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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依循当年的答案而做出动作,却忽略一项更重要的细节。”他又勾起她的下颚,不让她的灵魂之窗迷离。“昔时的题目是“当你爱一个人比那个人爱你更多”,而现在的情况却非如此……”他的语气无法克制的流露出恳求。“恺悔,我爱你,和你爱我一样多,我们对彼此的爱是等量的,没有谁比谁多或少的顾虑。我们都错解了题目,也导致谬误的答案,同时在承受这个苦果。”
他爱她?冷恺群爱她?
他竟然亲口告诉她,他对她的爱!
她又呆愕了,无法从极端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冷恺群误解了她的没反应,又气又急,突然凶恶的狠吻住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听见了吗?一辈子休想!即使你会因此而恨我,我也不在乎,反正你永远别想逃走!”
啊!这个人……看,一个不顺他意,他又强凶霸道起来了。她真的要和这种毫不温柔的男人共度这一生吗?
玫瑰花瓣的嘴角浮现淡笑,好轻好浅,浅得让人险险忽略掉。但他没有,他注意到了。
冀望的火苗终於窜出一个小小的引燃点。
“可是……”浅淡的笑容转眼蒙上哀戚。“还是不成的。你是冷恺群,我是冷恺梅,对这个世界而言,我们仍然是兄妹,任何发生在我们之间的爱情,叫做“乱伦”邪恶,不洁,永还不会见容於这片天地之间。”
一晃眼间,她熟悉的那个冷恺群又变身回来,嘴角突然浮上坏坏的笑纹,胜似一头狡计得逞的大豹。
“谁说的。”他从长裤口袋掏出两张文稿,递交给她。“你离开的这段期间,台湾早已翻炒过一票新闻。”
文稿是从国内知名的商业杂志剪下来的人物报导。她茫惑的瞧向他,无法聚集足够的心力去读那篇文章。
“上面写着,”他接回来,让她舒服的倚靠在自己怀里,念诵出大意让她明白。““纵横科技”的总经理冷恺群透过新闻稿对外宣布,已经寻获一位名叫郑金石的老年人,并且证实郑金石是其妹冷恺梅的生父。为了协助冷恺梅一尽为人子女的孝心,特地在阳明山购置一处产业,让老人家安养馀生。冷恺梅也即将在近日完成与生父的认养手续,正式回归到郑氏的香火,剩馀的报导全是一堆废话,不提也罢。”
她错愕的水眸瞪得老大。“什麽?!你是说……”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全台湾的两千一百万同胞都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了。”他抢在前头先声明。“还有,如果你想责怪我侮蔑令堂的名节,让她亡故之後还得背上偷人的罪名,那麽我只好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不关我的鸟事。”
“你、你……”她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缠绕了一、二十年的困扰——他的爱、他们的关系——一夜之间都获得解答。
“郑恺梅小姐,我愿意再给你几天的时间习惯新身分,然後,请你尽速回台湾,到户政机关把这个刺耳的“冷”姓改掉,我会很感激的。”
她想大笑,想大哭,想跳起来大吼大叫,想做尽一切最不淑女、最不文雅的举止,末了,却只能做出要个微笑。
娇涩美得令他失去呼吸的微笑。
他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落下一吻。他沙哑的喃语将时光回溯到她六岁那年,在一个窄小的凉亭里,隽刻成她水生无法忘怀的印记——“你不是我妹妹,我也永远不会是你的哥哥。”
※文中“听海”一曲的作词者为林秋离。
尾声
直到许久许久之後,她犹记忆着那日的情景。
当时,台北的下班车潮几乎吞灭了她。漫无目标的开着车,来到人潮最汹涌的购物中心,想品味那种破人群淹没的滋味。
建筑物内部的中心点完全挑高,凸显出一楼大厅的气派,第二层以上环绕着天井而升。
在购物中心四楼,她没有任何主题的闲逛。
原本,在汹涌的人潮中,她是不该注意到的,然而,她却警觉到一双幽暗的瞳眸穿越长距离,遥遥从对端投射过来。
她回眼迎了上去。
刘若蔷。
命运竟然安排她们在没有交集点的场合重见。
往日的点点滴滴,似水一般流过心田,泛涌过相隔的距离,霎时把两个人的思路连续起来。
都过去了!彼此因着一个男人,莫名续接了十多年的恩怨情伤,终究都过去了。
或许这就是每个人一生的写照吧!明知不会再交错,却仍站在各自的轨道上,遥遥相望。
於是她轻轻一颔首。
彼端也送来相同的动作。
两人相视一笑,恩仇俱泯。
从今而後,仍然不会再有交集。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