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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濂也梗着脖子叫道:“这都是绿萍的错,都是她算计好了的,是她在害我,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
“我不分青红皂白?”楚尚德冷笑,“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你再跟绿萍有接触,让你在家好好的呆着,你倒好,对人家动手,被警察抓走,还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一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楚尚德的电话响了,是汪展鹏。对他,楚尚德并没有什么好感,抛妻弃女什么的,是很遭人唾弃的。
“尚德啊,我也看到报导了,唉,是绿萍不好,也不知道舜娟是怎么教育她的。她好歹也是我的女儿,我代她向楚濂道歉了。”
汪展鹏说得情真意切,楚尚德也不好意思怎么样,两人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沈随心温柔的偎依过来:“展鹏,楚家说些什么,他们愿意原谅绿萍吗?”
汪展鹏伸手揽住了她:“唉,绿萍这个孩子,从小就跟我不亲热,是舜娟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想到她完全学到了舜娟的狠毒和世俗。如果她能有紫菱的一半,或者有紫菱一半的一半,那该多好!”
“展鹏,你千万不要这么说。绿萍是你的女儿,一定也继承了你的善良。你忘记了我们当初对她的拯救了吗?只要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善良有美好,她一定不会这么错下去的。”沈随心眼睛一闪,绿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改变,如果绿萍能够和展鹏彻底闹翻,那么雨珊定然会得到展鹏的大部分财产。
“哦,随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这么温柔!我现在真是庆幸了,能够离开舜娟这个恶毒的女人,跟你生活在一起,否则,我的生活就一定是乏味的冷淡的,永远不会知道真爱的美好!”汪展鹏森森的感动了,两个人又再次滚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费云帆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紫菱:“紫菱,我这次回去台湾是为了公事,你好好的呆在法国,我一定很快就回来。”
“不行不行,我不要离开你,你一定也不舍得离开我的,对不对?”紫菱瞪大雾蒙蒙的双眼,仿佛费云帆下一刻就要跟她生离死别一样。
“好了紫菱,我只是回去几天而已,你如果闷的话,我安排人陪你去旅游好不好?”费云帆还是不希望紫菱回台湾。绿萍和楚濂离婚了之后,他就一直对紫菱严防死守,生怕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再度被勾回去。
紫菱一点都不为所动,摇着头,大声的叫道:“不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不疼我不爱我了,你说,这些天你因为工作的原因,一共陪了我多久?而现在,你又要丢下我自己去台湾!我不要跟别人去旅游,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费云帆看了一眼一脸纯真楚楚可怜的小妻子,叹了一口气:“好吧,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紫菱开心得跳了起来:“云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打算第二天回台湾的人明显不止费云帆和汪紫菱两个,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李舜娟看着网络上的报道,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的绿萍,被害得这么惨,住在福利院,还要被楚濂当街辱骂殴打,可是,身为母亲,她却什么忙都帮不到。
不行,她要回去,要回到绿萍身边去,李舜娟颤抖着拿起电话,定了一张最早的回台湾的机票。
绿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报复举动会引发这一连串的效应,她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顾峥嵘接了一个案子,很狗血的男人出轨的事情,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原配选择了自杀。顾峥嵘是原配的家人请的律师,原配的父母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自杀,坚持认为是那个男人为了财产下的毒手,并决定以谋杀罪上诉。
顾峥嵘很是头疼。这个女子的死让她也有些疑心,但没有证据,就算她再厉害也会败诉。所以,她现在忙得不行,又要抚慰死者家属的情绪,又要努力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而那男人已经和第三者幸福快乐的住在了一起,对顾峥嵘很有抵触感。所以,绿萍的任务,就是要去和那个贱男和第三者进行一场心平气和的谈话。
对这个安排,顾盼很是不满:“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绿萍受过的伤害,你还要她去做这种事情,万一她触景生情怎么办?”
顾峥嵘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绿萍以后想要从事这个行业,就必须要知道什么叫做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在法律面前,她个人的好恶都是没有用的,事实才是一切。”
“可是,绿萍她,能做好这件事吗?”顾盼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让绿萍再去碰触一下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痕,太残忍了。
顾峥嵘笑了笑:“如果她做不到,那么她就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法律工作者。”
“哦,你是说我的前妻啊,”那男人丝毫没有痛心或者后悔的意思,反而是往沙发上一靠,“我怎么知道她居然这么受不住打击,居然自杀了,还是跳楼,啧啧啧,很给我带来麻烦啊!”
绿萍一手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握成了拳,脸上还带着公事公办的神情:“那么,可不可以请季先生告诉我,您的前妻有没有留下什么遗书,或者是什么遗言?”
“我怎么知道,”那个季先生喝一口咖啡,“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
“那,您前妻的家人始终认为是您杀害了她,您有没有什么说法呢?”
“切,一派胡言。我说,汪小姐,你不会也相信那种神经质的话吧?”季先生一副不屑的神情,“对了,我还第一次看到像汪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律师呢,可不可以赏脸请你吃餐饭?”
绿萍拼命克制住心里的怒火,微笑道:“季先生误会了,我还不是律师,只是办事员而已。我这次找您,就是做一些简单的笔录。”
季先生哈哈大笑:“汪小姐,既然你都不是律师,这种事情就不要伤脑筋了。事情的经过我都跟你说清楚了,无非就是那个女人不肯放我自由罢了,她自己想不开,就麻烦汪小姐跟你的上司说清楚,放过我吧!”
绿萍拒绝了季先生送她回去的要求,自己一步步的沿着路边走着。她知道,顾峥嵘之所以让她插手调查这个案件,一方面是为了让她知道以后她从事事业的严酷性,另一方面也存着安慰她的心思,这个世界上悲惨的人比比皆是,她不是最可怜的一个。
只是,这个季先生,让绿萍恨得牙痒痒。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原来都是这样的吗,例如楚濂,例如季先生,面对诱惑毫无抵挡的能力,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不知道什么叫道义。她正想着,一辆车停在她的身边。
“绿萍,今天怎么没有上补习班?”陆一鸣摇下了玻璃,对这个时间在路上看见绿萍表示诧异。
由于正处在对男人的极端否认中,绿萍对忽然出现的陆一鸣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身为冰块脸,陆一鸣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另一张冰块脸打败,他将绿萍扶上车,开始念叨:“你今天一天没有去上课,那么今天的东西就不会学到,考试中可能就会少这么一两分,这是很严重的。”
绿萍懒得理他,半天才回答:“我知道,今天是顾阿姨有事让我做,功课我回去会补上的。”
陆一鸣住了嘴,从后视镜看了眼绿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绿萍,你有心事?”
“没有。”绿萍扭头看向窗外。台北的街头还是很热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看不出悲喜来。
是了,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转动的,绿萍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想当初,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社会福利院,没有人探望没有人问询,福利院工作人员太少,也没有谁有多余的心情来跟她聊天,她所做的,只不过是等死罢了。如果那时候她真的如愿死去,那么楚濂也好紫菱也好汪展鹏也好,一定都会是像这季先生一样,口头感叹一下,然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一滴眼泪一丝伤心。
“顾阿姨,我想好了,以后,我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律师。我要尽我的努力,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让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当晚,绿萍将谈话记录以及自己做的报告递给了顾峥嵘,并郑重的许下了这个诺言。
“很好。”顾峥嵘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完成大学联考后,便到我的事务所来勤工俭学吧。我相信,你会成功。”
绿萍重重的点了点头。顾盼也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妈妈,你可不能只偏心绿萍一个,我现在就要去帮忙,我也会是合格的律师的!”
“啊呀,那你岂不是我的前辈了?这样可不行,你比我小呢!”绿萍被她的笑脸感染,伸手去捏了一把。
顾盼呀的一声跳到一边,坏笑着去挠绿萍的痒痒,两个人笑闹成一团,顾峥嵘在一旁微笑的看着。现在的绿萍,让她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同样有着倔强的性格和不服输的劲头,这孩子,有前途啊。
第11章 李舜娟醒悟
“什么,绿萍不住在这里,那她会去哪里了呢,她谁都不认识啊!”站在福利院院长办公室里,舜娟着急了。
院长叹口气:“李太太,您的女儿是个成年人,再说她也结清了费用,我们是没有权力强制将她留下的。”
“可是,她会去哪里呢,她父亲也没有见过她,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啊!”舜娟急得语无伦次起来。
院长看着这个高贵美丽的女人,心里有一丝不屑——自己的女儿,还是个残疾人,把她留在福利院不闻不问,亏她还是个当娘的!不过,院长见她着急的模样,还是好心的提醒道:“或者,您打个电话问问汪小姐的朋友?”
“啊,好的,好的。”舜娟立刻清醒了过来,掏出手机,拨通了陶剑波的号码。
当绿萍从补习班下课回家刚打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绿萍,妈妈的好绿萍,你受苦了!”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味道,是妈妈?绿萍几乎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她几乎是木然的摸了摸舜娟的头发,舜娟的脸,忽然间,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舜娟搂着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最优秀的女儿,她最骄傲的女儿,被人伤害成这个样子,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没有陪在女儿身旁。
两人相拥哭了许久才慢慢平淡下来,舜娟将绿萍扶到沙发上坐好,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遍:“绿萍,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妈说。”
绿萍擦擦眼泪:“没有,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妈妈你怎么来了,我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还要在美国呆一阵子呢。”
舜娟感慨的摸了摸她的脸:“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的事情,怎么还可能呆得住,就赶回来了。没有想到你的手机号码居然变了,我还是问了剑波,才知道你住在这里。”
绿萍拉着舜娟的手,笑道:“妈妈,我来给你做个介绍。这是顾盼,我的好朋友,这是她妈妈顾阿姨,我现在就靠她们照顾呢,你可得多谢谢她们。”说话间,不自觉的带了些小女儿味道的撒娇。
舜娟站起来,对顾峥嵘和顾盼深深的鞠了一躬,吓得顾盼连忙躲避。顾峥嵘上前搀起了她,笑道:“绿萍一直念叨着你,总是说你又漂亮又能干的。我还想,我已经这么漂亮能干了,怎么还有人比我还强的。后来绿萍说了,你做得一手好菜,这我就不能了,我做个饭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