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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这么个人。因此,她回回来,并笑着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四个人的再度重逢,无法想像竟是这种场景。
病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皮肤恍若透明得一根手指便能穿过去。然而脸庞却半点幽怨也无,平稳的呼吸和抿紧的唇角,她看上去好像正在做一个沉沉的梦。现实是残酷的,梦境却是美好的。
忍足随同仁王雅治慢步走在住院部的长廊上,一路无话。一直到医院大门时,忍足终于忍不住问他:“真的不去见她吗?医生说莱拉再过两个小时就会醒。最起码让她见见救命恩人吧。”
仁王揶揄道:“说什么救命恩人,真正救她的是医生吧!”
忍足看了他一眼,刻意忽略过对方眼底的伤感,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也跟他一样。“喂,仁王,就这样放弃了?”
“当一个人心中根本没有你的位置的时候,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快刀斩乱麻,拖泥带水可不是我仁王雅治的性格。”
“哦?你有办法那么潇洒么?”略带调侃的话语用他特有的关西腔说出来,出奇的魅惑,仁王觑他一眼,眼神尽是诡异的自信:“是男人就要想办法做到让自己心里舒服,陈年旧事提起来让人难受还想它干嘛?不要跟我说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忍足!”
忍足侑士没有说话,微微颤动着眼帘,笑容如远处的高楼一般渺茫。仁王的心突然一紧,不由得发问道:“你之后过的好么?”
忍足知道这个“之后”是指什么。
他嘴角上扬,回以一个优雅的微笑:
“我过的很好。只是偶尔想念。”
仁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踏步而出。
他明白,只是“偶尔”,就已经够了。
人都是需要温暖的,幸福始终充满缺陷。伤口总有一天能复原,只是会留下疤痕而已。对于男人来说,留下疤痕只不过是个挫折的见证,除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沧桑之外,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才会与众不同,流失掉的除了时间之外,同样包括感情。
我们都是寂寞惯了的人。
……
离开医院的仁王,跟仍留在这里的忍足和迹部统统知道了另一个动人心魄的消息——
就在莱拉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的时候,山田医生除了公布手术一切顺利之外,还说了一句让迹部景吾半天都没回过神的话——
“这位小姐虽然伤得不轻,但值得庆幸的是并未伤及腹中的胎儿。”
当山田医生笑容可掬地对面前三位男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颇带看好戏地观察了三个人的表情,紧接着便收到其中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暴风雨般的质问——
“什么?!莱拉怀孕了——?医生,你说真的?!”
然后,就是另两个看上去“绅士”一点的男人上前阻拦,并附以同样的疑问。于是,山田医生不得不本着救死扶伤的革命主义职业道德将详情一五一十地阐述明白清楚,大概内容就是,铃木莱拉小姐已经怀孕一月余,初步判断很可能是男孩。
以上。
双手握着她渐渐恢复温暖的手指,心里会有悠久的惘然和点点的微痛。他唇边的笑容,像个餍足的孩子,似乎只要这样守在她身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特殊病房,一切都是幽静的。淡淡的月色透过窗纱照射进来,光滑的地面恍若一池春水。月光下她的脸色晶莹剔透如玉,嘴角含着丝笑,幽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薄薄的皮肤下面血管轻轻跳跃的声音,四周悄然无声,就如他的心。那颗本来和他的高傲很是相衬的泪痣,此时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单纯。那是单纯的快乐。
爱总是让人有太多期许,希望长久希望幸福,于是便会全心全意地去灌溉这份爱。到失却感觉的那一天来临之前,永不后悔。
于是,在接下来莱拉的养伤期间,这间特别加护病房成了地球上最难以跨进一步的“雷池”。任何来探病的人皆被这里的男主人以各种理由进行临检。
作者: 手冢歌樱 2007…7…3 18:41 回复此发言
3587 回复:【原创BG】《站在彼岸说再见》(忍足)
例如今天,当红头发的向日岳人蹦蹦跳跳地同忍足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前时,就见到了眉头紧皱在一起、正向他们投来疑问视线的迹部景吾。
忍足心下一哂,笑着推挪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干嘛迹部,岳人都不让进了?”
迹部睨了一眼满脸写着不满的向日岳人,那目光,分明是在审视他、以及他带来的东西。
忍足轻咳一声打破尴尬。他知道眼前这男人目前处于全身戒备状态,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拉响警报,生怕有什么异物闯入他老婆的房间,尤其是听说莱拉怀孕一个月之后就更加小心翼翼。不过……这可是他家的医院啊,犯得着连他也拦吗?
蓝发男人一脸媚笑,挑着眉冲他使出最高杀手锏,低沉的嗓音带出一丝天然质感:“我说迹部,岳人可是特意向花店询问过的,送孕妇的花最适合的就是香石竹。呵呵,让我们进去吧!”
迹部嗤鼻,表情依旧嚣张到不可一世,却不着痕迹地给这两个人让出门来,一边嘟囔:“什么香石竹,不就是郁金香吗!还选大红色的!”
岳人白了他一眼,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病房,一眼便见到正坐在床上吃苹果的莱拉,正想冲过去抱她,却猛然发觉不对。包扎的伤口、手里的苹果……没有不对的啊……
当他听到莱拉独一无二的清脆笑声时才察觉到哪里不对——
这小丫头!正坐在那里看好戏呢!刚才在门口演出的那一幕,她坐在那八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既然都看见了还不赶紧为他解围?!不仅如此,还一直盯着他的脸笑……他有那么好笑吗?!
“喂!你笑够了没有!铃木莱拉!”
忍足在旁边添油加醋,“岳人,你脸怎么红了?”
迹部不屑一顾地冷笑,下意识地将右手背在身后,蓝发男人似乎眼前一亮,像是捕捉到了精彩画面。
莱拉敛了敛笑脸,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美丽的琥珀色瞳孔似乎迸射出眩目的光芒,脸颊微红,看着岳人,仍旧强忍笑意,说:“岳人,你照镜子没有?这束康乃馨跟你搭配在一起……”
岳人横眉:“怎么?”
“没……没有……”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莱拉吐吐舌头。可是岳人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嘛……脸还红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哼,这下子你可完完全全成了老女人了!”岳人慧黠一笑,“都要生第二个了!”
莱拉的脸登时通红如番茄,憋着嘴不出声,头埋得低低的。
岳人很稀奇地看到这女人如此乖巧又害羞的表情,心情顿然大好,七手八脚地把花插好放在窗台。微风吹进来,一股幽凉的香气直入心底。
看着眼前的这些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伴着自己的人,莱拉的双目变得依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带着哭声的嗓音卡在喉咙里,只有清澈透明的目光像春日暖阳下的湖水,因祸得福,是不是就是在讲现在的自己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度有孩子,是她跟他的第二个孩子。
只有在颠沛流离之后,才能重新验证爱和时间在内心留下的痕迹。有些事情可以忘记,有些事情无能为力。我们曾给过彼此的眼泪和疼痛,在风吹破流年的一瞬间无声飘远。
忍足侑士踱步到莱拉床前,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莱拉,苹果的味道怎么样?没有染上血吧?”
岳人一愣,疑惑地看着忍足。
听到这句话的莱拉和迹部同时一怔,不同的是莱拉皱眉苦笑,就那个一贯自大高傲的迹部景吾用恶狠狠的、恨不得将他锉骨扬灰的眼神瞪着说出这句话的人,而双手则不自主地往身后藏。
忍足脸上现在洋溢着一种可以称之为恶作剧的灿烂笑容:“迹部,我看你是时候学学削苹果的技巧了。”
他回应给他一个抽搐嘴角的优雅微笑:“本大爷的事不需要你来教!”
岳人和莱拉互相对视,紧接着一阵响亮的笑声从病房内传出……
这时,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来,过去开门的是忍足,当他接到一束粉红色搭配着漫天星的月季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紧接着把花拿到莱拉跟前,“……真理送你的。”
午后的风,染着橙黄色的温暖,从窗口灌入,扬起雪白的窗纱。
莱拉略显凌乱的黑色发丝仍夹杂着少许金黄色的光泽,只是黯淡许多,正如她水一样清澈的目光,在看到忍足侑士深沉的双目后变得滞怔一样。因为从他口中说出“夏川真理”这几个字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淡漠。
月季的清香直入心脾,花束里夹着的卡片上写着简单的寒暄和祝愿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并且附有夏川真理对莱拉跟孩子的祝福。莱拉看到这些句子时,心中有几分胆怯,几分心酸,惊艳与感动交汇在心中,使心跳几近加快了频率。
终于,她忍不住抬头问道:“侑士,你跟真理是不是很久没在一起了?”
蓝发男人一怔,眼中有波光飞速闪过,莱拉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他脑中的飞速运转,同样想到他在寻思借口蒙混过去。哼,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不是白当的!
她睃了他一眼,淡淡道:“侑士,我可不想看到真理哭泣哦!”
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爱着的人也爱自己。那么最大的不幸呢?对于夏川真理来说,最大的幸福也正是如此吧。
站在旁边半晌的岳人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凑过来笑嘻嘻地说:“莱拉,我帮你把花插上吧!”
“哼,你们两个人的事本大爷懒得管。”迹部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总之忍足,你的事本大爷相信你会处理好。”
忍足转头,看到迹部微妙而复杂的表情,以及眼眸中的一层深意。
那个大少爷做的也未免太明显了!不想让莱拉为多余的事操心是吧?直说嘛!
忍足莞尔一笑,虽然是面向迹部,可却像是在对莱拉说,“放心,真理会幸福的。”即使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这样说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怅惘和微微的疼痛。
莱拉忍不住台头看迹部的脸,那双幽深的瞳孔和精致到嚣张的笑容,眼眸中的深邃却分明一生一世也耗不完。
那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某些时候,我们会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手,用力将自己抓起来,然后抛向某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地方,从此体会心灵的孤单。没有欲望的人只能说是麻木不仁,一个寂寞中的女子欲望更加强烈。她们也只是渴望拥抱和安慰而已。
当一片黑暗来临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那时候,莱拉会想到那个墨蓝色头发的男人。曾几何时,沧海变桑田,磐石终转移。人都是需要给灵魂找一个归宿的。在她心里,归宿太远,旅途太累,想停下脚步,就此放弃,那个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爱与被爱的边缘变得模糊不清,年少时的爱情变成了一场荒唐又惊心动魄的青春誓言。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如行云流水般的度过。
迹部景吾依旧在病床前为莱拉削苹果,基本上削一个苹果的时间足够她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