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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嫚无处可躲,垂著颈子,自卑的盯著地面。
“唉呀!看来我准备的大红包,派不上用场罗。”林美瑶刻意从名牌皮包里,抽出一叠千元大钞,当扇子搧。
“我就说吧!没一个男人受得了你这副德行,被甩是正常的。”汪定帆也在一旁加油添醋,耻笑著,他们的每句话都毫不留情的伤害她。
“你这贱女人,这次没人当靠山,看我们怎么整你!”汪定帆咬牙切齿啐道,扬起手,就给了沈书嫚一巴掌。
力道过大,导致她踉舱了一步,纤荏的身躯看起来摇摇欲坠。
“要我下跪?!你这贱女人。”他一把抓住她,强迫她跪下。
沈书嫚无力抵抗,屈辱的跪在他们面前。
“你跟我磕三个响头,求我饶你。”汪定帆态度强硬的命令。
她动也不动,置若罔闻。
“叫你磕头啊!”林美瑶绕到她身旁,压著她的头,强迫她磕头。
沈书嫚没有反抗,木然的任凭摆布。
“够了没?”一道凛冽的斥暍声,迫使他们暂停暴行,转头一瞧,吓得他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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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议员……您怎么也在?”汪定帆被瞪的头皮发麻,声音忍不住颤抖。
他冷哼,胸口蕴藏著莫大的愠怒,他气他们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高姿态,更气她没有反击、屈服的模样。
而她往日那对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已黯淡无光,没有丝毫斗志。
眼睛是灵魂之窗,可见,她根本魂不附体、魂不守舍。
他喜欢的沈书嫚,有一对坚韧、不服输的漂亮眼睛,而今,却只是黑漆漆的空泛黑洞,完全没有生气。
他的怒火更往上攀升,又有一丝窃喜—窃喜于她的失魂落魄,是因为他的欺骗和离开……
沈书嫚倚在他温暖的怀中,心,彷佛又慢慢活过来,剧烈的跳著。
楼耘绅凝睇著她憔悴削瘦的面容,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才多久没见,她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副德行,彷佛风一吹就倒了。
有好几次,他开著车经过大铨纺织,撞见她正在过马路,也不管红灯、绿灯,心不在焉,他不禁替她捏一把冷汗。
就连开车,她不是横冲直撞、就是忽然煞车,险些酿成连环车祸。最后,他索性差人把她车子的轮胎刺破,让她没办法开车。
他只是为了路上行人著想,没有其他用意……
“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他语气森冶,让人下寒而栗。
“这……楼议员,不是和她分、分手了?”林美瑶差点咬到舌头。
“分手?!”楼耘绅撇唇,伸手揽住沈书嫚的腰。
她错愕、不解的瞄他一眼,继而企图挣扎他的大掌。奈何,凭她的力气,不啻是蚍蜉撼树。
“我们只是有点误会,吵了一架。”他慢条斯理解释。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他们大吃一惊,不必他下令,汪定帆便主动掌嘴,很没骨气的鞠躬哈腰、赔不是。
圣一番两次欺凌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楼耘绅勾起冷峻的笑,沉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汪定帆赶紧拉著林美瑶跪下,磕头认错。
他拎起对方的衣襟,全身力气凝聚在拳头上,奋力挥向汪定帆的脸上。
不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楼耘绅拥著沈书嫚离开饭店。
深秋的晚风,带著些许凉意,钻进车窗,让宁静的车内更加萧瑟。
“停车!”沈书嫚解开安全带,目光没有焦距,哑声命令。
楼耘绅充耳未闻,继续往前开。
蓦地,她打开车门,一只脚已跨出车外——
“该死的!你干什么?!”他紧急煞车,不悦的咒骂。
她马上不顾一切的跳下车,茫乱的在街上行走。
很明显的,她在躲他。这个认知,令楼耘绅相当不是滋味。
沿路上,沈书嫚撞到好几个人,甚至还被赏白眼、骂了一顿,看到这个状况,他忙把车停在路边,追了上去,没一下子便在狭窄的骑楼下擒住她。
“你这笨女人!”他板著脸斥责,惊魂未定。
她撇开脸,不去看那张令她心痛的俊脸。心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胸口还隐隐作痛……
周遭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指著楼耘绅指指点点。
“这这么大的人,还下会保护自己?!”他完全不在乎旁人狐疑的眼光,再压抑不了满腔怒火,低咆道。
他以为这场游戏他是大赢家,然而,见到她瘦骨嶙峋、行尸走肉般的模样,他再控制不丁积压多时的下舍。
这场游戏,他玩得太过投入,已抽不了身。
以为这场“恶整游戏”告终后,他就可以恢复往常潇洒、游戏人间的态度,但显然的,他太高估自己了。
在看见她越来越瘦弱的身躯、恍惚的意识后,本就不坚定的心意,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铁石心肠”、也无法任由她自虐而置之不理。
这场游戏,最后还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便宜。
沈书嫚皱著眉,困惑更深。
“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看著你的话,你这个笨女人只会被欺负。”他没好气的低吼。
她张著嘴,不可思议的望著他,不确定耳朵听到的……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他从西服口袋掏出一张金额五十万的支票,塞到她手中。
那是她偿还“禁忌场”得标后的金额。
“钱我没收到,所以,你得用你的人抵。”楼纭绅口气坚决,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脑袋乱哄哄,一片空白。
瞅著手中的支票,沈书嫚怔愣许久,才痛彻心扉地道:“为什么?你还想继续欺骗、玩弄我吗?”
她真的怕了,之前刻骨铭心的痛,都尚未抚平,他还想故技重施,给她一线希望后,再给她狠狠一击?
她的控诉,令他愧疚难当。“我只是不想当混蛋而已。”他别扭的解释。
沈书嫚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上当,可是形同枯槁的心,却有复活的迹象。“我不懂……”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楼耘绅睇著她的愁容,放低姿态徵询她的意见。
她频频摇头,喃喃低语:“我怎么可以相信你?!”
“试著相信我!”他捉住她的手腕,激切的说:“给我机会证明我的心、我对你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话,终于一鼓作气的说出来,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痛快。
“感情……”她重复道,花了一番心力咀嚼个中意义。
半晌,她才瞪大眼睛,惊愕的望著他,丰信半疑的说:“你……没骗我?”
“要我当众发誓?我楼耘绅倘若有丰句虚假,愿遭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他完全豁出去,起了可怕、惨烈的誓言。
她的脸染上一抹酡红,伹受的伤太重,一时还不敢卸下心防。“我……”
“我饿了,陪我吃饭。”他喟叹一声,放弃与她沟通,乾脆搂著她离开。“你考虑考虑,先别急著拒绝。”
他不确定需要她“作陪”多久,才够补偿他这几天来的“精神损失”—这段日子心中对她的思念与担忧。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回他整到了自己,不过,这陷阱他跳的心甘情愿。
后记
卉声卉影 ◎辛卉
很快地,这系列又写了一半了。
继音乐、电影的话题后,这次当然无可避免的要聊聊政治……
卉可以想像大家翻白眼、一脸索然无趣的表情。
嘻。没有啦!其实卉一点也不喜欢政治话题,更不会在这属于卉和大家交流的园地里,聊一些硬梆梆的事。
为此,卉也著实伤了一番脑筋,到底要聊什么好咧?
嗯……几经深思熟虑后,卉决定——来闲聊吧!
这段期间,卉有点后继无力,再加上天气多变化,让有季节性过敏的卉真是鼻涕、喷嚏不断,每天都要用掉好多卫生纸。
最近早晚温差大,叮咛DEAR们千万要好好保重,感冒真的很痛苦。
写稿的这段期间,恰逢世界杯棒球锦标赛,喜爱棒球的卉,当然不会错过电视直播。
转播的时间有——不是半夜两点呢,就是早上八点,依卉的生活型态而言,半夜两点卉都还醒著和稿子奋战,一场比赛舌下来,两、三个钟头是跑不掉的。
所以呢,连续一两个星期,卉每每都早上四、五点才上床。(呃……卉还是有在爬稿子啦——真的…_…)
世棒赛结束俊,紧接着就是在日本札幌举行的亚洲杯棒球锦标赛。
今年的亚锦赛格外重要,因为关系著中华队明年能否进军奥运。
若此番中华队取得亚锦赛前两名,就可以在继—九九二年巴塞隆纳奥运,中华队取得银牌的十二年后,再次取得打进奥运资格,并且有机会夺下奖牌,为国争光——
不管大家平常看不看棒球,相信大家每天打开电视,都能看见有关中华队的新闻。
说真的,若非卉是个穷人,早就是札幌千人加油团的一员。
既然不行,只好乖乖守在电视前,替咱们亲爱的中华队加油!
球赛开始前都会听到『国旗歌』,在异乡听来,总是热泪盈眶。还有国旗,也同样有催泪效果。
或许,身在学校的DEAR们每天一早升旗、唱国歌是例行公事,但一旦出了社会,想再听到国歌、并且大声唱颂,就很少有这个机会了。
卉想说的是,趁著能每天听到国歌的年纪,大声唱出来吧!
硬是和编编么了几天『酝酿』后记,就是为了想看完亚锦赛所有赛程,聊聊心得,甚至分享中华队取得二○○四年雅典奥运资格的喜悦。
在写俊记的此时,卉正一边在看中华队对中国的比赛,—边也心系著晚上的日韩之战。
衷心祈祷日本能打赢讨厌的韩国人,如此一来,中华队便能以两胜—败的战绩进军奥运(念力持续发功中)。
当中华队逆转南韩的那一刹那,卉当场兴奋的大叫、跳起来。
相信所有人的反应都跟卉—样,顿时整个台湾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
无以名状的爽快!痛快!畅快!
看著中华健儿相拥,露出愉悦的笑容,是多么令人动容的昼面。
只要一看到那昼面、甚或只是想起那景象,就打从心底感动。
国人也是在此时此刻,不分男女老幼,众人团结—致,共抵外侮。也才会蓦然发现,原来自己那么爱国:)
哈——希望大家别介意老是在俊记提『棒球』,因为卉的生活重心除了写稿,就是棒球了。
看著球员们在场上拼战,卉就激起莫名的动力,提醒自己也要好好加油。
当然,Dear们的鼓励与打气,对卉而言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精神食粮。
卉是打从心里爱你们哟!
如果觉得这篇后记有点乏味,那卉先道歉。谢谢DEAR们总是包容卉的任性,在后记里为所欲为。
你们是卉最坚强的后盾,当卉陷入低潮、心情沮丧之际,你们永远在身后支持著卉。
卉想说一声:有你们真好!
最后,跟卉大喊一声:中华队加油!
编注:
1。欲知傅豫与叶悠莉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系列》167——“教父的玩物”。
2。欲知牟汉束与方莲恩的爱情故事,请看《花裙子系列》180——“硬汉的娇娃”。
3。敬请期待辛卉最新力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