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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即使现在皇上就在这里,本世子照样会说。再则,王爷不懂医术,怎知刘御医医术超凡呢?人云亦云之事,王爷倒是做得挺得心应手的嘛!”顾连城冷笑,暗地里讽刺他不察真相,便妄自定论。
轩辕靖南脸色更加阴沉,还要阻止,却见漓凤长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严肃道:“顾世子,你怎地还站在这里?也不为清姿去瞧瞧。”
“长公主说得是,可是王爷挡着本世子。。。”顾连城一脸为难地看着长公主。
“四弟,你这是作何?救人要紧,有什么事比挽救清姿的生命更重要的。”漓凤长公主不悦地问道。
轩辕靖南立刻没有了之前的戾气,而是神情温和,面带笑意道:“大姐,顾世子不请自来,本王认为还是请顾世子出去,让刘御医继续治疗较好。”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清姿吐血昏迷之后我便派人去请世子过来了,可能是方才情急,一时忘记知会丞相大人了。”漓凤长公主一幅突然想到似的回了轩辕靖南。
“可是刘御医他已经。。。”轩辕靖南还要继续再说,却被漓凤长公主不耐地打断:
“你不必多说了,世子的医术我见识过,比宫中任何一位御医都要厉害,且他是清姿的师妹,是绝不可能加害于清姿,对了,你怎么还不出去?这是女孩的闺房,你还是避闲地好,免得到时外面闲言闲语,没的坏了清姿的闺誉。”
漓凤公主这番话说得轩辕靖南差点吐血,若不是因为现在诸君之位还未到手,长公主又深得皇帝欢心,他何必如此忍气吞生,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嫡女便摆出一幅万分尊贵模样的漓凤长公主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深渊的那种痛苦滋味。
待轩辕靖南出来,顾连城才看着角落里的刘御医道:“刘御医,你怎地还缩在这里?难道还想再挨一脚不成?这一脚,本世子若是踹下去,怕是你会直接上阎王老爷那里报道了。”
刘御医面如土色,作狗状爬了出来,提着药箱,跌跌撞撞,惊惶恐惧地离开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伸长了脖子想要透过重重珠帘看看里面是何种境况,唯独沈悠莲目光中闪过一道阴冷之色。
沈诗雅见轩辕靖南出来,想来沈清姿中毒至深,怕是活不下去了,想着前日几与大姐说过的那些话,心里便泛起了比蜜糖还甜的味道。
她端起一杯茶,翩翩走到轩辕靖南面前,娇羞地行了个礼道:“王爷,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不如还是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屋里人,除了沈悠莲,几乎全都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全然不在乎这些,想到只要自己能够成为轩辕靖南的侍妾,便欢心激动不已,待她日后当了侧妃,谁还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轩辕靖南看了一眼沈诗雅,便想起那日在厢房见到的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但很好地被他掩盖在温和的眼神里。
“有劳五小姐了。”说罢,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沈诗雅见轩辕靖南态度如此温和,更深信了沈悠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娇羞的笑意,心相只等沈清姿消失,自己便能如愿以偿了。
沈悠莲见了,只是心里冷笑,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歹毒之色。
顾连城将刘御医方才扎在清姿背上的两根针取了下来,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排银针,分别准备迅速地扎入了清姿身体各个穴脉。
没过半个时辰,清姿缓缓睁开了双眼,先是混沌模糊,再慢慢变得清澈动人。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趴在床上呕吐起来。
锦瑟立刻拿来痰盂,只见清姿呕出许多药水和一团团黑红色凝结的血块。
吐干净之她,她才虚弱地靠在床上闭目休息。
“顾世子,姿儿是不是好了?”沈建安立刻上前追问。
“毒已经全都排出来了,不过,清姿体内的寒毒怕是会让她痛不欲生,如果相爷允许,我想带她去药王谷泡几日那里的药王泉。”顾连城眉目凝重,因着清姿对沈建安并不信任,甚至充满怨恨,所以他并未将所有事情全都告诉沈建安。
“这可不妥,姿儿虽是庶出,毕竟是大家闺秀,名誉容不得半点损伤。”沈建安立刻否认了顾连城的提议。
漓凤公主见了,眉头微蹙道:“丞相大人,虽说你考虑得对,但清姿身体接连受创,怕是承受不了,难道你忍心让她每日受此煎熬?若是丞相大人怕有损清姿闺誉,便对外说是本公主想接清姿去别院陪伴两日,这样总可以了吧?”
沈建安犹豫了许久,才道:“既然长公主都这么说了,老臣自当遵命。”
“顾世子,清姿今日是喝过这药后突然吐血昏迷的。”漓凤公主指着桌上那只还残留了些许药汁的碗道。
沈建安神情陡然转冷道:“公主是说有人想下毒毒害姿儿?”
“不然,丞相大人总不会以为是清姿自己服毒毒害自己吧?”漓凤长公主面带愠色,语气不悦地反问道。
沈建安被问得哑口无言,当时他只听说清姿吐血昏迷,便直接从书房跑了过来,进来之后想的便是清姿若是死了,他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完全没有想过她为何会中毒吐血,现在被漓凤公主这么反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脸上闪过一抹恼恨之色。
“我给师妹开的药都是御寒温补之物,气味平和,可闻这药里气味带酸,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水毒芹,只是这种毒物大齐甚至西楚境内都不曾生长,真不知相府何人能如此本事,弄到这样的毒物。”顾连城闻了闻,又因上次抢了清姿的毒典之后细细地看过一遍,才一下子断定这是什么。
听到顾连城如此说来,沈建安只觉得脑门像灌进了一阵冷风,嗖嗖作响,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嘴张了张却僵硬得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现在最怕是家里出事,可越是担心,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
没由来的,他突然暴怒万分,手掌猛地拍在桌面上,发出吓人的响声。
清姿被这声音吵到,虚弱地睁开眼睛道:“父亲,是谁惹你生气了?”
沈建安见清姿都病成这样了不关心自己,欲发想要将这幕后作祟之人揪出来严惩。
他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厅里一众人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哪也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下毒毒害八丫头。”
秦氏一听清姿被人下毒,立刻低声抽泣了起来,跪到了沈建安面前:“老爷,是妾身害了八小姐啊!”
沈建安面色震惊,瞪着秦氏道:“你?”
“老爷,若不是妾身执意求老爷让八小姐和六爷回府,现在八小姐也不会遭这么多罪啊!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啊!老爷。”秦氏貌美,即算是哭起来也是梨花带泪,忧伤中带着迷人的妩媚,叫人心里不忍责怪。
知道秦氏意所有指,沈建安目光阴沉地朝陈氏与沈悠莲射了过去。
陈氏心惊,暗自恼恨秦氏,面上却一派平静,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沈悠莲则一是脸无辜地看了过去,弄得沈建安很是恼火。
心想难道不是她们所为?
老夫人听是有人故意下毒毒害清姿,加上这里漓凤公主,景王,与淮南王世子都在此,此事必须严查严办。
于是命罗妈妈领着几个管事妈妈分别到每个院子里详加搜查。
而清姿被顾连城解了毒之后,整个人自然是好多了,虽然身体虚弱,但没有了那欲死还生的痛楚了。
漓凤公主见清姿苏醒,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
待人都离去,顾连城才脸色铁青地看着清姿道:“你明知这药里有毒,为何还要喝?”
清姿就知道瞒不过他,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精力解释,只缓缓地用着微弱的声音道:“不喝,就没办法惩罚下毒之人。”
“要惩罚下毒的人有很多办法,何需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年?照你这样折腾下去,怕是你想报复的那些人还没死,你就已经先死了。”顾连城是真的动怒了,他可以接受清姿的冷漠疏离,可以接受清姿的要强,也可以接受清姿是沈家女儿的事实,但他不能忍受她为了报复而自残其身。
“我知道你能救活我,否则,不是白白担了这神医的名声?师傅们也不会放过你。”清姿扯出一个虚弱牵强的笑意,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竟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顾连城还想发作,可见她安静的睡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只不停地回想着她方才睡前说的那句话。
两个时辰之后,罗妈妈带着一群管事婆子进来了,走到老夫人身边,将手里的一个小坛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包白色粉末。
“老夫人,在各院搜查都没有结果,唯独只在五小姐房里的床底下搜到这个。”
罗氏看着这包粉末,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毒物,转头看向沈建安。
沈建安接过坛子,转身走进了内室。
“顾世子,这是搜到的,你看看这是否就是你说的水毒芹?”沈建安将坛子放到了桌上。
顾连城打开一看,捏了一点粉末放在手里,闻了闻,又细细看了一遍道:“正是这个,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沈建安目光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心里却因这东西不是从陈氏或沈悠莲那里找到而暗暗地松了口气:“这是从二房的五丫头房里找着的?”
顾连城却闪过一抹疑惑之色,看着床上沉睡的清姿,神情莫辩。
沈建安却顾不得这么多,在他眼里,沈诗雅已是一枚弃子,作不了任何用途,自然是再也没有任何顾忌。
“来人啊,将二房的五丫头绑起来,乱棍打死。”沈建安从内室出来,立刻厉声一喝,下令道。
沈诗雅根本来不及思考,方才罗妈妈说从她房间搜出来的那坛子东西时,她是有一瞬间的害怕和紧张,可想到里面只是普通的砒霜毒,就说是用来毒院子里的耗子便是。
她从来没想到这件事会栽脏到自己的头上,她惊恐地后退,看着朝她逼近的管事婆子,吓得脑子都懵了,只能不停地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下的。沈清姿你这个贱人,你诬陷我。不是我下的毒。”
她越是这样咒骂,越是引人厌恶。
沈玉廷和姨娘俞凝雁见到沈建安下令要乱棍打死沈诗雅,立刻扑上去求情。
“大老爷,求你放过五小姐吧,她一定是被冤枉的啊,她才被放出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大老爷,求你看在二老爷的份上,放过五小姐吧,老夫人啊!妾身求您看在二老爷素来疼爱五小姐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她定是被人栽脏陷害的啊!”俞姨娘失去痛哭,跪爬在沈建安面前求情,可沈建安却不为所动,又爬到老夫人面前求情。
沈玉廷也跟着跪了下来道:“大伯,妹妹她定是遭奸人陷害,顾世子与沈清姿本就是师兄妹,沈清姿对妹妹又一直怀恨于心,定是他们二人联手故意要陷害妹妹。”
沈建安听了却更是火上浇油,狠狠地瞪着沈玉廷喝道:“大胆,你还敢在这里诽谤姿儿和世子,难道姿儿是个傻子不成?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你妹妹,若不是今日世子来得及时,姿儿便要消香玉殒,你现在不仅不知悔改,还要反咬一口,来人啊,把这个孽畜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沈诗雅死活不肯就犯,哭着咒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沈悠莲,却见她坐在陈氏身边,神情可怜地望了过来,只是嘴角带着阴森骇人的冷意,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发寒。
“大姐,是你对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