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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初南的去向,晏亭不再担心,再看身边嘟着嘴的萱草雅,想起了萱草雅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她娘的事情,笑着开了口:“你娘派来的使臣昨天跟着我回来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意见,也没将他们引到你跟前去,如果你想见见,稍后就和他们一起用早饭吧。”
萱草雅来的时候已经听曾胜乙说过这事了,说是要来看初南。其实只有她心底更清楚,她是想看看那些使臣,最好能得到关于她娘的消息,她不愿意用那些尊贵的称呼她娘,她宁愿像自己小时候期待的一样,站在她眼前,亲口唤她一声娘!
晏亭的说法正和萱草雅的心意,因此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撇嘴道:“这里本是你说了算,你决定就好。”
晏亭暗笑,没有逗她,昨晚回了营帐之后就没看见苍双鹤,那个时候她心情大好,倒也没在意,可这一早还是没他半个影子,出了卿玦的营帐,她的视线便锁在了自己与苍双鹤的营帐内,她以为这一早没见她在营帐里,他或许会出来寻她的,可是没有,帘子那里连翻动过的过的波痕都没有,不禁开始暗暗猜测他去了哪里。
那些使臣是来接萱草雅回去的,这点本不出意外,因为先前苍双鹤要求的便是攻下西申,如今王宫已经被拿下,他们暂时留在了西申京师,等着便是与萱草雅同时回返。
萱草雅眼中的期待很清楚,可她并没有答应立刻回去,只说在大梁还有些未了的事情要处理,等着处理完了大梁的事情,她会与夫君一道回去。
来人虽然心有不甘,对上了萱草雅强势的态度之后,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吃过早饭之后,便沿着来路返回了。
吃过饭还不见苍双鹤,晏亭实在坐不住了,也不管旁人拿什么样的眼神看她,见人便问,“瞧见鹤先生没有?”
绕着军营寻了大半圈,没人看见苍双鹤,其实晏亭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徒劳,没事的时候,苍双鹤不再人前现身,若然他不想让人看见,更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他已经很久不与她藏私,这一次的突然失踪竟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了。
站在校场上,兀自猜想着他去了哪里,其实她想不出自己这么迫切的找他究竟为了什么,其实,她也这么不告而别的走了好几日,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想着苍双鹤会不会是故意的气她,也让她尝尝寻不到他的滋味。
“先生天黑之前就会回来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将晏亭自沉思中硬生生的拉了出来,晏亭转过身子,看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卿玦,挑了挑眉稍:“姬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卿玦恬淡的应道:“听说左相大人急着寻找鹤先生,鹤先生离开之前说过他的归期,也让本将军代为转告过的。”
晏亭撇撇嘴,“那方才你为何不告知本相?”
卿玦依旧恬淡着声音回道:“先前左相并未询问。”
晏亭狐疑的看着卿玦,压低了声音道:“本相不找他,姬将军便不告诉本相他的归期,这本不是姬将军的故意疏忽吧?”
卿玦明白晏亭的猜测,她当真的了解了苍双鹤,苍双鹤走之前的时候是格外跟卿玦说过的,若然晏亭满哪找他就告诉晏亭说他天黑之前就会回来,若然她不找他,倒也罢了——确切点说,他们是了解彼此的。
心里的答案与晏亭的猜测是完全相符的,卿玦面上依旧丝毫不动,浅声说道:“先生吩咐的事情本将军已经带到了。”
看着卿玦当真有转身的意思,晏亭可不顾那么多,直接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急切道:“鹤先生可有说过他去了哪里?”
卿玦微微偏过了头看着晏亭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纤细的手,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他这个动作很淡,晏亭却看得清楚,脸上一热,缩回了手,尴尬笑道:“姬将军既然知道初南的去处,那就应该知道鹤先生的去处。”
卿玦点了点头,顺着晏亭的说法道:“他们一起走的。”
这回答的和不答没什么区别,晏亭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没等说出什么的时候,卿玦已经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这一天乌云罩顶,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晏亭心中十分不舒服,绕在校场上看着将士操练,心不在焉的听着卫都在她耳边絮叨着西申如今远不比大央的军威,听了一阵,走神的厉害,也答不出卫都的问题,倒也不再耗在校场上,怏怏的回了营帐。
她早晨出门的时候记得清楚,几上是没东西的,可回来了之后竟发现几上搁了一支乌木的簪子,与她先前的那一对十分的相似,可细细看去却是不同,晏亭手执簪子反反复复的看,心头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零二章 损阴德
“好久没见你戴这簪子了,今儿怎么拿出来了?”
萱草雅的声音响脆,言语间显出她今天的心情十分好,她知道乌木簪子对于晏亭代表了什么,彼时成双成对现于人前,而今一同不见踪影,说起来,这该算是晏亭的一个心结,今天若不是循着晏亭行走的路径偶然间发现了这簪子,萱草雅会以为晏亭已经将它彻底的锁在暗处了,既然晏亭能拿出来,便是当真不在意了吧——萱草雅如是想着。
晏亭捏着簪子,听见萱草雅的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随手便将那簪子放回了方才的位置,淡然道:“这簪子不是我的。”
萱草雅愣了一下,不经脑子脱口说了起来,“这根不是你的。难道是……”
晏亭猛地转身盯住萱草雅,逼得她将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见萱草雅虽然住了口,眼中依旧存着怀疑的看着自己,晏亭复又补上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倒是真有些像我的那根。”
这样的解释实在没什么必要的,萱草雅清楚晏亭的心思,也不再多说,这簪子是她捡来的,方才进来没瞧见晏亭,她便顺手将这簪子搁在几上了,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晏亭已经回来了,既然这簪子不是晏亭的,再想想捡到这簪子的位置,萱草雅大概猜想是谁丢的了。
想到这点,萱草雅竟有些惊愕,就像来的时候没什么通知,去了也不打个招呼,转头就走出了晏亭的营帐。
看着打着摆子的帐帘,晏亭摇了摇头,好在自己已经习惯了萱草雅这种没什么规律的举动,倒也不觉得错愕,不经意间又将视线对上了那根簪子,这簪子好像无声的述说着什么,脑子里灵光咋现,可不及捕捉,又恢复混沌,也不再为难自己,捡起簪子,放到了一边的盒子里,心下想着若然有人丢了簪子,来跟她要,也不至于找不到。
那头萱草雅出了营帐,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侯在外头的曾胜乙,想也不想的就问了起来:“可知道师兄去向,我找他有急事。”
曾胜乙看着萱草雅一脸的严肃表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问着:“难道西申的事情有变?”
萱草雅摇了摇头,“西申哪里还能有什么变故,砧板上的鱼肉了,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想找师兄确定一下。”
听着不是西申的事情,曾胜乙放了心,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眼下西申才是重中之重,旁的事情暂时不要拿来搅扰先生的好。”
萱草雅翻了翻白眼,怒声道:“你懂得什么啊,我问的事情可是关乎到他们的幸福呢,对于师兄来说,西申也不过是他的一局棋罢了,这事才是他应该最在意的。”
见萱草雅说得头头是道,曾胜乙又紧张了起来,声音有些迟疑,小声问着:“当真这么重要啊,先生应该是出去了,大概只告诉卿玦他的去处,我是不知的,不如你先说给我听听,让我帮着想个办法。”
萱草雅瞪了曾胜乙一眼,“绝情草的事情,你知道?”
曾胜乙搔了搔头,“这个我确实不知道,绝情草能怎么样啊,难不成左相她吃了?”
萱草雅心中并不敢肯定,只是隐隐有那么一个感觉,没弄明白之前也不好张扬,也有些担心将心中的怀疑告诉了曾胜乙,他一时把不住嘴,将这事去与晏亭说,总是个麻烦的,思来想去,最终只是摆了摆手,小声道:“罢了,等着师兄回来再说吧。”
萱草雅不想说的事情,曾胜乙心中再好奇,也不会逼着她说,她是个有主男的女人,该不该说的事情心中最有分寸,既然不与他说,便是有着不可说的理由,旁的事情,她一定不瞒他,他信她!
放下了心事,萱草雅又对着曾胜乙嬉皮笑脸,常听说君子远庖厨,可萱草雅极爱曾胜乙做出的饭菜,一日也将这话说给曾胜乙听,曾胜乙只是笑,他说那话说的是君子,而他是个武夫,言不及他。然后,她心安理得享受着曾胜乙做出的食物,愈发的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只要撒撒娇,她想吃什么,他就给她做什么。
见萱草雅这样的笑,曾胜乙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也不废话,直接牵起她的手平和道:“想吃什么,做给你吃。”
萱草雅沾沾自喜,状似妩媚的告诉他:“最喜欢听你说这一句。“
然后把一双猫眼笑成了两条细细地线,她是听说过白玉秋的事情的,自然与别夕也有过相处,不过每次这样站在曾胜乙面前的时候,总要暗叹白玉秋是个有眼无珠的白痴女人,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跟着别夕,得了那么个结局,也是合情合理的——在她的看法中,别夕是远不及曾胜乙出色的。
那厢,卿玦转告了苍双鹤的话给晏亭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想来无事,翻看自己压在衣服箱子底下的木盒,打开匆匆扫过一眼,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将木盒放了回去,草草的盖了盖,转身大踏步的迈出了营帐,对蹲在一边的瑶童冷声道:”你进来一下。“瑶童看着卿玦的脸色,不敢迟疑,站起身子快步走进了营帐,进门之后小心问道:“五公子怎么了?”
卿玦在营帐内绕着圈子,听见瑶童的问题适才稳住了身子,顿了片刻,开口问道:“帐里可来过什么人没有?”
摇头连连摇头:“主帅的营帐,没有传令,旁人是不准随意进出的。”
卿玦又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出了声,“上次让你去买回来的簪子,你可见到了?”
瑶童听见是问那簪子,紧张的感觉才微微散去,露了笑脸道:“前几日瑶童见过五公子搁在囊袋里来着。”
得了这样的答案,卿玦心头一颤,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摆手道:“没事了,出去吧。”
瑶童眨了眨清澈的眼,不多话,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瑶童一离开,卿玦立刻在营帐内翻了起来,未果,心缓缓的下沉,坐在榻上犹自发呆起来。
傍晚,天凉,晏亭却不肯回营帐,寻了些七七八八的借口,绕在营中,她觉得自己掩饰的好,可懂她的人却明白她此番行为的目的,却没人揭穿,怕她尴尬。
天将擦黑,远远看见了马车的时候,晏亭脸上绽开了笑,心头竟十分的雀跃,终究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想今后是真真的离不得他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罪过,不过,她却不想强行阻止这感觉。
她的步调随着马车的方向移动,直到马车停下,她已经站在了马车的斜前方——这里正对着车上的人下来的位置,她想若是苍双鹤挑了帘子,一眼就能看见她,这样想着,就觉得十分的开怀。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