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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长裴安震惊地站起身来,说:
“怎么会?它是怎么跑出去的?”
“地牢后头的铁门被扯开了,它从那里跑出去的!”
瞬间,所有的人都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有些人指示见习生不要出去,魔法师与骑兵队队员则拿着武器,跑出去看个究竟。
这座会馆位于一个小斜坡上,外面是街道围绕,地牢的后铁门则位于街道下方的转角。
当众人绕过前门跑到事发当地,场面已经非常纷乱了。
此时,太阳刚升起,许多人都不敢相信怪物会在白天袭击人类。
有两个人似乎在稍早推着卖菜的车子经过,被怪物打死在路上,满地散着青菜。一旁还有受伤的魔法师与见习生。
怪物朝着街道后面蹒跚而去,一路上许多路过的人倒楣地被打倒在地上,也有人赶紧跑去通知镇长。
自会馆冲出来的人赶紧跑过去帮助受伤的人,沙华沙哈和亥特抄着剑朝怪物跑去,一人强大劲道朝着怪物的脖子挥剑,一人攻击怪物那看不出形状的脚。
“——皇家骑兵队果然厉害!”
魔法师中许多是有武艺的,他们所使用的魔法剑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怪物,对于魔法骑士一剑就能奏效,啧啧称奇!
但是,沙华沙哈的剑虽然砍中怪物的脖子,但它的另外两颗头突然移位,护住了那已经腐蚀一半的头。
看着其中一颗孩子脸,沙华沙哈不由自主地朝后倒退了三步。
“唉呀我的妈!好恶心!”
亥特虽然砍掉怪物的一只脚,它却又自一团一团有机物组织起来的身体中又伸出一脚来,并且自伤口喷出黑雾,亥特一时躲避不及,被喷个正着。
然后怪物突然转身,撞了亥特一下,将他撞倒在地上。
“亥特!你没事吧?”
沙华沙哈跑过去扶他时,他吐出一口血,还说:
“……我要告诉你的妈,说你说她好恶心……”
“——呜啦!都受伤了还耍嘴皮子?”
面对沙华沙哈的吼叫,亥特说:
“……沙华沙哈,去叫队长……他们要小心!怪物的伤口……会喷出……魔风……”
说完,亥特便晕过去了。
“喂——亥特!你不要昏倒啊!快点使用回复咒文疗伤啊!”
格兰希尔自后面跑出来,看见他们问道:
“受伤了?没事吧?”
“亥特被怪物身上的伤口所喷出的魔风喷到了,情况似乎很严重。我是因为看见怪物那恶心的头吓一跳,倒退几步才没被喷到的……真险!”
格兰希尔放下安兰维塔?但丁,将亥特的身体捧起来,说:
“我先医治他,沙华沙哈,你先去叮咛队长他们小心!”
沙华沙哈不擅长治愈术,只好将亥特交给格兰希尔,自己往前方追去。
看着亥特鼻子与眼睛、嘴角都开始流出黑血,格兰希尔知道——魔风已经在他的体内造成影响了,不快点救他,他说不定会死亡。
“治愈术的回复咒文对魔风的破坏力没有效……”
他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之中搜寻其他的解救之道……
他的手覆盖在亥特脸上,安上一个极少用到的符文。
海洛凯辛与其他人自另一边包抄,担心怪物走上大街伤及无辜。
帕登与丹德率先冲向前,以咒文为辅,挥动魔法剑攻击怪物,沙华沙哈来不及阻止他们,大喊着:
“小心啊!它的伤口会喷出魔风啊——”
“什么?”
挥了几剑砍中怪物,几位靠得比较近的骑士与魔法师都来不及退开,黑雾般的魔法之风喷洒出来,所有会魔法的人都赶紧使用防御咒文保护自己。
但是——
众所周知,魔法与魔风、魔之飓风系出同源,虽然有未变质与变质之分,但对于防御魔风,人类使用的魔法效果不大。
所有的人都忐忑不安之时,突然感觉一阵炽热的火光自身边呼啸而过。
那股热浪烧去了魔法之风的压迫与毒性,骑士与魔法师们都在一瞬间感觉到束缚解除。
达克利斯公主握着凯德泰比之剑,冲到所有的人之前,直接面对怪物。
虽然公主看着眼前的怪物,心里思考着该不该动手消灭它,但是光是她手里的火神之剑的威力便足以让众人肃然起敬。
怪物身上的伤口所喷出的魔风,一碰到凯德泰比之剑,便朝两头散开。
在剑光之下的魔风,则因分解而消失于无形。
“你们快退开!被魔风侵入身体就麻烦了!”
达克利斯对身后的人大喊。
但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躲在女人——特别是躲在公主身后,那还成何体统?岂非折损了身为骑士与魔法师的荣耀?
因此,竟然没有半个人自战场上退开,反而拼命地要挤向前去保护公主。
怪物发现有个灼热的东西挡在它的面前,便朝公主吐出黑雾般虚无飘渺的魔法,那些变质的魔法转变为风,飒飒作响……
达克利斯公主虽然有凯德泰比之剑的保护,却依然能够感觉到黑暗的恐惧。
“公主小心!”
在骑士的关心下,达克利斯挥动凯德泰比之剑,将怪物吐出的黑雾都化解了,然而怪物持续朝她伸出或长或短的肉须,公主只好狼狈的闪躲着。
她惊觉此时的自己已经走样了——以往面对魔物,她是绝对不会闪躲的!
突然地,一个强烈又清晰的意念刺激了她,她挥动火神之剑,砍下几条粗细不一触须……
怪物惊天动地的哀号声,首度刺痛达克利斯的听觉!
那触须落地,自伤口中流出来的,不是像那些魔法师与魔法骑士制造出来的伤口那样喷出的魔风,而是殷红的血流……
是人类的血!
令公主更加难以承受的,是触须缓缓地回复为原来的形骸——那是分别属于不同人的手臂与身体的残肢!
“天啊……”
随着一名魔法师的叫喊出声,所有的人都没有搞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克利斯从未如此害怕过,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颤抖!
——她砍下来的,究竟是怪物的恶心触须,亦或是人类的身体?
一向自认冷静的她竟然无法分辨自己砍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一度还以为自己是否中了什么魔法,误将人类看成怪物?
但是,她很快地又想起来——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都无法蛊惑她……
闪躲着怪物的攻击,达克利斯下不了手去挥斩怪物,特别是看见怪物身上的那三颗怪异的头颅……
之其二
因为这些声响而好奇靠近的路人,自四周的街道聚集。
有些人跑到前头发现这里出了不得了的事,想要退回去,却又被后头挤上来的人挡住去路,场面变得乱七八糟。
黑雾般的魔风,就像有意识的生物一般闪躲着凯德泰比之剑,自剑的两旁吹拂,有些镇民被黑雾扫到,倒地化为灰烬或一滩血水。
这恐怖的一幕,令亲眼目睹的民众惊慌的到处逃窜。
海洛凯辛见状,赶紧使用魔法防御圈,那力道强劲得刨起一大片街道地砖,也顺势将围观的人朝后推去。
不过,他知道这虽然是最快速的方法,却不是最好的好方法,因为一定会有人因此受伤。
海洛凯辛指挥骑兵队的队员,帮忙疏散人群。
“帕登!快点要人群退开,帮忙疏散他们,若有人还要看热闹,动武也没关系,但小心别伤到他们!”
“好的!”
民众一边跑一边频频回顾,海洛凯辛与骑兵队队员们合力疏散,魔法师长裴安这边则调派他的魔法师与见习生帮助医护伤者。
至此,他们都相当佩服国王与大国师,因为要将这么棘手的怪物生擒到手是多么困难啊?
公主消极地闪躲怪物的攻击,使得两旁不少房舍因此被击出许多破洞,里头有许多人仓皇而逃。她明白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却又没有勇气对眼前的怪物刀剑相向。
这一连串的过程之中,她救助了四个自残破的屋里逃出来的人,要他们跑向别的方向去。
她发现这个怪物某些部份,似乎非常畏惧她手上的剑,而某些部份却对她穷追不舍。
握着发光鸣叫的凯德泰比之剑,公主感觉得到自己来自体内深处的颤抖,她呼吸紊乱,边闪让边退,终于,她退到了一个街道的死角……
突然,一人于此刻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
——那是她的永恒之光、她的心灵支柱!
那咏叹般的美声说:
“公主!这怪物曾经是人类,可能是三个、可能是五个,他们因为魔之飓风的关系,融合了彼此的肉体与未死的血液,变成了这样的怪物……是的!他们是活的,或许也还保有人的意识,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咒文能解救他们。”
“……格兰希尔……”
“普通的刀剑无法伤害它,魔法剑砍下它则会令它旋起魔风,只有凯德泰比之剑,它所砍下来的肢体落地后,经过神威的作用,会变回他们原本的样子……”
达克利斯没有说话,格兰希尔轻声说:
“让他们安息吧!公主!”
公主双眼盈满泪水,格兰希尔则站在她的身后,安抚她、给她信心:
“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帮你做到这件事——如果可以,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杀人!但是……”
看着怪物的靠近,达克利斯紧握着剑,剑上头的火光如一股难以名之的热浪,缓缓却明确地传入她的心中。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为我做一切的事,但是这一件……我只能自己来做……请你成为我的支撑……我的咏叹——”
格兰希尔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那是她此刻所有力量的来源……
一道金光闪过,妖怪那庞大的身躯四散,瞬间血液四溅。
曾经是人类的各部位躯体,如今分解成躯块,散在地上。
格兰希尔紧紧搂着公主,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强迫她盈满清泪的紫色双眼远离一地的血腥。
九、古老的咒文
你问我——
是否曾经易形为眼前奔驰的白马?
是否曾经易形为夜里闲逛的鹿?
是否曾经易形为水底自由自在的鱼儿?
没有——
但我曾经是一丕迎着晨曦的黑幕,
向某种超乎我的理解的情绪臣服。
之其一
经过一整天的收拾,总算将受伤的人都妥善照顾了,而有尸体留下来的死者也都经由力之子协会的魔法师处理与祝祷。
奥尔西皇家骑兵队的队员中,只有亥特伤势较严重——其实有人已经放弃他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被魔风入侵肉体还能活过来的。
所有的治愈术对这种情况都没有作用,格兰希尔除了以一则古老的咒文护住他的心智之外,也请人找来一些摩洛蔓草,以辅助他的复生咒文。
所有的魔法师都认为:摩洛蔓草虽然可以吞噬变质魔法,但是其实效力不大,那只是能量非常小的噬魔草而已。
然而也因为大家都没有别的方法可想了,所以就尽量地协助格兰希尔,一些新鲜的摩洛蔓草很快地被送来了。
魔法师长裴安看着那个被称为梅洛斯利安一般的青年,使用着他所不懂的咒文,脸上尽是惊异。
他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