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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真是倾国倾城的妖姬那又如何?哼,怕是你言过其实,面貌平凡输于我们,故弄玄虚罢了,今日我偏要看上一看。”说话间红衣女子长鞭挥出和田双打了起来。
“喂,别打了,别打了,住手啊!”惜日夸张地喊着。
人群散开了些,都怕刀剑不长眼误伤了自己,但仍就不肯离开,尤其对惜日的面容越来越好奇,惊世容颜啊!会是怎样的呢?难道龙少是见到了她的真容而喜欢上她的吗?能被龙少喜欢必会不同的吧?
太阳越来越大了,温度开始持续攀升,惜日开始出汗,是时候了,再犹豫就毁了,忽然她大喝一声,“田双退下,他们想看我的面容就给他们看好了,住手!”
田双闻言,立刻收剑跳会惜日身侧,颤声道:“小姐,不可,不可阿……你的容貌……”田双再也说不下去,似要闯下滔天大祸般。
一侧的田勇此刻也道:“小姐万万不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
“住口!今日这许多人困住我们,你们只有二人能保护我周全吗?今日也属无奈,总比被他们强迫了要好,莫要多话,我心意已决!今日就算犯下滔天大祸我也豁出去了。”说罢,丢弃了手中绸扇,双手颤抖地移上了面巾。
此时,众人忽觉空气无比凝重,沉重得几乎呼吸都开始不顺了,俱都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中间女子。
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热了,有的人在这等待的瞬间就已感觉汗流浃背起来,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但已顾不得许多,眼睛也不敢眨一下,都要看看那祸国殃民的惊世容颜,到底是怎样的?
原本面巾是很慢很慢的掀开,但忽然间,似乎面巾的主人不耐烦了,猛然掀开面巾,让眼睛以下的所有五官都暴露在日光下!
一石惊起千层浪
其实人们早已习惯了,惊世容颜是形容美貌,殊不知,也可以形容极丑的。
当面巾拿下的下一刻,先是一阵非同寻常的静默,紧接着几声重物先后倒地的声音,再来就是尖叫声,四散奔逃声……
“哇……”有人不支倒地口吐白沫。
“哇……鬼啊……”有人掩面跳起来奔离了。
“哇……哇……”有人哭天抢地,怨天恨地,老天真是残忍啊!怎会生出此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来吓唬世人。
前面的倒下的倒下了,奔离的奔离了。后面的补上好奇一看,只一眼,继续倒下一批,暴走一批,一批接着一批,大街瞬间安静了。
胆子小的,被吓晕了,胆子大一点的被吓跑了,胆子再更大一点的也掩面而泣了,胆子最大的也感叹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啊!还敢出来吓人!”
苏州三大美女也下意识遮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掩面颤抖地奔离了……,边跑边哭,人怎么能生成那样那?今晚要做恶梦啦……
惜日见人散的也差不多了,立刻遮住了面容,停止了对大家的荼毒,忽然抬首笑看了对面二楼一隅,见到那人也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怔愣看着她后,才又无比哀怨地对着还没跑掉的尤自有几分清醒的寥寥几人道:“我自出生,接生婆因不堪接生了我这样的孩子自挖双目以谢罪,我母哀恸不已,竟当场去世,我父此生亦不愿再见我,虽然我长了一张惊世“害俗”的容貌,但我从未想过害人,我一生因此孤苦,无依无靠,而且我还长得这般丑,对不起,对不起大家……”
惜日越说声音越哽咽,越说越悲愤,痛哭着奔离,田双田勇随后而去。
最终在场的似都回过神来,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一脸讪讪。
众人看着那痛苦奔离的身影都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好可怜啊,女孩子生成那种模样,作孽啊!”
紧接着,有人尤自颤抖地说道:“妈呀,真是太可怕了。”
就这样主角走了,配角散了,一向热闹的苏州大街也异常的冷清了,其后几日,有人感叹,有人唾骂,也有人还心有余悸。多数人都在抱怨,近几天总做恶梦……
自那日之后,有人说龙少肯定不知那女子的真面目,也有人猜测龙少娶那女子是被逼的,也有少数人说龙少要娶那女子是同情,但也有人暗中幸灾乐祸。
一时间,苏州城街头巷尾老老少少都在讨论此事,一时间,此事成了本年度最热门,最火爆的八卦消息。
渐渐地,人们更关注的是为何龙少要娶那女子?这消息是真是假?龙少又缘何要娶这样的女子?一时间,众人话题突转。
这几日,龙府似乎都要沸腾了。来来往往探听消息的络绎不绝,龙府门槛几日来几番被踏破,龙府大门险些被挤烂,人声鼎沸达到空前绝后,龙府江总管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而真正的主角却似人间蒸发,不知哪里去了。
那日当晚,掌灯时分了,惜日已用完晚膳,回房关上门,点燃屋内烛火,随手拿了一本书,侧躺在软榻上翻看。忽觉似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一抬眼,便看到头顶正上方房顶瓦砾已不知何时消失了几片,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透过房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放下手中书籍,仰头大胆与其直视,一来一往,眼神交汇,沉默……无声……
他猛然抬首灌了一口酒,复又看向瓦砾之下的女子,轻轻弯起了嘴角,同时也见到她挑起了嘴角,他淡然道:“你过关了。”
许久……
惜日淡笑回道:“又如何?”
龙茗收回望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仰头躺在了屋顶上,望着星光。
惜日也如他那般,躺在软榻上透过屋顶的空缺看向星空,忽觉这种感觉氛外的好。
许久,他幽幽的声音在屋顶上响起:“我们开始约会吧……”
约会吗?
惜日噗哧一笑,道:“为什么我要与你约会?无趣。”
一块瓦片的碎裂声传来,惜日皱了皱眉,今晚不会没有瓦片遮屋顶了吧?
一声冷哼随之传来,房顶之人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没胆量来吧。”
惜日也冷哼了一声,回道:“那你也不至于故意弄裂瓦片,让我今夜没东西遮屋顶吧!今晚要是下雨!你弄那么大一个洞,要我拿个缸来接雨吗?”
喀嚓,喀嚓,喀嚓,连续三个瓦片碎裂的声音接连传来,龙茗的声音再次传来:“就算把你整个屋顶拆了你又能如何?”
惜日也开始咬牙切齿了,“谁说我没胆量去了?你说!时间地点!我必到!”
“好!明日黄昏时分,西边断崖!”龙茗道。
“好,一言为定!”惜日道。
“只你一人。”
“那又何惧!”
“好!明日我等你。”
“好!明日我不会等你。”惜日道,话一出口,咧嘴无声一笑。
屋顶一阵沉默,喀嚓,又一个瓦片碎裂……
龙茗也脆弱
每听见一次喀嚓声,惜日心头就凉上一分,已经有五个瓦片毁在他手里了,今晚是甭想有瓦片遮房顶了,心里虽郁闷,可她也不敢再多说话刺激头顶那位,再说下去,这狂傲的龙少爷今晚肯定不会放过所有的瓦片,为了今晚至少还能睡个安稳觉,惜日决定忍了!
在惜日的忍气吞声下,之后,除了房顶偶尔传来的喝酒声,再无它声。
惜日却暗想:幸好,今日田双、田勇被刘妈妈叫去前厅了,否则他弄出这么大的声音,怕早已闹起来了吧,刘妈妈肯定让她耳根子几天都无法清静。
明日西边断崖,为何他会约在那么奇怪的地方?她没去过那地方,单听名字:西边断崖,似乎那地方很危险呢,这家伙不是要报复她预谋把她扔下山崖去吧……想到此处,一阵恶寒……
几声轻响,头顶那位似乎起身要走了。
惜日也起身,暗道:这家伙终于走了,她也可以去睡觉了。哇,真困啊,看天空的星星闪烁还挺有催眠作用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没想到,她刚从软榻上起身,一个东西就从天而降,险些没砸到她脑袋上,她猛然跳开,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空酒壶,不正是他刚刚拿在手里喝的那个吗?愤然抬头,就看到头顶那位也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脸上分明挂着你奈我何的笑容。惜日咬起了牙,却看到他指了指脚下的瓦砾,然后两指一夹,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敢反抗,我就夹碎你的瓦片。
惜日怒视他,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似很满意惜日的表情,咧开嘴仰头大笑了起来,指着脚下的洞说道:“这个洞也不算大嘛,我的酒壶勉强才能扔下去,看来今晚你不必用缸来接雨了,用几个夜壶也是行的。”说话间身形飘动,几声大笑渐远。
惜日险些被气得吐血,明明那么一个大洞,那酒壶横着都能掉下来了,还敢说勉强,还说用夜壶来接……
可她气归气也没什么办法,一方面怕事情闹大让刘妈妈知道会烦上她好几天,另一方面怕再继续惹恼那位龙少爷,真弄碎她所有的屋顶瓦片。最终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惜日仰头无奈地看着头顶上那只老鼠嗑开的大洞……一声哀叹,看来明天要叫人来补屋顶了,可是,若他们问起怎么房顶会有这么大一个洞,她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说被野猫给弄破的?天底下哪来这么厉害的野猫,除了那一只!
要是被刘妈妈知道肯定又要唠叨半天了,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啊。
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夜已深,惜日早已有些倦了,便更衣就寝。
第二日醒来,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屋顶,却惊然发现,屋顶的瓦砾已被盖好,显然昨晚不知何时,有人补好了房顶。
不会是他吧?
………………
那一天早晨,龙茗似乎有一种预感,一大早便包下了整个二楼,让小足子在楼梯口守着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他。他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了早点又开始品茶,这靠窗的视线很好,街口处的风景也一览无余。
那日清晨,城内虽然有层薄雾缭绕,但预示着今天应是一个晴好的天气,不禁令龙茗也隐隐地期待起来。
几日前他故意透漏出去,说有意于那日万喜楼宴请的姑娘,可人言可畏,原本只是有意于,却经一传十,十传百之后,竟衍变成了他要迎娶那位姑娘,这个消息一经散播,一时间整个苏州就像是要炸开了锅一般,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讨论他的婚事,甚至听到有人说他们连结婚的日子都定好了,真是有够夸张。
他的武功甚高,又一向冷漠无情,苏州人都知,没人敢跟踪他,也没人敢来问他。大家刚开始也只是胡乱臆测,后来这件事在众口烁金下渐渐地竟好像成了事实。
更有好事者四处打听那个田惜日的下落,但显然的,那个田惜日也隐藏得很好,竟没有被打听出来真实的姓名和住处,看来这女子到有些本事。可她再怎样厉害,除非她不上街,否则总也躲不过的。
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如今事情会闹得这般大。不过那女子费尽心机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别以为喜欢他是件容易的事。
当日可是她自己亲口同意这个约定,如今事已至此,能不能过得了此关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其实,人们会相信此谣言也非空穴来风,自然有他的道理。
先是龙少有意于那女子的传言是从他几个朋友口中散播出来的,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