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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居然带她去他的房间?”泪水盈满夏宇辰的眼眶,她喃喃自语着。
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带着女人去他俩的房间。好歹她还没和他离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眼看着他他竟然把她扑倒在地,他居然……
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他俩的房间里做那种事!
顾不得头疼得想吐,顾不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夏宇辰一个箭步冲向楼下,嘴中仍忍不住地咒骂着。
如果想要图得一时的爽快,难道他就不会花点小钱去宾馆吗?干嘛为了省小钱,伤了她的眼?
她当他上班去了,想不到是去拈花惹草,真是个可恶的下三滥,她绝不原谅他,绝不!
打开夏家的大门,连鞋都来不及穿,她连忙冲到几个小步便能到达的支家前,还来不及跨至大门前,一辆飞车急驰而过,没看到她的身影,直直地往她身上撞去——飞起、抛下,宛如无生命的娃娃……
“宇辰……宇辰……”这声音如此悲切凄楚,一声接着一声,教夏宇辰有着一股难以释怀的惆怅。
这感觉好熟悉、好熟悉,可她想不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宇辰!”支震宇在屋子里听到巨响,赶紧奔出屋外,看见倒地的夏宇辰,吓得心里头一片惶惶然,一会儿检查脉搏,一会儿替她查看有无外伤,心里头惊奇她的毫发未伤,却无法将她唤醒。
越是叫不醒,支震宇的心便没有一刻安宁,他将夏宇辰抱进支家,开始给予按摩。他直往她的左胸上狠狠地拍了又拍,眼看着雪白的肌肤冒出点点瘀红,却仍不见她苏醒过来。
一旁的冷映儿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误以为她已经断气了。“她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支震宇怒眉一扬,开口喝道:“闭嘴!”
不会的,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他是不会让她死的。况且,他也还不知道宇辰对他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更不知道她为何会对他感到厌恶,不知道三年前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被车撞,更不懂她为什么刚刚会突然跑出来。
太多个为什么他尚未解开,他不会放她死去的!
“宇辰,醒来、醒来!”支震宇一急,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挥起大手便往夏宇辰的苍白脸蛋落下,一下接一下,丝毫不见他手下留情,更是让一旁的冷映儿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不会就这样把她打死吧?”如果她不是被车撞死,那她极可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这样子不行!冷映儿死命抓着他发狠的右手。
“你懂什么?”在这种紧急的时刻,这个没大脑的蠢女人不帮他就算了,还敢扯他后腿?
想都没想,支震宇单手挥开冷映儿,他想不出为什么宁宇会聘请这个让人发怒的笨女人!
“宇辰,醒来!”故技重施,他一下一下打在已全然发红的脸蛋。
夏宇辰在缥缈虚无间,在黑暗之中蓦地找到一丝亮光,猛然睁开双眼,感觉到胸口和脸颊传来刺痛麻辣的感觉。
一看清痛下毒手的人,夏宇辰立即出声开骂:“支震宇,你这个王八蛋,你想要杀了我吗?如果想要和我离婚直接明讲就好,何必这样扁我?”
随着吼出的音量,所有的记忆迅速地跑回她的脑海中,包括三年前的那一夜……
“你终于醒了。”支震宇看见她安然无恙,开心得将她环在自己的怀抱里。是心喜、是梦想成真。
“你干嘛打我?”瞧他一副柔肠寸断的模样,夏宇辰也不好将满腹疑云道出,只是乖乖地让他搅在怀里。
“你刚才晕了,吓了我好大一跳。”她终于醒了,他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不过,说来说去,这件事全都起因于一个人突然跑出来,才会回让他急得惊惶失措。
“你没事跑出来干嘛?”她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我……”夏宇辰自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瞧瞧身后花容失色的冷映儿,不觉扁了扁嘴,“还不都是你,问问你自己在房间里和她做什么?”
“我和她?”支震宇看看冷映儿,想不出他刚才和她做了什么。
“对,就像三年前一样,那时的你也是和一个女人。”一想到这里不觉醋意大发,有如黄河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三年前?”她想起三年前的事了?
“刚刚你还把她扑倒。”夏宇辰一双眼哀怨得吓人,已然忘记她之前是多么排斥以支夫人自居。
“那是我不小心的……”支震宇和冷映儿不约而同地说。
刚刚不过是冷映儿不小心被地上的毯子给绊倒,他们两个才会因此倒在床上。
而三年前,似乎也有相似的情况发生,她却因此而判了他的罪?
“你竟然不相信我。”支震宇恶狠狠地直锁着夏宇辰的眼,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流窜。
“我没有”夏宇辰呐呐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是兴师问罪的青天大老爷,怎么这下子变成等候听判的阶下囚?
“你不相信我说我爱你?”支震宇一沉起脸色,有着众人皆退避三舍的威严,可他鲜少在夏宇辰的面前表现出来,是怕吓到她。
不过,现在不同,她必须得到一些惩罚。
一旁的冷映儿眼看着眼前的气氛愈来愈古怪,便悄悄地退出门外,好让他们夫妻俩能好好地谈谈。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他为何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做错事的人是他耶!夏宇辰嘴一扁,眼看着泪水已快要决堤。
“你只是吃醋对不对?”这是他对刚才的情形所下的断言。
“谁吃醋了?谁会吃你这个坏胚子的醋!你这个没血没泪、没心没肝的色胚,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快,新货到,便一副期待的表情,当新货变旧货时,你便始乱终弃,立即分手!”这些事她观察很久了,她绝对没看错。
“你很清楚?”不过,这其中还有误会。这丫头不知道他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自学生时代起,他便独善其身,绝不和其他人捻三搞四。
至于那些所谓始乱终弃的事迹,她肯定是误会了,因为他真正交往过的女人只有她。
“我看得很清楚,我观察你好几年了。”
“为什么观察我好几年?”啊,这可爱的小鸭嘴兽,竟然这么爱他,可是她为什么因此而厌恶他呢?
到此时夏宇辰才发觉泄露自个儿的心意了,恼羞成怒加上无地自容,她终于爆发了。
“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你说你讨厌我,说你最厌恶像我这样的女孩子,说什么你以后要娶的老婆一定是大家闺秀,绝对不是像我这样的疯丫头!”火了,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也全部掀底。
“我什么时候说的?”支震宇比她还震惊,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件事,他怎么舍得这样说她。
“十五年前!”夏宇辰回得义愤填膺。
天呀,这下子所有的回忆全都涌上他的心头。那一年正值青春期,那时候宇辰又特爱黏他,所以他便说了那些话。
真是自食恶果,想不到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小鸭嘴兽,你误会我了。”支震宇将她再次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哪里知道她会将他一时的气话,念念不忘地记在心头?
“哪里误会了?”夏宇辰将红唇扁得死紧,瞧来极惹人怜爱、令人不舍。其实,她已经恢复了这三年来的记忆,只是她还不想告诉他,她还想跟他多玩玩。
“相信我,宝贝,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有那种心情了。只要你原谅我,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只要能换来她的谅解,就算要他签下卖身契也无妨。
“真的?”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的。只要是爱她,一切都无所谓了。“真的。”他可是信誓旦旦。
“你爱不爱我?”她的双手绞着他的衣袖问。
“最爱你了。”这是事实,不会更改的事实。
“那我们先离婚再结婚好不好,我想要当千禧新娘。”夏宇辰赶紧自怀里拿出一张离婚证书以证明她的决心。
看着支震宇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又赶紧换了一个条件:“那不然,我要看千禧曙光,你带我去看。”
“这……”寒毛直立、冷汗直流,全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不管,人家要看千禧曙光,一千年才一次,我一定要看到!”她这算是无理取闹,故意的!
支震宇无言以对。这时候该带她去哪里看千禧曙光?都已经过一年了,他哪里能让时间倒转。
看着怀里天使般的小恶魔,他也只能兴叹:女人——一点都宠不得!
夏宇辰爱娇地用如玉脂般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端视着他老半晌之后,突然将红唇靠向支震宇的耳畔。“老公,我要……”
要?是什么意思?支震宇满头雾水地注视着她,却看见她不守规矩的双手竟然轻触着他的下腹,动作轻柔,却已在他原始的欲望上撩起森林般的大火……
“老公。”见支震宇依旧没反应,她不禁脸上一阵红霞,暗斥自个儿的大胆与热情,可这暗斥不到两秒钟,便见到支震宇倏地将她反压在沙发上,动作快速地褪掉彼此的衣物。
在一阵狂风暴雨之后,支震宇满足地说了一句话:“女人该是受宠的。”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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