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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容貌,瓜子样脸型,冰肌粉腮,黛眉挺鼻,琥珀色瞳子似猫儿般灵动,红艳的唇,褐色的长卷发,高挑丰满,再看装扮,翠玉额饰,秀兰短裙,青莲色幕离,腰悬翠玉长萧,背上背着一只二尺长的牛皮简筒,是个极其明艳的美女,不过但看轮廓和装扮,较之中土女子更深刻上几分,她一手执笔,一手托着个狭长的木板,上面铺着卷帛画。
那女子见曾胜乙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绽开一抹洒然的笑,脆声道:“你醒了?”
曾胜乙轻哼一声:“当然,难不成我做梦瞧着你不成,你在干什么?”
女子垮了脸,十分失望道:“那就画不成了!”
听这话曾胜乙更不明白了,板着脸问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在此是何居心?”
却不想瞧见曾胜乙变了脸色,那女子非但不怕,反倒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在画画,画是我画的,拿走要给钱,高兴天价,不高兴无价。”
曾胜乙又是一呆,不解道:“啥?”
女子丢开了手中的木板,卷了身前的绣球包,慢慢的向后挪着身子,待到确定曾胜乙不会扑上来之后,才扬声高笑道:“画的是你。”
在曾胜乙未曾反应过来之前,跳上身边一匹白鼻梁枣红马,绝尘而去。
曾胜乙错愕的瞪着那匹枣红马,皮质尾箱的马鞍,脖子上挂着三只银铃,尾巴被编成了辫子用红绳绑着,马鞍上铺着鹅毛软垫,鞍子的一侧挂着个五口褡裢和一个绣球包,另一侧一只硕大的绘着一株萱草鱼皮水囊,耳边还有那女子脆生生的欢快喊声:“我会飞,你追不上我!”
乌骊马打着响鼻靠了过来,曾胜乙伸手拍拍马背,撇嘴道:“瞧见没,那枣红色的姑娘驮了那么多物事儿,跑的像风一样快,再瞧瞧你,一个高大壮实的好儿郎,让你多驮个人,就藏心眼,实在比不得人家姑娘强。”
乌骊马似乎听得懂曾胜乙的抱怨般,响鼻声更大,引得曾胜乙伸出小指挖着耳朵道:“小声点,不然卖你去拉车。”
嘶鸣一声,乌骊马掉了头向一边走去,曾胜乙正色道:“好了,该回去了。”
听见曾胜乙正了声,乌骊马又转过了头,待到曾胜乙翻上马背,快速的向大军离去的方向冲去,似乎这马当真懂事一般,速度较之先前还要快上了许多,曾胜乙坐在马背上偷笑,这马他实在打心底里喜欢着,——可是这马也是晏亭送他的,这便是恩情!
天黑之前 与大军会合,曾胜乙寻了晏亭报备了恬歌的情况,并告之恬歌去的地方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晏亭看着曾胜乙的眼睛,知道他没骗她,笑道:“辛苦了。”
看着晏亭的笑,听着她如往常一般略沙哑的嗓音说着“辛苦了”,曾胜乙竟觉得有久违的感动,欢喜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走出不多远竟遇上了雷心子,心中的感动一瞬间消散,剩下的只是深深地亏欠,有些无法面对雷心子的感觉。
雷心子偏着头盯着曾胜乙,半晌后伸手指着他笑道:“好多日子没瞧见你了,你去哪里了,我便说你在军营中么,他们都说你走了,这次瞧他们还怎么说。”
曾胜乙不理会雷心子的问话,上前一步抓着雷心子的手腕,瞧瞧四下无人,小声的询问道:“先生可在营中?”
听见曾胜乙的问话,雷心子仰高了头,自豪道:“若是先生不再,你怎么会瞧见雷心子呢;先生去哪里,我便跟着去哪里!”
曾胜乙似赶苍蝇般的挥手道:“罢了,罢了,我知你在先生跟前受宠,我有正事要寻先生,你可不好给耽搁了。”
听见曾胜乙变了声音,雷心子才不再显摆自己,小心道:“先生应该在前头的营帐里了。”
曾胜乙抱拳,“谢了。”
随即快速向前头营帐走去,雷心子撇撇嘴:“跑的还真快。”
晏亭站在远处盯着曾胜乙的背影,咬着唇,半晌缓缓地放开,轻喃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随后转身走回营帐中。
那厢曾胜乙来到苍双鹤营帐外反倒迟疑了,良久不见有动作,半晌营帐内传来苍双鹤柔和的声音,“进来吧。”
曾胜乙身子战栗了一下,吸了口气之后,挑了帘子走了进去。
苍双鹤靠在卧榻前,一首把玩着紫玉,一首捏着姬殇才从陈县传回的帛书,笑对着曾胜乙许久,并不出声询问他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曾胜乙看着苍双鹤的笑脸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先生不问属下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么?”
苍双鹤平缓道:“你有苦衷,倒不必勉强了自己去做背信弃义之人。”
“先生,我。。。。。。”
苍双鹤笑道:“无需挂怀,鹤乃寻常之人,实在装不下那么多他人的秘密不是?”
盯着苍双鹤的侧脸,曾胜乙轻缓的呢喃:“其实我当真想不出为何上大夫会对先生有莫名的敌意,而先生为上大夫做了这么许多的事情,却不让他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笑对了曾胜乙一脸迷茫,苍双鹤似假还真道:“或许鹤也有不可靠人的算计,凡事不要总把鹤向好的哪方面想,鹤本不是个良善的人,不会无端端的浪费了时间去做些无意义的事情。”
曾胜乙心头一顿,白天总也朦胧的睡眼此刻瞪得大大的,小心试探道:“先生会对上大夫不利么?”
苍双鹤依旧浅笑:“这个你该去问晏亭才是。”
又是一夜无眠,曾胜乙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味着苍双鹤的那句话,渐渐浮上了莫名的担心,若当真有那么一天,让他二者选其一,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要如何选择。
第二天中午,曾胜乙又寻了个好地方,放了乌骊马,自己躺在石板上昏昏欲睡,也不过片刻,竟又有前一天的感觉,霍的睁开了眼,便瞧见前一日那个轮廓鲜明的女子嘟着红润的唇道:“真是的,又醒了,姿势也换了,不好,啧啧,真不好!”
“你!”
女子见他出了声,转身便跑,边跑边笑道:“本姑娘一定能画个完整的。”
第一百零一章 不该爱的人
第一次的邂逅叫偶然,第二次遇上叫缘分,本在行军途中,第三次,第四次的接连撞面,怕就有些不单纯了。
即便隐姓埋名,本事却是不会差,藏了个心眼像往常一样靠着树干假寐,装了个正着之后,那女子故技重施,跳上那匹稍显“丰腴”的枣红马就撒丫子了。
曾胜乙纵身跳上乌骊马,这马上一次被曾胜乙给念叨了,总脱不开怀恨在心的嫌疑,可算寻到了表现的机会,那身子,洒然矫健,那速度,疾如迅雷,跑出去没多远,就把那样貌深刻的女子堵进了一处山坳间。
女子见走投无路,猫儿般的眸子来来回回的转了几转,随即笑嘻嘻道:“哥哥,也不过是画张画罢了,大不了还你,你不会将我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吧?虽然我貌美如花,看上去高不可攀的,但哥哥若是喜欢,我们也可以先花前月下的熟悉熟悉,然后再芙蓉帐里度春宵。”
好在定力高,不然非跌下马去不可,那 女子坐在他身前专心画画的时候,恬淡静谧的令人怦然心动;而一旦见他发现了之后,逃脱之时又活泼俏皮,不过如今说出的这番话实在令曾胜乙这个大男人也有些受不住,张口结舌的盯着女子毫不羞怯的笑脸。
女子见曾胜乙不言不语,笑得更加的灿烂,甜腻着声音道:“我就知道哥哥是个好人,怎么舍得伤害我这样一位娇羞可人的女子呢,那啥,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咱们后会有期啊。”
说罢,拉起枣红马的缰绳,轻声催马道:“胖妞,走了,走了啊。”
她这厢催促着,那厢被其唤作胖妞的枣红马却没有立刻移身,女子抬眼看着曾胜乙胯下的乌骊马,顿时明白了过来,愤愤不平道:“你这又思春的肥马,既没有我这般的花容月貌,也没有我的身子娉婷,怎么好意思在美公马面前露出一副花痴样,会被它笑话的,快跑,被抓住了就惨了,会被活扒皮的。”
曾胜乙脸上的表情彻底的僵化,看着那女子说的煞有介事好像他当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一般,心下盘算着,这女子不是在装疯卖傻以逃脱他的抓捕,就是脑子有问题,胡言乱语的。
肥妞听了背上女子的话,十分不满的打着响鼻,女子对曾胜乙露出一抹尴尬的笑,随即轻柔的拍着肥妞的屁股,如同对曾胜乙说话那般软腻着声音道:“肥妞,你是马中的天香国色,你这身子圆润可人,就算对面那黑毛美公马也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你身份多么高贵啊,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付出了真心呢,要赶紧跑,让美公马追才显得有身价不是!”
还当真的神奇,方才还无动于衷的肥妞听完女子的话,立刻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曾胜乙错愕的眨了眨眼,迟疑了片刻,策马上前,超越那一对奇怪的人马之时,伸出胳膊一带,女子便被抓到了自己的身前,不过却是如褡裢般的搭在了马背上,头和腿分别垂在乌骊马马腹的两边,随着它的奔跑而摇晃。
“喂!死男人,晃死本姑奶奶了,不就是给你画幅画么,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有多少有钱的主请本姑奶奶画,我还不稀罕呢,你放了本姑奶奶,不然我告诉天下人,你觊觎我美色,不是正人君子。”
曾胜乙哼笑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到:“本死男人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别吵,再吵就先杀后奸了你。”
听曾胜乙说出这番话,女子先呜咽出声,片刻即转为嚎啕大哭,“本姑奶奶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心愿未了,不能死啊,壮士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这一回,日后我天天供着您,给您烧香还不成么?”
“不成,本死男人还健在,等着真死了之后,你再来跟我这么说好了。”
不管女子怎么求饶,曾胜乙皆不为所动,正逢午膳歇息,曾胜乙把女子带到营外,翻身下马,回头看看那个一脸无辜表情的肥妞,心头涌上一丝玩味。
女子已经被颠地七荤八素,那轮廓鲜明的脸显出一丝苍白,看上去倒是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了,若不是她方才那些叫骂声,曾胜乙大概要以为是自己错抓了人,不过下马之前她还在断断续续的叫嚣着,令曾胜乙十分肯定“此女必有蹊跷。”
按照规矩,这样身份不明的任务该是交给卫都处置的,不过卫都有事暂时离开了军营,曾胜乙迟疑的时候,卿玦与柴安边走边说的路过此地,女子眼前一亮,有些忘性的往前走,好在曾胜乙眼疾手快,在女子迈出两步之后,伸手擒住了她的后衣领,冷声道:“老实点,你想干什么?”
女子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时正受制于人,饶有兴趣的评价道:“美,真美,天下竟有如此尤物,为何我先前不知道呢?”
曾胜乙冷声道:“你知道了又如何?”
“脱光了,瞧瞧!”
脸上的表情较之先前听见那段什么“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的更加难看,口气不耐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那可是咱们的将军,你想什么呢!”
却不想女子听见了曾胜乙的话之后口气更加的兴奋,“将军啊,又俊又有能力的人,最适合做夫婿,这个男人我要了,对了,他娶妻了没?”
女子略有些拔高的声音不引起旁人的主意也难,曾胜乙尴尬的看着卿玦蹙眉望向他这边,扯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