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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清亭坐在梳妆台前,从他进门起就不抬眼瞧他,此时见没了人,更是脸红,“走开!”
赵成材展臂把她搂在怀里,“我可想你一整天了!”
章清亭脸直红到耳根子,“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再这样,就真不理你了!”
赵成材呵呵闷笑,就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拉着她起来,重又在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桌上的金首饰,“你今儿就买了这两件首饰么?是用姨妈送的那个改的吧?”
“我还给自己打了一套银镶翡翠的!”章清亭忍不住卖弄,却有几分遗憾,“本来想买那套金嵌红宝的,可是太贵了!买不起,只好做了套便宜的。”
“没事!以后还有更好的,说不定日后相公还能给你挣副诰命回来呢!”赵成材轻抚着她的背,冷不丁柔声问了句,“还疼么?”
章清亭横了他一眼,却红着脸低下头,轻轻的摇了摇。
赵成材凑近了悄声道,“我会好好疼你的!”
章清亭轻轻嗯了一声,“你可要记着!”
“放心!”赵成材抬眼看着她,笑得温柔又诚恳,“我会记得我娘子待我的好。”
一时拿起首饰,“怎么不戴上?让为夫替你戴上!”
“不要啦!”章清亭笑着推开他手,“都这么晚了,还穿金戴银的干什么?以为我是小蝶啊!”
“晚什么晚?你还没戴给相公我瞧过呢!”赵成材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仔细端详一阵,“还是我家娘子好看!”
“油嘴滑舌!”章清亭嗔了一句,却又问,“真的好看么?”
赵成材见她小女儿家天真烂漫的神态,不由心旌摇动,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我家娘子最好看了!”
章清亭羞得脸通红,却又忍不住满心欢喜。如春风吹过瞬间绽开无数的姹紫嫣红,绚丽了心房!
赵成材却又问,“晚上吃了饭,愿意走动么?”
“你要去哪儿?”
“回家啊!你不跟我一块儿回去送礼么?”
章清亭佯作不知,“送什么礼?”
赵成材挑眉一笑,“媳妇儿给婆婆送礼啊!可别说你就给你母亲买了套首饰,没给婆婆买。”
“若我就没买呢?”
“你断不是这种人!”赵成材很有自信,“就算咱们从前不是真夫妻,你给你家做件衣裳都会想着我家的人。何况咱们现在是夫妻了,你更不会厚此薄彼了。”
章清亭哼了一声,打开抽屉,取出一只小首饰盒,“你自个儿回去吧!我就不去了,你母亲要嫌不好可别告诉我。”
“怎么会?”赵成材笑嘻嘻的接了纳在怀里,“娘也就是刀子嘴,心地却是好的。”
“是呀!她的心是好的,只是有些偏了!”章清亭从他身上起身,整整衣襟,“咱们也该下去吃饭了,我还买了几双鞋,要给几个小厮的。还有话要说呢!”
二人下楼,章清亭拿了新鞋给保柱,又让他带了双给吉祥,趁着吃饭前的工夫叫方明珠和小青都过来,当着大伙儿的面说清楚了赏赐之事,丫头小厮们皆是高兴的。章清亭又嘱咐他们在马场里就不要炫耀了,免得那些雇工有想法。打发他们几人出去帮忙端饭了,这头又跟几个弟妹交待了奖励之事,他们也各自欢喜。
吃了饭,赵成材拿着首饰让保柱跟着,回赵家送礼去了。小玉正在收拾碗筷,忽地张发财从前头桌上拿一个帖儿过来,“这是个什么东西?谁家的请帖吗?若是不要的就扔了吧!”
“哎呀!”小玉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这是早上有个人送来的,说是姓赵的什么人……”
赵玉兰也记起来了,“族里的人!还说有什么事的。瞧我们,当时见大嫂拿了首饰回来,都光顾着看东西,竟把这茬儿给忘了!”
章清亭已经展开了,帖子不长,就几句话,归纳起来便是四个字: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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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二二○)打秋风
(二二○)打秋风
赵成材今儿回去的时候。心情很好。
当在他娘面前打开那套首饰时,可把赵王氏给乐坏了!这可不再是那见不得人的春意簪子,而是货真价实的银首饰!
虽然分量较轻,但章清亭很会选样子,特意选的那种打得较薄,但银面较宽的式样,这可以最大限度的满足人的虚荣心,而且配那上那种花色,也不让人觉得寒酸,反而就是薄薄的才好看,戴出去即使摘下来,也不会令人失了面子。
赵王氏当即戴了起来,左瞧右瞧,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样东西不可能是自家儿子能选得出来的,想也知道是那个大媳妇。虽说那丫头行事太过霸道了一点,但做出来的事情还是很得人意。
她脸上笑着,心里明白,嘴里却道,“还是成材你知道孝敬!”
赵成材呵呵一笑,“这可是娘子选的,您要记就记她的好吧!连我也没想到。还是她心细。手上刚有了俩钱,就来孝敬了,让您出门时也风光风光。虽是足银,到底轻了些,现在手上没多少钱,也就只能这样了,往后若是生意大发了,还有更好的呢!”
赵王氏已经非常满意了,却不肯轻易赞媳妇一句,而是提起一事,“过几天就是七月半了,你们还得回宗祠祭祀的,可别忘了!钱我也准备了一吊,封给你爹了,你再多带着点,怕到时不够。”
赵成材点头,“记着呢!到时我让他们从马场带两匹马回来和爹一起骑了去,成栋就让他直接从马场过去就行。”
赵王氏迟疑着问了句,“那晚上成栋回不回来呢?”好些天没见着小儿子了,还是怪想念的。
“他休想!”赵成材断然拒绝,“娘您也别心疼他,干点活累不着!我今儿去马场是没空,改天还要抽个时间好生说说他。别说柳氏的那事情过去了,就什么都了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老这么不知轻重的,往后还得惹事!”
“怎么会?”赵王氏不大愿意听见他说自已弟弟是非。“成栋挺好的,就是那狐狸精带坏的!”
赵成材冷笑,“他自己要是没缝,哪里能有苍蝇能钻?您啊,就是凡事老给他找借口,全是别人的错,就没有他一点错儿?”
见儿子如此抢白,赵王氏脸上一垮,有些尴尬,不吭声了。
赵成材也不想多劝,换了个话题,“那柳氏现在还老实么?”
赵王氏嗤了一声,本想说她几句坏话,可一想,这人到底还是自己招回来的,免得说了不好儿子又要念叨她,话到嘴边改了口,“还行吧!”
赵成材瞧她那神色就知道了,也不多问,“那就好!您也别太难为她,毕竟也是咱们家的人了。和和睦睦才为上策。”交待完了,他也不多留,“那家里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在家也照顾好自己身体,该吃该喝的也不要太省俭了。没事就过来坐坐!”
待回了家,就见章清亭坐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等着他呢,什么也不说,就把那帖子递了来。
赵成材莫名其妙,瞧完气得把帖子一扔,就说了三个字,“凭什么?”
七月十五,民间俗称七月半,乃是中元节。传说那一日鬼门大开,各家逝去先祖的亡魂皆要重返故里,须得祭祀供奉,以显孝道。
这是应该的,赵成材并无异议。可以前这样事情都是由赵氏族内大伙儿一起凑分子,花用了多少,各家各户均摊,并没有厚此薄彼之说。可今年奇怪了,不知为何,族长竟特意遣人下了这么一个文不文白不白的帖子来,虽然言辞客气,可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今年祭祀分派到你家的费用“只要”二十两银子,三日后派人上门来取!
这还把我们家当钱庄了!往常最多一户摊下来就一二百文,哪有这样讹人的?赵成材气鼓鼓的先去洗脸洗手了。这也是跟着章清亭养成的习惯,全家人现在只要出门回来,第一件事必是干这个。你还别说。养成习惯之后,不洗还难受了。
章清亭抿着嘴笑,还追着他说风凉话,“那上面可写得清楚,你这秀才这么多年的书读下来,可全是族里大伙儿的功劳呢!你又是读书人,更该知书达理,上赶着去做这个冤大头!”
“胡说八道!我读书又关他们什么事了?我家揭不开锅时,谁来接济我们了?要是读书读成个冤大头,那还不如不读了!”赵成材说着说着,见她那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又气得笑了,“这管我要钱,跟管你要钱有什么区别?你至于这么乐呵么?”
章清亭继续调笑,“这我可不管,妇人又不许进祠堂,祭祀都是你们男人的事!这银子要我说也不算太多,你和你爹,再加上你弟,一人七两不到呢!匀一匀也就出来了。”
赵成材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这话说的也是!别说七两银子,就是全出又有何难?不说别的,光是这后院绸缎庄的租金都够使的了。你不说要把那钱给我么?拿来呀!这可都有几个月了吧。我可是一文钱也没落着!”
“小气!”章清亭横他一眼,一摔门帘扭身进去了。却有些心虚,那钱……她都花光了!要不,这做新衣服,打首饰的钱从哪儿来的?
赵成材收拾干净了进来,见她撅着嘴坐在床边,不由笑了,“怎么?生气了?行啦!是我愿意给你花的行不?非那么呕我做什么?倒是想想咱们该怎么应付才是!”
“能怎么应付?”章清亭冷哼一声,“要依我说,以前该怎么着,现在还是怎么着!凭什么欺负我们?赚点钱怎么啦。又不是赚了他们的钱,凭什么来打秋风?”
赵成材想了想,“恐怕还不止要打秋风!”
“莫非他们还别有所求?”
“咱们若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肯定还有后着,说不定哪儿又说有难处了,还要我们接济的。别说我们现在还没大发,就是真阔气了,这钱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出!要不日后可就成了无底洞了。”
章清亭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既然开了口,你该怎么回绝呢?胡同的事情就不说了,马场的事情也渐渐传开了。我方才还在想,别说你家的人了,要是张家的人也来了,那又该怎么办?这好不容易找着个中元节这么光冕堂皇的由头,既然你们家的人想得到,那别人也有可能想得到!”
赵成材听得眉头紧锁。似是要证明章清亭的预言一般,果然,第二日,张家百年难得一见的老亲戚们也相约登门了,坐在张家新胡同的房子里不走,直恨不得把他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瞧个仔细,扒个干净才好。又在那里摆着亲戚款儿,要好吃要好喝的伺候。
今儿连章清亭也不在家,和赵成材全去马场了,家里只剩下张罗氏、赵玉兰和小玉三人。她们皆压不住场子,赵玉兰见势不妙,偷偷让小玉去把方德海请了过来。
老头子脸一沉,“什么亲戚?都不认得,走走走!若是找谁的,等人回来再说!”
他拿着拐棍把人都赶出门外,算是暂时解了围。可那些人也不走,就坐在门前,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了,张发财回来刚一落地就被包围了,七嘴八舌,哥啊弟的叫得亲热。又抱怨张罗氏不知礼。方老头多管闲事,倒拽着他就往屋里进。
张发财被困在中间,吵得头晕,一发狠道,“你们这是干嘛来了?不是说永不跟我们家来往了么?”
“那可怎么说的?咱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呢!可不能你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