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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本家的别墅耸立在半山腰,不远处可以看见东京喧嚣的夜色。然这铺天盖地的雨就像要将山路整个冲断一样,树木被大风刮得直不起腰枝。
一切仿佛陷入黑暗之中。
卧室的灯光昏暗,迹部景吾的眉宇深深纠结,那颗妖娆泪痣上的光辉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正如他此刻的目光。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能让咏希不再哭下去。这孩子平时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立即停止哭喊,相对于母亲,咏希跟父亲似乎更亲。然而今天一切都变了,难道连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他的父母亲出事了吗?
迹部勾起唇角,笑容有说不出的清煞。他慢慢抱起孩子,的确,他有一张和自己极像的脸庞,然而却在眉宇间仍存在着他母亲的神采。
他闭上眼睛,脸色越发苍白,再次睁开眼时,他眼中有伴著沈重的哀伤,以及歉意。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铃木莱拉给迹部如此多的快乐,但也从来没有一个像她给他如此多的痛苦。咏希的哭声让他觉得窒息,如果没有这样多外界的阻挠,他们一定已经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难道说外界的组饶就单单只有他的家庭带来的吗?!
仁王雅治的脸突然闪现——
他蓦地回想起刚刚在咖啡厅,她护着那个男人的样子。
在酒吧的时候,他竟然以为她打电话来是要道歉的,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跟另外一个男人见面,他迹部景吾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人?!他承认,自己真的没办法放开她。然而抓得越紧,就越觉得不安。爱情陷入得越深,就越不容许有外人的侵入,就越无法容忍她对他的隐瞒,那么他就更加无法去原谅!
风势渐渐转小,雨却不见停歇。
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雷光将雨点照亮,如同下落的钻石。
咏希抓着他的衣襟,哭声渐渐沙哑微弱,小脸红红的。那一刻,迹部景吾的心如针扎般地疼。
不知过了多久,当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时,迹部抱着孩子的手已经麻痹得没了知觉。
进来的是迹部千代子。
借着月光,她看到他的眼中一片悲伤无垠,不禁轻叹口气,道:“孩子可能是想他母亲了,毕竟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
迹部神情一凛,冷声道:“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
千代子笑笑未语,顺势接过咏希搂在怀里,目光充满怜爱。“景吾,你今天怎么回来住了?莱拉呢?”
“……”
“呵呵,今天你父亲不在,你带着咏希回去吧,不然他回家之后看不到孙子又要生闷气了呢!”
迹部景吾的背脊突然一紧,望向千代子的目光像是不信、更像是在探求着什么:“您说父亲他……”
“景吾,你没事应该多回家跟你父亲谈谈才对啊!咏希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我让你父亲来看看他,被他拒绝了,结果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你父亲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到房间里来看咏希。你知道吗,景吾,他看这孩子的眼神,就像看当年的你一样。”语毕,千代子暖暖一笑,抚了抚儿子的短发,并满意的看到了这个倔强的男人惊讶的神情,以及从眼神中流露出的惊喜。
“所以,”她继续说到,“孩子是不能没有父母的。”
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莱拉,想起了那个失去母亲,并且从没见过亲生父亲的女子……他生活的环境跟莱拉不同,社会层次也截然不同,高人一等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唯我独尊的个性和自信的态度,因此无论他心中如何振动,都始终无法理解那名女子真正的感受,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更加不容许他轻易的向任何一个人低下头颅。
“妈,我已经跟她分手了!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甩门出去。
迹部千代子怔住,心里突然一片空空荡荡……
一些事,一些话,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瞬间狠狠刺伤到彼此,扎进最深的地方,拔不出来。迹部千代子看得出他们之间这次的状况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
与此同时,铃木信长联合艾星公司,将《一条周刊》及其所属的事务所告上法庭。
法庭上,原告向法官出示了近年来《一条周刊》通过非法手段取得的新闻材料、以及其涉及商业机密和艺人隐私的犯罪证据。然而跟此次时间有间接关联的迹部财阀对于此事竟然保持缄默,媒体和舆论界对迹部财阀的行为仍旧是众说纷纭。日本的财经界再度掀起一阵不大却聚集无数人眼球的旋风。
很快,一审判决,《一条周刊》由于单方面证据不足败诉!并且目前传闻并没有再次提出申诉的要求。事情发展得往往让人无法料想,就在前不久,一名女艺人因一次裸照事件跳楼自杀,其直接诱引就是《一条周刊》偷拍并刊登其私密。这一次的命案,在铃木信长看来,足以使《一条周刊》失去其原本的强大支柱。毕竟,就算是黑社会团体,也有无法触及的法律界线。
……
仁王雅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踏入到迹部本家的府邸。如果不是为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他想他绝对不会跟迹部家有任何的交集。
这一天的阳光刺眼眩目,但云朵一直在天边汇聚,不时地将阳光挡去一半。
大雨接连不断地下了两天,时而雷雨交加时而淅淅沥沥,即便是现在的中午时分,略过的风仍旧是微凉的。
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无法拒绝莱拉提出的请求。
那一晚,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痛心。从前,即便是跟自己跟手的女人也不会哭得让他觉得仿佛世界都在崩溃。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沉默而怜惜。铃木莱拉,你竟然让立海大横扫千军的欺诈师心情如此低落,一定要让你负责。呵。
他一直没有忘记,莱拉闪着泪光的琥珀色大眼温柔酸楚地望着他,然而口中却说:“仁王,陪我去要回咏希好吗?”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他舍弃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时间真的很残酷,当一个人终于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时,却硬生生地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将爱情分散。
那名女子淡薄的身影出现在别墅浓密的树影中。阳光透过乌云的缝隙钻了出来,有少许洒在她金黄色的卷发上,翻飞如海潮。
对仁王雅治而言,她只出现在他的深夜里,像一幕孤独的电影,一段段剪辑成的镜头,形成她花儿一般寂静而苍白的容颜。他搞不清楚对这名女子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正如他一样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答应陪她来迹部的府邸。
……
一个小时前,一辆黑色的莲花轿车曾驶入这幢豪华如空中花园般的宅院。
迹部绅人乍一进门,便被满面笑容的迹部千代子拉进二楼的卧室,并叮嘱他要轻手轻脚地进屋。迹部绅人频频皱眉,到底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秘,而且,她带他进的不是咏希的房间吗?
然而当绅人推门而入之后,闯入眼帘的情景却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咏希安然地睡在婴儿床上,红扑扑的脸颊娇人可爱,然而爬在床边的,那个熟睡中的男人却让绅人唬了一跳——那不是他的儿子迹部景吾还有谁?
但迹部景吾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渗透出的憔悴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这个父亲的心,那则铃木莱拉与忍足侑士的新闻再次浮现出来,她跟那个男人,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能让这个一贯自我中心的儿子变得如此憔悴,那个女人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片刻后,他掩盖住复杂的情绪,向千代子投向询问的目光,妻子慧黠一笑,小声嗔道:“你儿子跟儿媳都想念你的孙子了,只许你这个老头子每天抱着孩子,就不允许人家父母来看看?”
迹部绅人的目光突然变得促狭,窘迫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千代子随着他出去,声音突然变得肃然:“绅人,为什么到现在你都不肯接受莱拉?明明已经接受咏希了。”
绅人定下身形,正想说话,却被匆匆赶来的管家抽离了神绪——
“老爷、夫人,铃木小姐来了,现在正在宅院外。”
千代子惊异地抽气,拉了拉绅人的手臂,却正对上丈夫突然变得冷凝的目光,心头一凉,顿觉不祥。
管家见两位主人都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要请她进来吗?”
“不用,我们走。”迹部绅人看了一眼千代子,不着痕迹地将她带下楼,向别墅外走去。管家本想跟上,却被命令在楼上好好照顾少爷。其实他很明白,老爷是不想让景吾少爷插手这件事,更是想隐瞒铃木小姐来访的这件事。想到这儿,老管家心中不禁泛涌出无限惆怅。
……
今年的仲夏一直多雨,八重樱也终于在不停歇的狂风暴雨中完全枯谢了。
作者: 手冢歌樱 2007…6…19 18:01 回复此发言
2920 回复:【原创BG】《站在彼岸说再见》(忍足)
日渐西歇,别墅院落里草木气息浓重,绣球花丛间,两只凤蝶翩翩起舞,在花间时停时飞,双飞双落,夕阳下无限恩爱,本是美不胜收的景色,看在眼里却只觉悲凉。
当迹部绅人夫妇出现在莱拉面前时,她在一瞬间有些恍惚。仁王皱眉,正了正她的肩膀,却突然发觉莱拉的身子冷如寒冰。然而这一动作却被迹部绅人完全看在眼里。
“初次见面,我叫仁王雅治。”仁王礼貌地介绍,千代子微笑着回礼。
“迹部总裁、夫人。”莱拉一一行礼。
仁王心下一震,她怎么这样称呼自己复婚夫的父母?
迹部绅人始终站在别墅前高高的楼梯阶上,神情冷漠,淡淡道:“你来有事吗?”
没等莱拉回答,千代子上前道:“莱拉,你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她特意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并用余光瞥向迹部绅人。
莱拉深吸口气,上前一步回答:“是。我想把咏希接回去。”
话音刚落,仁王雅治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了迹部绅人突然凝重的神色!
“你要接咏希?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莱拉突然惊怔,纵然早预料到事情不会顺利,但她绝对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她只觉得心一沉,眼前直发黑,勉强定下神问:“迹部总裁,我想知道原因。”
绅人面色阴沉地看着她,眼神复杂,莱拉确信她在那种目光里看到了轻蔑,然而他在停顿了半晌后,原本想说的一些话统统都没有说,只余一句:“你有能力抚养他么。”
能力?!
什么意思?!他已经断定景吾跟她一刀两断了吗?!
“绅人。”千代子皱眉轻唤。
迹部绅人没有理会,继续道:“孩子是我们迹部家的,你还是回去吧。”说完,他转身欲将离去。
“等一下,孩子确实是迹部家的,可那也是我的孩子!难道名门世家就能不讲道理吗?”她几乎是用尽浑身力量说的这句话,当即往后退了两步,仁王伸手揽住她,扶借着他手上的力量单脚站着,脑子木木,只见迹部绅人如同豹子一般的目光狠狠瞪过来,死死盯着落在她的腰间、仁王雅治的那双手上!
仁王一勾唇角,将手臂抽得更紧,眼底激荡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一种挑衅和轻蔑。他鄙视这种门第观念,更加鄙视这种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以为有钱就是一切吗?有钱就可以让别人母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