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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萱姑娘与姬将军心意相通,百年好合!”
晏亭的语调透着落寞,眼睛看着站在远处昏暗的阴影里模糊的人影,萱草雅拉住她的时候,卿玦并不上前,只是远远的站着,那个距离,若她和萱草雅把声音放的低一些,卿玦该是听不清他们都说些什么的。
卿玦放任萱草雅上来拉住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炫耀他宠着萱草雅?还是让萱草雅上前告诉她,他夫妻二人相处是多么的融洽?
晏亭告诉自己不管卿玦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都不关她的事,可越是这样告诉自己,越要感觉不甚舒服,冷笑着甩开萱草雅的钳握,板脸道:“抱歉,方才不知姬将军与夫人在此,失礼了,本大夫今日累了,便不打扰二位,先回房了。”
也不过走了两步,那萱草雅像不散阴魂般又堵了上来,笑嘻嘻道:“你先别走么,我听说了件事情,这会儿就等着跟你确定一下呢,只这一件,确定了之后我就走。“
晏亭不甚热络的虚应道:“何事?”
萱草雅略带着淡淡花香味的身子贴在晏亭身边,小声问道:“我听说你们大王也是个极好看的美男子,
可是真的?”
晏亭感觉自己的眼角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抽动了起来,扯着唇敷衍道:“就为这事在这清冷的夜里站在外头等着,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啊!
萱姑娘若是想知道大王是个怎样的人,问问姬将军便可,终究是堂兄弟,总要比本大夫熟悉上许多的。”
萱草雅撇嘴道:“男人对男人的看法怎么和女人对男人的看法相同呢,再者,卿玦那家伙目空一切的,他怎么瞧得出睿王是好是坏,还是上大夫心态平常,想必也客观一些,一定能给我一个中肯的答案。“看着萱草雅如狐狸见了鸡一般闪着无比兴味的脸,晏亭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替卿玦担心了,迟疑了片刻,决定给萱草雅一个十分“客观”的回答,声调不禁微微扬高,不至于传扬的太远,却可以确定前头的卿玦定能听的清楚,一字一顿道:“虽比不得那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却也有可取之处,女子瞧见了,多半会喜欢的。”
背光处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便没反应了,晏亭微微咬了唇,萱草雅甚开怀的笑了起来。“极好极好,早知道有这么多好看的,该早点来才是!“
晏亭没心没肺的笑着:“本大夫已经解除了萱姑娘的疑问,可以回去了吧?”
萱草雅甚满意的点头,“你好生休息,别忘记你和我的约定就好。”
洒然转身,晏亭觉得自己的步调前所未有的稳健,可她的身后却传来萱草雅似自言自语的呢喃,“奇怪,流云的伤不是好了么,怎的又跌跌撞撞了呢?”
抬头着天,没月亮也没星星,云层很厚,或许会下雨,秋日里多半都是好天的,见了阴,惹得胸口也闷呼呼的,堵得难受,缓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外,曾胜乙正巧巡视到此,两人在门前相遇,晏亭本想点了头就进去的,却在转身之时想到了萱草雅白天堵着她的目的,又转回了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曾胜乙,看得曾胜乙抱着玉首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杵在原地。
“少主?“
听见曾胜乙发颤的声音,晏亭抬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挤眉道:“那日你随我出生入死,我便亲口允诺过,若我能活着出来,便与你结拜,这几日忙,倒也忘记了这事,今日正是个机会,莫不如就此结拜了吧。”
曾胜乙摇头憨笑道:“那是属下的职责,少主这番说法,倒是让属下汗颜。”
晏亭嬉笑着上前,拍着曾胜乙的肩膀洒然道:“推三阻四的,没点大丈夫的气魄,本大夫要你拜你便拜,难不成本大夫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哼哼!亏待是不能亏的,卖了可是说不定的事情,晏亭眯着眼暗暗的笑,笑得曾胜乙愈加的觉得毛骨悚然,却也不敢忤逆,点头受了。
他们的结拜很随性,把那刻板的同甘共苦的誓言念叨一边便全成了,起身之后,晏亭笑得正常了些,只拍打着曾胜乙的肩膀,用着很随性的口吻说道:“大哥,夜深了,有侍卫看着,你便去歇着吧,休息好了,瞧着才精神不是。”
总觉得晏亭话里有话,不过曾胜乙懒得细细的研究,爽快的应了,随后转身离开晏亭的视线,待到曾胜乙走后,晏亭复又垮了脸,细声细气的说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一遭,好像全被本大夫给占了。“
说完之后转身缓步回到自己清冷的房间里去了,盖着锦被入睡,心下叨念着:天当真冷了,过复的锦被盖着不暖和,赶明一定要常春给她换床厚实的过来!
辗转着睡不着,脑子里不禁飘向了苍双鹤那头的情景,竟开始想着睿王如她那样枕着苍双鹤的胳膊,缩在他怀中入睡,抱紧怀中的锦被,闷声闷气的说道:“两个男人,真受不了,若当真那样,再瞧见那厮,定踢飞他!”
朦胧间,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幽香,躁乱的心一瞬间便缓和了,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
待到房间里传出晏亭平缓的呼吸声之后,房门缓缓的开启,一袭淡紫色的颀长身影悄然移进晏亭的房间内,随后回身把房门落闩,手中捏着个香囊,缓步走到晏亭榻前,微微俯着身子看着熟睡中的晏亭,注视了许久,轻笑着伸手拂去晏亭散落在额前的几缕碎发,随后靠着榻边,取出才得到的帛书,上面是关于盛康与公子野的消息,并不掌灯,就在昏暗的房间内毫无影响的看了起来。
破晓之前,苍双鹤收了放在晏亭瓷枕边的香囊,笑着替晏亭盖好锦被,随后取出以前总把玩着的玉环轻轻的套在了晏亭的手腕上,再然后嘴角绽开一抹笑,转身走出了晏亭的房间。
天大亮,晏亭神清气爽的起身,感觉通体顺畅,心情大好,自言自语道:“果真没那厮打扰,睡得就是香……”
话才说到一半,愕然的瞪大了眼,盯着自己因伸懒腰而展开的手臂,晏亭的手腕很细,且因药物的作用异常的暗沉,那温润的玉环由于她的动作而微微的荡着,黑的手腕,白的玉环,恁般的招眼!
这玉环她在苍双鹤那里见过几次,不必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霍然起身,并不整理自己,凶神恶煞的冲到苍双鹤的房间,忘记了睿王的存在,怒声喊道:“苍双鹤,你给本大夫滚出来。”
人还未见,晏亭便絮絮叨叨的咒骂了起来:“你这卑鄙、下流、龌龊、猥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待到转到卧室,看见榻上的情景,咒骂声戛然而止,颤手指着对面的榻上,张口结舌道:“你们,你们真的……”
第一一五章 碎玉
那画面太过触目惊心。以致乱了礼数。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榻上的一双人,结结巴巴的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
睿王缓缓的坐起身子,眼底带着一丝玩味盯着受惊过度的晏亭,披散开的发柔顺的贴在精裸的身子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锦被滑落至他窄细紧致的腰腹间,隐隐透着一丝慵懒的诱惑。
裸男见过,与男人同床共枕的裸男她是没见过的,苍双鹤还要死不活的躺在里面,由于睿王的遮挡,她是看不见他穿没穿衣服的,心头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尖锐的痛着,即便先前就怀疑睿王和苍双鹤不清不楚,可如今见了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场面,还是无法坦然的面对,先前兴致盎然的咒骂在这一瞬间化为压抑于心底的嘶吼,身子不由自由的轻颤,该视而不见的转身,还是兼顾礼数的参拜赤裸着身子的大王,晏亭竟无法冷静的做出选择了。
“晏爱卿来得正好,寡人既是常服来此,便无需多礼,过来一起吧!”
过去一起?她疯了才和他们一起,脸上的笑脸十足的僵硬,收起颤巍巍的手指,晏亭抖着声音小声嗫喏道:“大王,大王没穿衣服!”
睿王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轻笑道:“寡人不喜欢和衣就寝,睡着不舒服。”
天天都和女人厮混,间或找几个长得败坏风气的男人调剂一下,穿衣服睡觉自然麻烦,即便睿王说了无需多礼,晏亭也不敢造次,穿不穿衣服,身份在那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帝王!不反驳,倒也不接话。低垂着脑袋杵在原地。
看着晏亭对自己的话不作应答,睿王竟大笑出声,朗然道:“果真还是出来有趣,尚晨宫中缺了晏爱卿,竟令寡人感觉有些沉闷了。”
鸡皮疙瘩一路蹿升,打了个冷战,晏亭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声,兴许睿王将说出更令她难受的话来,缓和了一下心中的不屑,挤出了抹十足奸佞的笑,谄媚道:“能得大王偏爱,臣感激涕零。”
见了晏亭脸上的表情,睿王笑得愈加的开怀,半晌似乎才想到晏亭先前的表现,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寡人方才好像听见晏爱卿说谁是卑鄙、下流、龌龊、猥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着?”
晏亭脸上的谄媚僵了一下。随即小心应道:“禀大王,臣昨夜梦见了南褚大将军晏毋庸,想到此人便觉心中愤恨,适才失了礼数,请大王降罪。“
睿王缓缓的站起身子,见锦被滑下,晏亭忙别开了眼,看的睿王好笑的挑起眉尾,伸手抓过榻头画几上的里衣穿上,随意的系上腰间的带子,缓步移到晏亭转开的眼前,微倾着身子盯着晏亭的脸,啧啧有声道:“或许下一次不该再让晏爱卿随军出征,当真愈加的憔悴了,梦里竟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了,实在苦了爱卿,不过这一双眼中却沾上了别样的风情,怎的,最近瞧上了哪家女子,说出来,寡人替爱卿做主。”
晏亭微微向后仰着身子。想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所谓一些,可面对着咫尺之遥的大脸,实在平静不了,心头咚咚的跳了几下,咽了咽口水,嘻哈道:“臣乃痴情男子,对家中夫人矢志不渝。”
睿王撇嘴道:“男人么,怎能不三妻四妾,何况爱卿身份显赫,更应美女环绕,且你华夫人如今相距甚远,总该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不是,不喜欢没关系,只要能好生伺候了晏爱卿,寡人定赏。“躺在榻上始终静默不言的苍双鹤突然轻笑出声,晏亭欲杀人的眼恨恨的瞪了过去,却瞧见苍双鹤微微侧过头来,对着她莞尔轻笑,愣了一下——还好、还好,他穿着衣服。
睿王回头看着苍双鹤,声调平和道:“先生醒了?”
苍双鹤好似十分困难的撑起身子,弱声道:“听见些声音,不好再睡下去了。“
睿王回转身子,快速走到榻边,挨着卧榻俯身道:“先生感觉怎样?”
“尚好。”
得了苍双鹤的回答,睿王复又笑了起来,缓缓的直起身子收了方才对晏亭说话时语调中的戏谑,严谨道:“寡人与晏爱卿说笑,扰了先生清梦。 ”
微低沉着声音平缓道:“若再躺下去,怕鹤便要同上大夫一般的不堪入目了!“
呸!长得败坏风气,还说人家不堪入目,死妖孽,初南的假药怎么没毒死你!
晏亭脸上的表情愈难看,苍双鹤的笑容便越清晰,看得睿王不觉一愣,随后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晏亭一脸的愤愤不平,心头微动,先前他便觉得苍双鹤与晏亭是有些关系的,却并未想到苍双鹤竟对晏亭真心的笑,仔细的,再仔细一点打量晏亭那种在他印象中其貌不扬的脸,他说没有晏亭的尚晨宫有些沉闷,那话虽只是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