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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跟支震宇再怎么不好,我也因为各种因素,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是这里不是支家呀,一点都不像。”
夏宇辰指着四周再道:“你看,这沙发不对、窗帘不对、摆设不对,连这里面的个个装饰品都不对,这怎么会是支家?”
接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夏宇辰站起身环顾四周,提出各种有力的证据,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依她对支家三兄弟的了解,他们是不可能将这一切搞得这么女性化,而且,支妈妈也不喜欢这么累赘的装饰,所以,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里真的是,不然你往外看。”夏宙辰奈住性子站起身,拉着夏宇辰往那一面和她们家对望的窗子看去。“瞧,那是我们的家。”
夏宇辰一看,简直不敢置信到极点:支妈妈怎能忍受这样的房子摆设,她不气死才怪。
“支妈妈呢?”
这又是另一个让夏宙辰头痛到想杀人的问题,她真的很难回答。要告诉她真正的事实,还是随便将她蒙混过去算了?可是,若是她现在不说,总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真实的情形。
唉,她没事干嘛找罪受,光挑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来做。“支妈妈两年前过世了。”哦,天啊,她不敢想像她会有什么反应。
“支妈妈两年前过世了?”像是搞不懂话中的意思,夏宇辰一遍又一遍地反覆咀嚼其意。
那个疼她、宠她的支妈妈过世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
难道说,她真的没了三年的记忆?
“我不相信!”
“你看大厅的佛龛。”
夏宇辰望着那座支妈妈最喜欢、也是唯一没变的佛龛,旁边摆着一张支妈妈的黑白大照。
这景象教她想不相信都难。没有人会无聊到用那种东西开玩笑吧!那么,宙辰所说的这一切,全都是真的罗?
“爸和妈呢?”三年的空白、三年的停滞、三年的大梦初醒,不会让她和自己的父母天人永隔吧?
“他们在前年退休,一个月前,夫妻俩便二度蜜月去了。”夏宙辰这句话说得又直又快,生怕自己要是说得太慢,大姐又要曲解她的意思。
听到宙辰的话,这悬在心头上的不安大石,总算是安然的落地。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宙辰就知道大姐不会那么简单便放弃她的发问权。可是,这个问题真的是更不好回答了。
唉,要不要说呢?还是干脆等到姐夫回来,交给他自己解释。可是大姐若在这段时间里乱跑,让姐夫回来找不到人,那她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该死的姐夫,就知道他一早将她吵醒,绝对没好事!
夏宙辰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环胸,巩固自己的信心,然后大声说道:“你会在这里是因为……因为你嫁给了支震宇。”
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决定干脆一点将事实说出。
她仔细地盯着大姐脸上的表情,看她先是一笑,而后锁紧眉头,而后又是一笑,而后脸色益发的森冷诡谲。
“宙辰,你是在开我玩笑吗?”
哦!她又笑了,可这种笑,会让她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袭来,有种蚀骨般的寒冷。
“我……”这要她怎么说?事到如今,她只好……
夏宙辰不由分说地拉起夏宇辰的手,直往二楼她和支震宇的卧房奔去,强迫她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各式照片。
“你看,这是你和姐夫的结婚照,你们都已经结婚三年了。”
夏宇辰看着一张张精美细致的结婚照,心头又是一震——这是她吗?
这照片中笑得柔情蜜意、闭月羞花的会是她?
这流转顾盼的眼眸不是她的,这巧笑倩兮的唇瓣也不是她的,这细致高雅的柳眉更不是她的;可这五官所搭配起来的脸庞,确确实实是陪伴她二十几年的脸!
不敢置信、真是不敢置信!
她真的嫁给支震宇这个不要脸的急色鬼?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否则她怎会和他凑成一对?
莫非是有人趁她丧失记忆对她做了什么事,好让她不得不嫁给他?
夏宇辰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一张不像自己的脸,无法相信己会变成这种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仿佛只要她多喊几次,事实便会真的如她所想的一般消失不见。
第三章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她真嫁给了他,那么……她和他一定有……一定会有那一档子事。
其实她并不排斥那档子事,她只是排斥自己清白的身子竟然是毁在他的手里!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一定会想办法将那层薄膜送给别人,也好过给了那个风流、下流的人!
天啊!她真的不想相信,不过是睡个觉,怎会醒来后世事变迁、面目全非,她已不再是她?
蓦地,她又认命地想到一个重点。“宙辰,我和他没有小孩子吧?”
她以一种近乎乞求的态度问。
看着夏宙辰十分肯定的摇头否认,夏宇辰奔腾的心,总算安全地回复正常跳动。
她不只不愿承认自己的婚姻,更不愿承认在这桩婚姻下所造出的任何东西。
三年哪三年,这三年之间,想必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摸得透彻,上下上下,无一幸免!这该死的男人,该死的杀千刀,真是厚颜无耻得可以,竟然趁她丧失记忆之际,将她娶回家。
可恶透顶!
“我要离婚!”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事。
“支震宇呢?他不是住在这里吗?怎没看到他的人?”
“他上班去了。”
“上班去了?他大老还真是好心情,这种日子他也上班,恐怕是不敢面对我吧。”啧,事迹败露,他便打算夹着尾巴逃走吗?
“姐,你不会真的想离婚吧?”其实,她也只是问问而已,她知道大姐是说一不二的。
“我不是想,我是真的要离婚。”夏宇辰没好气地回答。
开玩笑,她娇滴滴的雪肤凝脂全被那个王八蛋玩得一干二净,现在不离婚,难道还要继续免费招待他?
反正,她也不记得那档子事的滋味,这三年,就当她送他的、欠他的吧!
“你说什么?”支震宇一双豹眼鬼魅似地盯着夏宇辰,音量在不知不觉中显得亦趋暴怒。
“我说,我、要、离、婚!”夏宇辰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盛怒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楚且完整地表达她的意见。
夏宇辰老早将身上那一套老八股的连身裙脱下,换上一袭辣妹劲装,紧身的衬衫、贴身的窄裙,一一勾勒出她妓好的身段。
“你要离婚?”支震宇干笑两声,随即将身子压向她,偌大的客厅里,他将她圈在沙发的一隅。
在他处理完一天繁忙的例行公事,赶完所有大大小小的会议,抱着不安和心悸的情绪,想要赶紧回到心爱老婆的身旁时,他亲爱的老婆居然说她想要离婚?
她到底是把他当什么了?为了她,他可以每天累得像条狗;为了她,即使被自己的兄弟嘲笑他是妻奴,他都无所谓,而她竟然这般对待他!
三年的甜蜜生活,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到底算什么?
“你别想!我绝对不离婚!”他真的是火了。
“由得了你吗?我可以向法院申请合法离婚。”夏宇辰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一想到自己的身躯竟在三年内毫无意志地被踩茧,她便觉得痛苦得要死。
若是别人,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可是,对方竟然是这个私生活不检点、目中无人的下三滥,她铁定要跟他断得一清二楚不可,否则,她怕走在路上,会被他的仇人给乱刀砍死。
“你……”
他很清楚,这才是尚未恢复记忆前,那个霸道、死硬派的邻家女孩,也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
刚知道她恢复记忆时,说老实话,支震宇真的很开心,可以见到睽违许久的辣椒妹。但他可不许她一清醒过来便说要离婚,他绝对不答应!
他知道她不爱他,所以才会趁着她丧失记忆之后性情大变,一口允诺同她结婚。他是卑鄙了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呀!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否则……”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身躯,夏宇辰不禁稍稍再退后,眼看着自己已经无任何可退的空间,她便出口吓阻他。
说也奇怪,她好像不曾和他如此靠近过,而他现下那一副吃人的神情,真是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否则如何?”她越是这样抗拒,他越要逗逗她。
支震宇将自己男性的壮健身躯更加挪近她,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透着惊慌,他不禁更加气煞——
她真把他当成可怕的采花贼了吗?
可恶!他已经实实在在的拥有她三年,现在要他放弃她,要他把这三年来的事都当成一场梦?
办不到!
一句话,他办不到!更何况他已经爱她这么多年、等了她这一么多年,等着她发现他对她的爱。一场车祸下来,终于让他如愿以偿,终于让他等到这个美娇娘。
凭什么要他在历经幸福的三年婚姻生活后,要他放弃原来的生活?
支震宇一把擒住夏宇辰的肩,一手托住她的头,强势而霸道地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朱唇上,百般缠绵地摩挲她的唇。像是要唤醒她对他的记忆一般,他的舌狂热放肆,逐一软化她紧闭的唇、死咬的牙关,进而探入口齿之间,寻得她粉嫩的舌与之慰藉、索求。
顺着缠绕的激情,夏宇辰也忘情地将双手探至他结实的胸前,仿若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像是和他极有默契的享受这一切,忘我的心情渐渐蔓延,直至他的双手悄悄探向她胸前的蓓蕾……
“你在做什么?”蓦然惊醒的夏宇辰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他炽热的胸膛,顺势再给他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
夏宇辰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如此忘我,俨然是个饥渴难耐的怨妇。看着自己胸前袒露的风光,再瞧瞧向她一般衣衫不整的支震宇,她更加不敢相信这会是她。
在这座沙发上,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这般的呵护你,你却这样对待我?”闷闷的声音自支震宇的喉间逸出,让人可以轻易地知道他极为不悦,甚至印在右脸上的火红手印,他连摸也没摸一下。
够了,真是够了!
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右脸,不妨再抬起你的左脸一并奉献,可……在左右脸都奉献之后,还要做什么?
支震宇瞧她一眼,扯开嘴角冷笑一声,整个身躯狠狠地罩在夏宇辰不算高挑的身子上。
“我要求同等的对待。”
“你走开、走开!”夏宇辰双手扯着他的衬衫,双脚执拗地踢着,十足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到。
看着夏宇辰泼辣地横眉倒竖,支震宇轻松地以单手制伏她不安分的双手,再以坚实的腿将她不守规矩的双脚分开,以他的膝盖在她柔嫩的女性核心上磨蹭、挑弄着。
“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喊救命了!”夏宇辰涨红着双颤,殷红的唇吐出毫不认输的话。
“也好,我就是要你求饶。”支震宇邪魅地掀起嘴角,似是不在意地一语双关说道。
“你……”这话连小娃见都听得懂,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还说什么挣扎,你不也是挺‘性’致勃勃的?”支震宇挑起眉注视着她羞赧的神态,而右手的长指更是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双腿间来回拨弄着,等待两腿间的湿润足以适应他的进入。
“住口!”这人在对她说什么荒唐话,做什么荒唐事呀!
她不过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醒来之后已事隔三秋、人事全非,这些她全都认了,而这家伙是如何诱骗她嫁给他的、是如何玩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