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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结果呢,我才发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们很甜蜜的走在一起。一个女生很花痴的说他篮球打得好,人又帅很像安七炫,家里又很有钱什么的。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当然很难过,心痛如刀割,于是请那个女生帮我把生日礼物转交给徐雨嘉,然后我就悄悄离开了。”
杜峰和小梅子都保持了沉默,端起杯子来敬齐然酒。
小梅子抿了一小口,马上拍着胸口,吐出舌头吸着气说:“天呐,怎么这么辣,不敢喝了。”
“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们幸福快乐,除此之外,便是强制命令自己把她忘了。有一句话这么说,原来我一直离暧昧很近,而离爱情很远。忘记他需要时间,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会把她忘了。但现在我不能也不忍心忘记,这对于我来说太残忍,因而实在是办不到。”
“恩,据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天时间,甚至一分钟,即所谓的一见钟情,但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你真的忘得了她吗?”
“我也不知道,尽力而为吧。虽然我知道这将会很痛苦。”
“多痴情的男人啊,看我都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齐然给小梅子递过去一张卫生纸,轻轻笑了笑,说:“给你,擦一下。”
“哎,那看来我是多么的幸福。小梅子,你可不能在哪天突然离我而去啊,那样的话我肯定也会伤心欲绝。”
“嘿嘿,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齐然举杯说:“来,我祝你们幸福!比我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张韶涵不也唱,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吗?”
“这似乎有些矛盾,但我想有时候我们必须学会放手,这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放下酒杯,沉默了几秒钟,齐然接着说:“谢谢你们,其实现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我很好。但现在为什么我却在拼命想着徐雨嘉,多想去拥抱她去爱她,并且这种冲动竟如此的强烈。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能不能忘了她……”
杜峰起身去了洗手间。
一瓶酒已经喝了将近三分之二,这样辛辣灼人的透明液体,齐然已喝得大脑昏沉,头重脚轻,恍恍惚惚的。
“齐然,你没事吧?”
齐然一直在低着头轻轻叫喊着“徐雨嘉”这三个字,抬起头看到小梅子,突然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她面前,冷不防一把抱住她,把她吓了一跳。
“齐然松开手,你干嘛?”
小梅子有些惊慌,想挣脱他的手,但齐然发疯似的越抱越紧,像一个孤独无助害怕失去什么的孩子,又似乎想使劲和她融合在一起……
“齐然你弄疼我了!别这样……”
“徐雨嘉求你别离开我,我,我好害怕……”
“齐然你喝多了,你放开我,徐雨嘉不在这。”
“难,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小梅子刚想说什么,齐然突然低下头使劲吻向她的脸……
杜峰进来看到这一幕时惊呆了,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俩拉开,还差点被齐然推翻在地,杜峰朝着齐然的鼻子就是一拳,齐然摇摇摆摆撞到墙上。
“求,求求你揍我一顿吧,让我清醒一些……”
杜峰又握了握拳头,小梅子赶紧拉住他:“杜峰你别这样,他肯定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吗?还说是朋友呢,怎么可以这样,真是的……”
齐然靠在那,然后像一个空袋子缓慢滑倒在地,殷红的鼻血像两条虫子不断往下爬,滴落在衣服上。小梅子赶紧拿了纸过去帮他止血,杜峰也没有无动于衷,过去把齐然扶起来。
空荡荡的街上想起许慧欣的歌《两个人的下雪天》。
“十二月最后几天
没有一片雪
却冷得可怜
我和你分开整整一年
我送给我自己
第一个平安夜
溶化在人群里面
电台中响起温馨的音乐
街上的人双数的心多甜
单数的泪多咸我都了解
两个人的下雪天
下在心中的雪
谁也看不见
什么都不用纪念
让我自己写爱情的句点
光阴地铁
带我去明天”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白色雾团,依然很冷。
醒来时齐然发现自己躺在床在床上,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努力把记忆一丝一缕的缝合起来,终于完整的拼凑出昨晚整件事情的始末,脸马上烫了,羞愧不已。
九点多钟起床后,齐然拨通了小J家的电话号码。
“喂?”
一听这语气和口吻,齐然就听出是小J的声音。
“Hello,猜猜我是谁?”
“还让我猜啊,我猜你是齐然。”
“齐然是谁啊?哦,听说他不是上大学去了吗?”
“齐然你少装了,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哇,你好厉害,我们好几个月没联系了吧?”
“是啊,都四个多月了,好想你啊。”
“我也是,那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了,捞上来就再也用不了,再说你都上大学了我怎么好意思打给你。”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在家呢,今天有空吗,很想见你一面,我明天就得回学校了。”
“恩,有空,那下午两点左右在一中门口见,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下午见。”
十点多,一阵敲门声传来,齐然妈妈开门,是一位满面笑容的妇女,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请问,齐作家在吗?”
“在,请进吧。”
齐然父亲从屋里出来,见了她,有些惊讶的问:“曾女士,你怎么来了?”
“齐作家,我昨天就来了,但却没人。”
“昨天我们全家去旅游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祝你们圣诞快乐,顺便给你们带点特产和礼物,敬请收下。”
“曾女士你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的。”
“没什么,一点小意思而已,不成敬意。”
“也祝你圣诞快乐,来,给我吧。”
“那我就先走了。”
“哎,坐下喝杯茶,待会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好吧,你慢走,以后常来玩。”
“恩,好,那我走了。”
她走后齐然妈妈问:“她是谁呀?”
“她是《魅影》杂志编辑,也就是我现在写的这小说的原创。”
“哦,这样啊。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十二点多,挺意外的接到徐雨嘉的电话。
“喂,齐然啊,谢谢你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怎么,只谢礼物不谢人呐?”
“呵,谢谢齐然你老人家。”
“不谢,喜欢就行,不过中国邮政的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现在才收到,早知道我就再提前一天给你寄去。”
你那里下雪了吗(六)
“没事的,你在学校吗?”
“我只想郑重的提醒你,你正在打一个长途电话。”
“什么意思,不在学校?”
“恩,回家过圣诞节来了。对了,昨晚你们那下雪了吗?”
“下了,只不过很小,雪人都堆不起来。真羡慕你啊,在家过圣诞。”
“有什么好羡慕的。那你主持的晚会怎么样,应该很成功吧?”
“恩,还可以吧,我自我感觉还不错。”
“哟,真的吗,可惜我无缘观看,真是莫大的遗憾。”
“呵呵,那下次吧。对了,城里有什么变化吗?”
“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图书馆被一个商业区取代了。”
“这年头,经济基础怎么就直接推翻了上层建筑了呢?”
“这句话精辟,我喜欢。你嘴里怎么也会吐出什么象牙来啦?”
“你去死吧,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哦,这样啊,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还准备上去后去看你呢,现在看来嘛,就可以免了。”
“呵呵,那我还是想见你的,还给我买吃的,谢谢了。”
“哎,瞧你,这么狡猾,又那么贪吃,将来谁娶了你那可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少诅咒我,否则的话跟你没完。”
“别这样嘛,那我诅咒你幸福,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不聊了,我吃饭去了。”
“慢慢吃啊,别噎着。”
“恩,不会让你失望的。”
下午两点齐然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门口时,小J已经在那了,挎着一个紫色的包,做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早就来啦?”
“不是的,我也刚到不久。”她微笑着说。
“那就好,进去学校里面逛逛怎么样?我骑车载着你。”
“恩,好啊。”
“你又漂亮了许多,但好像没长高呀,就像高三时那样。”
“哎,大概永远都长不高了吧,像个小孩子。”
“怎么会,对了,还记得那间教室吗?”齐然伸手指了指教学楼四楼最右边的位置。
“当然记得,那不就是原来的高三一班吗?”
“是啊,曾经我们在那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回忆,尤其是我们做同桌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很开心,记得那时候你很调皮,总喜欢在我手上写pig这个单词。但你也会给我抄一些优美的诗和歌词,还有你写在纸上安慰我的话,我都认真保留着,或者说是珍藏。等到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看,肯定会感到很温馨很感动吧。”
“那时候我也很开心。你会给我讲笑话,猜脑筋急转弯,你喜欢吹或者用手拨弄我的刘海,认真给我讲数学题,写英语作文……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又怎样?我们可以铭记,可以回忆,它是我们生命中不可多得的经历,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不是吗?还有那个小商店,得感谢我们,因为我们是常客,一起在夜晚去买过许多零食……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只不过我想说的是从那以后已经很少有人给予我这么多的快乐,我在幻想要是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那该多好。但高三时我就知道,我成绩那么糟,没有大学会要我的,更别指望跟你上同样的大学了……”
“不,你这么说我会很不好意思,很愧疚。我希望你快乐,我相信会的,并且比我快乐,好吗?”
“谢谢。”她轻轻抱着齐然的腰。
“你真的没再补习吗?”
“没有,看到那些复杂的数学题和历史地理我就头大,还有我妈失业了,我想努力承担一些责任。”
“哦,那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培训了三个月,准备到我表姐的餐馆帮忙。”
“那以后有机会可以尝尝你做的菜吗?”
“当然可以,不过呢,为了照顾我的生意,你得付双倍的钱。”
齐然笑着说:“好啊,小小年纪就学会剥削了?”
“不剥削你我剥削谁呀?”
一阵寒风袭来,卷起地上零星的纸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