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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裸猿帝国的侵略和奴役,在这点上我们是同病相连,而且他们也遭到过彌而部的掳掠。这些仇恨,想必拉莫斯和泗戈都不会忘的。现在白水部的新仇是根导火线,牵起他们两部的旧恨,消灭彌部,对他们有害无益。第三步嘛……
清晨,纳朮如约带着一个小伙子来见阿提拉。不知是不是由于纳朮疏忽,他没有做任何介绍,只说了句“就是他”,便告辞出去了。
阿提拉随便地招呼青年坐下,“我怎么看着你面熟………”
青年露齿一笑,笑容天真而又机智。
这笑容唤醒了阿提拉的记忆:“你是达杨?”
达杨是当年在狒狒国的自己师傅的侄子,他聪明机智。达杨不仅刀剑功夫了得,而且心灵手巧,琴棋书画,样样皆精。难道纳朮选定他作为眼线去彌而部卧底。
“知道你的任务吗?”
“知道。”
“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完成,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你是否想清楚了?”
“我不喜欢平淡的生活,在关键时刻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悄声敌人,是种乐趣。更何况 ”
“说的好!纳朮没有白推举你。你打算多会儿出发?”
“今天。”
“这么急?”
“不止我,每个人心里都很急。”
阿提拉被这份质朴的表白深深打动了。“达杨,如果见到夫人,请你转告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而且,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她的错………”
克里克不再既望于阿提拉赶在她生产前将她救出。在困境面前,女人往往有着令人惊叹的适应力,事已至此,她反倒安下心来,惟望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夫人待产在床,宁坐卧不安,她是在不久前才被送还到克里克身边的,接生婆好意,劝宁出去走走,顺便为夫人采一束鲜花,多少为她舒解些临产的痛楚。
好久不曾领略旷野如诗如画的美景,只见似锦繁华点缀绿草之中,一簇簇、一片片,恰似天然而成的花圃。
一心只想赶路,不料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宁惊叫一声,向前扑去,怀里鲜花落了一地。
笛声中断。一个青年从草丛深处坐起,原来是奉命进入彌而部卧底的达杨。
“喂,你干嘛不看着点走路?”达杨的声音里透露出怒意。
宁无缘无故摔了一跤,正好没气,听了达杨这么说,当即抢白:“谁让你鬼鬼祟祟躺在草丛里,我还没怨你,你倒反来怨我?”
“我说,姑娘,你就算目空一切,也该带着耳朵出来吧?我吹了那么久,你还生生往我身上踩,我是不是太冤枉了点?”
宁埋下头去拾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惶惶不安的心潮:鲜花无故落地,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吧?倘若阿提拉有一天率兵救出克里克,他会相信他夫人的清白?他会接受这个孩子?
达杨见少女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了,不由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痛了?要不要我来帮你?”
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怨你!哪个要你帮!”
达杨玩笑般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天!好厉害!”
宁不想理睬他,怀抱着鲜花径直离去了。达杨目送着她走远,重又躺回了草丛中。
奇怪这姑娘好面熟,莫非我在哪儿见过她?她是百水部吗?我一定见过她,如果不是梦里,就是在什么地方………对了,是在过去某一天,就在克里克夫人身旁,有个机灵的、讨人喜爱的小姑娘叫宁…… 。。
第八章 会盟义弟
夏末秋初,拉莫斯派人来请阿提拉去车摩赴会。阿提拉当即分派窩达鄂和查日宏守护老营,自己则带三弟和纳朮前往赴约。
从带新婚妻子到车摩见拉莫斯,一晃已经二年了,比起那时来,今天的阿提拉更让人刮目相看。刚毅、沉着、无畏,他不愧为旷野之王。
阿提拉见礼毕,拉莫斯温和地说:“我的义子,我曾答应过你,帮你重振离散的部众,做你的坚强的后盾。自你遭逢不幸,为父心里着实不安,皆因那彌而部势力强大,为父不能不稳妥备战。如今,大事已定,你且安心等待,泗戈首领一到,我们共商出征事宜。”
“谢,义父。”阿提拉由衷地说,又转向坤佐,“谢义兄?”坤佐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阿提拉并不介意,只与拉莫斯叙些别后的情况。宴席刚刚摆上,暨该来报:“拉王,泗戈首领已经到了营外。”
“喔?”拉莫斯没想到泗戈来得这么快,急忙吩咐:“坤佐,你和阿提拉代为父去迎一下泗戈首领。”
坤佐有意安排了隆重的场面欢迎泗戈,欲借这种强烈的对比表明他对泗戈的重视和对阿提拉的不屑。阿提拉无暇品味他的用心,他的注意力只在泗戈的身上,急于知道自从狒京一别之后数十年当年武场一起训练的义弟泗戈变成了个什么样了。
两队人马越来越近。在迎面而来的风尘仆仆的数十骑中,有一位中等均匀称的年轻武士不知怎么格外抢眼,阿提拉几乎一眼认出了他来。阿提拉熟悉他的作派,熟悉他那一贯华丽的衣着和常常出现在他脸上的混合着简慢与谦恭的若有所思的表情。
“泗戈首领久违了。”坤佐抢先一步与泗戈拥抱。
泗戈同样热情洋溢,“坤佐殿下,你也好吧?”随即,他将审视的目光转向阿提拉,好久,才客气地笑道:“如果小弟没认错,你一定是义兄阿提拉了?”
“是我,一别也好多年了……”阿提拉欲言又止,他天生不善客套,再说,泗戈表现出来的生分也让他有些窘迫。
坤佐怕他们俩谈个没完,急忙催促,“拉莫斯首领,我兄王还在恭候大驾,不如我们边走边谈。”
“好。殿下,请。兄台,请!”
“请!”
为欢迎泗戈,阿提拉的到来,拉莫斯特地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拉莫斯王和坤佐的家眷都奉命作陪。
姒妃和皇后一左一右陪在拉莫斯王身边。拉莫斯率先举杯,“烈火部今日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泗戈首领和阿提拉义子,这也可以说是烈火、答鞍、白水三部的宴会。依小王之见,既是接风宴,我们且将公事放下,只谈吃酒,不知两位贵客意下何如?”
“遵命!” 泗戈和阿提拉对望了一眼,齐向拉莫斯敬酒。拉莫斯王欣然接受,得意地哈哈大笑。
杯壺交错间,或歌或舞,宴会上的气氛一直十分热烈。阿提拉出于对拉莫斯的感激,起身依次为父汗的妻妾及亲眷敬酒。
最后一个, 阿提拉来到坤佐的面前,含笑举起酒杯,“殿下,我敬你一杯。”
坤佐一动不动,犹如泥塑般盯着面前的杯盘,全无表情。
喧闹的大帐霎时归于寂静,原本欢快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其实,坤佐并非成心要在如此喜庆的场合闹出不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宴会上还有个泗戈呢。问题在于,他无法忍受阿提拉!他讨厌他明亮深邃的目光,更讨厌他与生俱来的从容气度,换句话说,阿提拉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并逐渐变成无法克制的憎恨。
阿提拉意外地僵在了原处,对于坤佐这种公然的侮辱,他所做的只是抿紧嘴唇。
三弟托密尔气得正想站起,被纳朮一把扯住。严厉的眼神制止他莽撞。
帐中每个人的反应都尽收泗戈的眼睛,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姒妃的表情。
姒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阿提拉,眼神中满是焦虑、怜惜和赞赏。
难道她………
见侄子闹得实在太过分了,拉莫斯又气又急,正欲训斥侄子几句,泗戈抢先端着酒杯走到成骑虎之势的阿提拉和坤佐跟前,笑吟吟、若无其事地提议:“殿下,义兄,为我们今日的相聚,同饮此杯如何?”
坤佐不便驳泗戈的面子,慢腾腾地站起,“我为主,二位为客,该我敬二位首领才对,二位首领为什么都急着喧宾夺主呀?”坤佐打着哈哈,算是为方才失礼圆场。
“自家兄弟,何分你我?殿下敬我和兄台,倒是我们该罚一杯,为你有这种见外的想法。”
“好,好,我认罚!”一声清脆的碰杯声,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似乎有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阿提拉退回原处,依旧谈笑风生,从容自若。
拉莫斯的情绪却一落千丈。
侄子坤佐的所作所为,丝毫无损阿提拉的形象,相反却暴露出侄子心胸狭窄。拉莫斯不无悲哀地意识到:侄子和阿提拉之间的最大区别恰在于一个“忍”字,一个“容”字。忍常人不能忍,容天地所能容,正是这种品格使阿提拉的力量在不到数年间壮大了数十倍,数十倍啊!………
侄子终究是侄子,再气他,也不能不为他的未来操心。
想他拉莫斯从继承王位至今,二十年的时光如流,烈火部在他的手上虽然无任何发展,仅仅保持了初时的强盛,但仍旧是雄居那拉版旷野的一只雄师。他为侄子计,即使阿提拉不做附庸,只要肯与烈火部用结盟好,烈火部也将如虎添翼。岂料……想方才酒宴上的愚蠢之举,传扬出去,只能让天下英雄耻笑。罢!万事由天定,只可遇,不可求。
在座众人根本体会不到拉莫斯的百感交集的心情。
泗戈归座后又向托密尔敬酒,托密尔无精打采。
随后,他来到纳朮的面前。
方才纳朮阻止托密尔的情景他都看在了眼里,他暗自纳闷托密尔的顺从和纳朮的镇定。他虽未一方统帅,对纳朮丝毫不敢怠慢,之所以如此,一半出于真心,一半也是有意做给阿提拉看的。
酒宴至夜方散。众人都觉疲惫,阿提拉迥无倦意,回到临时住处后,邀纳朮“杀”上几盘。
不过今晚,阿提拉绝口不谈明日的军事###,只是兴致勃勃地回忆起他和泗戈少年相交的种种趣事。
纳朮深知阿提拉敬重英雄,尤其珍视与泗戈少年情谊。平心而论,这个泗戈绝非泛泛之辈,这从他十九岁成为独挡一面的部落首领便可见一斑。不过,事实恐怕并不如此简单,纳朮有种感觉,仅仅是种感觉:阿提拉和泗戈绝非是同路人。泗戈处事圆滑周全、不露痕迹,使人不论从哪一方面看,他都像一个任侠尚义的朋友,而事情的微妙之处恰在这个寓意无穷的“像”字,似乎泗戈更像当年的二皇子桑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运筹帷幄
次日,天刚刚放亮,各部重要将领已齐集拉莫斯的大帐。帐中气氛与昨日迥然不同,颇具一种肃杀的味道。
拉莫斯居中高坐,威严庄重,不可一世。
这种场合,拉莫斯为尊,大家自然都等着他先开口了。
拉莫斯当仁不让,“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确定出征前的一些细节,如起兵时间、人数、集结地点、行军路线、统一指挥等,都要一一落实。彌而部人素以强悍著称,又据地势之险,实是我三部的强劲对手,因此,我们切不可等闲视之。”
拉莫斯说完,大帐之中出现了短暂的沉寂。坤佐暗暗向烈火部元帅黑勒使了个眼色,黑勒会意,起身说道:“各位首领、将军:联兵大计已确定,何时出征乃首要问题。如今正值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