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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现在的情形,她立马皱了皱眉,很是吃力的捂着额头,柔柔道:“这是哪儿,我怎么了?”
楚天萧舒了气,微微一笑,“没事,没事。”又回头道:“爹,娘,表妹醒了。”
屋子里的众人一听,全都吁了口气。
仿佛连晕厥的老夫人也听到了,她猛的睁开眼,挥开围着的人,急急忙忙的拄着珊瑚的手,颤颤巍巍的道:“语儿,语儿。”
罗氏道:“娘,语儿已经没事了,您别太担心。”
老夫人不闻,急急走到叶雨身旁,愤愤道:“哪个竖子敢把我的语儿弄伤了,岂有此理,连我可怜的侄孙女都不放过。锦轩,你快去查查,我老婆子一定不放过。”
楚锦轩生怕老夫人一急就犯病了,连忙道:“娘,已经派人去查了。您别急,先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管,谁要敢害我的语儿,我要打死他。”老夫人神志开始涣散了,冲着身旁的一个家丁就真打起来了。
罗氏心明眼快,扶着老妇人的手,讪讪的笑道:“娘,语儿没人害,她这是两个小丫鬟扶的时候没扶好,就给倒下了。”
她边说边使了眼色给另外两个姨娘,杨姨娘会意,忙笑着亲切道:“就是,娘,都是那两个小丫头不好,没什么劲,扶着语儿上床,手没稳当,就落地昏了。”
老夫人皱眉,“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这又不是语儿的房间。”
众人脸色一悸,有时候真搞不懂老夫人是真痴还是假痴?
不过,几位姨娘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才劝解了老夫人回房。
楚天萧已经抱着虚弱的叶雨轻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才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雨慢慢眨了眼睛,捂在太阳穴,思量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来我房间迷晕了我,接着的事我全然不知了。”
楚天萧楞了楞,疑惑道:“黑衣人?迷晕了你,还把茗香和梅香也弄晕了,又抱你到这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实在匪夷所思。”
叶雨也知道这有些不合理,但当时情况紧迫,不能暴露自己的腿,只得躺在这里装晕。
不过,这一大家子怎么会都来了?
叶雨小声问道:“二表哥,难道你们知道这里出事了?真是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恐怕就要被害了。”
她隐隐的哽咽摇头,模样惹人怜惜。
“是几个丫鬟说听到这里有响动,就立刻禀了祖母和爹,我们才能及时赶来。”楚天萧温柔含笑的望着叶雨,目光带着怜惜,轻轻拂去。
罗氏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样盯着叶雨,心思低迷,却也不说什么,心中有自己的较量。
与此同时,茗香和梅香已经被家丁唤醒了。
二人都迷迷糊糊的,却看着屋子里围满了人,茗香跳了起来,惊叫道:“小姐!”
叶雨立即答道:“我在这呢!”
茗香和梅香看小姐没事,缓了口气,又哭丧着脸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姐,二少爷,屋子里怎么这么乱呀?”
还不是那个黑衣人弄的,叶雨暗地里咬了咬牙,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偷袭了她的丫鬟,还打伤了她,可是出手却又不重。背后的那一掌,叶雨感觉的出来,依那人的功夫大概只用了他三分力。
要是那黑衣人有心谋害她,那一掌该使尽全力,而她也早就吐血身亡了。
这样说来,黑衣人并不是要杀她。
可却又说不通了,不是要杀她,怎么会害她的两个丫鬟,还与她过招?
叶雨越想越不明白,饶是她再聪明,也猜不出这个黑衣人正是要试探她功夫的楚天舒。
彼时,楚天舒正倚在门口环手抱胸,他的身影萧萧立于清冷洁白的月色中,颀长的轮廓更添了几分凝重。
他眸中带了淡漠的笑意看着叶雨和楚天萧,轻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楚锦轩则派人四处在白云观里勘察,一有可疑的人物立马来禀告。
楚家这么多人都在场,叶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言语之间露了马脚,即刻微闭了眼睛,柔声道:“表哥,表妹觉得身子有些沉,想睡了。”
楚天萧略点了点头,“要不去请寂然方丈来瞧瞧,你脸色这样差。”
“啊不!”她心中一紧,瞪大眼睛,急忙抓着楚天萧的衣角,“表妹只是惊慌吓到了,就别劳烦方丈,睡到明日也就好了的。”
楚天萧看叶雨脸色更白了,知意她是太累了,不觉轻笑道:“好,不去请方丈,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我多派人守在这。”
叶雨安心的笑了笑,垂了眼睑。
她也确实是太累了,同黑衣人打斗本就极耗体力,又时刻担心自己扯不过去,心力交瘁之下,便真的昏昏沉沉睡去。
楚天萧失神的望着叶雨姣好的面庞,轻微的抿嘴一笑,为叶雨掩了掩被角,又低声吩咐茗香和梅香好好看着,不许再有事。
接着安排满屋子里的人轻手轻脚出去,还特意嘱咐了几个懂武功的家丁守在屋外。
罗氏看着自己儿子的这些举动,不由叹息一声,她这儿子向来心细会照顾人,可是对楚家的家事全不上心。
但此刻,她看着楚天萧沉稳的指挥派遣,很有几分老爷的模样。看来要他上手当家并不困难,只要他肯做,一定比老爷还出色。
只是,他偏偏无心于此,还对叶语有了一丝异样。
这不由令罗氏紧张起来……
第四十章 赏春
在白云观的三日眨眼就过了,众人都因为担心再有人偷袭,对叶雨的防护更加严密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斋院里,眼下被人紧盯着她不敢一丝动作。
每日吃斋礼佛,一人憋在这里,比在披香苑还要难受,她日盼夜盼,就是希望早日回去。
好在时间过的快,回楚府也挺顺利。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听说楚家的二位少爷因在船坊上的那幕,私下被人传的沸沸扬扬。
一路就听到有人争相绘声绘色的描述大少爷、二少爷如何英俊不凡,才艺双绝,更有夸大其词者说二位少爷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
引得叶雨频频想笑,想到和楚天萧的那幕对奏无弦琴,她更是乐了,要是二少爷是文曲星,那她跟他对弹,不也是在夸她吗?
回到披香苑以后,叶雨便饶有兴致的去翻着表小姐的藏书。
既然这琴都弹了,总要学学吟首诗吧!
“霏霏漠漠暗和春,幂翠凝红色更新。寒入腻裘浓晓睡,细随油壁静香尘。连云似织休迷雁。带柳如啼好赠人。别有空阶寂寥事,绿苔狼藉落花频。”叶雨纤手翻阅着诗词,柔润地吟诵着美妙的诗句,她半倚着窗,看着窗外的春色,不禁如此诗情画意起来。
女儿心大概是天下大同的,活沷可爱如她却也有这样的一刻。
茗香端着点心香茶踏进叶雨的香闺,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幕似乎久违了,莞尔一笑轻柔的唤了一声:“小姐,今日好诗兴啊。”
叶雨听见茗香的声音,恍然回神:“哦,昨夜疏风,今朝细雨,做成满地和烟絮。花开若使不须春,年年何必春来往。我是在感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啊。”她虽然口中诗句连篇,心中却非然,真正的想着,时间匆匆过,转眼来到楚府快一整月了,低头看看那双腿没有太多进展,虽近日来一直用药调理,好起来的速度却奇慢,这让她心情有些许的低沉。
突然,叶雨抬起头双眸闪烁着看向茗香,说道:“茗香,前几日从白云观带回的菩提种子可收好了?”
自进香回府以后便连着下了十几日的春雨。
今日清晨,尽管晨风中还飘着薄雾似的细雨,可天边已经透出明亮之色,看来不过多时便可放晴了。
叶雨在房里闷了几日好生无奈,今儿定要出去透透气,适才想起那日从白云观讨了株菩提,刚好春日的雨水润醒了泥土,正是扦插适期,怎肯错过。
“收好的,收好的,小姐放心,在花窑里静静的躺着呢。”茗香一抹笑容,她深知小姐对这些花草的喜爱,哪里敢怠慢,亲自看着下人们放好。
叶雨一展笑颜,原来花与药那么多相似相同之处,于楚家于茗香来说,这菩提是花,但于叶雨来说却是药。
叶雨淡笑,心想:他们是不知这菩提的妙用之处。
又低眉想起那日方丈主持的话来,机灵的叶雨心领神会,想必这双腿的事要借助这株菩提树了。而方丈让小沙弥送来的种子,叶雨那急性子如何等行种子一点点发芽,她知这菩提的习性,只需取其分枝也可阡插而活,于是当夜便自行潜入菩提园,取了几株分枝小苗带了回来,这十几日一直养在水中,她深怕误了阡插的日子。
外人只知菩提树有佛家的丰富身世,又知它树干粗壮雄伟,树冠亭亭如盖,既可做行道树,又可供观赏;叶片心型,前端细长似尾,非常漂亮。
却不知这菩提树叶如将其长期浸于寒泉,洗去叶肉,则可得到清晰透明、薄如轻纱的网状叶脉,名曰“菩提纱”,制成书签,可防虫蛀。
用树皮汁液漱口可治牙痛;花入药有发汗解热、镇痛之效;以根、叶入药,夏秋采,晒干,或随用随采。
其根:祛风除湿,清热解毒。是风湿骨痛,风寒,炎症和眼疾良药。
其叶:消肿止痛。外用治跌打肿痛。
想到这些叶雨脸上瞬间焕发着异彩,原来无论做什么,她心性中还是那个刻苦制药研病的女神医,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药。
“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佛家的东西有了兴趣?”茗香端了杯清香的绿茶给叶雨,正如叶雨想的,她也只知这菩提的佛性和花性。
叶雨娇俏的一笑,埋了心事,煞有介事的诵颂起:“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十足的装起叶语来。
茗香好段日子不见这样的小姐,突然有些惊异,却又觉得一切那么自然,莫名的蹙了蹙眉心。
正值这主仆二人诗情画意的谈笑着,天已收起了薄雾,转而温暖阳光四溢,当一缕柔光透过窗子照进房内,叶雨兴奋的看向窗外。
“天放晴了,太好了,茗香,我们去把菩提种起来吧。”叶雨急不可待的推着茗香。
茗香还没从刚刚的诗意中缓过神,见小姐换了个人似的,一副顽童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笑着应道:“是,我的好小姐,茗香这就去准备。”
叶雨冲茗香扮了副鬼脸,完全不是主仆的样子,更像贴心姐妹一般。
少顷,下人们从花窑中取出菩提种子和分枝,茗香吩咐着带上小姐耕植用的把拾,叫上兰香回来了。
“小姐,都准备好了。”茗香边说着边去推那笨拙的木轮椅,又命兰香打起一把紫香伞,“这雨刚停,还是打着伞吧,为小姐挡挡雨露,春风可是劲的很呢,可不要着了凉才好。”体贴的小妮子,让叶雨感动的牵牵嘴角,心道:若有一日真要离开了,兴许会舍不得这丫头的。
如此,披香苑众婢拥着叶雨冉冉而行,前面打着伞和推着轮椅的小丫头个个俏丽,坐着的叶雨不言不语清秀动人,透着一丝脱俗的气质,尽管是坐在那里少了许多神采,却依旧能感受到她身上焕发着的灵气,又似带着股娇柔,淡雅不失可爱,一个女子身上怎会聚集如此多样的神情,在远处有双眸子不禁失神。
雨刚停,楚天舒也从房间里出来,在竹林间呼吸着春日的清新空气,于是看到了眼前的一行人。
被春雨清洗过的人间,好一副春图,陶醉人心野,只见湖心亭的南边走来一位翩翩俊公子,一脸如春风般的温暖的阳光,笑意融融。
在这春日恩赐的五彩画卷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