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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博文终于笑了,带着她也下到场中,他是习武之人,动作极快,看准了方位,带着方明珠倏地一下就穿过去了。
方明珠高兴得直拍巴掌,“再来一次!我要再来一次!”
“好啊!”晏博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年轻人该有的热情和朝气,带着她穿了一次又一次。
张金宝鼓动着台上的章清亭,“大姐!你和姐夫也下去钻嘛!我这是腿没全好跑不利索,要不,我也去了!”
“就是!”方德海也道。“你们小两口真该下去!瞧明珠和阿礼都下去了,这新的一年,都要沾点好运气的!”
张小蝶一拉赵玉兰,“玉兰姐姐,咱们也去!”她俩也跑了。
看起来似乎还真挺好玩的!章清亭怦然心动了,却仍是自恃身份,有些不好意思。
赵成材瞧着她那表情,他的心思也跟着活动开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癞蛤蟆可以亲近天鹅的大好机会。不说多,起码自己能有机会正大光明牵着她的小手了。
他主动邀请,“娘子!我们也下去玩玩吧!沾沾好运气,一年可就一次呢!”
章清亭还在犹豫,赵成材却不给她机会拒绝了。鼓足勇气伸右手拉着她的左手,牵着她就往外走。
章清亭只只觉脸上一热,隐在暗处不敢抬头。这死秀才!居然问都不问就敢牵她的手?可待要甩开,赵成材却抓得甚紧,似是怕她跑掉似的,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背着身走在前头,章清亭瞧不见赵成材的脸,其实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形容章大小姐是晕生双颊,那人家也快红透耳根了。这么个大冬天,背心里,连汗都快下来了!
他还从来没这么大胆,主动牵过一个女孩子的手。章清亭的手精心保养了快半年,原本的老茧逐渐淡去,恢复了女儿家该有的细皮嫩肉。她的手型修长,并不是能够盈盈一握在掌心的纤柔。但是,赵成材却觉得和自己在男人中略嫌单薄的手交握在一起,却恰好有一种奇异的般配与合适。那种感觉,就好象是一只桨找到了可以与之协调的另一支浆,是可以相互支撑,相互协助,并肩前行的伙伴,让人既踏实又安心。
他是这么想的,可她呢?
赵成材根本不敢回头看章清亭的表情,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跟打鼓似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惶恐,还有些不知后事如何的忐忑与不安。脑子里乱烘烘的,如兵荒马乱般纷纷扬扬。
一时觉得这样是对的,追求女孩子嘛,本来就应该脸皮厚一点。一时又觉得这样是错的,很怕章清亭翻脸不认人,从此再不理他。
虽然之前他有想过,也说过要放章清亭离开,还她自由的生活。可人的情感怎么能完全随理智而转移呢?若真是如此,那便是超凡入圣了,哪里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男女之情,这便如飞蛾扑火、倦鸟投林,春天到了花会开,秋天到了要结果,全是自然的规律,让人怎么能够违背?
管他什么道理,今儿全都抛之脑后了!赵成材现下只记得一句话: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赵成材的心意,章清亭不会不知道,要说她对赵成材一点没有好感,那是假的。只是,要不要接受呢?要不要接受呢?章大小姐是心乱如麻,只想得过且过。
他们下到场中的时候,来钻火龙的人更多了,扔鞭炮的也越发的肆无忌惮。
好不容易瞅准一个空档,赵成材把章清亭一拉,“娘子!我们走!”
不用多说,章清亭也知道他指的是哪个方位,默不吭声的随着他的步伐加快了脚步,往那个空档快速钻去。
离得近了,才觉出火光映红了满脸,舞龙的汉子们手不停,脚不停,长时间的运动让他们精赤的身上逼出了热汗淋漓,那股炽热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男性体味,烫人鼻息。
章清亭有些本能的畏惧,查觉到她的不安,赵成材男人的勇气被激发了出来,把她的手紧握在胸前,带着她快速的冲了过去。
刚刚庆幸钻过来了,却突然不知从人群中哪儿扔出一串鞭炮,好巧不巧的扔到章清亭的头顶上,噼啪炸响。
吓得章大小姐花容失色,这要是伤到颜面,还要不要见人的?她两眼一闭僵在那里不知闪躲。赵成材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回护着她,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任那无情的鞭炮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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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三二)好一下,吵一架
(一三二)好一下,吵一架
如此亲密的接触。不似上回醉酒后的胡闹,让章清亭可以清晰的闻到赵成材身上的气息。比起那些粗豪汉子,他身上的味道明显清淡多了,没有那么迫人的野性,让人安心。虽然这个肩膀不够宽阔,不够强硬,但是,足以容纳着她,护卫着她了。
章大小姐的脑子里不知怎地,突然蹦出了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无论这世上的好男人有多少,一个女子最终所需的,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人,也只要他的臂弯里,只容纳得下自己一个人。
那这个秀才,会做得到么?
等那鞭炮炸完了,硝烟味儿里还多了股糊味儿,也没来得及细想,赵成材先把章清亭拉回到一旁安全的人群里,一脸的关切。“你没事吧?”
章清亭摇了摇头,还在为刚才的想法而暗自脸红。你一个女孩儿家,瞎想什么呀?害不害臊的?
旁边有人笑了起来,拍拍赵成材的肩,“兄弟,你衣裳烧了!”
再往后看,赵成材棉衣那右肩处,烧了老大一个焦黑的洞。赵成材可真是心疼!这件衣裳可是章清亭亲手做的,总也没舍得穿,就是过年才上的身,刚刚半个月,居然就烧了,这也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旁边还有人油嘴滑舌的落井下石,“兄弟,这就是你不够心诚了。要不,这火龙肯定得直接烧在你身上,烙个疤多光彩!”
赵成材是君子讷言,不好意思跟人争辩。章清亭却当即小脸一沉,这大过年的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怵人家一年的霉头么!
她当即驳斥,“火龙要是不觉得咱们心诚,干嘛不落您这儿,偏落我们这儿?您要是不服,现就拿一件棉衣去,也未必能接着一点火种呢!”
那人给呛得说不出话来,章清亭也不理他,自拉了赵成材往外走,故意把话说得大声。“相公,这可是福星高照!咱们这么多人,就你一人接着了火种,来年一定红红火火,顺顺当当!”
等避开那起子人,她才嗔道,“你呀!刚还说你太老实了,不知道辩驳,要是自家人也就罢了。怎么外人面前也是如何笨嘴笨舌的?要是我不在,难道就听人说那些闲话去?”
赵成材得她回护,心中着实甜蜜,笑着受了教,又来道谢。
章清亭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谢的?在外人面前,你可是我相公!你要是被外人说三道四的,我跟着脸上有光么?二回,你给我硬气点吧!”
这面的话赵成材爱听,最后一句有点刺耳了。嫌他不够硬气?那岂不是觉得他是个软骨头?这个道理必须讲清,可不能给她留下这等印象。
“若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好歹,但咱们跟那等俗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要是跟他们认真计较起来。倒显得我们不明白事理了。这成天得有多少生不完的气?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是福是祸自在我们心中,岂凭他一句话就能定论的?若是如此,那他也算是未卜先知了。你细想想,有可能么?”
“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听秀才在这讲大道理,章清亭不爱听,气鼓鼓的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瞧你!又生气了!”赵成材忙忙解释着,“我也不是说你不对,只是说若是真为了这种人生气实在不值得!我可还记得你提醒过我,在外头为人处事得谨言慎行。若是遇到该争的大节我自然会去争,可若是此等口角之事,让我一个读过书的大男人卖弄口舌,跑去跟没读过书的人争辩,你说这不是对牛弹琴么?纵是争赢了又在什么光彩?”
“哦!那你就是说我跟人争辩不光彩了?”章清亭又使小性子了,曲解他的意思。
“当然不是!”赵成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护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不光彩?”
章清亭脸上微微一红,“谁护着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赵成材觑着她那神色反问了一句,“那你若不是为了护着我,咱们在这儿吵什么?你现在又在这儿气什么?”
“我气的是你不知好歹……”归根究底好象还是为了护着他,章清亭脸上更红了。
这死秀才!坏秀才!对付外人没本事,对付起自己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她狠狠剜了赵成材一眼,扭头就走,再不理他了!
赵成材一把将她扯住,“你上哪儿?”
“我回家!你管得着么?”
赵成材闷笑连连,“你有钥匙么?”
门是他锁的,他不回去哪有钥匙开门?章清亭气得无法了。干脆踹了他一脚,以消心头之恨。
她这一下子当真不轻,赵成材痛得直吸气,“你轻点!踹坏了还得付药钱呢!”
活该!章清亭仍是忿忿的不理他。
赵成材呲牙咧嘴的拉扯着她的衣袖,“行啦行啦!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要回家,也得跟大伙儿一块回去,咱俩先走,那算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章清亭更为光火,怎么好象弄来弄去,成了自己无理取闹了?还把人家又打又骂的,那不成泼妇了?
不过这讨厌的秀才有句话说对了,若是真的自己先跑回去了,其他人该怎么想?这大过节的,还有方家人在呢,实在不理智。
见她不吭声了,赵成材才松了口气,拉着她又回了自家人那边。
他们还正打算去找二人,“可算是回来了!方才一错眼就瞧不见你们了,还怕你们给挤丢了!”
赵成材呵呵笑道,“怎么可能?这么大人怎么会丢?丢也不过是市集上。难道还怕回不了家?”
方德海瞧章清亭脸色不好,撅着小嘴不吭声,倒是笑了,一针见血道,“看来丢是没丢,小两口跑哪儿吵架去了吧?”
“才没有!”这老爷子实在是太精明了!赵成材当即赔笑着扯个借口,“我们刚才去钻龙,一不小心让那爆仗把我衣裳给烧了个大洞,这是娘子亲手做的,才上身没几天的,她就心疼了。这全怪我。太不小心了!”
众人呵呵笑了,“这个确实该生气,再烧什么,也不能烧她做的衣裳啊!”
赵玉兰瞧着衣裳上那大洞心疼,“真是可惜,这么好的新衣裳给烧了,这要是打块补丁上去,也太难看了。”
张小蝶笑道,“找大姐啊!大姐手巧,再想个什么心思配配,说不定就又是一件新衣裳了!”
章清亭恨得直磨牙,还让我给那死秀才补衣裳?
赵成材却想把此事快些了了,就势把她那话给堵死了,“娘子,那就还是劳烦你了!改日我自当再奉上礼品,向你赔罪。”
他都道歉了,这当着众人的面,章清亭也不好回绝,勉勉强强算是同意了。
方德海腆着脸故意打趣二人,“这衣裳烧了可是好兆头!这火种落你身,今年就该她生!到年底添个龙子龙女,那才热闹呢!”
轰!这一下,赵成材和章清亭的脸全都成了大红布。这老头,还什么话都敢说!
赵成材是满腹无奈,这夫妻还没得做,哪来的孩子?章清亭也再不敢生气,却又平添了十分羞恼,全怪这死秀才!瞧瞧这惹的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