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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栋一听,当即也觉得有门儿。姐姐掌勺,他做掌柜,正好还可以用那胡同里的铺面,租金就省了。还可以让柳芳和杨小桃来帮忙,实在不行赵王氏也能来招呼招呼客人,到时他们姐弟二人五五分账,岂不两全其美?
这娘儿俩商量得兴奋起来,当即就去找了赵玉兰。可任他二人说得唾沫横飞,赵玉兰半晌没吭声。
眼见快日中了,只道,“先吃中饭吧不知道你们来,没什么准备,我去张叔家借了两个菜,凑合着吃吧”
赵成栋急了,“姐,你别忙着这个呀饭啥时不能吃?你先给句准话,若是可以,咱们这就立即要开干了”
“就是啊,玉兰。你这怎么又磨唧起来了?”赵王氏也催。
赵玉兰脸上微红,“这么大事,我得跟他商量商量。”
他?赵成栋一愣,反应过来了,“是福生哥吧?那不用你跑了,我现找他商量去”
“你现在找他干啥?他那儿还忙着呢”赵玉兰急了,心中嗔怪弟弟不懂事。这还没挑明的事情呢,就这么急吼吼的嚷出来,象什么样子?她还要不要名声的?
“可这兵贵神速”赵成栋还没反应过来,很想学大嫂从前的杀伐决断之力,“既然定了,那就赶紧做呗,拖拖拉拉的到头来黄花菜都凉了”
赵王氏却是老于世故,明白闺女的意思了。人家是未来的小两口,到底要不要做,两人想关起门来自己商量。你这做小舅子的冲上门去,让那未来姐夫是应承好还是不应承好?这不成心让人为难么?
“成栋,你再怎么着急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等你姐回话吧”
赵成栋还不乐意,“姐你做事就是这样,总这么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爽快”
这话赵玉兰不爱听了,当即反问起来,“那成栋你既然这么想做,有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
赵成栋一怔,“这还用想么?开了饭馆不就做了?”
赵玉兰就知道他靠不住不过是给娘撺掇的一阵风,心中一点成算都没有,就咋咋呼呼跑来了。她先说要跟田福生商量不过是个推辞,其实早就拿定了主意不能跟这弟弟合伙了。
现在见他实在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便正色问,“那我且问你,你开这饭馆且打算做多大的?要设多少座位,多少雅间?该怎么装潢,又该以什么为特色吸引人?咱们这条街上一共有多少大小饭馆,又能招徕多少顾客?
然后,谁负责采买,谁负责招呼,谁负责打扫,谁负责掌勺,你光靠咱们家几人行么?那还得用多少个伙计,分成几班,从哪儿招,怎么奖惩,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没有?“
赵成栋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一时之间被她这么多的为什么问得懵了,半晌才干巴巴的挤出句话,“那……那开起来不就知道了?”
赵玉兰不由嗤笑,“那我且问你,我若是同意开店,你有多少钱能往里投的?起初要是不赚钱,你又能撑几个月?成栋呀,你有想法是好的,姐姐也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跟你打伙?你要是真的有心,就把我刚才那些问题全都回答出来,那我没二话,一定跟你一起干”
这下连赵成栋也听出言下之意了,若是答不出来,姐姐就不肯跟他合伙了。
赵王氏在一旁听了半天,心中是又惊又叹。
惊的是从前懦弱本分的大女儿,居然头头是道的讲起了生意经,还讲得这么好,句句都在点子上瞧这样子可真有几分媳妇的水平了。
叹的是总以为聪明伶俐的小儿子,却……真是不通事务当然,还有自己,脑子一热就这么把他带了来,现在讨了个没趣,也真是活该
“成栋,你姐说得对咱们既然要做,还是先把这些事情给理清楚了再做。”
听娘这意思,还是想让自己和弟弟搅和在一处。赵玉兰颇有些不愿意,想了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不要让他们抱这些无谓的想法了。
“成栋,不是姐姐不愿意和你打伙,是我这门子生意可能要等到下半年才开张,你应该等不了这么久吧?再一个,我打算一开始做小一些,只做些中午和晚上的小炒,仍是兼带着卖些糕点,想来也赚不了几个钱,除了秀秀和田大婶,只请一两个人帮帮便算了。”
赵玉兰委婉的表示了不想合作的意思,她心里明白,一个赵成栋倒好打发,但加上他家里的杨柳二女,就觉得没那么乐观了。别到时生意没赚到钱,还成天闹得家宅不宁。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过末了仍是说了句好听的,“若是等日后我做大了,咱们再合伙,可好?”
赵王氏没想到女儿能这么干净俐落的回绝了小儿子,心下倒是有些替赵成栋抱屈了,“玉兰你怎么能这样?你弟弟有困难,也不拉扯他一把的”
虽然明知娘和弟弟心里会不舒服,但赵玉兰仍是决定坚持自己的主张,“娘,我都说了,这不是故意不帮成栋,而是我要做的生意又不大,不需要跟人合伙。若是合了伙也赚不到钱,那便是勉强绑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再一个,成栋,你别怪姐说几句不中听的话。”
她决意要敲打敲打这个弟弟了,“你说你要跟我合伙开饭馆,可你能掌勺吗?你真能挑起掌柜的担子吗?你好歹也在嫂子的马场里干过,还特意学了兽医的,可哥嫂分家时给你那么好的几十匹马,现在又给你折腾到哪儿去了?你要人家信任你,也得有些让人信任的本事才行”
这回不仅是赵成栋,连赵王氏都给说得满面通红了。子女不教,父母之过啊赵玉兰一句也没说错,赵成栋连专门学的买卖都做不好,又怎么能让人相信他能干好别的?
“算了,就当我没来过”赵成栋饭也不吃了,扭头就走,“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我迟早会出息了给你们瞧”
他嘴里嘟囔着,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赵王氏看着不忍,想要去追,却给赵玉兰拉住,“娘,让他去吧他若是能听进这些话,肯发奋上进,倒是他的福气了。”
这个女儿是真的懂事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一心只知做老好人的丫头了。赵王氏感慨不已,却看着小儿子的背影叹息,他真的能把这番话听进去么?
赵成栋确实听进去了,任一个男人,但凡还要些脸皮,被人这么说,总是会觉得羞愧的。赵成栋听进去之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不就是做生意么?大嫂能做到的,他也一样能做到这扎兰堡地方太小,没啥好机会,他也上永和镇寻寻发财的机会去
他暗自下定决心,明儿一早就走
不过走前想着家里,也怕小翠又出点事,去马厩那儿让阿胜牵着几匹马,将剩余的粮食和贵重物品一驮,搬回去住了。至于杨柳二女,爱回不回,反正他是不会去接的。她俩不在家,还少好些花费呢
第二卷 (四五三)重见天日
(四五三)重见天日
赵成栋下定了决心,等第二日天一亮,果然收拾了包袱,把家里的事情交待下,留了些钱,就赶早班的船去了永和镇。
所幸阿胜和小翠年纪尚小,虽说主人都不在家,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头,老老实实在家做个伴,每日无非就是喂马打扫。不用伺候人了,倒觉得日子轻松不少。
赵王氏给赵玉兰留下来劝了一回,也觉得该让这个小儿子受点磨练。
赵玉兰有句话说得很对,“若是他自个儿不能懂起事来,咱们在一旁再怎么使力也是白搭这次的损失已经够大的了,若是这样都不能给他点厉害教训。那日后您还能给他多少东西去败的?”
赵王氏想想觉得很是,若是赵成栋碰上几回壁,就能安下心来种地,也算是有个营生了。至于其他,将来等赵成材回来再说吧于是也就安心回了家,等着赵成栋想通了再来找她。
京城里,章清亭也是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夜,到了天明,早早的就去约定的地方等着接人。
与此同时,赵玉莲和贺玉堂正在等待出燕王废园的检查。晏博斋这方面可毫不留情了,还特意带了个值得信任的仆妇过来。
那意思就是要搜身了,赵玉莲手心里攥了一把冷汗,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东西被找着才好
由始至终,那检查都在晏博斋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看着那仆妇进了牢房搜过赵玉莲身上,确实没有夹藏什么,又让手下重点搜查贺玉堂。
只听他冷声吩咐,“保不齐有人把东西藏在他的身上,可得仔细些”
赵玉莲只嘱咐了句小心伤口,便很柔顺的退到一旁。
那人因看管着他们,对贺玉堂有几分敬重之意,虽是检查得仔细,但也没有胡乱下重手触到他的伤口。
“没事。”这人检查后得出了结论。
但晏博斋瞧着赵玉莲脸上似乎松动了些的表情却心生疑窦,又叫了自己身边一人,“你再去看看。”
赵玉莲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东西她确实藏在贺玉堂身上了,却怕又露出形迹,低垂着粉颈再不作声了,但这一回能好运避过么?
那人过来又仔细搜查了一番,确实没什么异样。可是忽然,他对贺玉堂腿上一处明显隆起,比其他位置稍高的绷带起了疑心。掏出小刀,就开始动手挑开那绷带,要看内里究竟。
赵玉莲急了,“你这是做甚么?他这还有伤呢”
“走开,没你的事”那人更是疑心,粗暴的把她一把推开,三两下便拆开了那块绷带。
却见里面隆起的原来是用干稻草编结的一块巴掌大的护具,隔了一层布罩在那伤口上,都已经被血浸透了。想是绷带不够了,赵玉莲才这么干的。
伤口被牵动,让一直陷在昏迷之中的贺玉堂发出痛苦的呻吟,眉头皱得死紧,想是难受之极。
赵玉莲知道跟他们理论也没用,上前用仅剩的一块丝帕将那个伤处略略包扎一下也便罢了。
那人看清东西,脸上表情才柔和下来,回禀晏博斋,“爷,真没什么东西。”
此时晏博斋才放下心来,示意让人上前,不管昏不昏迷的,一律拿破布给他二人将嘴堵上,又套上黑色头罩,反绑了双手,这才带他二人出来。
赵玉莲四下一抹黑,只能留心数着自己的步子,记着地形。大约走上四五十步,便开始有台阶了,这台阶还有个弯,一共又有四五十级,然后就闻到一股清新的空气,也听到了鸟鸣,知道是到了地面。
再被人推搡着往前走,赵玉莲分不清东西南北,但用心记着自己拐的每一个弯和大约的路程。还有这一路之上闻到的不同味道,她也留神记在心里。
然后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下,有人来给晏博斋回话。因说的并不是太过机密的事情,所以也未曾防备,赵玉莲离得不太远,隐约听得清。
“今儿怎么样?”
“回爷的话,他很老实。您的吩咐都照做了,小的一直在上面瞧着呢”
“嗯”晏博斋似乎很满意,“这些东西拿去给兄弟们分了吧,这些时也辛苦你们了。再过些天就放你们个假,好好松散松散”
“谢谢爷”
那人领了赏,他们又开始行进了。
赵玉莲满腹狐疑,他?应该也是一个被抓来的人吧?那会是谁呢?
走了半天, 到了大门口。赵玉莲给人带上了车,这下就没法记路了。
马车走了一时,似上了街,渐渐热闹起来,不知到了哪里,又停了下来。原本车上看管他们的人又检查了一遍他们手上的绳索和头上眼罩,见都完好,未曾有挣脱的迹象,想想又将赵玉莲的双脚给缚住,确认她脱逃不了,这才放心离去。
不久,她就听到有人在外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