻轻揉搓着,她红肿的手顿时清凉无比,丫鬟们收拾好了东西就退在了欣恬的身后,
“姐姐没事儿吧?”欣恬话里隐隐的得意让清雅有些不舒服,清雅朝着她点点头,觉着有些累,靠在椅子上休息,她的脑袋里很乱,抓不到一个线头,她转过眼去看着欣恬,想了想,却最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欣恬看着她的神情,心下的猜测更得到了印证,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可是却甜甜得说着:“姐姐竟然不知道这是王爷的军营吗?那姐姐也不知道方大人当时奉命阻拦王爷的事了?”那尾音微微上扬,像是挑衅一般,
清雅坐直了身体,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就连那层胭脂也不能盖住她现在脸上的苍白,那日二哥那句话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既然王爷现在在沉国的国土上,那父亲他……她的思绪刚转到这里,就听到欣恬的那句轻轻的叹息:“可惜了方大人啊。”清雅的心猛的一缩,瞳仁加深了,她咬着下唇,睫毛微微得抖动着,
帐里静静的,清雅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方家,现如今这样的家破人亡,都是他那残忍的手段,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仿佛看到了好多的血从上面冒出来,刺红了她的眼睛,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个凶手呢,她的手颤抖着,眼睛却干干的,只是涩,
似乎还觉得眼下的情状达不到她心里所期待,欣恬看着清雅的平静的外表的一丝裂缝,她伸出手去握住了清雅的手:“姐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眼下,你该好好得保重身体。”说着她还重重握了握清雅的手,眼睛里满是忧愁,似乎真的是为清雅在烦恼。
“妹妹何以在此。”清雅看着欣恬,半晌,轻轻吐出这句话,欣恬一怔,随即笑了笑:“姐姐,这是缘分吧,让我们一家子还可以在此团聚。”
清雅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面色端庄得说:“待王爷宴罢,妹妹和我一起去见王爷吧,也算全了中秋团圆之意。”
“多谢姐姐。”欣恬连忙起身,要行下礼去,她动作有些大了,碰着了肚子,忍不住呻吟了两声,清雅忍着心里的腻烦,直起身,连忙去扶着欣恬,让她坐下,问道:“妹妹有没有什么不适?”
欣恬的额上渗出细细的汗,她的面色苍白得有些晶莹,她摆摆手,半晌气才平了些,清雅这才慢慢得放下了心,拿出手绢给欣恬慢慢得擦拭着汗,
突然她的手被欣恬抓住,欣恬吃力得支起身子,看着清雅,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得看着清雅:“姐姐,若是你执意要见王爷,就见不到你这未出世的外甥了。”
第二卷 旅程 第七十章 外甥
清雅看着她两只直晃着的耳坠子,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她的手倏得拿开了,转过身,碧色的衣裳转了一圈,坐了下来,眼帘垂了下来,声音不愠不火:“是二哥的孩子?”
欣恬的脸色更加苍白着,眼光有些虚:“怕是方公子,不敢对姐姐说起除夕之夜的事情吧。”她的手抚上肚子,,喘着大气,但是紧紧将最后的一张王牌稳当得捏在了手里,
“二哥,并没有进过宫。”清雅的话清清淡淡,
“哗”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被扫到了地上,欣恬扶在桌子上,撑起身子看向清雅,眼睛里燃着两点小小的火苗:“事关名节,我为了他忍够了宫里的闲言闲语,你怎能如此污蔑?”
清雅抬头看向她,脸上渐渐恢复血色:“那你又待如何?”
“我……”欣恬张开嘴,却发觉那话堵在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依然手不服输得抚着肚子,
“王爷,只怕,也没有见过你。”清雅轻轻笑了起来,面对她,总是能勾起那个自己讨厌的自己,“否则,恐怕,现在坐在这里都是一种福气了。”
欣恬的细白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处,几缕发丝粘在自己的耳侧,面色终于苍白如雪:“方家的唯一血脉,姐姐真的不顾念了吗?”
清雅看着她:“你说什么?”
“方公子,擅自离职,再加上办事不利,收受贿赂,你说,他有几个脑袋够砍?”那耳坠子真的有些模糊了,
“不可能。”浅碧色的花儿仿佛开在了寒风里,有些瑟瑟发抖,
一阵香浓的气息慢慢得靠近了那朵浅碧花儿:“若是有人指证,什么不可能都会是可能。”
碧色花儿瞬间开放:“他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啊!”
那抹香浓却最终遮盖了碧色的娇艳:“同时,他是你的兄长,这样,就足够了。”
咯咯的笑声充斥了整间屋子,很悦耳的声音,此刻却如音不准的琴,听在耳里只觉得怪异,那抹浅碧仿佛被冻住了般,丝丝流动的灵动都结了冰,
笑声戛然而止,欣恬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恨:“要怪,怪你自己,是我的,你就不该跟我抢。”
“你恨我,为什么要迁怒旁人?”清雅的尾音拖着淡淡的恼怒,
“毁了你的家,你才没退路,这比报复你,更让你痛吧。”那如花的笑,仿佛涂满了香甜的毒药,让人在沉醉中慢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