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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压着了吧!
总不愧是苍双鹤,即便心头再有惊讶,也不过是转瞬而已,回神之后,脸上刻意浮现了一抹十分刻意的哀戚神情,垂然欲泣道:“想来为夫今后大概要过着日月无光的生活了,一直以为自己娶了个依人小鸟,任为夫捏扁搓圆,却原来夫人竟是个伪善的恶虎,待到为夫不计得失的将你娶进门,夫人却将为夫生吞活剥了,吾命苦矣!”
晏亭渐渐的收了自己方才的沾沾自喜,将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偏着头恶狠狠的盯着苍双鹤。
她这双眸子本就精致,生气的时候格外的惹眼,衬着夜明珠的光线,如子夜明星般的熠熠生辉,虽此刻她的姿容被药物所掩,可单单就是这一双眼也要叫苍双鹤移不开视线,倒也不必惊奇睿王那个将以貌取人的习性发扬到极致的男人会对晏亭生出兴趣,纵然她被药物藏了美貌,可不经意间的举手抬足,顾盼传神,全然载着万种风情,怎能让人忽略了去!
激将法,确是一个好招数,不管在战场上亦或者朝堂上,信手捏来,所以攻他人之心性浮动,令其为己所用,苍双鹤最善攻心,他承认如今与晏亭可以走到这步,离不得他的苦心算计,不过即便她已经恁般暧昧的伏趴在他身上,他也要激上她一激,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憨态,若然将她气糊涂了,或许他还能得些意外的艳福,想来便是妙事一桩,于他来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这般轻巧的事情罢了。
“你这厮,得了便宜反倒要卖乖,本大夫何时承认过嫁了你了。想将本大夫捏圆搓扁,做梦,本大夫就要活剥了你,你能怎么招,我看你怎么招!”
配合着自己这番话,手上也不忘动作着。气势汹汹的伸手就去扒苍双鹤的衣服,这妖孽平日看上去穿衣装束十分严谨,可到了她这里,只轻轻一拉便露了肉,蹊跷过头了,便要惹人怀疑了,再去看他的表情,尔雅的笑,眼神透着勾人的邪气。
晏亭呆了一下,喃喃的念叨着:“我见过的故事中,采花的小贼压倒了那顺了眼的人之后,那人首先便要哭死哭活没命的叫;待到衣服敞开。还要撕心裂肺的求饶;等着人家得手之后,便该寻死觅活的闹了,你这表现太不应景了。”
说罢见苍双鹤嘴角的笑愈发的明显,晏亭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难受,瞪了苍双鹤一眼,随后翻身从他身上下去,背对着苍双鹤,撇嘴道:“本大夫才不上你的当,险些被你坑了,损我清誉!”
苍双鹤浅笑的坐起身子,贴在晏亭身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红透的耳根,说话之时带出的热度拂过她的耳畔,勾的她身子也跟着微微的
抖了,“男女身子不同,相对来说,多数时候皆是男子力气要大一
些,因此这采花之说也要多半男子才能行之,自然,为夫也不会意外有女子可行,不过瞧着夫人此刻举止,想来已经不忍对为夫下此毒手,为夫瞧着夫人对这等情事颇有些研究,若然夫人不舍为夫受苦,又想知这其中滋味,为夫不介意损己之声誉,便充一回采花的贼儿,让夫人欢喜。“
话未完,手指已经攀上晏亭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轻揉的揉捻。
晏亭身子一颤,随后避开了苍双鹤的手指,原本该是发怒的震慑,却不想因为心头的悸动,竟将这本该颇有威势的话说成了娇嗲一般的语调,“晏忠尚且在外面,闹什么呢!”
苍双鹤一脸的笑,晏亭匆匆的睨了他一眼,心中登时了然,苍双鹤当真与萱草雅是同门所出,先前不经意的时候会感觉萱草雅的笑如狐狸一般的狡诈,如今才发觉,苍双鹤与之相较,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说萱草雅是一只初出世道的小狐狸,修成了三五分能力,那么苍双鹤便是一只十成十的老狐狸,传说中有几千年道行的那一种,与他勾心斗角,得事先就盘算好了,不然定会被他随时就给算计了,她还要傻兮兮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的替人家数钱呢!
晏亭那话一出,苍双鹤稍微顿了一下,悻悻然的收了手,散漫的说道:“倒也碍事了,先前便说让夫人乘我府中的马车,我府中的车夫绝对的敬业,你不想让他察觉异样,他便十足的识趣,即便你我将马车给拆了,他也觉察不到,哪里像晏忠这个,非但性子莽撞,还不懂得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本事。”
听见苍双鹤这一阵抱怨,晏亭轻笑了起来,纵然他有着惊世的才智,可这一刻,他在她眼前就是个单纯的男人,会因为心想事不成,寻个微不足道的理由使性子,如同稚子一般的可爱,微微偏着头盯着苍双鹤完美的侧脸看,调侃道:“晏忠终究是个正常人,耳听八方也是他该具备的能力,自然不及你练出来的那些木偶,不过,听你这样说法,莫不如来个直接些的,你便将本大夫那拉车的马给好好的规整了,让它自己驾车,这样你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它也万不可将你的那些龌龊事给抖出去了。”
苍双鹤竟煞有介事的点头表示同意了晏亭这个说法,且还要出声确定一遍,“若鹤让晏忠离开,只留夫人的马,夫人便让为夫随心所欲的做“龌龊“事?”
苍双鹤的话中留了套子,晏亭心中存了几分疑虑,却不想失了傲气,点头笑道:“当然。”
得逞的笑浮上了苍双鹤的眉眼,他竟站站起了身子,伸手撩起了帘子对晏忠轻声道:“晏忠,去后头跟姬殇同乘一骑,再走不足三里便有一个小村落,你二人去村东人家住上一夜,明早直接去接你家小姐。”
苍双鹤一直都在与她说话,竟了**多远便是村落,那他方才究竟有没有没专心同她说话,若有。他又是怎么知道前方一定有村落的,莫非这些也只是他借故支开晏忠和姬殇的借口?
晏亭伸手抓住苍双鹤的衣摆,轻轻向后一拉,她也只是想让他闭嘴,不想先前就松垮垮搭在他身上的衣服竟那般的不中用,只这么一下,它便软塌塌的滑下去了,在朦胧的车厢里,苍双鹤的肩头呈现了诱人的色,看得晏亭眼睛抽了抽,手还捏着他衣摆的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尴尬的抬眼扫向晏忠。
晏忠一向是个粗枝大叶的,即便有人提点他许多次,有些事情他也迷迷糊糊,竟不想这一次脑子如此够用。明明没什么,他也要呈现出一派了然的样貌,嬉笑的点头,“先生,少主,小人明白,明白,这便去了。“
晏亭心中不舒服,出声喊着已经利落翻下马车的晏忠,“你们都走了,本大夫怎么办?”
晏忠回过头来,语调中存了几分不解:“难道鹤先生不陪着少主么?”
晏亭轻咳了咳,随即接口道:“本大夫说若然遇上了歹人,那本大夫的安危可如何是好?”
听见晏亭是担心这点,晏忠搔着头笑得恁般的自信,“少主,有鹤先生在,相当于百十个晏忠,少主尽管放心便是,先生怎能容宵小伤了少主您呢?“
晏亭没有立刻接上话茬,晏忠便以为她是放心了,也不再迟疑,对苍双鹤洒然的抱了抱拳,随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苍双鹤放下了车帘子,转过身对尚在发呆的晏亭笑道:“如今好了,晏忠走了,该是为夫为所欲为的时候了,夫人要不要先酝酿一下,毕竟“要哭要闹”,“寻死觅活”,以夫人现在这番表情,怕一会儿不应景。”
晏亭扯着嘴角,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四处乱瞄,可绕来绕去,不经意间就绕到了苍双鹤大敞着的衣襟,玉石般肌肤衬着暧昧的珠光,愈发的透着丝别样的魅,令晏亭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可越是脸红,绕着苍双鹤胸口处的眼睛便越是挪不开,后来索性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
看也便看了,还要给自己撑一撑面子,咬牙切齿的说着:“方才之事绝非巧合,定又是你故意为之,那衣服就不能好生穿穿,我不过也只是随便的一拉,它居然就滑下去了,怎么可能那么不中用,你也就能骗骗晏忠那个本分的,让他生出误会猜忌了我的声誉,十足小人行径。“
苍双鹤并不否认,不甚在意的笑道:“若然他不怀疑,总要耗在这里等着你的吩咐,也不过是滑了半边衣衫,省了许多唇舌,为夫本就是个懒惰的人,不喜做那么多无谓的虚事,如今有这等一劳永逸的办法摆在眼前,何乐而不为,再者,你我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实在存在的,至于声誉不声誉的,夫人觉得晏忠可会将事情往那般偏的地方想呢?”
他总有许多的借口将她的说法一一堵回去,本是黑的,到了他嘴里也能变成白的了,晏亭想在口舌伶俐上同苍双鹤一较高低,胜算不会很大,她也有自知之明,直接转了话锋,闷声闷气的嘀咕着:“人前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只言片语的故作神秘,背了人原来是个十足的小人,且还异常的话痨,果真人不可貌相!“
“原来在夫人心中,为夫竟是如此不堪,实在令为夫痛不欲生,呜呼哀哉!”
晏亭斜着眼睛,撇着唇,十足不屑的表情对着苍双鹤,不冷不热的说着:“你这为夫的真称实在令我毛骨悚然,每次听了便觉得你又在算计我,你换一换成不?”
“那夫人想听什么称呼呢?“
“随便。”
“夫君我。”
“你还是自称为夫吧。”
面上他总在顺着她,真实的却是她总被他牵着走,便知道他不肯能那么听话的改了这腻死人的称呼,她也就是随口提上一提,他转得快,可也拗口的别扭,她并不是讨厌听他那样的自称,说真话,听见之后总要在心中生出几分掩不住的欢喜,她期待的爱情便是如此,总要感觉到他是真的在意了她的,或许肤浅,却令她踏实,她会有这样一句平白的要求,其实,她也不知道更深层的心思是为了什么,或许,她也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确定在这清冷的暗夜中,他一直陪在她左右,并不是当初不知情的年纪,那无边的孤寂只有她自己独自去捱!
“鹤,这一生一世,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么?”
等晏亭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将心底的话说出来给他听了,说了便说了,纵然心头又开始雀跃,面上却要装作沉静,等着,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第一八五章 斗嘴
马蹄声悠扬错落,恰似闲庭信步,原来主人心情好,这牲畜也会优雅安适,通了人性一般。
听苍双鹤说要连夜出城,晏亭回府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想着也不是去远处,并没有刻意的安排,不想瞧见马车的布置之后,心头竟生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感觉,那个时候萱草雅也在,拍着巴掌直说这马车的布置看上去就恁般的“情趣”,也只有她那等才女能布置的出。
萱草雅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一句话便将她的居心点透了,晏亭本以为曾胜乙会随性,面红耳赤的转了话题问着萱草雅曾胜乙去了哪里。
萱草雅即便明白晏亭的转移视线,可还是在晏亭问出声之后,大声的抱怨了一通,说苍双鹤愈发的没个师兄的样子了,有了好玩的事情也不带着她,不带着她也就算了,连曾胜乙也一并给支开了,抱怨完了不觉解气,还如婆子一般絮絮叨叨的提醒晏亭,一定要小心防备着苍双鹤的不良用心,不然清白不保!
晏亭红着脸的睨视萱草雅,声音不大的顶了回去,说既然让她防备着苍双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