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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略有些拔高的声音不引起旁人的主意也难,曾胜乙尴尬的看着卿玦蹙眉望向他这边,扯着嘴角指着女子的脑袋说:“她这里有毛病,我这就带她走,这就走了。”
趁着曾胜乙闪神的当口,女子笑嘻嘻的走到了卿玦眼前,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如猫儿见了老鼠般的光芒,异常娇媚道:“将军,奴家芳名萱草雅,敢问将军可有妻室?”
卿玦并不看自称萱草雅的女子,而看着曾胜乙,冷声道:“前几日卫都便做过这样的事情,本将军念其初犯可以既往不咎,难不成你自恃上大夫门客就可以罔顾军令,当真以为本将军不会惩处与你?”
曾胜乙看着卿玦一脸的严肃,知道他是当真生气了,不管以前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现在卿玦是将军,而他不过是晏亭门下的食客而已,天上地下的差别,不得不低头,默默地吹着脑袋轻声道:“姬将军误会了,此女并非妓子,接连几日撞见她尾随在大军之后,小人心中生疑,才带回来,打算交给卫将军处置的。”
听见妓子一词,萱草雅才收回上上下下打量着卿玦脸面的眼睛,不解的偏头道:“妓子,谁是?”
卿玦只是盯着曾胜乙并不回答,曾胜乙也只是尴尬的对着卿玦笑,萱草雅见其二人皆不回答,倒也不甚在意,又偷偷地往前挪了一步,更靠近卿玦道:“我决定了,一定要给将军画一幅画像,分文不收你的。”
卿玦终于有了反应,收了看向曾胜乙的视线微微的瞥了一眼萱草雅,不耐道:“什么画像,本将军不稀罕,说,你来此是何目的?”
萱草雅摊手道:“奴家可是天下第一画师,喜欢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遇见将军实乃缘分,又何谈目的之说,今日得见将军,惊为天人,这画像奴家定会给将军画好的,这样的样貌不画下来,实在是暴殄天物。”
卿玦不再看萱草雅,只是盯着曾胜乙漠然道:“不知道什么天下第一的画师,带下去查清楚,有问题按军法处置,没问题驱离军中。”
说罢抬腿就要走,却不想萱草雅突然紧紧地抱住卿玦的胳膊,摇头道:“我要画的,从来就没画不成的时候,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相中你了。”
卿玦拧紧了眉头,才想着甩开萱草雅的拉扯时,身后突然传来晏亭低哑的声音,“姬将军艳福不浅呢!”
听见晏亭的声音,卿玦第一反应就是想赶快甩开手中的麻烦,可将将伸出手想推来萱草雅的时候,脑子里又跳出了那日恬歌事情,竟硬生生的缩回了手,微微偏头对晏亭柔和笑道:“让上大夫见笑了,不过本将军是个仪表不凡的男人,自然有女人喜欢,实在不足为奇。”
晏亭克制着自己不去看眼前那个姿容艳丽的女子紧紧地抱着卿玦手臂的动作,冷笑道:“本大夫生的不好看,也照样有女人喜欢,以貌取人,肤浅。”
说罢转身原路返回,错过了萱草雅打量着她时那不解的眼神,卿玦攥紧了拳头,知道晏亭走得没影了,才对身边的萱草雅冷声道:“放手。”
听见卿玦的声音,萱草雅并不松手,反倒笑嘻嘻道:“我才察觉将军竟然姓姬,此乃大央王族的姓氏,将军非但有出众的样貌,又要职在身,且还是大央王族,嘻嘻,我今天真走运,竟撞见了这样的宝贝。”
卿玦有忍无可忍的感觉,厉声道:“曾胜乙,把你带来的这个麻烦女人给本将军解决了。”
萱草雅死死地抓着卿玦的胳膊道:“将军方才还在那个大夫眼前对奴家好好的,这会儿就不认了,奴家也是有脾气的,才不做将军的踏脚石,就不走,就不走,你不给我画,我就耗在这里,正愁着这些日子没处吃饭呢!”
看着卿玦一副想吃人的表情,还有曾胜乙那一脸的尴尬,柴安轻轻凑上前来,对着萱草雅小心道:“请姑娘自重,此乃军中,岂可有女子随行?”
萱草雅那双猫儿般的眼转了转,随即指着晏亭离去的方向,似不解的呢喃:“那她怎么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竟就那么乖乖地松开了卿玦的手臂然后趁着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低头快速的向前头不远处的肥妞跑去,等到大家回过神来,萱草雅已经翻身上马跑远了。
卿玦锁着眉头盯着曾胜乙,曾胜乙脸色已经透着暗暗的绿,一字一顿道:“将军放心,小人这便去追她回来,定不会让这等身份可疑的人逃走就是了。”
“曾叔叔,你追谁回来?”
雷心子跟在苍双鹤身后伸着脑袋不解的闻着曾胜乙,曾胜乙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雷心子恶狠狠地说道:“告诉过你多少次,要叫就叫哥哥,我有那么老么?”
搔头不解道:“你不 老么,怎么瞧着好像不年轻了呢?”
“小鬼,你想挨打是吧?”
柴安摇头道:“果然是跟晏忠那人相处久了是要受他的影响的,雷心子还是个孩子,胜乙兄好歹也到了而立之年,还跟一个孩子计较?”
苍双鹤把玩着紫玉,对身边几人的吵嚷并不在意,只是看着萱草雅离去的方向,嘴角泄出一抹柔和的笑。
苍双鹤并不常常现于人前,不过方才瞧见了晏亭怒气冲冲的样子,又听雷心子传军中有人说曾胜乙带回了一个样貌特别的女子,他才出了马车,尽管萱草雅遮遮掩掩。可还是躲不过苍双鹤的眼,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在。
卿玦恭谨的跟苍双鹤招呼道:“先生,方才那个女人…。。”
苍双鹤浅笑道:“由她去吧,次女与南褚并无干系。”
不问苍双鹤为何直到那萱草雅和南褚没有关系,卿玦了然的点头,想了想后轻声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苍双鹤轻笑摇头,温和道:“来确定一件事。”
卿玦犹自问道:“可要卿玦效力?”
“不必劳请姬将军,鹤已经确定了。”
又过了的几日,离陈县越来越近,每个人似乎更忙了,唯独曾胜乙还时时有自己的空闲时间,每次都能让他找到特别适合睡觉的地方,不过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瞧见萱草雅,曾胜乙心中想着大概萱草雅是直到厉害了,倒也不再在意,却不想一天晚上这个唤作萱草雅的女人又搅了是非出来。
卿玦的营帐中突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这在冷寂的夜晚格外的响亮,且有山谷的回荡声,更令她的声音出现了一丝特别的惊心,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挨着卿玦营帐的晏亭,明明有一种特别的心痛感觉,可还是快速的冲到了卿玦的营帐,却不曾想闯进去之后只是瞧见卿玦与萱草雅若无其事的并坐在一起,萱草雅手中擒着块儿粉白的帕子递给卿玦看,而卿玦的脸上也没了上一次的不耐烦,反而柔和的笑了起来,那笑明明是极好看的,可晏亭却觉得碍眼。
随后曾胜乙卫都等人也跟在晏亭身后冲进了卿玦的营帐,卿玦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晏亭,若无其事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去吧。
卫都上一次没看见萱草雅,现在有些错愕的盯着萱草雅,并不马上离开,只是不解的问道:“将军,末将方才似乎听见有女子的尖叫声,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卿玦眼睛的余光扫着晏亭看似平静的脸,并不回答卫都的话,那头萱草雅却喜滋滋的开了口,“没什么,你家将军答应娶本姑娘了,本姑娘一高兴,就叫了起来。”
一席话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卿玦。
卫都震惊过后洒然笑道:“恭喜将军了。”
晏亭听见卫都的声音之后才回神,也跟着笑道:“恭喜姬将军。”
卿玦抬眼看了晏亭脸上的笑,攥紧的手指指甲陷入了手心——生疼,脸上却还要维持着笑,看似平静道:“多谢上大夫。”
看着卿玦的笑,晏亭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下去,声音很小,卿玦却能听得清楚:“不会再出现边城的千金了,哼!”
卿玦一愣,晏亭随即转身离开了卿玦的营帐,卫都几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也跟着离开了。
萱草雅一连出现了三天,晏亭没白没黑的躲在睿王赐的那辆马车里不出来,第四天午休的时候,卿玦得了个闲,却依旧乱着心思,屏退左右,沿着一条清澈的溪流向上而行。
本事信步的洒然,却不想载了心思后变成了漫无目的的游走,却在转了个大弯之后,于林子的尽头看见了负手而立的淡紫色身影,卿玦心头一动,迟疑之间,苍双鹤转过身来,对着它淡淡的笑道:“鹤在此候着姬将军许久了。”
听见苍双鹤的话令卿玦有些惶恐,忙出声应道:“先生莫要折杀卿玦。”
苍双鹤摇头轻笑:“这是你应该得的,与折杀之说本无干系,不过你自己该清楚,不日将入陈县,身为主帅,若心思不定,极易害人害己。”
卿玦垂了头,轻声道:“卿玦明白。”
半晌复又轻缓的出声,“先生,卿玦可以请教个问题吗?”
苍双鹤笑应:“说。”
卿玦忧郁片刻后出声道:“若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换做先生该怎么办?”
苍双鹤抬了眸扫了一眼卿玦的落寞,朗然道:“若当真心动,便不会有鹤不该爱的人。”
卿玦迟疑了片刻:“可是这世上有那么许多痴男怨女,有千百个不可在一起的理由!”
苍双鹤依旧洒然:“鹤只信事在人为。”
“可若那是不被世俗见容的爱呢?”
“世俗为何物;可换吃,还是换喝,鹤只知道,若当真有情,便不会在意一切。”
说到这里,正视着卿玦一字一顿道:“即便他与鹤皆为男子。”
第一百零二章 男女授受不亲
“世俗为何物,可换吃,还是换喝,鹤只知道,若当真有情,便不会在意一切。即便他与鹤皆为男子。”
苍双鹤那番话在卿玦耳畔久久回荡,知道翌日破晓,卿玦的心才随着冉冉升起的朝阳而透了亮,莞尔轻笑,是啊,只要真心的喜欢上了,世俗又是何物,不过是套住自己一生不幸的枷锁罢了!
秋意更浓了,山间的清晨笼着雾气,人在雾中行,总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老早就起了身,抱着肩膀倚在撑着营帐的一根梁柱前,此处正对着晏亭的营帐出口——他想让晏亭出门口第一个便瞧见自己。
晏亭似乎还未起来,萱草雅却比平日来的早了许多,脸上也没了那等见到他之后总也泛着傻气的笑,近了才看清,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将将哭过。
卿玦拿眼偷偷地瞄着晏亭的营帐,淡笑着问道:“萱姑娘这是怎么了?”
看着卿玦柔和的笑,萱草雅突然嚎啕了起来,“卿玦,你能不能抱抱我?”
卿玦一愣,不解道:“怎么了?”
萱草雅抽抽噎噎的哭道:“他死去整整四年了!”
收回了偷瞄着晏亭营帐口的视线,看着萱草雅一脸的伤痛,卿玦略带关怀的问道:“谁死了?”
猛的装进卿玦的怀中,额头抵着卿玦的肩膀,双手绕着卿玦的腰身,边哭边喃喃道:“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他死了,四年前,被那个男人害死了,我恨他,恨他,好恨好恨他……”
声声凄厉,卿玦收回了刚才欲推开萱草雅的手,却也不抱她,只是任她抱着呜咽。
先前他等着晏亭,不见晏亭出来,此刻害怕对面的营帐有动静,可晏亭却挑了帘子,探出了头来……
睡梦中似乎听见女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