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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朝公子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眼中明明已经隐去的笑意。又露出了几分。
阮叶万分懊恼地揉着自己受了重创地鼻子。惨了,也不知道鼻梁骨有没有断。
朝公子的头又低下了一些,一头并未全部竖起的黑发蜿蜒着从肩头垂了下来,犹如黑色的河流。他双眉微微皱起,看着阮叶却不出一言。
阮叶感觉到他的靠近,不由一愣。
“别动。”他忽然轻声说道。他的右手慢慢伸出去,修长的中指在阮叶地鼻子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他的手不像乔不遗。是那么温暖干燥的,他手指的温度很低,是微凉的,却在指尖有那么一丁点地温度,在阮叶的鼻尖稍稍触碰。便又立即离开了。
阮叶只是愣了一秒,旋即以一种十足十捍卫着自己鼻子的姿势密不透风的捂住自己的鼻子:你做什么?”他不会突然对夺取别人地听力的兴趣转移到嗅觉上来了吧……
朝公子只是将手指向上翻开:“灰尘。”他简短地说道。
阮叶一看,果然,他右手十指的指肚上有一点黑色地痕迹。她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讪讪地道:“哦。”
朝公子则扬了扬眉:“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阮叶听了他的问题更是愣上加愣,我刚才以为他在做什么来着?她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着朝公子微微侧着脸。阴柔的面孔很平静,只是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回答。她不由胡乱地说道:“我就是被吓了一跳。你又不说明原因。”她一开始声音很低,说着说着便真的是理直气壮起来:“你明明可以告诉我,让我自己擦干净。所以,就算……就算……”她几乎是强词夺理起来,“就算我真把你想成坏人了,你也是咎由自取!”
朝公子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坏人?”
“我……”阮叶张了张口。半天说道,“坏人就是坏人,哪里还要分什么样的。”
朝公子语气淡然地道:“坏人就都是坏人?”
阮叶点点头,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莫名其妙地谈话:“是的。”
朝公子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只是看了看前方内里乾坤的招牌:“还去不去?”他的意思。倒好像是征询阮叶的意见。
“啊,对了。”阮叶立刻一副急切地表情,“我走到这里,就是要来这芬芳楼看看情况的,这里以后归我管,我好歹要摸摸底。快走快走,姑娘们都等着呢。”说着,她立刻快步向芬芳楼走去。
朝公子则嘴边绽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要是自己告诉她,她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很像芬芳楼的徐妈妈一贯的腔调,她会是什么表情?大概,会有趣吧。
有趣?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觉得一件事情很有趣了?
从莫峰雪离开自己算起,应该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朝公子眼神不由一暗。他看着几乎是逃跑似的直冲芬芳楼大门而去的阮叶的背影,回头看了看内里乾坤的招牌,无声地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阮叶火烧眉毛似的冲进了芬芳楼的大门。此时已是傍晚,芬芳楼的大门虚开着,她一下就冲了进去。
“喂喂喂,你找谁啊?”一个看起来五官除了市侩只能用猥琐来形容的驼背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口气不善地问阮叶。
“我是你老板!”阮叶硬硬地顶了回去。
那人咧嘴一笑:“嘿嘿,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除非……”他重重地上下打量着阮叶,“除非你是来这里找生意做的。”
阮叶正想啐他一口唾沫,只见那人的脸色迅速地一变,似乎是惊讶,不一会儿又转换成无比巴结的样子:“这不是朝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进咱这芬芳楼了?”他朝着阮叶身后迎了过去。
阮叶就这么立即被他无视了。
“哼,狗眼看人低。”阮叶声音不高不矮地说道。
那驼背男子虽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一眼她,但是他这会儿正忙着奉承朝公子,暂时没空理她。
“朝公子,您这边请,小人多句嘴,敢问您是为着哪个天仙似的姑娘来的啊?”
朝公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把他看的心里一哆嗦。
他指了指阮叶道:“我为她而来。”
“啊?!”那人不由张着嘴巴合不起来了。
阮叶却万分得意起来。她朝着朝公子丢了个眼神过去:“谢啦。”
朝公子虽然还是冷冷的,眼神却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不客气。”
阮叶心领神会,不由抿嘴想笑。
这个朝公子,看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没有生活情趣嘛。
第九十九章 老板的魄力
那男子这才正眼好生打量着阮叶:“呵呵,是小人眼拙,姑娘实在是天生丽质。你这是打算卖身啊还是卖艺啊?您等等,我这就去给您找徐妈妈来。”
卖艺还是卖身?很好……阮叶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她确信自己已经快成功地被这个獐头鼠目,低矮驼背,就差没鸡胸的男的气到七窍生烟。
“你最好是赶紧去找徐妈妈来。”她在自己爆发之前,她语气生硬地说道。
看来自己前段日子装淑女还有这么点效果,不然这会儿她一定早就从他祖宗的第一代问候到第十八代了。
看着旁边似乎一点都没笑的朝公子,阮叶很自觉地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斜瞟了了朝公子一样,有气无力地道:“想笑就笑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听说过,越是武功高深的人,憋得越久越容易得内伤的。”她信口胡诌着。
朝公子只是抿了抿嘴,很给面子的没有给她笑出来。
“是吗?有这样的说法?”他淡淡地问。
阮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放在桌子上托住自己的下巴,等徐妈妈出来。
“哎呦呦,我说今天我一早起来就听见窗外全是喜鹊叽叽喳喳的,我还想着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这喜鹊跟赶集似的,都来我这芬芳楼聚会不成?原来,这鸟儿也是通人性的,知道今天有贵人要来我这芬芳楼,特地给我报喜来了。。。”
徐妈妈扭着她几乎没有什么弧度可言的水桶腰,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她看到阮叶,先是一愣,随即再看看朝公子,显然明白了来找自己应该是阮叶。
那驼背的男子佝偻着走至阮叶和朝公子面前。对徐妈妈道:“妈妈,就是这个姑娘。朝公子……”
不等那个男子把话说完,徐妈妈径自走上前,对着阮叶恭恭敬敬地道:“叶子小姐,您这是……”
那驼背的男子立刻一愣,显然察觉出徐妈妈的态度非比寻常。
阮叶狠狠剜了那男子一眼,后者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妙。
“徐妈妈。这个人是谁?”阮叶问道。
徐妈妈一听,立刻便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个势利的手下得罪了阮叶,她马上横了他一眼,这才对阮叶笑道:“叶子小姐不要跟这个不长眼的龟奴一般见识,他也就是我们这里地大茶壶。连跟您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那个男子一听这话,一下子便不敢抬头看阮叶了,心里一阵发虚,自己这是冲撞了哪个贵人了?
徐妈妈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是阮叶听着还是挺受用的。。。她朝那个龟奴努了努嘴:“我跟他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他不信。”
徐妈妈一巴掌拍得那个龟奴满眼金星:“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叶子姑娘这满身的贵气你都看不出来啊?!你是吃饭长大的啊。”
看着龟奴一脸委屈样,阮叶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她很像知道。这个龟奴要是不是“吃饭长大地”,那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阮叶倒也没有存着刻意刁难报复那个龟奴的意思,只是瞪了那人一眼,充分展示了一下她这个老板的“气魄”,哼,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我来看看。”阮叶看了看四周,这里和当时蓝况在世时的境况一样。连桌椅地摆设都没有大的改变。
徐妈妈笑了笑,很和善,少了之前的浮夸之气,除开那张浓妆淡抹的一脸妆,倒也朴实了不少:“你想看什么?反正现在还没开门营业。我带着你四处转悠一圈?”
阮叶一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朝公子。其实她原本只是拿来芬芳楼看看情况来作为逃过去内里乾坤地挡箭牌的。但是一进芬芳楼就看到这个势利眼的龟奴。她给他一气,一时道倒忘记了来这里地初衷。
此刻徐妈妈这样提议,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心里则苦叹自己距离老鸨这个职业又进了一步。
徐妈妈带着阮叶和朝公子从前堂向后走,走过一排排建筑,一一将其用途说给阮叶听。阮叶虽然心不在焉,但是努力装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朝公子倒是四处看着,不时看一眼听着听着就神游太虚去了的阮叶。后者兴趣缺缺地一路走着,还不时被路上的石子或者其他什么小植物绊一下。
直到走到雅苑,阮叶的注意力这才重新集中起来。
徐妈妈到了这里,忽然也没了声音,只是叹了口气,就要带着阮叶和朝公子绕道而行。
阮叶连忙问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徐妈妈一愣,表情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官府的人之前来这里搜集过证据的,里面……有点乱。”
阮叶一愣,而后心里便有些愤怒起来。她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徐妈妈口中的“有点”绝对不是一点那么简单。
朝公子无声地走上前去,白色地长袖一拂,门便开了。
里面的确一片狼藉。
阮叶的眉毛不由皱得紧紧的。
“太过分了!”她气愤地说道。阿布难道不知道她心里对蓝况的愧疚吗?毕竟,她事先假装骗取蓝况地信任,后来也算是间接导致了蓝止水自杀。搜查便搜查,有必要把这里弄得满地狼藉,不辨原貌吗?!
徐妈妈反而反过来安慰她:“叶子姑娘不要难过了。那些官爷也是按章办事,这里以后也大概不会住人的,改天我买把铁锁来,一锁挂起,也就没事了。”
阮叶看着雅苑大门连接着地院中的那条小路,心里不由回忆起自己之前还跟蓝况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你叫人把这里按照蓝况身前的样子重新收拾好吧,不要锁了。我……我以后会常来看看的。”
徐妈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阮叶想了想,又用商量的语气问徐妈妈:“徐妈妈,我想问一问,这个芬芳楼可不可以改个营生?”
徐妈妈一愣:“不知叶子小姐的意思是……”
阮叶说:“既然我马上要接管这里了,我想看看是不是可以找个法子,不要再让这里的姑娘们去做那样的事情了。”
第一百章 练习对象
在阮叶跟徐妈妈正要商讨与芬芳楼未来机密相关事宜的时候,紫罗则抱膝蹲在赵石旁边,苦着一张脸。
所以,人有时候还是不要有良心比较好,看看自己现在,紫罗叹了一口气,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打算救人。
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赵石死掉吧。虽然说自己上次被他“请”进大牢过了一夜,但是这仇也没大到让自己要见死不救的地步。
幸好她喜欢捣鼓瓶瓶罐罐的草药,身上应急用的药丸也带了一些。
紫罗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小的白色药丸随手一碾就成了粉末,看了看赵石紧闭的双眼,她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嘴唇,用拢着粉末的左手按住赵石的肩部,右手拉住他伤口附近的衣服,“嘶啦”一声撕开他的衣襟。
鲜血模糊的伤口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呈现在她面前。
紫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