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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的眼睛看着秋霜,可是眼风却注意到的是旁处,张姑姑敛了敛裙裾,上前一步,回话道: “回主子,这林玄为这宫里的管事。”
“张姑姑请起。”清雅移开了在秋霜身上的视线,也没有看张姑姑,眼光直接落到了堂下跪着的林玄身上,微微一笑: “原来是林总管,起来回话吧。”
刚退下的张姑姑有些微微得诧异,这太子妃竟然不追究林玄的失职之过?转念间,刚才太子妃淡淡的语气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她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只是隐隐觉得,这太子妃,怕不是那不解世事的骄横女子,
林玄有些惊讶得抬起了头,见清雅面色没有什么不同,心下更打起了鼓,但是她这话却不敢不从,连忙谢了恩站了起来,恭敬得垂着手站在那里,
清雅看着他的动作和恭敬了一些的神情,心里稍微放下了些心,这警告的作用比直接的惩罚更好多了,想着她就端起了茶杯,似乎完全不了解一样,转头问到寒溟: “太子爷,各处来往之礼,该是谁的差?”
寒溟笑着抬起头对着她说: “这些事务,都属林总管之责。”
“林总管,这些都是你的差事?”清雅像是不确定般,又转头问了问林玄,
林玄微微躬了躬身子: “回主子,是奴才。”
清雅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将适才母后和叔伯们的礼单呈上来给我看看吧。”
“这……”林玄的声音迟疑着,还是再弯了弯腰,揖礼道: “回主子,礼单还未拟出,东西还在清点。”他微微抬了抬头,用余光去瞄了瞄清雅,
“林总管,这接待来客,是否要经你的手?”清雅似乎并未责怪,继续问道,
“回主子,是,这来往的事务,都是奴才的差事。”林玄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
清雅又点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林总管还揽着什么差事?”
林玄更加诧异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眼光看了看太子,太子爷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越加不敢怠慢: “回主子,除以上两件差事外,还有这宫里的人员调配,也属奴才的差事,至于其他的,都有专人管辖。”
清雅突然问了句: “今日有多少人来这宫内了?”
“回主子,因昨日太子爷和主子的大喜之事,宫内上下均知晓主子要去中仪宫见礼,未曾有客上门拜访。”林玄对答如流,
“那今日,这宫里的人,有哪些调配?”清雅继续问道,
隐隐觉得心里不安,不过林玄想了想,朝旁边的另一个太监看了看,回道: “今晨,只有跟随主子的八位宫女太监入了宫,早已准备好了住处,他们一进来便已入住。”
“秋霜,你什么时候进的宫?”清雅头微微偏了偏,
“回主子,奴婢和其他人是巳时见过林公公的,随后就各自领到了各自的差事。”秋霜回道,
清雅点点头,漫不经心看了眼那林玄一眼: “这么说,今日既没有人来访,午膳后又没有什么宫女太监调配,林总管,太子爷和本宫回到这宫里最迟已有两个时辰了,张姑姑。”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奴婢在。”张姑姑上前一步,站定,
“如若主子传唤,当值的宫女们,需要多久应答。”清雅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
张姑姑心如明镜一般: “回主子,自然是随传随到。”
“林总管……”清雅的声音拖长了些,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却让林玄背后一阵冷汗,他扑通一声跪下: “奴才在。”
“本宫念你是一宫主事,这礼单之事,本也是小事,自然你手上的这些差事也不能和贴身内侍的传唤相比。”清雅话锋一转, “但是今日既然你没有其他差事,为何这礼单到现在还未清点完毕?”
“回主子,这差事,需要一人对单子,一人清点,两人记,一入库,一入日常翻查的册子,最后报与奴才,实在是由于下面的人还未呈上来。”林玄伏在地上,回话道,
“回主子,奴才们不是有意拖延,昨日的礼单才清点完毕,而刚才,由于要在此恭候主子,奴才们不敢怠慢,这才没有将今日的礼清点出来。”一个小太监脸色惨白,连忙跪下,他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跪下了,
清雅淡淡道: “林总管,既然他们并未将单子呈上,当时你又没旁事,是因何事而耽误了本宫的召见?”
林玄心里一惊,心下一阵颤栗: “奴才,奴才……”最后只得拼命得磕着头,砰砰作响,
清雅扫过那些宫女太监,见他们将头更低了下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又将眼光落到了跪着的林玄身上,说道: “罢了,不必再磕。”
额头已经磕得通红的林玄闻言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着声音道: “请主子饶命。”
“来人,将林总管搀起来。”清雅的话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两个人将林玄搀了起来,而现在的林玄,早已经吓软了腿,因此这景象看起来,倒像是这两人架着他一般,
清雅端正了颜色,看着林玄说: “林总管,你可知错?”
“奴才知错,请主子饶命。”林玄的脸上一脸的惊恐,
清雅瞄到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的缩着脖子的样子,不禁担心自己这一举动,让他们所有人都将自己看成了那夜叉般,她本也不打算重罚林玄,想到这里,她淡淡一笑,问张姑姑道: “一般有过错的宫女如何处置?”
张姑姑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不紧不慢得说道: “回主子,若为小错,则罚月俸,打二十大板,若为重罪,则重打六十大板,或发配到浣衣坊,或撵出去,或……”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或直接乱棍打死。”
听到这最后一句,林玄的脚下一点力都没有了,他脸色惨白,全身都瘫了下来,
清雅蹙了蹙眉,这宫里的规矩……她的眼光沉了些: “既然如此,就将林总管打四十大板,另外罚一季的俸禄,林总管,你可服?”
林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那样凌厉的气势,最后只给了他如此轻的责罚,他连忙跪了下去,不住得磕头: “谢主子。”
张姑姑看着清雅的神色,不禁放下了心,条理清楚,赏罚有度,这女子不简单啊。这宫里,有这样的太子妃,应该会好些了吧,
“你服便好,其余人听着。”清雅的语气加重了些,宫女太监们都跪了下来,悄无声息, “各人做好自己的差事,切不可拖拉,念这两日忙大婚,大家都累坏了,今日就到此吧。”
“谢主子。”众人的心都一警醒,都暗暗对清雅生出了一阵敬佩,也不似之前懒散,都慢慢退下了,
“你们也都退下吧。”清雅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贴身宫女,抚了抚额头,觉得有些累,
宫女们也退下了,清雅靠在椅子上,心里还是隐隐得有些担心,不知道这样的处罚是否过重,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一惊,往旁边一看,不禁有些懊恼,竟忘了,寒溟还在身边坐着,连忙端正了身子,起身,向寒溟行礼道: “臣妾失礼了。”
寒溟一只手扶起了她的胳膊,眸子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何来失礼,今日一举,倒叫我对你刮目相看。”
清雅的心咯噔一跳,莫不是他对自己这样的处罚不满,她正要说些什么,嘤唇被含住了,那一阵清凉的气息袭上她的脑里,让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她不禁往后躲了躲,却被他的手臂圈住了,
“雅儿,雅儿……”他将她揽入怀里,唇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发丝,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面对
清雅的身子一颤,这样的亲密,红晕慢慢爬上了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气息,他的发,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猛得转过头,寒溟一愣,眼里的光一顿,却见她扭过头,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和嘴,打了一个喷嚏,他的眉头才舒展开了,捏着她的手,用自己的手背放在她的额头,眉皱了起来,朝外面喊道: “宣太医。”
“不用了。”清雅下意识得去拦他的话,才发现这身份,接着说道: “太子爷,臣妾无妨,喝些姜汤去去寒也就好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 “我说过,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寒溟。”
一个太监连忙跑进来,打了个千儿道: “主子有何吩咐?”
寒溟正要说话,清雅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向他轻轻摇摇头,他心下一阵明了,冲她笑笑,转回头来对着小太监说: “吩咐膳房,备些姜汤,再做些清淡的菜来,送到正房。”
“喳。”那小太监答应了就退下了,
清雅才放下心来,早上才出了这个风头,她可不愿众人再将眼睛落到这东宫里,能躲就躲吧,
“可不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她的腰间,突然一紧,寒溟环住了她的腰,低下头来说道,
她一怔,才想起刚才小太监进来的时候,他们是怎样的暧昧姿态,禁不住脸红到了脖子根,轻轻推开他的手,站在了一旁,用手拢了拢耳边的鬓发,
这一简单的姿态,却自然有一种婉转的妩媚,他的眼瞳一缩,今日的她,和第一次见的她,有些不一般了,但是哪种,都是如此淡淡的神色,却有一种自然的味道,他笑了笑,说道: “走吧,先去换件衣裳休息一下。”
清雅点点头,等着他先走,却不成想他也站在那里没有动,
“一起走吧,现在我只是寒溟。”寒溟看着她拘谨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一些失落,总觉得她是谜,所以他想慢慢猜下,这些谜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而刚才的那件事却让他有些惊讶,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竟有这样的沉着和气度,
清雅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他低声说道: “爷,刚才臣妾才以宫律约束了众人,若爷执意如此,臣妾愿领罚。”说着她就鞠下了身子,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寒溟眼里的黑亮慢慢变得澄静,也不勉强她,抬腿便走,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真的还没有办法接受他,虽然已经是他的妃子,但是在心里,她始终迈不过去那道槛儿,
随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门,却见他从侧门去了旁边的屋子,她心里松了口气,却也有着一些不忍,
她坐在了屏风后面,对着那关着的窗,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只觉得心里慢慢得平静下来,今天的所举,已经传遍了皇宫了吧,只要是和这个位置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备受关注吧,更何况,还是他的正妃,
“小姐,那边已经点起了火盆,这里怪冷的,不要凉了身子。”一件大氅披在了她的肩上,她回头,看着秋霜的笑,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却没有说话,眼光却慢慢凝聚在了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秋霜只感到捏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发烫,她有些担心得说: “小姐,您还是回床上去躺躺吧。”
清雅轻轻摇摇头,眼睛依旧定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没有知觉般说道: “不妨,我想坐坐。”
秋霜见她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只有静静得陪着她,从小姐的花轿从方府抬出去的那刻开始,她就陪着她,也只剩她陪着她了,
“过去吧。”半晌,清雅松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只觉得有些眼前有些晃,她的手扶着屏风,慢慢得视线才清晰了起来,大约真是着凉了吧,秋霜要来扶她,她却摆摆手: “你先下去吧,我没事。”
秋霜只得答应着走了出去,听到门的响动,清雅松开了扶着屏风的手,慢慢转过了屏风,
刚转过去,她抬头,视线定住了,寒溟立在屏风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