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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跑车,没有事先通知,五点半便准时在织星公司门口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一走出大门,就立刻坐上那情敌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一股醋劲从心中升起,枉费他这几天有空档,还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她,没想到扫把星竟背着他跟男人跑了!
隔天-…
他同样在公司附近等她,心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她的普通朋友,扫把星天性节俭,肯定是为了省钱、贪图有免费的交通工具可坐,所以才会坐上他的车。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织星定出公司,立刻向路旁汽车里的男人打招呼,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离去。单驭辰再次讶异,这个男人和昨日那个不同,已经有点年纪,她那热切的笑容说明了对对方的好感,两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
再度重复同样的过程,只不过男人不同、车子也越换越好。他不是爱揭人隐私的男人,而且跟踪人家也不光彩!哼哼,他堂堂大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可恶!拉下手煞车,疾驶的跑车尾随对方而去。
单驭辰开始后悔将她变漂亮,才让她放个几天假就不安于室,到处跟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开心,简直可恶至极!
不行!他不能太冲动,也许是搭便车,也许是纯粹吃顿饭,也许他想太多了,也许……
但是第四天、第五天-…
哇咧-…
一个礼拜后。
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些微疤痕,织星恢复了晚上的兼差,虽然这个星期韩敛找了工读生代替她,但工读生毕竟没有自己专业,多少有些地方打扫得不够彻底。今儿个是礼拜六,白天没上班,于是她提早过来大扫除。
韩敛不在,俱乐部里只剩邵更旌和单驭辰。
“喂,织星,帮我缝一下扣子好吗?”邵更旌拿着西装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准!”单驭辰没来由丢出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为什么?”邵更旌一脸莫名地问。
“她是我专属的女奴,只有我可以指使她。”
织星差点没跌倒在地,唉!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驭辰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有礼,却独独对她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此时也不晓得他哪根筋又不对了,从她一进门就见他坐在那儿,不理会人也不说话。
“别理他,交给我,你不是还赶着帮人打官司,快去吧!”
“谢了。”邵更旌提着公事包离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织星收下衬衫后先挂在衣架上,丝毫不理会单驭辰刺人|Qī|shu|ωang|的怒光。那家伙今天不知是哪里吃错药,整天都这副德行!她拿着拖把继续拖地,不管了,工作!工作!单驭辰不屑地盯着她正生龙活虎地东扫扫、西擦擦,头上还绑条毛巾,头发凌乱、衣服又乱看,十足的黄脸婆样!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挺美的呢?
织星小心翼翼地走过他面前,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瞧。
“请问,有事吗?”她很友善地问。
静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冷冷地开口:“没事。”
她又继续做事,不明白那人的心思,难测得可怕哩……
单驭辰看着看着突然心有所感,口中喃喃地念着:“扫把星……拿着扫把的织星,呵呵呵,真是恰如其名……”
瞄到那诡异的笑容,织星更加小心远离他。只见单驭辰一会儿严肃地盯着她,一会儿又对她笑,织星心中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一直被盯着挺怪的,她注意到不管自己走到哪,那目光始终尾随着她。好,加快速度!
拿着拖把,她“咻咻咻”的拖到东,又“唰唰唰”地拖到西,忽尔趴到地上擦地板,又突然跳到柜子上刷天花板,身形俐落、箭步如飞。
单驭辰狐疑地瞪着她,这家伙在要猴戏吗?没见人这样上天遁地打扫的。
织星皱紧了眉头,他到底在看她什么呀?实在甩不开那慑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开始心慌意乱,暗忖着该如何跳脱这窒人的气氛。
由于陷入沉思,不小心踩了个空,她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她瞬间花容失色,眼看身子就要摔到地上,少不了一块块黑紫瘀青。
单驭辰火速跃上前将她接个满怀,脸色一阵发青。
“你……一定要这样吓死人吗?!”他的心脏差点停了。
“谢谢你,呵呵……”
“亏你还笑得出来!”
她捂住口,心虚地瞄他,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休假的这个礼拜,下了班你都上哪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她。
“这个礼拜……啊,这个礼拜呀!”又是一阵呵呵地笑,为了缓和严肃的情绪并营造轻快的气氛,她开始念着。
“星期一,织星穿新衣;星期二,织星肚子饿;星期三,织星去爬山,星期四,织星去看戏--”
“给我正经点!”他吼了出来。“别想打马虎眼敷衍了事!”
织星连忙捣住双耳,一副无辜、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
“干么那么凶嘛!”
“说!和你出去的那些男人是谁?”
“咦?你怎么知道?”
“我的耳目众多,这点小事还瞒不住我。”他的眼神充满妒意。
她又没有要瞒他,真奇怪,他那么生气干么?
“我和男人出去,关你什么事呀?”
他顿了下,一时语塞,不一会儿理直气壮地骂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不知是谁当初遇人不淑想要自杀,自杀不成差点压死我,而且哭得稀哩哗啦还要我来安慰,怎么不关我的事?”
原来是这样呀!她失笑地安抚他。
“不会啦,我现在很小心的,不会再遇人不淑了。星期一那个是我国中同学,最近才有连络;其他是朋友介绍的,有经过筛选,安啦!”
“你喜欢他们?”他心头紧了下。
“我觉得每个人都很有特色。”满意的神情浮现在她脸上。
有特色引单驭辰诧异地瞪大眼,她的眼睛到底长在哪里呀?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有特色可言,不是他以貌取人,那些人的长相真的不怎么样,以她现在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你至少也找个像样点的。”选他不是更好?
“他们长得不错啊!”织星纳闷道。
“那叫不错?你有没有审美观啊?”一个绝顶大帅哥天天在她身边,可她非但不心动,还老看上一些既没品又无颜的男人,她的审美观实在很差耶!
织星不服气地反驳。“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哪点不好?”
“拜托,难看就是难看,这还需要证明吗?别说他们眼睛小、脸上凹凸不平了,你没看到那鼻子还大得不成比例吗?”
“我就是看上他们的大鼻子呀!”
“什么?”他怔愣住。
“大鼻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好丈夫,顾家又勤奋,而且……还很会生呢!”最后一句话使她双颊羞红了起来,露着浅浅的笑意。
“谁说的?”他没好气的问,瞧她的眼光极为怪异。
“我外婆说的,家乡的邻居也都这么说。”
“那我呢?”他指着自己,有股不该问的预感,怕问了会气死人。
“你?普通啦--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坦白可能惹怒了他,织星急着解释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单驭辰差点没气死,生平第一次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他终于明白,原来她专挑大鼻子情人,怪不得她会挑上先前那个贾仁义。就因为老人家一句话,所以她笃信大鼻子的男人较会生,大鼻子男人才是好男人!
人在盛怒的时候通常会有反常的笑容,单驭辰即是如此,他笑得很邪恶、很吊诡、很--令人毛骨悚然。
织星两只脚悄悄地退后,很小心地、不带痕迹地……
“你这个猪头!”
“哇--救命呀!”
第十章
如果要等到她脑筋开窍,恐怕十辈子也等不到,不如他说了算。
“你!不准再跟牛鬼蛇神去约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给我好好记住!要是你敢爬墙,我会脱你裤子打屁股!”
他的话言犹在耳,当时她尚未意会过来之前,又让驭辰偷了一个香。他再三下了不可违拗的圣旨,威胁夹着恐吓,直到她呆呆的点头后,他的人便直奔伦敦,要五天后才会回来。
现在,她终于由浑噩疑惑当中找回正常的思考回路,此时深思着他当时说的话,不禁自问,那是一种告白吗?有男人对女人这样告白的吗?
纠结的疑问难倒了她,深怕自己会错意,她得找个人问问。
最适当的询问对象,当属韩敛和邵更旌这两位驭辰的拜把兄弟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织星望着两人,以十分认真的神情问道。
韩邵两人互瞄一下,从对方的眼瞳中皆看到了狡黠的目光。只见两人立刻热情有劲、满心热忱地对她解说。
“那个萝卜当真这么说呀?他可真坏心!”韩敛故意摇摇头。
“什么人不找,找上了咱们纯情玉女小星星,好可恶!”邵更旌附和。
“敢情他是食髓知味,吃了人家煮的米饭还嫌不够?”韩敛转忧为怒。
“连她的人都要尝一尝才罢休,真是贪心!”邵更旌同声谴责。
“这种豺狼虎豹怎能成全他?”韩敛正义凛然。
“太容易得手总会不知珍惜。”邵更旌义愤填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与其助他走情路,不如设计整死他。”
“懂吗?”唱双簧的两人最后一致地问向织星。
织星愣了好半晌才傻傻地摇头,越说她越糊涂了。
“意思就是你别太认真,那家伙说的话不可信啦!”
“没错,他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当成是他的,所以才会对你说这种话。”
“啊……是吗……”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千真万确,你别太顺着他,最好不理他,挫挫他的锐气也好,免得他一直缠着你口没遮拦地乱开玩笑!”
两人很热心地建议着,还顺便教了她几种对付单驭辰的方法,总而言之,就是要她别理那个纵横情场无敌手的单驭辰。
在他们恶作剧的劣根性驱使下,织星成功的被洗脑,对于单驭辰那番无厘头的告白及见女人便吻的癖好有了明确的解释,并逐渐感到生气。
他蛮横霸道也就算了,她平时好脾气的不与他计较,可是如果乱吻她就太过分了,又不是7-11便利商店,哪能由他爱吻不吻的,想想自己竟糊里糊涂被他偷袭了两次,真是气人!
“下次他敢再吻我,就用扫把扁他,让他知道扫把星的厉害!”她气冲冲地提着水桶走进浴室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决定不再去想那个大色魔。
而背后,韩邵两人正以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强忍着笑意。
等驭辰五天后回来,将有一场好戏可看喽!
驭辰在伦敦忙他的导演事业,织星一样继续过她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打工,偶尔请假参加异性联谊活动,五天下来日子倒也平淡顺心。
此时此刻她正为今晚的约会伤透脑筋,同时有四个男人对她表示好感,在多方筛选后剩下两位条件不错的对象,全在今晚打电话邀她共进晚餐。一个是二十五岁的银行员,个性幽默风趣,几次见面后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另一位是经由联谊介绍的三十二岁男子,担任电脑工程师,成熟稳重,似乎是个可靠的人。
决定与谁共度晚餐,让她犹豫了一下午。
“还没决定好啊?织星。”这已是小珍第三次问了。
织星叹了口气回答︰“以前只有一个男人追的时候,很