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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吴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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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使大夫施奚为傅。施奚知道鲁元公性情无常,而且古来宫廷之中“子以母为贵”,因为新夫人受宠,原太子被废复立新太子的事在各诸侯国里都常有发生。施奚为了保住太子阳的太子地位,将来能顺利继位,他绞尽脑汁,对朝中诸事都是关起门来对太子讲,让太子记取在心,但不能过问,他对太子阳说:“有父侯在,太子言轻如毛羽,谁人听之?不仅无益,反会结怨某些朝臣,若此辈小人日进谗言于君侯,天长日久,则太子之位危矣!”太子阳牢记于心。施奚对自己的举止言行亦是倍加谨慎,他与老国相公仪休原本有很深的私交,后来知道鲁元公宠信曹颉而疏远了公仪休,为避免给太子带来不利,便同公仪休断绝了往来。公仪休死后,齐姬生下公子成,曹颉、王杲为取悦齐姬,串通了几个大夫联名上书鲁元公奏请改立太子,由于群臣反对,且太子阳并无过错,改立太子才未得逞。去年秋,作了二十一年国君的鲁元公暴疾归西,太子阳继位,太子阳继位后第一件事便将曹颉、王杲以惑君、害臣、误国三大罪状赐死。鲁穆公以施奚有功,欲委以国相,施奚不受,说国相是百官之首,自己学识谫陋,不敢担此大任,让鲁穆公另选他人,合适的人选一时找不到,国相之位也就空了下来。日前鲁穆公得知曾在鲁国做过上卿大将军的吴起统领魏、韩、赵三国之军前来伐齐,于是突发奇想,立遣孟生快马往见。

  吴起把书信笑放一边,道:“孟将军是来做说客。”

  孟生郑重地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新君与先君大不一样,新君尊贤礼士,革弊图强,是一位很有抱负的国君,属下临行之时,新君对属下说,如果大将军回鲁,定拜大将军为国相,一凭大将军施政。大将军意下如何?”

  吴起笑微微道:“你家主公新立,思治心切,一时忘却君臣之道,生出这般孩童过家家之念,情有可原,如若你孟将军也有如此念头,就太不该了。臣者忠于君,臣之本也,自古以来,君不弃臣,臣不可弃君,当初我吴起去鲁而走,实出无奈。如今我吴起以身事魏,魏侯对我信任有加,使我镇守西河,北伐中山,今又用我统魏、韩、赵三国之军以讨齐,如此恩德,岂能背之?请孟将军回复你家主公,恕吴起不能从命。”

  孟生听吴起一番话,细细思想,觉得自己做事也太欠思量,做为臣子,怎么可以随便改换事主呢,连连自责。临别,吴起托付孟生方便的时候帮他做两件事,一是代他常到亡妻的坟前看一看;二是往东阳代他看望索宝,如果索宝有所需求,他吴起定会竭尽全力补报昔日之恩。

  吴起班师一路西行。途经左氏时,他让巴宁、衅襄领军在前先走,带着吴祥和卞春打马来到父母的坟地。五年前吴起合葬父母建造新坟的时候,想到自己常年远在他乡,用金十镒雇用了故里一户乡民,使其管护父母的坟墓,因此至今保持完好。站在父母的坟前,禁不住又勾起了他的无限伤感,想到别家儿女,父母在不远游,身前行孝;父母死后,烧钱挂纸,致祭坟前。可自己,不仅父母在时没能尽孝,父母死后,连父母的坟墓都不能常来祭扫,这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儿子?他愧恨难当,随着一声“孩儿不孝”,双膝跪地,潸然泪下。

  吴祥、卞春见主人悲伤,心里亦是难过,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劝慰。有顷,吴祥道:

  “大夫身上担负着大任,又哪里来的闲余回来祭奠先人呢?这些年,大夫每年‘清明’都面朝故里方向烧纸遥祭,这也就够了。”

  吴起唉叹一声,道:“他乡遥祭,哪里能和在父母的坟前一样呢。在父母的坟前,就像是在父母的身边,就像看到了父母,和远方遥祭,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感受也……”

  卞春还年轻,不会说劝人的话,而且他自己也早已失去了父母双亲,看到吴起的样子,禁不住心里一阵阵酸楚。但他很懂事,知道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看着让主人悲伤,希望赶快让主人从这里离开。他抬头看看日头,道:

  “时候不短了,大夫起来走吧,巴将军他们见大夫总是不回,是要着急的。”

  吴起不知道今日一去何年何月才能再来到父母的坟前,恨不能陪着父母再多呆上一会儿,可是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只好缓缓站起身,拉过坐骑,走几步回头看一看,直到父母的坟墓再也看不见,才纵身上了马。

  吴起统领三国联军仅只一战便大败东方强齐,使魏国在诸侯国中的声望再一次大增,各国纷纷遣使前来聘问,以求通好。魏文侯面对魏国的今天欣喜不已,同时,对大夫翟璜从心里也更加敬重起来,认为魏国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的强大,与翟璜为他出谋划策、举贤荐才是分不开的,便想拜翟璜为国相。魏自立国一直没有设立相位,朝中诸事都由国君亲自来处理。魏文侯从继位至今(公元前445年—404年),已经在位四十一年,年龄也已经过了花甲,过去时候精力充沛,政务繁多也不觉什么,现在他感到了劳累,心想如果有个国相,自己也就会轻松许多。将近春节的时候,中山相李克回京述职,他把想让翟璜做国相的事讲给了李克听,征询李克的看法。

  李克道:“臣事太子为中山相,乃大夫翟璜所荐,若以私情论,臣不当有异议;然若以公论,臣以为翟璜不及魏成子。”

  李克说,魏成子虑事高远,虚怀若谷,方寸海纳,廉洁自律,百官无不敬佩,并例举了几件事,说明翟璜不及魏成子。

  魏文侯见李克对人不以个人亲疏恩怨论短长,高兴地道:

  “昔时晋名臣祁奚,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一直被传颂至今,爱卿可谓当今祁奚也。寡人听爱卿之言!”

  翟璜听说魏文侯和李克一起商量了选相的事,心中甚喜。他想,这些年自己一直被国君所赏识,在满朝文武里也没有那一个能够与我翟璜相比,更何况国君是和李克商量的。他急于想知道究竟,驱车来到李府,笑问李克选定了谁个为国相。

  李克道:“已定魏成子。”

  翟璜本是乘兴而来,一听不是自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心里就像打碎了五味瓶,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卡住。有顷,他强压着满腔的火气,道:

  “大夫凭耳所闻,凭眼所见,我翟某何处不及魏成子?国君之子求师,我荐屈侯鲋;君忧西河,我荐吴起;君忧邺,我荐西门豹;君欲伐中山,我荐乐羊;中山既克,太子居守,我荐大夫为相。凡我所荐,无一不胜其任,何以言我不及魏成子?”

  李克直言以对:“难道大夫将我李克荐于国君,是想以此拉派结党、让我李克为大夫说话?如果是这样,大夫就错了!我李克不用多讲,只一件,大夫就远不能和魏成子相比。魏成子食禄千钟,却把十之九用于身外,仅只十之一用于自己,大夫做到否?再有,魏成子为国家计,远从东方聘来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乃天下之大贤,被国君尊为师、友,而大夫所荐,国君皆用之为臣,大夫能与魏成子相比否?李克以为不能。”

  翟璜哑了口。他细细想来,觉得李克的话是对的,自己所荐者皆事君,魏成子所聘来者皆驭君,而且正是因为有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等大贤,才使得国君头脑清醒,勤于国政,至于魏成子把个人俸禄的十之九用在他人身上,自己就更无法比及了。想到这里,顿感汗颜无地,羞愧难当,道:

  “在下适才失言,大夫恕谅,在下甘愿做大夫学生。”

  李克和翟璜有相同的性格,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所以两个人一直是相互信任,是无话不说的知交,李克见翟璜一副无地自容地样子,笑道:

  “大夫何出此言?大夫是一时胡涂,李克我是明白一时,待到我李克犯起胡涂之时,岂不还得靠你翟大夫来开导?”

  李克吩咐家人备来酒肴,两个人解衣去冠,蹲踞赛饮,直到日落。

  韩、赵两国自立国以来,也都一直没有设立相位,如今见魏国有了国相,也便跟着效仿,先后设置了国相一职,赵拜公仲连为相,韩拜侠累为相。侠累为相不到二年便死于非命,但因为他的人性太差,因此对于侠累之死,世间少有同情者。

  侠累是卫国濮阳人,长吴起两岁,少时因家境贫寒,得到过吴起不少资助。韩车、子非等人对侠累都有反感,觉得此人嘴上好使,眼光势力,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不赞成吴起与其来往。吴起觉得侠累胸有大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无完人,不要求全责备,劝说大家还是同他交往了下来,及至吴起剑杀无赖出逃到了鲁国,从此便中断了联系。后来侠累认识了濮阳富家子弟严遂,经过交往,严遂发现侠累睿智精明,极善达变,非常人可比,心想此人日后必会大有作为,于是与其结为八拜之交。为了成就侠累功名,严遂不仅出资供养其家小,而且以千金助其出游,侠累因此得以游历天下最后来到韩国。侠累求见韩景侯,景侯见其谈吐若悬河泻水,博识广闻,使为太子取之师。韩景侯九年(公元前400年),景侯故世,太子取嗣位,是为韩烈侯,烈侯元年(公元前399年),用侠累为相。

  这正是严遂苦等苦盼的,打理好家里的事情,来到韩国,满心希望侠累将自己引见给烈侯,以求取官职。让严遂想不到的是,侠累竟然不再认他这个朋友,一直等了一个多月,侠累都以“门绝私谒”拒而不见。严遂既恼且恨,以所带币帛向烈侯左右广施贿赂,终于见到了烈侯。烈侯刚刚嗣立,正是用人之际,而且通过与严遂交谈,知其为商贾世家,于是授为司市大夫,使掌城邑商业。如果从此以后侠累不再伤害严遂,严遂的火气也许就会慢慢地消去,可侠累却又在朝臣中间散布严遂的坏话,更为甚者,在一天朝会上,严遂和侠累因为商民税捐缴纳之事意见相左,被侠累叱斥,严遂不服,当众反驳,侠累怒而拔剑,杀向严遂,幸被群臣拦挡严遂才免于一难,严遂忍无可忍,弃官离开韩国,遍访天下勇士,后来在齐国遇到一个名叫聂政的壮士,聂政侠肝义胆,疾恶如仇,先是潜入韩国都城平阳,之后突闯相府;将侠累杀死。

  吴起在西河听到了侠累被刺身亡的消息,毕竟曾经相识,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悲戚之情,可细细想来,觉得侠累完全是自己为自己所害,人当贵有信义,应该知恩图报,对曾经有恩于自己的人永不相忘才对,岂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但愿侠累之死能够成为敲给世人的一响警钟。

  侠累死后,韩烈侯使韩山坚为相,代侠累之任。

  赵国国相公仲连,则是一位深受朝野尊重的国相,他遵循“社稷为重、君为轻”的大臣之道,对君上不拍马,不逢迎,遇到君上有不利于社稷之举,巧于抵制,臣民上下无不称颂。他为相不久,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赵烈侯喜好歌舞弹唱,一天问公仲连道:“寡人有喜爱之人,可使富贵乎?”

  公仲连道:“主公有喜爱之人,可使其富,然不可使其贵。”

  赵烈侯道:“那好,有自郑国而来之歌伎二人,寡人欲赐其良田,每人万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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