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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赤炼拉拢着脑袋盘在那处,最后将视线转向地上的人。
女主子好可怜,比它还可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夏摸着发疼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当她抬眼时,那单手撑头,侧卧于床上的人便是一声轻笑:“你还真怕我对你怎么着?宁愿睡地上也不睡床上?病了又要我给你找药?”
“确定不是你推我下来的?”她明明就是睡在床上的!
她对自己的睡相很相信!而且滚下来那般大的动静,脑袋都磕疼了,她没理由还不醒!
爬了起来,在她收着被子时,瞧着地上那碎东西问道:“这是你摔的?”
昨晚睡的时候明明就没有!
面色平静的瞧着她,不冷不热的吐出二字:“你猜!”
“……”大哥,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不是我的自然就是你的了!
“没错,是我推你下去的。”
大方承认,周宇鹤起身下床:“你昨夜里乘我睡着了欲行不轨,所幸我还有些意识,没让你得逞,一拳头将你给揍了下去。”
“……”看着地上的碎片,宁夏眯眼问道:“你确定?”
“怎么着?怀疑我?”一声冷哼,那人继续说道:“也不知是谁,睡着睡着便是翻身抱来,口中说着‘别吵,睡觉’,那手却是半分不老实的!”
“……”
好像她睡觉时,是喜欢抱着炮灰,至于手老实不老实……咳咳……好像每日起来之时,炮灰那衣裳都有些惨不忍睹……
宁夏瞧着地上那碎片,使着劲儿的去想昨夜之事,怎奈睡着之后的事儿愣是想不起来,最后只得揉了揉脸 ;,无话反驳。
看来,晚上还是睡桌子好了……
可是,这地上的是什么东西?
见她瞧着地上的碎片若有所思时,周宇鹤走到她跟前,抬手一比划:“本来想一掌拍死你,最后忍下了,一抬手,也不知将这儿的什么东西给打翻了。”
“……”大哥,我谢谢你手下留情!
“烧水做饭,呆会儿得进山采药!”说罢,那人大步走了出去,宁夏无语的抹了一把脸,问着床上的小东西:“他没骗我?”
小东西睁眼瞧着她,见她发问时,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呼噜着什么。
这小东西一向不骗她的吧?好像是不骗她的吧?难道说,真是她睡着了把他当了炮灰?
尼玛,真无语!
算了算了,晚上还是睡桌子好了,大不了拿木柴铺着,裹着被子睡好了!
吃过早饭,那人将背篓直接丢给了她,那意思是,她得行使她的义务,给他当苦力!
一路无话,走了小半时辰之后,那人停了下来,扶着树,与她招了招手:“过来,扶着我!”
“啊?”不明所以,抬眼瞧着他:“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
他这不冷不热的一句问,宁夏无语的走了过去。
他生的高大,立在他跟前,只到他肩膀之处,那人将手搭到她肩头,这才说道:“走!”
“……”
所以,她充当了拐杖?
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冷眼瞧来时,只得扶着他往前走。
心里头转了许多圈圈,最后她才一个叹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的伤还要他施针上药,忍吧!忍吧!
炮灰啊,你快来啊!再不来,我就要被虐待死了!
她这低头走路,却没看到,那人朝她看来时,眸中那份狡黠。
走山路本就累,再加上他将力量压来,她便更累了,当她第三次申请休息之时,他这才批准了下来。
坐在石头上,宁夏想着自己到底是有多悲催才能过的这么惨?先是嘴贱穿过来,再是事儿不断,原本以为回京之后就能和炮灰双宿双飞了,结果这都到家门口了,还落个崖,被仇人当下人使唤。
瞧着他坐在那儿逗着赤炼时,宁夏把手里头野草给揉的不成样子了。
想了想,这才问道:“周宇鹤,你做根拐杖不是更方便?”
她这一问,那人托着赤炼,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朝她看来:“也就这么几日,我还得砍树做拐杖?有你不是更方便?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更有用的东西?”
“……”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使唤人还这般理直气壮!
“休息够了,继续走。”
那人休息够了,就一副老佛爷的模样伸了手出来,宁夏恨的牙痒痒,走了过去。
他将手搭在她肩头,语气平缓的说道:“听说此时是北煜的雨季,好在那暴雨之后便是晴了下来,瞧这天色,这几日当会放晴了。”
所以说,这是老天跟她寻不痛快? ;要是没有那场暴雨,她是不是就不会跟这浑蛋一起掉下来了?
心里头骂着老天不长眼,宁夏扶着这人朝山上走着。
他到底要不要这么娇气?不就是砍了他一刀么?他就走不动了?
他分明就是想着法子来折腾她吧?
“采些血筋草回去,你我的伤都有用。”
宁夏心里头不痛快,那人却是说道:“配以红牛膝效果更佳。”
他这般说了,就站在那儿,扶着树,等着她动手。
宁夏却是瞧着地上的草,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她不动,那人不耐的说道:“还站着做什么?赶紧采了药,还有许多药材要寻!”
采采采,采你妹,什么是血筋草?什么又是红牛膝?
见她盯着地上一脸纠结时,周宇鹤目光一闪,指着一旁的藤蔓说道:“快些,将血筋草采了!你一个习武之人,怎的连这东西也认不出来?”
习武之人都通药理,虽不说多精通,可这种惯用的止血草药却是认得的!
宁夏被他这么一说,拿了镰刀去挖那藤蔓:“我就是累了,谁说我认不出来了?”
瞧她气恼的挖着藤蔓时,周宇鹤目光一闪,视线转向那藤蔓下方的植物。
血筋草就在那下方,她挖着南蛇藤说知道?
心中一动,指着那血筋草与她说道:“将这南蛇藤一并挖回去,我这刀伤止血需用此药。”
宁夏没回话,将那血筋草一并挖了丢进背篓里。
这一路上,他指鹿为马,与她要这样要那样,宁夏也是按他所说,一样样的给挖了丢进背篓里。
赤炼在一旁瞧的直甩尾巴,呼噜着跟周宇鹤说着什么;周宇鹤若有所思的瞧着那头在挖着药材的人,轻声说道:“她笨?只怕是根本就不知!”
内力尽失,她不为所动;没了功夫,她不以为然;如今连药都认不得了?
想要试探,周宇鹤扬声说道:“将血筋草给我拿一些过来。”
“你不会自己过来拿?”
宁夏在挖着草药,不耐烦的冲他说道:“又不是腿断了,别什么事儿都使唤我!”
“既然药都采了,回去之后你自个儿挑药熬药好了,我这腿没断,我先回去了。”
说罢,那人起身作势要走。
宁夏忙丢下镰刀,将方才挖那藤蔓给拿了过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堆药在这儿,她哪儿知道要哪些药一起熬?要是弄不清楚,她该把自个儿喝死了。
而且中午换药还得他施针……为什么她要这么命苦?
炮灰,你怎么还不来?
瞧她不甘不愿的拿着南蛇藤走了过来,周宇鹤扬眉问道:“不乐意?”
“不!云大夫安排,我哪儿敢不乐意?很庆幸云大夫看的上我,能受您使唤,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说话间,将那南蛇藤递了过去。
瞧着她将药递来,周宇鹤却是把玩着赤炼,浅声说道:“血筋草,匍匐小草本,分枝柔密,淡紫色,先端具短尖头,基部偏斜,边缘中部以上疏生细齿,上呈暗绿色,中呈暗紫色斑纹,下呈白色短柔毛。”
他这般磨磨叽叽的说了一通,宁夏拿着那药不耐烦的说道:“知你医术好,不必在我跟前臭显摆,你到底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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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1:她到底是不是庄映寒?(4月打赏加更16)
“要!自然是要!我要血筋草,你给我南蛇藤做甚?”
“……”
采药时明明是他自个儿说的这是血筋草!
“赤炼,告诉她,方才我与她说的,何为血筋草!”
赤炼得了吩咐,立马就爬到了那背篓里,好半天才咬着一片叶子爬到她肩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着宁夏。
瞧着它嘴里的叶子,宁夏眨了眨眼:“你确定?”
她这一问,小东西就一尾巴给她甩了过来,宁夏忙抬手去挡:“是是是!你厉害,你们全家都厉害!我只是累狠了,一时没记住!”
难道是她挖的药太多了?所以记错了?
这个疑惑,直到回到了木屋,周宇鹤一边说着药名,一边清洗之时越甚。
为什么之前她记的药都是不对的?难道是她记错了?就像当初学穴位一样,秋怡二人与她说了穴位,下一秒她就记错了。
瞧着她坐在那儿想不明白时,起身的人眸中亦是疑惑极深。
她不懂药,半分都不懂!
怎么可能?习武之人,如何会不懂药?
心中存疑,周宇鹤将药分好了,与她说道:“时辰不早了,当做午饭,吃了饭再上药。”
宁夏哦了一声,瞧着盆中那打理好的野鸡时,不由问道:“只喝鸡汤下饭?”
这样她吃不下,倒不如做点面条来吃。
她吃不下,这吃惯好东西的周宇鹤自然也想吃些爽口的,可眼下就这些东西,还想怎么着?瞧她盯着锅发呆时,反口便问道:“你还能吃别的不成?”
“不如你给我揉面吧,我们吃鸡汤面。”
还能炒些鸡肉做干杂面,比单喝鸡汤下饭有吃头。
又是面?从京中出发,她就跟那两个丫头一直吃面,听说还是不重样的吃;在那峡谷之中,她也是做的面,不可否认,那杂锅面确实挺不错的。
现在她又要吃面?宫里头就专门给她吃面?
瞧她望来时,周宇鹤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揉了面,瞧她利落的切着面时,立于一旁,目光幽深。
那野鸡也是由她捣鼓出不同的样儿来。
“你生火。”
凭什么就只能你使唤我?我给你做吃的,你也要给我打下手!
还在记着仇,宁夏也是要讨回个本儿的。
“若你做的难以下咽,休想我给你施针!”放着狠话,那人却是依言生火;宁夏一撇嘴,什么也没说。
先用鸡骨炖了汤,这才将那鸡肉给加了调料炒了炒;两碗清淡的鸡汤面上桌时,周宇鹤什么也没说,自个儿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