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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扬起,飘飘洒洒,纷纷扬扬。
辛爱情不自禁地走近了隐于花丛中的秋千,直接坐了上去,纤手随即握紧了秋千索。
西顾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推起了白色的秋千。但见秋千高高荡起,清风拂过她娇艳的脸颊,带着雪白的连衣裙裙裾迎风翩飞。
在漫天弥漫的醉人的桃花清香中,辛爱的笑声清脆如银铃,散落了一地:“西顾,你再推高一点,我把天上那朵像小兔子一样的云抓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西顾被辛爱孩子气的话语逗得忍俊不紧,手上一个用力,便将秋千猛地往前推去。
辛爱的耳边风声飒飒,刮得她黑色的长发散乱地飞扬,而秋千随即向那棵花朵繁茂的桃树上冲去。她一时童心大起,调皮地用脚去踢开得如雪如云的绚烂桃花。
她刚一伸出粉白相间的休闲鞋,无数花朵就如急风暴雨般簌簌而下,惊得树上的一只雪白的小鸟“哗啦”一声张开翅膀往空中飞翔而去,搅动了漫天明媚瑰丽的阳光。
过了一会儿,辛爱玩累了,秋千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白色的秋千由西顾轻轻地推着,缓缓荡漾开去,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辛爱,我希望你能跟苏亚泽做个了断,可以吗?” 西顾突然停止了推秋千,深深地凝视着辛爱。
“嗯?”她心里一惊,足尖一点,秋千彻底停了下来。
粉红色的桃花花瓣如雨零零飘落,有芬芳的落花掉在他的白衬衣上。他目光如火地注视着辛爱:“我不希望我女朋友每晚都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她的心猛地刺痛起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霎时被无边无际的疼痛淹没了。
他浓密的眼睫毛在夕阳中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你该不会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完治那样,一直摇摆不定吧?”
“我……”夕阳漫天,她的眼底辉映着瑰丽的彩霞。她茫然的样子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像任性地犯了错、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的孩子。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轻声问:“我和苏亚泽,你究竟选谁?”
“我……”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淌下来。
他的心脏涌起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唇边勾出自嘲的苦笑:“我明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吗?你相信了苏国松所说的话,认为我之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故意想伤害苏亚泽,对吗?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说完,他作势转身离开。
她发疯一般抱住他的腰,哭着大喊:“西顾!我选你!我选你!我喜欢的人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今天不再更新,下次更新在后天晚上7点20,呵呵!下章预告:辛爱选择了继续当西顾的女友,而苏亚泽为了与西顾抢夺她,不得不打开了他的百宝箱……那么,百宝箱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宝贝呢?哇哈哈,大家猜猜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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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这……这是什么?! 。。。
他缓缓转过身来:“真的?你确定?”
“真的!真的!”她用力地点头,泣不成声。
他轻轻抬起颤抖的手,拭去了她的泪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跟苏亚泽睡在一起了,等他的外婆去世后,你就马上从他家里搬出来。”
她心如刀绞,抽泣着说:“好,我答应你……”
他微笑,伸出右手:“那我们拉勾,赖皮的是小狗。”
她一愣,却见他笑容中有深深的落寂:“十二年前你就耍过一次赖皮,这次你可不要再耍赖了,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她的眼前一片眩晕……脑海中那个因为他爸妈离婚而哭得稀里哗啦的九岁小男孩瞬间跳了出来,与眼前这个为了她而从本部转学到南校区来的、二十一岁的西顾重叠在一起……
夕阳斜下,一大片的桃树林中,花朵灿烂如粉红色的浮云。微风吹过,乱红缤纷,漫天漫地都是笼着金灿灿阳光的粉色飞花。
西顾穿着白衬衣站在无边的绚烂花海中,用他的小手指勾住辛爱的小手指,笑容温柔得如同从树荫洒落的阳光:“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反悔。”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她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像个孩子般嚎嚎大哭起来,紧紧抱住了他:“西顾,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我真的不会再耍赖了,我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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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一掬清水,轻轻流泻下来。风吹得窗外的树枝微微摇曳,月亮也仿佛有些悬悬欲坠。
苏亚泽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过头淡淡地问辛爱:“你真的不想跟我睡在一起了?”
“嗯……对不起……西顾他……他不让我再跟你睡在一起。”辛爱低着头,小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好,很好。”苏亚泽突然笑了,诡异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接着,只见他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约两尺长的银色金属箱来。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百宝箱里装的是什么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苏亚泽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边。
“啊?”辛爱不知所措地望着苏亚泽。这么多年来,他不是从来都不肯让她看百宝箱里装的东西吗,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说要给她看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好奇地看向了密码锁,想知道他究竟设置了什么密码。
他淡淡一笑,熟练地拨动着密码锁。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锁上的那五位数的密码,看着多年来她都未能猜透的那五个神秘的数字——
是她的生日。
竟然,是她的生日……
她怔怔地注视着他,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打开了。”他笑了笑。
她心情复杂地往箱子里望去,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这个是……”她疑惑地拿起一只草叶编织而成的黄色小蜻蜓。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对这只草蜻蜓有了一点点印象,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其中的故事。
“还记得这只草蜻蜓吗?”他的双眸渐渐变得悠远和深邃起来,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年我七岁,而你十岁。有一天,我们一大群孩子玩‘找老婆’的游戏。小女孩们都要找地方藏起来,而小男孩们就开始寻找所有的小女孩。如果某个小女孩被某个小男孩找到了,那就要当他的‘老婆’,还要跟他‘拜天地’。当时,你藏在一座假山的寒洞里……”
听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神思恍惚。是的,她想起来她童年的回忆了,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多年前那个月色清明的夜晚。
十几个孩子一起玩“找老婆”的游戏时,她藏在假山的寒洞里,而苏亚泽找到了她。那时,她心里很失望,因为她觉得他只是个小弟弟,而她希望能被跟她同龄或者比她年纪大的男孩找到。
但是没办法,既然她被他找到了,她也就只能当他的“老婆”了。后来,在众多孩子的起哄中,她很不情愿地和他“拜天地”“入洞房”……
夜深了,其余的孩子都渐渐散去,而她和他则坐在小区花园的凉亭里聊天。
漆黑的夜空中,淡紫色的薄云带着迷离的雾气,一弯朦胧的月牙掩映其中。
天地间一片静谧无声,只有轻微的风声吹过,而凉亭里满地的疏影横斜,都是皎洁的月光映进来的桃花影子,枝桠花盏都历历分明,甜香醉人。
他穿着校服的白衣蓝裤,整个人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和斑驳的桃花影底。浓黑如墨的短发随风轻舞,稚嫩而刚毅的俊脸神采飞扬。
看着他漆黑明亮的含笑的眼睛,十岁的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遗憾——如果他并不是比她小三岁,而是跟她的年纪一样大,那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她鬼使神差地跑到凉亭外,摘了几根长长的绿色草叶,把它们编织成了一只小蜻蜓。
然后,她把草蜻蜓递到他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说:“老公,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保管好哦……”
他接过草蜻蜓,眼中骤然明亮,仿佛有异样的光彩闪烁:“老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说完,他踮起脚,笑嘻嘻地往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呆了一瞬,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亲她。但由于他只有七岁,身高也比她矮大半个头,所以她根本没把这个吻往心上去,只是用手抹了一下脸,凶巴巴地瞪着他:“讨厌,你把口水弄到我脸上了啦!”
“哦?你的脸上哪里有口水啊?让我看看。”说着,他凑近她,却乘她不注意时又亲了她一下,接着拔腿就跑。
“你……苏亚泽,你给我站住!”她气愤地大叫起来。因为这次,他居然故意把一大滩口水弄到了她脸上!
“现在你的脸上才真的是有口水啦,哈哈哈……”他放声大笑。
“你别得意得太早,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她一边愤愤然地擦掉了脸上的口水,一边飞快地向他追去……
回忆的画面戛然而止,辛爱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无法置信,一颗心真正地被震撼了。
“老婆……”苏亚泽的笑容清澈如水,却让人觉得无限凄凉,“你真的不记得这只草蜻蜓了吗?这是你十一年前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闻言,辛爱只觉得她的心剧痛无比,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挖了出来一般——苏亚泽你这个白痴,那只是童年时代的一个游戏而已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为什么要傻得把一只草蜻蜓像珍宝一样藏上十一年?!
“如果你不记得这只草蜻蜓了,那你还记得这张贺年卡吗?”苏亚泽从百宝箱里拿出一张贺年卡递到辛爱面前。
辛爱用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张卡片。卡片上,米老鼠和唐老鸭很快乐地在绿绿的草地上踢足球。
“这是我平生收到的第一张贺年卡,是我六岁时你送给我的,”苏亚泽柔和的声音恍惚若梦呓,“我就是因为你送了我这张贺年卡而喜欢上你的……”
在窗外投射进来的皎洁月光中,苏亚泽的五官轮廓更显得俊美逼人。他穿着一件纯白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V领毛衣和白衬衣。
白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不经意地袒露出他的一小片光洁如玉的麦色肌/肤。那丝绸般的肌/肤,在月光下闪动着水一样的迷离光泽,刺得辛爱的眼睛生疼,两行眼泪竟霎时夺眶而出。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张贺年卡呢?
她九岁那年,妈妈给她批发了二十张贺年卡,她送了十九张给她的同学和朋友。
最后,只剩下这张米老鼠和唐老鸭一起踢足球的贺年卡了,她嫌它太难看,所以不想把它送人;但是呢,如果就这样把它扔了,未免有点可惜。
后来,她想起了苏亚泽,于是就草草地在贺年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